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最受读者喜爱的100篇情感文章 >

第29部分

最受读者喜爱的100篇情感文章-第29部分

小说: 最受读者喜爱的100篇情感文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父亲的玻璃刀放在那个小木匣里了。但他也毕竟是个孩子啊,别的孩子感兴
趣的东西,他也免不了会对之产生好奇心呀!何况那东西是自己家里的,就放在
一个没有锁的、普普通通的小木匣里!于是父亲走后的第二天,他打开了那小木
匣,父亲的玻璃刀果然在内。但他只不过将玻璃刀从双层的绒布的套子里抽出来
欣赏一番,比划一下而已。他以为他的好奇心会就此满足,却没有。第三天他又
将玻璃刀拿在手中,好奇心更大了。找到块碎玻璃试着在上边划一下,一掰,碎
玻璃分为两半,他就觉得更好玩了。以后的几天里,他也成了一名小玻璃匠,用
东捡西拾的碎玻璃,为同学们切割出了一些玻璃的直尺和三角尺,大受欢迎。然
而最后一次,那把玻璃刀没能从玻璃上划出纹来,仔细一看,刀头上的钻石不见
了!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心里毛了,手也被玻璃割破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使用
不得法,刀头上那粒小之又小的钻石,是会被弄掉的。他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时
候掉的,可能掉在哪儿了。就算清楚,又哪里会找得到呢?就算找到了,凭他,
又如何安到刀头上去呢?他对我说,那是他人生中所面临的第一次重大事件。甚
至,是惟一的一次重大事件。以后他所面临过的某些烦恼之事的性质,都不及当
年那一件事严峻。他当时可以说是吓傻了……由于恐惧,那一天夜里,他想出了
一个卑劣的办法。第二天,他向同学借了一把小镊子,将一小块玻璃在石块上仔
仔细细捣得粉碎,夹起半个芝麻粒儿那么小的一个玻璃碴儿,用胶水粘在玻璃刀
的刀头上了。那一年是1972 年,他十四岁……三十余年后,在我家里,想到他
的父亲时,他一边回忆一边对我说:“当年,我并不觉得我的办法卑劣,甚至还
觉得挺高明。我希望父亲发现玻璃刀上的钻石粒儿掉了时,以为是他自己使用不


慎弄掉的。那么小的东西,一旦掉了,满地哪儿去找呢?既然找不到,哪怕怀疑
是我搞坏的,也没有什么根据,只能怀疑啊!” 
父亲回到家里后,吃饭时见他手上缠着布条,问他手指怎么了?他搪塞地回答,
生火时不小心被烫了一下。父亲没再多问他什么。
翌日,父亲一早背着玻璃箱出门挣钱去。才一个多小时后就回来了,脸上阴云密
布。他和他的弟弟妹妹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然而父亲并没问玻璃刀的事,
只不过仰躺在床上,闷声不响地接连吸烟。
下午,父亲将他和弟弟妹妹叫到跟前,依然阴沉着脸但却语调平静地说镶玻璃这
种营生是越来越不好干了。哪儿哪儿都停产,连玻璃厂都不生产玻璃了。玻璃匠
买不到玻璃,给人家镶什么呢?我要把那玻璃箱连同剩下的几块玻璃都卖了。我
以后不做玻璃匠了,我得另找一种活儿挣钱养活你们……
他的父亲说完,真的背起玻璃箱出门卖去了。以后,他的父亲就不再是一个靠手
艺挣钱的男人了,而是一个靠力气挣钱养活自己儿女的男人了。他说,以后他的
父亲做过临时搬运工;做过临时仓库看守员;还做过公共浴池的临时搓澡人;居
然还放弃一个中年男人的自尊,正正式式地拜师为徒,在公共浴堂里学过修脚。
而且,他父亲的暴脾气,不知为什么竟一天天变好了,不管在外边受了多大委屈
和欺辱,再也没回到家里冲他和弟弟妹妹宣泄过。那当父亲的,对于自己的儿女
们,也很懂得问饥问寒地关爱着了。这一点一直是他和弟弟妹妹们心中的一个谜,
虽然都不免奇怪,却并没有哪一个当面问过他们的父亲。
到了我的朋友三十四岁那一年,他的父亲因积劳成疾,才六十多岁就患了绝症,
在曾做过玻璃匠的父亲的生命之烛快燃尽的日子里,我的朋友对他的父亲孝敬倍
增。那时,他们父子的关系已变得非常深厚了。一天,趁父亲精神还可以,儿子
终于向父亲承认,二十几年前,父亲那一把宝贵的玻璃刀是自己弄坏的,也坦白
了自己当时那一种卑劣的想法……
不料他父亲说:“当年我就断定是你小子弄坏的!” 
儿子惊讶了:“为什么,父亲?难道你从地上找到了……那么小那么小的东西啊,
怎么可能呢?” 
他的老父亲微微一笑,语调幽默地说:你以为你那种法子高明啊?你以为你爸就
那么容易骗呀?你又哪里会知道,我每次给人家割玻璃时,总是习惯用大拇指抹
抹刀头。那天,我一抹,你粘在刀头上的玻璃碴子,扎进我大拇指肚里去了。我
只得把揣进自己兜里的五角钱掏出来退给人家了。我当时那种难堪的样子就别提
了,那么些大人孩子围着我看呢?儿子你就不想想,你那么做,不是等于要成心
当众出你爸的洋相吗?儿子愣了愣,低声又问:“那你,当年怎么没暴打我一顿?”
他那老父亲注视着他,目光一时变得极为温柔,语调缓慢地说:“当年,我是那
么想来着。恨不得几步就走回家里,见着你,掀翻就打。可走着走着,似乎有谁
在我耳边对我说,你这个当爸的男人啊,你怪谁呢?你的儿子弄坏了你的东西不
敢对你说,还不是因为你平日对他太凶吗?你如果平日使他感到你对于他是最可
亲爱的一个人,他至于那么做吗?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那么做是容易的吗?换成
大人也不容易啊!不信你回家试试,看你自己把玻璃捣得那么碎,再把那么小那
么小的玻璃碴粘在金属上容易不容易?你儿子的做法,是怕你怕的呀!我走着走
着,就流泪了。那一天,是我当父亲以来,第一次知道心疼孩子。以前呢,我的
心都被穷日子累糙了,顾不上关怀自己的孩子们了。” 
“那,爸你也不是因为镶玻璃的活儿不好干了才……?”
“哎,儿子你这话问的!这还用问吗?”


我的朋友,一个三十四岁的儿子,伏在他老父亲身上,无声地哭了。几天后,那
父亲在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的守护之下,安详而逝……
我的朋友对我讲述完了,我和他不约而同地吸起烟来,长久无话。
那时,夕照洒进屋里,洒了一地,洒了一墙。我老父亲的遗像,沐浴着夕照,他
在对我微笑。他也曾是一位脾气大的父亲,也曾使我们当儿女的都惧怕。可是从
某一年开始,他忽然判若两人,变成了一位性情温良的父亲。
我望着父亲的遗像,陷入默默的回忆:在我们几个儿女和我们的老父亲之间,想
必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吧?那究竟是一件什么事呢?可我却没有我的朋友那么
幸运,至今也不知道。而且,也不可能知道了,将永远是一个谜了……
伤心小站/谷云华

34 年前,我高中毕业离开上海时,已经家破人亡。父亲被造反派殴打致死,母
亲用一条纱巾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奶奶一病之下没几天就命赴黄泉,妹妹远去了
内蒙古。在我刚到安徽时,多次想到死一死了之,但一想到原在内蒙古,孤苦无
依的妹妹,不由暗自落泪。于是父亲留下的一根竹萧,成了为生命的依托,母亲
一支派克金笔书写着我无依的灵魂。山这一潭死水般的日子给一个姑娘打破了—
—公社书记的女儿看上了我。在当时,公社书记的女儿在地方可是皇帝的女儿。
这姑娘长相俊秀,但性格刚烈,有一分在当时令人眼热的工作,在供销社作会计。
当她父母知道此事后,极力阻拦,并通过公社人武部长和大队民兵队长给我施加
压力,并要定我勾引红五类罪名。想想真有意思,我们好几次约会都被民兵进行
阻拦。真感谢生产队老队长,为我们打了不少掩护。
说句心里话,我也真喜欢这个姑娘,有性格,敢爱敢恨。供销社有什么好吃的,
都要捎点给我。有一次供销社来了榨菜,她在家里没分到,硬到主任家家把主任
那份要来送给我吃。我问她为什么喜欢一个黑五类,她说她喜欢我吹箫,听了想
哭;说喜欢读我写的诗,读后也想哭。
接着,事情起了戏剧般的变化。有一天她母亲屈驾来到我处,仔细打量我一番,
可能看出我是正派的人,目光里隐隐透出一丝信任。她母亲对我说,既然我女儿
看上了你,我们为父母的也就认了,但你这辈子要好好待她,我们就这么一个女
儿。我茫然,不知所措的点点头。我云里雾里地思忖着这是怎么回事。第二天我
知道了,她对父母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他们再干涉她和我的之间的事,她将以死
抗争。
我们的恋爱就这样公开化,合法化了,在当时,当地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新闻。在
恋爱期间,她又通过父母把我远在内蒙古的妹妹迁到我们这个公社来。在一个夏
日的晚上,我们两依偎在麦垛旁,我地她讲,我这辈子受恩于她,我这辈子回对
她好。那一夜我们吃了禁果。
就在我们筹备婚礼的婚事时,知青开始回城了。岁于这件事,我想都不敢想,也
不愿意想。其一,我是畏罪自杀的历史反革命的儿子,要想回上海简直是白日做
梦。其二,棉队她的恩德,她的爱情,她的付出,我也不能做有悖道德良心的事。
我对自己的人生构想就是把手头的一部长篇小说写完,为妹妹物色一个好的婆
家,和我爱的女人平平静静的地过着和平的日子。想到此,我倒显得无忧无虑了,
但我渐渐发现,她有时间显得心事重重起来。有一天我问她,你心里有什么心事?
她笑着回答我,我这个人心中永远不会有心事。过了几个月,她高兴的告诉我,
她父亲为我妹妹办好了回县城的手续。她告诉我,她逼着她父亲把我妹妹迁回上
海,但她父亲手中权力不够大。她父亲说,回县城也是回城,今后你们成家后,


兄妹之间好有个照应。她父亲对我们之间发展到什么程度其实也是心知肚明的。
后来我看到我身边的伙伴一个又一个地离去,要说心中一点不难受是不现实的。
她也日渐消瘦。
有一天晚上,我终于清除了她的心事。那是一天晚饭后,我去她家,当我推开她
家虚掩的院门时,正从她家屋内传出她父亲高声的喊叫:“你是呆了,还是疯了,
这方方圆圆几十里,哪个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现在你吃错了哪门子药,自己
要了结这门亲事,让我找人帮他回上海,你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干,我没有这
个能耐,就是有这个能耐我也不干。” 
她母亲在一旁也边哭边说,我哪辈子作的孽啊!我哪辈子作的孽啊。这时只见她
扑通一下子跪在她父母面前,哭着说,我求求你们了,人不能坑人他不能一辈子
就窝在我们这个地方,他今后要干大事,我们之间差距太大;我们不相配,我们
之间没有话说。我们之能坑人家,人家是个孤儿,你们就把他看作自己的亲儿子
吧。见此,我不由泪如泉涌,一下子冲进门去,紧紧抱住她,一同跪在她父母面
前,哭着说,我哪也不去,哪也不去,生生死死就在这里,和你们一家在一起,
你们是世上最好的人。
但一切都是枉然,我从她身上读懂了什么是烈性女子,什么叫纯洁高尚的灵魂。
随着我父母问题的平反,她硬是逼着她父亲解决了我和妹妹回上海一事。她安慰
我说,先回上海找到工作,把房子要回来,我们就结婚。我从她闪烁不定的目光
中,感到隐藏着什么,但我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就在我回上海半年多时间里,正
忙于和父母单位要房子,联系工作时,老队长风风火火赶到上海,告诉我一个晴
天霹雳般的消息,她结婚了,是她小学同学,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在我的一再
追问下,老队长又讲出了令我悔痛万分的事,她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已打掉了。
我发疯似的一路上哭着回到安徽的。她对我已是寡言少语,只是机械地重复那句
话,在上海好好写书,做个作家,找个有文化的城里姑娘成家,我以后到上海好
有个地方落脚……一定要把妹妹照顾好……长兄为父啊。我欲哭无泪,转身看到
她父母明显地苍老了,对我也是少语寡言,重复嗫嚅道,这孩子心肠太好,这孩
子心肠太好……
为此,我大病了一场,差一点见了阎王。打那后,不管我每年多忙,必回安徽一
次。可她,无论我邀请多少次,从未来过上海。至此,老总他已泣不成声。
后来呢,我问道。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十年后,她运去了,肝癌。我清楚,她
父母亲清楚,她自己也清楚,那是心病所致啊。
在返回途中,当广播里面又报出那个小站时,我打开车窗,把手中的一束鲜花抛
向窗外的田野来祭奠那个崇高美丽的灵魂。
那是两年前的秋天,我与一家晚报的老总一道去安徽旅行。当列车驶进宿州境内
时,我发现一直滔滔不绝在谈古论今的老总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脸紧贴着车窗的
玻璃,似乎在寻找什么。
又过了一段,当列车广播员报出一个小站名时,我看到他周身猛地颤抖了一下,
泪水一下子从眼中涌了出来。
晚间,住进宾馆,他对我讲述叻34 年前在这里插队的故事,一个凄美,令人忧
伤的故事。


汉语,我想对你哭

武汉大学某教授在一次讲演中曾不无感慨地说到,汉语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种弱势
语言、一种第二阶级的语言。在座的富有自由辩论精神的学子们一片哗然,纷纷
以“语言是没有阶级性的”观点反驳。但在听了演讲者的“一个外国人晋职、升
中学、上大学、考研究生、攻博,需要考我们汉语吗?”的反问之后,全场寂然。

我不否认,今天我们必须学习西方科技知识,掌握其语言、了解其文化。但是,
如果我们普遍陷入对外国语言(这里主要是指英语)的畸形崇拜,那么这实际上就
是一个关系到本民族文化生存前景的严重问题。

大多听讲者也明白在那种狂热的气氛里,是难以学到什么新东西的,但他们认为,
即便花费时间、金钱换来一种心理上的平衡也值得。因为,英语对于考研者来说,
具有一票否决的作用,它早巳成为考研游戏的前提。而且,随着竞争者日众,它
的难度也不断水涨船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