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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你的世界我来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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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却在一旁直言不讳:“难怪我看你和席睿南从来不说话,就是因为周天毅输给他这件事吧?不过公平竞争你也不能怪他吧?”

  郭益被她这么一说,有些忿然:“事情不是那样的。其实那次比赛前一天我找过席睿南,希望他可以让一让周天毅。因为他的学习成绩够好,已经定下了直升本校高中部。校运会上这个宝贵的冠军名额,他完全可以让给周天毅,让给一个十分渴望能够继续留在清州一中的体育生。他当时答应考虑一下,可是比赛时还是赢了周天毅。我讨厌他,是因为我认为我觉得他太没有同情心了。这场比赛对他而言赢与输都并不重要,对周天毅却意义重大,他何必去跟他抢夺那个冠军呢?可他却抢了,就好像一个富翁抢走穷人手里仅存的一块面包,抢走了周天毅唯一的希望。你说他是不是很没有同情心?已经什么都有了,却还要把所有好处占全占满。我——鄙——视——他!”

  最后四个字,郭益一字一顿,语气特别重。


  原来是这样,薄荷听了也觉得席睿南太没有同情心。周天毅就指望着拿那个冠军顺利升学,他既然已经升学升定了,这场比赛让一让人家又何妨?可他偏偏把人家的希望粉碎了。这个人就是唯我独尊惯了,完全不考虑别人的处境和感受。

  安然却是截然不同的反应:“郭益你好奇怪呀,是周天毅自己跳不过席睿南,倒要来怪席睿南不肯让他,这是哪家的道理呀?”

  她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但是薄荷提醒她从另一角度看问题:“安然,那个冠军荣誉意味着直升本校高中部,对周天毅而言非常重要。而席睿南的升学已成定局,他如果有那么一点同情心,就该把那个宝贵的冠军让给周天毅,事关前途学业,说不定就会因此改变他的一生呢。”

  “自己不争气,干吗要让他?不让不让就不让,我绝对支持席睿南。既然是你求他帮忙,他帮你是人情,不帮也不亏欠你什么,又不是他应尽的义务,别搞得像他欠了你五百万似的。”

  薄荷知道跟安然是完全没道理可讲了,就算席睿南杀了人放了火,她只怕也会说那人该杀那火该放。郭益气得脸色铁青,轻蔑地瞪了安然一眼:“花痴。”

  安然伶牙俐齿顶回去:“我才不是花痴,花痴是随便见了一个异性就发呆,可我绝对不会看着你发呆的,因为你不够让我发呆的资格。”

  “你……”郭益看样子想动手打人,终究忍住,一脸好男不跟女斗的表情转身走开了。从此他再不跟安然说话,安然也不搭理他。

  【4】

  每天下午两个小时的训练非常辛苦。

  因为训练的操场离车棚挺远,训练结束后,一些筋疲力尽的走读生们都懒得再走那么远去推车,于是来训练时就都纷纷把单车骑过来,锁在操场一角的树荫下。

  各式各样的单车中,有两辆最显眼,一辆是薄荷那辆快要老掉牙的老爷车,一辆是席睿南那辆价格不菲的漂亮山地车。

  席睿南那辆山地车倒罢了,毕竟一中家里有钱的学生多,好的山地车比比皆是,学生们不是没有见过。倒是像薄荷那辆如此老式的二八式自行车见过的人不多,中场休息时,大家都爱坐到树荫下去凉快。所以很多男生围着薄荷那辆旧车像看西洋景似的,满眼稀奇,都说这车也太古老了。

  郭益笑着问:“薄荷,这车怕比你的年龄还要大吧?”

  “是啊,这车还是我爸我妈结婚那年买的,据说是当时很紧俏的商品,飞鸽牌呢。”

  那辆自行车相当有年头了,不过却保养得还不错,老旧归老旧,骑起来还挺好骑的。薄荷一开始学骑自行车就是直接用这辆二八式的车来学,相比街坊里别的小姑娘用二六、二四式的女式自行车练骑术,她驾驭着这辆车架高大车身沉重的男式车简直像在开飞机。时常惊险得让她们看了哇哇大叫:“小心小心,要摔了。”

  她人小却身手非常灵活,每次眼看就要摔了就赶紧咚的一下从车上跳下来,摔车不摔人。这是她父亲教她的,要摔跤了就马上跳车,不用管车子只管人要紧。

  父亲教的这一条,可让薄荷把那辆车折腾惨了。起码摔过它几十次吧,她才总算掌握了驾驭它的要领,幸好这车耐摔,以前的东西质量就是好,平地摔一下压根伤不了它的筋骨,若换成现在市场上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单车,只怕早就报废了。

  薄荷学会骑车后,这辆车就开始伴随着她每天上学放学的路程。车子虽然老旧,但骑起来特别好骑,它车架高车轮大,骑一圈相当于女式车的两圈,省力,而且因为还是旧车安全系数高。

  初三时有一次她骑车去新华书店买参考书,忘了锁车就走了,结果在书店转悠了两个小时出来,车还在原地丝毫未动地等着她。几步之遥却有一个男人在骂骂咧咧,说他一辆才骑了半个月的新车停在这不到十分钟就不见了,现在的小偷真是可恶之极。

  可见东西老旧有老旧的好处,薄荷更喜欢她的老爷车了。家里不是没有条件给她买新车,她的家境只是普通不是窘迫,薄家庆开出租车的收入维持这个简单的两口之家还是可以过得比较宽裕。父亲曾经提过要买一辆新的女式单车给她骑,但她不要,骑惯了这辆老车倒舍不得换。

  薄家庆为此笑道:“你这孩子像我,恋旧。”

  郭益对薄荷的老爷车显得非常有兴趣,找她要车钥匙来骑骑看。骑着车在操场上转上一圈后,他大赞特赞:“这车好骑,车身够高,腿不用窝着,车轮又够大,骑起来速度也就够快。”

  听他这么一说,好几个男生兴致勃勃地也要骑一骑,于是这辆老爷车如同新奇玩具一般在男生堆里传着,你骑一圈他骑一圈。跳远组一个名叫吴明辉的男生骑着在树荫下转来转去时,看见坐在草地上的席睿南,突发奇想:“席睿南,来比个赛吧?看看你的山地车跑得快还是这辆老爷车跑得快。”

  他的提议有点意思,老式自行车和新式自行车比速度,一群男生们都兴致高涨:“比比看,比比看。”

  席睿南瞥了一眼他骑着的车,口吻淡漠:“没兴趣。”

  “没兴趣把车钥匙给我,让我来跟他比。”

另一个好动的男生曾涛跑来找席睿南要钥匙,也是他们撑竿跳高组的,和席睿南比较熟,他无可无不可地扔出车钥匙给他。

  曾涛推出那辆漂亮的山地车,和吴明辉一起并排停在跑道前,约定双方围着四百米的环形跑道跑上一圈,先到者胜。

  只是一场好玩似的比赛,但一群年轻活跃的学生们还是非常有兴趣地为他们观战加油。因为曾涛骑着席睿南的车,安然便大声为他加油,是为爱屋及乌。薄荷则以同样的热情为吴明辉鼓劲,其实也是在为她的爱车鼓劲。

  比赛的结果是吴明辉输了,曾涛骑着席睿南那辆灵活无比的山地车从一开始就冲在最前面,一直死死地咬住跑道内圈不放,吴明辉就只有跑外一圈来超赶他,这样就要多跑路程,处在被动局面,加上他骑那辆笨重的老爷车一点都不得心应手,落败也就不可避免了。

  吴明辉输了后很不服气,说这次落败完全是因为他骑不惯这辆车的缘故,没有发挥出车子车轮够大车速够快的优势。如果换成一个骑惯了这辆车的人来骑,未必会输。

  安然抢白他:“吴明辉,输了就输了,你哪来那么多客观理由?”

  “我承认我输了,但我觉得这车没有输,因为我们比的是车,我因为骑不惯这辆车所以没有完全发挥出它的优势来,不信换一个会骑的再比试一下看看。”

  换一个会骑的,谁会骑?男生们的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前都没骑过这款老爷车。这时,薄荷走过去扶住她心爱的车子,挑战般地看着曾涛:“来,我再跟你比一次。这辆车没有人比我骑得更好,我从小学五年级就开始骑它。”

  吴明辉刚刚输了,输的是人也是车,这让薄荷心中不忿。因为吴明辉刚才那一圈实在骑得没水准,她的车完全可以骑出更快的速度。

  曾涛刚刚全力冲刺地快骑了一圈,还气喘吁吁着。一看车主人出来挑战,笑着摆摆手:“不行,这是车轮战呢,你是车主人自然骑得更好,何况又以逸待劳,我再跟你比岂不是输定了。席睿南,干脆你上吧,你骑你的车、她骑她的车比上一场,这样比出来的结果就谁也不能再有意见了。”

  这个提议让大家纷纷称是,催着席睿南上场跟薄荷赛车,但他坐在原地动也不动,唇角浮起一丝讥笑:“跟个女生赛车……”

  他觉得男生跟女生比赛,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薄荷听出他话里的轻视之意,心中忿然更甚,下巴也挑得更高了:“我是女生,输了你怕很没面子是吧?”

  这是将军了,席睿南双眉一挑,动作矫健地从草地上一跃而起:“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比,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新一轮的较量开始了,老式自行车的主人和新式山地车的主人,分别驾驭着自己最熟悉的爱车,展开一场速度之争。

  阳光下的操场金尘飞扬,跑道上两团飞速移动的人影,一团蓝,一团绿。蓝色身影是席睿南,绿色身影是薄荷。他们俩的自行车比赛咬得紧极了,两个人都在争内圈跑道,时而席睿南占住了,时而薄荷又成功反超。

  一群男生们都看得啧啧称叹,异口同声夸薄荷好厉害呀!把两个车轮蹬得像哪咤的风火轮,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女孩子骑车这么生猛真是少见。

  第二轮的比试中,安然看着场上两个人影不出声了。她不知道给谁加油才好,席睿南是她的偶像,薄荷是她的好朋友,帮谁都不好,没办法,只得保持一次中立了。

  薄荷的车在成功反超席睿南后,很快又被他赶上来,他那辆车胜在够灵活够轻捷,这恰巧是她的车所不足的。何况男生到底比女生在体力上更占优势。终点眼看还有几十米就要到了,她拼命猛蹬追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输给他。

  可是她虽然满腔豪情壮志,她的车毕竟是年纪大了,这样被她发力猛蹬,车链条突然就“咔嚓”一声断了,宣告罢工。

  薄荷脚下一空时愣了一下,车子在高速运转中稍一分神,手里的车把手马上就不稳了。自行车却还在保持着疾速冲刺的势头不变,于是失去控制地冲出了跑道,朝着操场外的围墙撞过去。跑道终点处的人们都齐声惊叫起来,安然的声音格外响:“薄荷小心啊!”

  席睿南听到声音才知道出了事,用力一捏刹车停住车子。回头一看,看见薄荷连人带车朝着墙撞过去,正霍然变色,却见她十分敏捷灵活地从车上跳下来,顺势滚倒在草地上,那辆无人控制的车哗啦一声撞上了墙壁后轰然倒下,两个车轮还在转个不停。

  关键时刻,薄荷初学骑车时就先学会的跳车技术帮了大忙。

  席睿南扔下自己的山地车,大步走过去问她:“喂,你没事吧?”

  薄荷拍打着身上的草屑站起来,顾不上回答他的话先跑去墙边看自己的车子。这时跑道那边的学生们也纷纷跑过来了,郭益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他经过席睿南身边时,十分不屑地看他一眼:“一个女生,你居然也这么较真,让一让人家你会死吗?”

  【5】

  席睿南身子陡然一僵。

  他知道郭益因为周天毅的事情对他意见很大,平时不理不睬,偶尔说句话也带着刺。以前他可以假装没听见,可是最近这段日子,因为心情一直不太好,他像个炸药桶般沾不得一丝火星,当下就怒不可遏:“我就不让,你怎么着?”

  郭益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连一个女生都不肯让,没见过你这样的,什么都有还要跟人争。”

  席睿南心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什么都有他就一定要让吗?他偏不让。

  “我凭什么让,我就要争,有本事就赢了我,没本事就别说三道四。”

  郭益冷笑一声:“是,我们争不过你,不过我想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争得过你的人,我希望有一天有人也能把你最重视的东西抢走,到时候看看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的话原来并无实指,但席睿南听在耳中,却蓦地联想到范娜,那个跟他母亲争丈夫、跟他争父亲的女人。仿佛被人一刀捅在要害处,他痛楚之极是暴怒,马上红着眼睛冲上前朝着郭益就是狠狠一拳。

 一场玩笑而起的赛车,到最后却演变成了两个男生凶狠而激烈的战斗。他们活像两头下山猛虎般厮打在一起,一帮男生七手八脚地拼命拉才总算是劝开了他们。那场面让闻讯赶来的体育老师还以为是在打群架,惊愕之极:“我让你们休息二十分钟,怎么就打起架来了?”

  席睿南和郭益都闭口不提打架的原因。学生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他们都不知道席睿南和郭益是怎么打起来的。只是先看到薄荷撞车,然后见郭益跑过去时跟席睿南说了两句什么话,席睿南就怒气冲冲地朝着他一拳砸过去了。

  薄荷离得最近,她听清楚了郭益和席睿南说了什么,知道他是如何无意中刺到了他的心病。然后那个性格鲁莽冲动的家伙,马上就像那晚砸人家玻璃窗一样怒不可遏砸了郭益一拳。郭益当然不肯白白挨打,迅速反应过来跟他厮打在一起了。

  老师问起来时,她想了想:“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我只知道是席睿南先动的手。”

  席睿南先动手这一点有目共睹,而且郭益猝不及防下被他一拳打得满嘴是血,松动了一颗牙,左眼角也有一块乌青。他们被一起带去了教务室,班主任一看郭益的脸觉得这伤势还不轻,便让席睿南叫家长。他怒气未消地沉默不语,一看他这副无比抵触的模样,班主任就知道他是肯定不会通知父母的,便自己查学生资料找到席文谦的手机号码,打过去请他过来学校一趟。

  因为打架事情,当天的训练草草结束了。薄荷推着撞坏的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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