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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你的世界我来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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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荷用力挣了几下没挣开他的手,顿时就急了:“席睿南,你这个样子就是地地道道的一个流氓。放开我,听见没有?”

  那帮醉醺醺的男生们围过来乱七八糟地起着哄:

  “席睿南,她说你是流氓,你干脆流氓一下好了。”

  “是呀,瞧这红嘟嘟的小嘴,啃一口吧。”

  “还有这鼓鼓的小胸脯,摸上一把一定很爽。”

  团团围过来的人,以及那些肆无忌惮的下流话,像嗡嗡而来的黄蜂群一样令人心生恐惧。薄荷又气又怕,安然也吓得脸色发白,两个女生几时见过这种阵势。

  薄荷本能地朝着马路上张望,希望接她们的车快点来,可是路面上偶尔穿梭的几辆出租车都飞快地驶过,没有一辆会停下来。

  没有救兵,只有自救了,薄荷竭尽全力地想要挣脱开席睿南,她拼命挣扎,他极力钳制,酒精让他本来就冲动的性格更加暴烈如火,何况还有一帮品行不端的不良少年在一旁嬉笑着极力挑唆。他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薄荷:“在你眼里我就是流氓,好,那我就当一回流氓。”

  话音未落,他就恶狠狠地朝着薄荷吻下去。丝毫没有感情成分的吻,完全是一种报复性的行为——你那么排斥我的吻吗?我就偏要吻你。

  薄荷一声尖叫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他的唇堵住了,蛮横无比的吻,如同暴雨或烈日。她不假思索地咬上他的唇,痛得他全身一颤,伸手钳住她的下颚,惩罚般更加粗暴地吻她。她奋力挣扎,抓他,踢他,肉搏战似的跟他扭成一团。

  当着那么多双眼睛上演的强吻戏,让那帮半醉的男生们一起齐齐打出响亮的唿哨声,一个个更加激动亢奋。

  “够劲,再火爆一点。”

  安然完全吓呆了,为眼前这令人惊骇的一幕。她没想到席睿南会真的像个小流氓般强吻薄荷。曾几何时,他还是一个那么容易脸红的男生啊!

  看着纠缠着扭成一团的两个人,有个男生满脸坏笑地暗中伸脚一绊,绊得薄荷失去平衡倒下去时,带着席睿南也脚步踉跄地跟着摔倒了,正好压在她身上。这个暧昧无比的姿势让哄笑声、唿哨声来得更猛烈了。

  “席睿南,上了她。席睿南,上了她。”

 越说越下流了,而且混乱中,还有好几只不知来历的手摸上她裙摆下纤细的双腿,蛇一般滑行而上。极度的惊惶恐惧,让薄荷眼泪都吓出来了。她一边奋力推着压倒在她身上的席睿南,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滚开,快滚开啊!”

  与此同时安然也尖叫起来,她本来就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一扭头,还看见一个男生正色迷迷地朝她凑过来:“美女,让我也啃一啃你漂亮的脸蛋吧?”

  看着凑上前的那一张长满粉刺的脸,安然惊恐地后退并尖叫:“你别……别过来。救命,救命啊!”

  两个女生高亢的尖叫声夹杂在一起,撕裂了深夜死寂般的安静。街道另一端,整齐有力的脚步伴着虎虎生威的叱问声飞快跑近:“什么人,在干吗?”

  【5】

  时近午夜十二点,万籁俱静。

  席家还亮着灯,席氏夫妇都没有入睡,还在等迟迟未归的儿子。这些天席睿南天天待在外面不愿意回家,一天更比一天回得晚。贺容芳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看着丈夫的眼神格外沉重。

  “文谦,你打算放任南南这个样子继续下去吗?”

  “我怎么会愿意让他这样放纵下去呢?但他不肯听我的话,容芳,你说说他恐怕会更好一点。”

  “我说有什么用,你明知道他是因为范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存心跟你这个父亲赌气。”

  席文谦沉默良久,才无奈地叹口气:“容芳,范娜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到底也是我的血脉,我实在不忍心就这样扼杀一条小生命。”

  “南南就不是你的血脉了?你可以不忍心扼杀那条生命,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扼杀南南。你看不出他在放任自己堕落吗?因为你给他带来的打击快要变成一个小混混了,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为着一个还没成形的胎儿,你就要放弃你疼爱了十五年的儿子吗?”

  妻子一句接一句地质问,问得席文谦脸色发白,急急辩解道:“我怎么会放弃南南呢?容芳,你还不知道我有多疼爱他吗?这个儿子从出生那天起就是我的命根子。”

  贺容芳深吸一口气:“好,文谦,如果你真的还把南南当成命根子,就暂时放弃范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吧。让她去把孩子先做掉,我答应你们,再给我两年的时间,等南南高中毕业考上大学后,我一定和你离婚成全你们。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你们不能在一起,我必须要先考虑我的儿子。他那么个烈火脾气,又是那么个烈火年龄,使起性子来是可以完全不顾后果的。”

  面对妻子摊出的条件,席文谦权衡轻重,只有点头:“我知道了,容芳……”

  话还没说完,电话铃突然响起,在寂静午夜里响得格外令人心惊肉跳,席文谦接起电话时就有丝不安的预感。果然,话筒里的男声自我介绍是警察,告诉他席睿南刚刚被抓进了派出所。

  席文谦大惊失色:“我儿子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你过来就知道了。”

  席氏夫妇十万火急地赶到了派出所,接待他们的警察看起来才三十出头,比他们要年轻得多,却开口就是训斥的语气:“你们做家长的平时怎么管教孩子的?小小年纪胆子倒不小,当街就敢耍流氓,企图对女同学施暴。”

  贺容芳满面惊恐之余,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问:“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儿子平时很老实、很规矩的,从小到大一直是学校的优秀生。”

  “误会?当场抓获,证据确凿,哪来的误会。他满十四周岁了吧?受害者可以告他强奸未遂,直接报刑事拘捕。”

  仿佛一个响雷砸下来,席氏夫妇一起被震得发呆。

  警察赶来的那么及时是因为接到了报警电话。答应薄家庆顺路来接他女儿回家的那位出租车司机李师傅,开车过来看见薄荷她们被一帮明显是不良少年的男生团团围住并且还动手动脚时,就预感到了不妙。权衡一下敌众我寡,他不敢单独下车去制止他们,便没有停车,而是拐过路口后立刻打电话报警。警方正好有一支夜间巡逻的小分队在附近街道巡逻,马上就赶来了,吓得一群不良少年顷刻间作鸟兽散,四处逃蹿。席睿南也赶紧跳起来本能地要跑,却被薄荷恨恨地用力一脚踹在膝盖,痛得他又一次跌倒在地,半天站不起来,成了第一个被当场抓住的人。

  领队的警察特别高大,一把揪住席睿南的衣襟把他拎小鸡似的拎起来说:“你小子,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啊,大街上就敢这样胡来。”

  被警察戴上手铐时,席睿南的酒意完全醒了。锃亮的手铐闪着金属独有的光芒,冰冷沉重地坠在他的手腕上。极度的恐惧挂在他的脸上,原本被酒精染红的双颊迅速褪成苍白如纸的颜色,薄薄的嘴唇微颤着,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我……我没干什么呀?为什么……要铐我?”

  满脸是泪的薄荷冲过来,啪的一声,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席睿南你这个流氓,你还敢说你没做什么。你刚才……我要告你,你等着进少管所吧。”

  她挥出的巴掌,她说出的话,像雪崩,像海啸,像泥石流,把席睿南整个人黑压压地埋葬了,世界陡然间变得黑暗无比,他觉得自己即将被困死在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四处逃蹿的那帮坏小子们,也被追逐的警察们逮回来两个。相比席睿南,这两个男生老练得多。口口声声问他们犯什么法了?说他们什么也没干,不过就是多喝了几杯酒后围着两个女生说了些不好听的醉话。

 “警察叔叔,我们说错话了,我们赔礼道歉行了吧?”

  确实,他们只是在一旁起哄,而案件本身又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这种起哄挑唆的不良行为也就不好追究具体责任,顶多就是批评教育一番然后放人。而席睿南却对薄荷有过强迫性的暴力行为,虽然尚未构成犯罪事实,却也触犯了相关法律,需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席睿南强行亲吻薄荷,这个案件从客观上存在两种可能,即强奸或猥亵。如果他是在违背薄荷意愿的情况下强行想与她发生性关系,那么就是强奸罪。因为他刚把薄荷压在身下时就被警察抓住了,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是否构成强奸未遂罪,则要看他的主观动机,具体要看如何向警方陈述了。

  因为他是未成年人,警方马上通知其监护人过来陪同他接受审讯。在此之前,没有人向他问话,他也煞白着脸一言不发地蹲在角落里发呆,牙齿把下唇咬出一圈深深的齿痕。看见父母出现时他终于哭了,强自镇定的表情像水面上的薄冰,轻轻一触就裂开,泪水汹涌澎湃地流出来。伏在母亲怀里,他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

  贺容芳抱着儿子,也眼圈一红掉下泪来。今晚的事情如果真按刑事案件来处理的话,那儿子的一生就几乎全完了。这些天她一直为他悬着心,生怕他会出差错惹出事来,谁知道越怕什么就真的越来什么。

  哭过以后,席睿南在父母的陪同下去审问室里接受警察问话。肿着眼睛,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回答,说他本来并不想干什么,因为薄荷骂他是流氓,他一时生气才强吻她。而且是她摔倒了他才摔在她身上,并不是他把她压倒在地上的,并反复强调:“我没想要干什么的,我真的没想过。”

  听到儿子说薄荷骂他是流氓时,席文谦突然有所触动:“南南,那个薄荷,是不是就是你说过的那个女生?”

  席睿南没有说话,但是刚刚擦干的眼睛里突然间又涨满了泪,席文谦顿时知道自己猜对了。

  席文谦拉着负责办案的警察到室外私下详谈。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自己的儿子一直以来是如何优秀出色,而这段时间,又是如何因为他们父母之间的问题屡受打击,从而导致了他一系列叛逆性的鲁莽行为。

  “今天晚上的事情,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因为喝了很多酒,所以才会一时丧失了理智那么做。如果他真要对一个女生图谋不轨,也不会选择在大街上当着别人的面就乱来。他完全是出于一时激愤才强吻了那个女生,绝对不是想要强奸她。警察同志,这个事应该够不上强奸未遂那么严重吧?顶多就是一般违法行为。孩子年纪还小,定上这么一个罪名就完了,请你们一定要慎重处理呀!”

  听完席文谦一番话,那个警察点点头表示理解。经办案件无数个,他自有阅人的眼力,看得出席睿南与那两个被抓的男生截然不同。

  “青少年犯罪多半都是因为年轻气盛一时冲动才酿成的过错,我相信你的孩子本质并不坏,这个案子也确实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不过这事儿具体怎么处理,主要看受害人那边是不是坚持要告他了。”

  这一点席文谦非常明白,毕竟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与郭益家的私了事件。他知道触犯刑事法规的违法行为——尤其是未成年人的违法行为,如果属于初犯、情节轻微、危害性不大的,司法机构会最大限度地减少刑罚干预。要是当事人双方愿意私下和解,派出所也能够斟情同意。所以今晚发生的事情,薄荷的态度很重要,决定着席睿南命运的转折点。

  席文谦马上到隔壁房间见了薄荷和安然,她们还在惊恐未定地等着家长赶来。他态度诚恳地向她们道歉,尤其是对薄荷一再地道歉。

  【6】

  薄荷警惕地看着一再向她道歉的席文谦,暗中猜想到了他的真实来意。果然,他婉转地向她提出以丰厚赔偿金换取双方私了的解决方式。如同上次处理郭益的受伤事件一样,企图用钱来摆平。他们以为只要有钱就可以天下太平吧?

  薄荷愤恨地说:“我不私了,我一定要告到席睿南接受法律制裁为止。上次逼得郭益跳楼他就应该被抓起来了,你们却用钱帮他买了太平。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一而再地胡作非为吗?让他等着进少管所去接受管教吧。”

  她的激烈态度超出了席文谦的预想,安然也有些不安地拉了拉她:“薄荷,别这样,席睿南他也是喝多了酒才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什么一时糊涂,他一直就行为不端,而且越来越恶劣。郭益家上次肯和他私了已经是给了他一次机会,可他改了吗?他更加坏得变本加厉,这种人就是应该关进少管所去待几年。”

  “不要哇,薄荷。”

  安然满脸祈求之色。她一直在帮席睿南说话,席文谦不禁下意识地多看她一眼,暗中叹息为什么儿子强吻的不是这个女生,如果是,那问题就好办多了。薄荷的激烈态度让他感到十分棘手,如果她始终这样坚持不肯妥协的话,那儿子的麻烦就真大了。席文谦决定等她的家长来后直接跟家长谈,成年人之间应该会更好沟通与协商。

  席文谦回到儿子身边,问起他与薄荷的关系。“她就是你喜欢过的那个女生是吧?你们不是有段时间挺要好的吗,后来怎么不来往了?刚才我跟她谈了谈,她对你好像非常反感,口口声声一定要把你送进少管所。年轻人性子急容易闹翻,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要去对她解释一下?”

  席睿南眼中的泪已经干了,满眼都是涩涩的痛。木然地沉默半晌后,他缓缓摇着头,稚气的脸庞上浮出一抹与年龄不符的惨然的绝望与痛楚:“随便她怎么样吧,我跟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该解释的话席睿南已经一再对薄荷解释过,但她根本就不听,在她眼中他就是一个流氓,他对她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信任在她那里变成了对郭益说起的笑话。他已经对她绝望了,如果她坚持要把他推进深渊,他绝对不会去求她一个字。

  “南南,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难道你真想进少管所那种地方待上几年吗?”

  席睿南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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