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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青春过隙-我们玩点形而上-第2部分

小说: 青春过隙-我们玩点形而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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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晃过转角,我转回头,车窗上已经印出一个悲伤的影子。    
    突然发现另一张漠然的脸。起初他的嘴角有灿烂的笑,但是,过了父母们看不到我们的那一瞬,他的微笑忽然紧缩。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了眼神赤裸的我,我笑。我得意地发现了我们之间竟如此相似,就像我发现他假装出来的若无其事,他像只耗子般地手足无措;就像我看着他打开MD,恢复到似笑非笑的神态。这些都让我难过而又自欺地得意。我看到了他的聪明,幸好,我也很狡猾。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小死孩有没有一点点孝心,怎么能让阿姨一个人去排队,你却在这里偷懒呢?”他终于对我说出了话,而且,他的声音像刚从某段时光中无意漏出般遥远。    
    “想不到会和我上同一所学校吧。哈哈,你的成绩可是比我好很多的。你知不知道,你大学4年要倒霉了,因为你遇到了我。”然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笑,他的笑让我想到了麦当劳叔叔。    
    “老Q!”我停顿下来吃惊地大叫。我惊诧于他在这种地方出现,而他一点也不惊讶。    
    “老Q,你真是杀人不见血。怎么会考到这个学校来?”我慢悠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转过头去不看他。    
    他来到我的面前,还是笑着:“因为离我家近啊。你怎么不问我搬到哪儿去了,以后生活得怎么样?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没有话对我说吗?”    
    我大笑:“老Q同学,请不要这么做作和矫情,看你现在这肥胖的身躯就知道你在新学校活得一定如鱼得水,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被你毒害得惨不忍睹?”    
    “同学,说话请不要这么直接,我们怎么也算得上小学同学、初中同学和高一同学,现在又是大学同学。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稍微给点面子哈。”    
    我低下头,最怕远离家人和失去理智。我有好多话,但是不再想说。


第一部分男生也用艳红色的灵韵

    “为什么我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一层深深弥漫的悲伤呢?”Q又在搞笑。我就知道,不管我们分开多少年,不管他的样子变成怎样,多么讨人厌,只要我们一说上一两句话,我们的关系就会回到老样子,那样的熟悉,那样的坚固无比。就好像我们了解彼此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了解我们的快乐与悲伤。这是很细节的东西,细到我们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只要我们还存在着呼吸,不管我们距离多远,说出多么陌生的话来,我们的感觉都一点没变,与两年前他搬离我家时的死皮赖脸无异。我咬牙切齿地说一声:“奴隶,滚蛋。”    
    车依然慢悠悠地行进,忽然有人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肩膀。转身发现是一张笑得热切的脸,然后是一句东北味十足的:“你从啥地儿来?”    
    我愣在那里,后来才接上怯生生的一句:“福建。”    
    车里马上静下来,接着就是一阵唏嘘:“小南蛮!”附近的同学转身看我,友好地笑。    
    Q转过眼来放肆地看着一脸尴尬的我,然后是一声让人倒吸一口气的狂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令人开心的事情。    
    转眼车驶进坦克基地,门口两名挺拔的士兵行了标准的军礼。门口的右侧停了一排坦克,场面一片肃静。我们暂时都忘记了离别。生活琐碎。    
    在分排的时候,新生全一脸严肃地站着。我看到Q在低头编写短信,TCL灵韵——爆笑,男生也用艳红色的灵韵?他一边写,一边还用左手抓后脑勺,写到忘情处连自己也被内容所驯服,竟自顾自地爆笑起来。    
    连长走过来用杀人的眼神盯着他,全场没有人敢说话。我隔岸观火。他马上收起手机,立即趴下做了10个俯卧撑,然后是很挺拔地立正,目光异常刚毅地看着前方。    
    连长显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而且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一定是前所未有的。我知道,连长大人遇到了人生中最难对付的人。    
    事后,Q绘声绘色地描述此事的时候,还显得异常得意扬扬,天天对着我表演他的臂肌。可怜。    
    后来,我们被告知排到了同一连,同一排。Q佯装痛苦地摇头。    
    部队的通讯设备极贫乏,我排队等着打电话要等上一个小时。可我拿起电话的时候,老妈的手机却因没电关机了。我联系不到家里,便把Q的手机抢过来给老妈打电话。每次都联系不到,他在我旁边大喊:“长途加漫游啊!苍天!”我面无表情地看着Q,他被我吓了一跳:“姐姐,你要打就打,随便用,不要这样看着我,生肉不好吃的。”    
    军训的条件艰苦卓绝,从练齐步开始,就日日艳阳高照。我们头顶明媚的骄阳,穿着厚厚的不透风的迷彩服做单调的练习,饱受煎熬。而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每天训练两个小时后插进的30分钟的休息。各排之间的休闲就是大家选出一名同学站起来唱歌,唱《东方红》、《再过二十年》或者是《望乡》。    
    排长的歌唱爱好极为浓厚,同学们积极配合。而Q则每天在排头的位置低头写短信。    
    我摸清情况后就每天席地而坐,埋头而睡,半个小时后自动苏醒,大家相安无事。可教官有时也不走套路,有一次我睡到一半忽然被叫醒唱《东方红》第二三句。我晃晃悠悠地睁开双眼,忘词,愣住,无奈。我于是忽然趴在地上做了10个俯卧撑。全场被我的作风所震慑。我转身看Q,并异常得意地做了一个“V”。他半天没合上嘴,教官从此不敢再为难我。    
    此后每天10点整从睡梦中醒来,刚好与慌忙收起手机的Q四目相对,于是大家立马彼此捏着自己的臂部肌肉,露出恶狠狠的挑衅眼神。    
    实弹练习期间,我们都练出了神出鬼没的本领,站在铺天盖地的小迷彩服中间,谁也分不出是谁。有一天训练时却无意中发现,立式握枪的Q,双眼深邃,动作到位,瞄准。超酷!    
    他军体拳打起来也是异常专业。可是这对我来说却有点困难,于是我每天都一脸严肃地狂练。    
    教官批准女生可以到阴凉处休息30分钟,一大片迷彩服涌过去,场面异常壮观。    
    我站在空阔的操场上百般揣摩后居然很顺利地打完了一整套拳,旁边响起一片掌声。我转身,看到藏在绿阴中的Q居然在微笑,看上去很愉快的样子,压低的帽檐下是亮亮的眼睛。    
    我也有了绝对的好心情。我得意地做出认真揣摩的样子,再转身时,他已经低头编写短信了,超级失望。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站在食堂前面高唱军旅歌曲。实际上,自军训以来我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我一点点胃口也没有,我饿得快趴下了,站在那里垂头丧气。Q见我不说话,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走到我身边。我看到他朝我走过来,眼前一片黑,我知道我可以看到我家了,可以看到满天都是星星。    
    我听到Q慌忙地大叫:“有人晕倒了,有人晕倒了。”我张开眼睛本想对他翻一个白眼,嘲笑他:“有没有搞错啊,慌什么?我死不了啦。”可是,连我自己也听不见我的声音。只有太阳,还在头顶,那样耀眼,照着我,温暖我的心灵。    
    晚上醒过来,看到Q趴在床边睡着了。旁边值班室的教官坐在一边看书,灯光那么的昏暗,周围是那么的安静。我忽然很想家,不知不觉地轻轻哭了起来。


第一部分每个人露出杀人的眼神

    Q似乎听到了我的哭声,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喃喃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把被子盖过头顶:“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Q于是来掀我的被子,他这回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眯着眼睛,一个劲儿地劝:“你别哭啊,你别哭啊。我们很勇敢的,你不要哭。”他劝着劝着,自己的头倒转过去了。    
    “奴隶主,你别哭啊,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哪里疼呢?哪里疼?”说着,他到处试着找东西来给我擦眼泪。    
    “我不疼,哪儿都不疼。”    
    而Q惊慌失措。    
    我拿起被子,擦着眼泪。我躺在那里,Q在那边轻轻地劝着,也听不清他说着什么,倒是后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哭了起来,眼泪哗哗的。估计经过他这一招,我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我拿起被角去砸Q:“搞笑,你哭什么哭啊?装得还挺逼真,不玩了啦。”    
    他接住被角就埋怨我:“谁让你哭的?你哭什么啊?”    
    我嘲笑他:“女孩子哭是很正常的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是的。那你哭什么哭啊?白长这么大个儿。”    
    他伸出手来推我脑袋,一边抢过我的被子去擦眼泪:“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性格,你除了小时候那一次,还什么时候哭过啊?以前我用剪刀剪你的手臂你都没有哭,你现在还哭什么啊?”    
    我被他一说倒记起那一件事了。那一次,我们为了一本特别漂亮的作业本吵了起来,Q站在我的面前,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我恨死你了。”说着就拿着剪刀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示弱,马上拿出了我笔盒里的小刀(根据时代的发展,我那个时候的小刀还是折叠式的)。我威胁他,如果他不把他的作业本送给我,我就要和他一刀两断。可他宁死也不送,不送不送就是不送。结果是我一怒之下把他漂亮的作业本皮划花了。他瞪大了眼睛照着我的手臂就往下一剪。我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看着他,汗水顺着脸“吧嗒吧嗒”往下流,我痛得都不行了。他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也很吃惊,他居然真的剪了下去。然后,我伸出手把他推到地上,撒腿就跑。    
    我说:“你还好意思提呢,我都被你剪了,你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我现在手上还留一个疤呢。你不知道女孩子漂亮很重要啊?”我声音低低地说,本想冲他喊的,但是没有力气。    
    “你还说呢,你还说呢。本来就是要送你的,是你自己要划花的。真是笨,真是笨!”    
    “你还说我笨!你不想活了?”我威胁他,用了全身的力气瞪了他一眼。    
    教官从休息室走出来了,督促Q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我得意扬扬地说:“奴隶,听到没有,还不快给奴隶主盖被子?”    
    Q说了声:“哦。”过来帮我拉被子,“好好休息吧。”不久他就把灯熄了。    
    我以为他走了,就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半夜,被一个声音吵醒,“哐”的一声,意识不清地觉得应该是Q晃晃悠悠地到隔壁床上躺下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Q已经出去训练了,我没有事,也跟着大家一起出去。反正在这个地方待着实在无聊,而且我想要见到Q,就头晕晕地往外走了。可没走两步,就出了一身汗。太阳依然是耀眼的,我晃晃悠悠地走着,忽然觉得这整个世界怎么到处都是人,而我怎么就离家这么远了呢?    
    我刚出去,正好是早上10点20的休息时间,Q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笑得特灿烂:“猪头,你没事吧?”    
    我冲他一笑:“活得好好的。”他“嗯”了一声,仿佛我通过了他的检验似的,现在允许我出来活动了。    
    从那次以后,每次吃饭,Q都会偷偷地混到我这桌,帮我夹菜盛饭。我很自豪地告诉大家:“这个,就是,我的,奴隶。”Q冲大家笑,露出大白牙。    
    离开军队的前一天晚上,他早早地就等在了寝室楼下,说要带我去打篮球。我PDPD地跑了下去,乐呵呵地跟着他,我问:“猪头,篮球是哪里来的?”    
    他特自豪地说:“我今天走在路上欣赏部队风光的时候,看到一个军人在打篮球,我想你可能会喜欢,就走过去跟他比投篮,投10个,站在三分线上,看谁的命中率高。如果我赢了,他就把篮球让给我俩玩。没想到那个笨蛋居然答应了。”我“哦”着就跟着他走过去了。    
    Q大老远地冲那个人吹了一声口哨。那个人还在灯下投着篮,转过来冲我们笑:“刚刚到啊,快来一起玩啊,我们再来比赛。”我一看差一点晕过去,妈呀,我们这军训的3个学分还想要吗?那个Q口中的笨蛋肩上有两星两杆。我站在那里,笑得特淑女地说:“报告教官,我不会玩篮球。”Q转过来特吃惊地看着我,强烈说明我会玩,还准备把我的水准大大地吹嘘一番。我于是对着他的大脚狠狠地踩下去。Q对天长吼。    
    军训很快结束了,我们优异的表现让教官们衷心地称赞起整个时代的大学生。领导发言内容完全在意料之内,冗长而又专业,完全不脱离套路。然后是会操,军体拳被我们很酷地耍出,每个人露出杀人的眼神。我抽空开了个小差,发现了Q异常坚毅的表情。    
    离开军队的时候教官对我们行军礼,Q忽然很不走套路地当场又是10个俯卧撑。无辜的教官一脸愕然,尴尬地微笑。我们坐上车,Q长叹一声,幅度超大地挥手。    
    被专车送到学院,我狂奔到新建的宿舍楼里,把世界压倒在枕头下,一阵狂睡。傍晚醒来,发现天黑沉沉地压下来,睁开眼睛找不到家人熟悉的脸,是这样的软弱注定了我对家人的长久的依附。走到当日与家人离别登车去军营的地方席地而坐,头发垂下来,遮住脸。想念我的家人。


第一部分人生是Oneway Street

    这些印象和回忆无法成为文字被我用键盘挤在一行。这些回忆只能是在我的脑海里一直膨胀,直到溢满了我所走过的所有岁月。    
    宽宽的街道、迷蒙的大雾、亮亮的探照灯,我的家设在这样的背景中。也许我的诉说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它的确是模糊了千百次至今却依然根深蒂固地存在于我的脑海里。只要我一思考,它就会跳出来,充满在我的生命里。    
    回忆有多深,难过就反复多少次,心里深处一扯一扯。生活是实实在在的,实在到没有缝隙。    
    因为家在市区,从小就在本市的重点小学上到重点高中,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把自己的影子印在这个城市平和的身上。收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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