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微笑 我却哭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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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告诉季红明天见面再说,挂断电话。
何霖在客厅里,故作随意地问:“给谁打电话呀?”
“是林季红。”沈笑一抬头,见妈妈还看着她。她本来就很烦躁,这时终于忍不住,不 满地说:“妈!你干吗跟盯贼似的盯着我,打个电话您也管!”
何霖也有些没好气:“你看,这叫什么话,我就问问你这么晚给谁打电话,怎么叫跟盯 贼似的!”
“反正您……”沈笑找不出合适的词,没再往下说,赌气要回自己房间。
“笑笑……”妈妈叫住她,沈笑站住了,何霖犹豫一下,故作随意地说,“给你爸打个 电话吧,问他回不回来?”
沈笑愣了一下,马上调皮地说:“我不打,我又不想他。你想他,你打吧。”
何霖不好意思:“我有什么可想他的!”
沈笑看妈妈嘴硬,跑到她身边蹲下来,一边摇她肩膀,一边撒娇:“你就打一个嘛,老 爸也是的!您回来,他一共在家也没待够三个小时!好不好,妈……”说着,端来话机,双 手捧给妈妈。何霖无奈地看女儿一眼,拿起了电话。沈锡良没开手机。何霖不死心,犹豫一 下,又把电话打到刑警队。
第三篇第二章
“沈头儿去长途车站出外勤了……”接电话的警察听出是沈头儿的爱人打来的电话,很 殷勤地回答,“哎,不过好像应该到点了。我估计他可能一会儿就能回家。”
何霖道了谢,挂上电话。
“怎么说?”沈笑忙问。
“说你爸应该一会儿就回来。”
沈笑点点头,冲妈妈调皮地说:“那你等他吧,我去睡了。”说完,做个鬼脸,钻进自 己房间。
长途汽车站外,夜色朦胧,人迹寥寥。沈锡良和杨静检查完最后一名乘客,仍一无所获 。大客车驶进停车场。沈锡良、杨静两人也迈着疲惫的步伐,向不远处的警车走去。杨静伸 了伸腰:“哎哟,总算结束了。又是一天白干!我看这么下去,别说毒品,秦加加的案子也 甭想破了!”
沈锡良制止她:“行了,少说两句,你不嫌累呀。”
杨静撅着嘴不再说话。两人上车,沈锡良把警服脱下来扔到后座。
沈锡良驾驶着警车,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来,一手扶方向盘,一手去后座摸警服。杨 静帮他拿过来,一边问:“您找什么?”
“我的手机,好像没电了。”
杨静帮他从衣服兜里拿出手机,插在车载充电器上。
车子行驶到一处商业酒吧区里,酒吧、歌厅一家挨一家,人来车往,生意兴隆。沈锡良 把车子停在路边,下了车,冲杨静说:“你把车开走吧。”
“您干吗去,师傅?”杨静疑惑地问。
“我还有点事。”说完他就向一间酒吧走去。
杨静不解,但还是遵命把车开走了。
酒吧里,音乐震天响,光线昏暗,烟雾缭绕。沈锡良进来适应一下,走到柜台前。一名 服务生迎过来:“您需要什么,先生?”
沈锡良给服务生出示了证件,然后拿出秦加加的照片:“你见过这女孩吗?”
服务生拿过来仔细看看,摇头说:“不认识。”他又叫过来一个同伴,也摇头。
沈锡良道了声谢,收起照片走出这家酒吧,转身又进了另一家酒吧。
客厅里,何霖还在寂寞独坐。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
已是子夜时分。
沈锡良又走进一家歌厅,正在柜台边询问着,刚要拿照片给服务生看,旁边一只拿着照 片的手伸过来:“你见过这个女孩吗?”沈锡良一回头,是杨静,两人对视一下,沈锡良感 激地冲杨静笑笑,杨静微微摇头,她是回来给师傅送他落在车上的手机的。两人没说话,随 即把目光转向服务生。
回答仍然是“没见过”。师徒俩一前一后出了歌厅。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杨静问。
“大家伙都干一整天了,晚上该歇歇了。”沈锡良平静地回答。
杨静没再说话,跟着师傅进了另一家迪厅。
迪厅内万分嘈杂,摇滚乐震耳欲聋。沈锡良大声地:“你去那边问问。”
杨静也大声地:“什么?”
沈锡良用手势示意杨静去边上一个存衣处,又示意自己去里面的柜台询问。杨静明白了 ,马上点头。
杨静到存衣处,出示完证件,拿出秦加加照片,对方接过去看。这时她好像听到手机响 ,仔细听一下,从衣兜里掏出师傅的手机。她扭头四顾,到处是舞动的人影,没看见师傅。 电话还在响。
杨静接听,大声地:“喂?”
“请问是沈锡良的电话吗?”对方显然很惊讶。
“是!你等一下!”杨静大声回答。
这时,服务员把照片还给杨静,摇摇头。杨静点头致谢,拿照片离去。她从人丛中挤向 柜台,终于看见师傅,挤到他身边,把电话递给他。
“您电话。”
“喂?”沈锡良接过电话。
“是我,你在哪儿?”
“在查案子。”
“什么地方这么乱?”
“迪厅。”
“你怎么在那儿?你不是去……算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今儿不回去了,你先睡吧。”
“好吧……那就这样吧。”
沈锡良把手机装好,和杨静一起走出迪厅。杨静似乎随意地问:“是嫂子吧?”
沈锡良点点头:“她刚回来,我就赶上案子,也没空陪她。”
“我还没见过她呢。”
“可不,她去西藏以后,你才分来的。对了,你和小张的宿舍还是她们医院帮解决的呢 ,咱刑警队穷,没房子。”
杨静没做声。
第三篇第三章
“忙完这段,来家坐,我介绍你们认识吧。”
第二天上午课间,沈笑、刘国庆、林季红、谭杰都聚在教室外的阳台走廊上,惶惶不安 。这时杨涛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这回完了,万校长在找陈尘谈话呢!”
刘国庆担心地问:“陈尘怎么说?”
“不知道,听不见。我就看见陈尘先前一直低着头,后来不知道万校长特厉害地说了什 么,陈尘就特别害怕的样子。”
谭杰忍不住一拍大腿:“完了,这小子肯定扛不住了!他一向胆子就小,唉,当时不叫 他就好了。”
刘国庆不耐烦地吼他一句:“马后炮!住嘴!”
林季红焦虑地问:“学校到底要怎么样啊?”
沈笑在旁边听着,一直没说话,这时突然起身跑了。
“哎,你去哪儿呀?哎……”林季红在后边喊。
沈笑急匆匆跑进彭老师办公室,把彭老师吓了一跳:“怎么了,笑笑,出什么事了?”
沈笑喘了口气问:“彭老师,卷子这事到底要弄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啊!”
彭老师很意外:“这和你又没关系,你管它干吗?”
“怎么没关系?我……”她欲言又止,犹豫一下说,“那,那如果和我有关系呢?”
彭老师看她着急的样子,反倒笑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好了,好了,你不要因为林 季红,就跟着瞎搅和,早就跟你说你不要什么事都和她往一块掺和。”
沈笑认真地说:“不是,彭老师,不是因为林季红!您和学校现在就一门心思抓作弊,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会作弊吗?”
“为什么?”彭老师诧异地反问。
“为了学校说的分流!”沈笑不禁激动起来,“我们大家在一起三年了,现在因为他们 成绩不好就要分流,甚至还说要劝退,这么做对他们公平吗?你们现在光看表面,当然是学 生不对,可依我看,是学校有错在先才会这样的!”
彭老师有些不快:“笑笑,你不了解情况,不要给他们找理由辩解,对学校做法有意见 可以光明正大地提,找老师也好,找校长也好,都可以!怎么能偷卷子呢!你知道这是什么 行为!是偷窃!这是偷学校的摸底卷子,要是偷高考试卷那要判刑的!现在小小年纪就敢这 样,以后走上社会,怎么办!偷了不说承认,还找借口,简直是强词夺理嘛!”
沈笑不说话,脸上表情却分明不服气。彭老师看着她,和解地说:“好了,好了,你别 管这些事,你好好念书、复习,听着没有!”
“可是我们……”
彭老师打断她:“你们什么!觉得学校气氛紧张,是不是?那就对了,学校这么做,就 是要让那些人心里害怕,觉得不说不行!你别受这些影响,和你也没关系。”
铃声响了,彭老师催她:“行了,你的话我都听了,别跟着瞎掺和,你赶快回去上课吧 。”说着,硬把沈笑推出了门。
这时,陈尘终于从校长室出来了。远远守候在外面的刘国庆、谭杰、杨涛,也不上课, 赶紧簇拥着陈尘,几个人径自上了学校教学楼的楼顶。一开始,大家谁也没说话,气氛紧张 。还是刘国庆先开了口:“你不说,学校就没有证据,没证据怎么能把你开除呢!”
陈尘沉默着。
刘国庆又说:“我问牛朋了,他说你给他的那些题,他考完以后都烧了,一页没留。他 妈说看见你能怎么样,你可以说送的是作业、练习,随便什么东西。他们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
陈尘不语。
杨涛递给陈尘一罐可乐:“给,喝口压压惊。”
陈尘摇摇头。
刘国庆点上一支烟给陈尘,陈尘看他一眼,犹豫一下接过来,抽了一口,禁不住咳嗽起 来,眼泪直流。
刘国庆过去给他拍背,但语气很严肃:“你知道我的为人,这几年哥们儿对你怎么样, 你该心里有数。”
陈尘不说话,边咳边抽那支烟。
刘国庆在他身边坐下:“西街老五他们这些日子没找你麻烦吧?”
陈尘点头。
“我跟他们说了,往后陈尘的事就是我的事,跟陈尘过不去就是跟我刘国庆过不去!”
谭杰拍拍陈尘肩膀:“你放心,有老大、我们几个罩着你,什么事都没有!”
刘国庆又说:“哥们儿知道你现在挺难的,你要真扛不住了,我也不难为你!不过你想 好了,你要真说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几个开除了,以后谁还护着你!你到高考前这些 日子熬得过去吗?”
陈尘一口口拼命地抽那支烟。
“再说,你要真说了,沈笑也得完蛋,你愿意吗?你撕人家照片这种事……”
第三篇第四章
陈尘抬头使劲盯了一眼刘国庆。
刘国庆不禁一怔,马上安慰他:“你放心,我们几个肯定不会说的!这种事说出去丢人 ,哥儿几个都知道!”
陈尘一句话也不说地低下头,眼睛呆望地下,烟头已经烧到了他的手,他却毫无反应。
杨涛看见,忙从陈尘手里打掉烟头。陈尘还是没任何反应。杨涛、谭杰担忧地和刘国庆 对视一眼。
刘国庆从杨涛手里接过可乐,送到陈尘眼前:“陈尘。”
陈尘一抬头,四目相望,彼此都很明白——接下可乐,就意味着承诺。
刘国庆的手伸着:“怎么着,给个话!”
陈尘终于伸手接下了可乐。
傍晚,陈尘正在家里看书,母亲陈燕华在院子里洗晾毛线,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陈尘起身到门口看。母亲停下手里活,正在对一脸刁蛮、满身横肉的女房东赔着笑脸:“您 看您本来应着我们住到年底的,这突然说搬,我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地方呀!”
“那我也没办法,我表姐突然说要过来,我也不能让她去睡马路吧!”
“大姐,您帮帮忙,宽限宽限。您看,我们家陈尘马上就高考了,这搬来搬去影响他呀 。求您看在孩子的分上就容我们再多住俩月,等过了高考,我们就……”陈燕华近乎哀求。
没想到胖房东听到这儿,竟“嗤”地笑起来:“就陈尘,还高考!?你要说别的孩子我 兴许还寻思寻思!大学生都是什么人?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家儿子,就他蔫得三脚踹不出个屁 来,还考大学,别让我笑话了!”
站在门口的陈尘忍不住愤怒地攥起了拳头。
陈燕华忍无可忍地说:“大姐,您说我可以,可不能这么说我儿子!孩子还小,还要脸 面呢!”
胖房东也火了:“咳,我说了怎么了,不行啊!脸面,你也配跟我说脸面!一个寡妇家 ,深更半夜老有男人进出,还说脸面!实话跟你说了吧,陈燕华,我们都是正派人家,搞不 清你做哪些脏事,是偷汉子还是卖肉!你趁早给我搬走,你不怕寒碜,我还怕让人家戳脊梁 骨呢!”
陈尘再也忍不住了,他两眼喷火,顺手抓起母亲洗毛线的塑料脸盆,冲着胖房东扑过去 。
“哎,哎哎,干吗!要打人啊!”胖房东吓得赶紧往后退。
陈尘举着盆猛扑上去。
“陈尘……”陈燕华也被儿子吓坏了,赶紧制止他。
陈尘已经扑了过去,把塑料盆狠狠往胖房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