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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从女孩到女人(全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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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不知道”?
或许,“不知道”就是“不确定”,“不确定”就是“不是”。
但是,就算打死我我都不肯承认我和磊的关系已经退到了“什么都不是”的地步。我宁愿相信,“不知道”就是“不察觉”。就比如说,“生在福中不知福”,并不是“福”不存在,而是当事人没有察觉而已。那么,如此说来,我和磊的关系还是存在的,只是“粗心”的磊一时没有察觉罢了。
……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了肿瘤科。临行前,咪咪曾再三嘱咐我,千万不要去更年刘的麾下效力。
我将咪咪的嘱托牢记在心,当主任带领我们走进医生办公室的时候,我首次摒弃了“女士优先”的优良传统,躲在学委的身后,生怕被更年刘抓去。只听主任指着学委道:“刘大夫,这名男同学就由你来带吧。”
听了主任的话,我不禁喜上眉梢。可是,两秒钟之后,我的欢呼雀跃的眉毛便不得不耷拉下来。因为更年刘说道:“我还是喜欢带女生,女生比较细心。”
呵呵!是金子总会发光,但是,是女生并不一定都细心。
两秒钟之后,更年刘便发现,她犯下了一个致命的无法挽回的错误,她放跑了聪明能干的学委,却留下了一个粗心大意且为了爱情失魂落魄的不学无术之徒。
两秒钟之后,我也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来伺候一个更年期综合征患者远比“照顾”一个孕妇要辛苦得多。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达到她的要求,而她的要求就像恋爱中的痴男怨女们的心情一般说变就变了。
入科的当天下午,一个相貌文静、衣着朴素的女孩挽着一位头发稀疏、面色苍白、精神萎靡、体态臃肿(一望便知,那是长期大剂量使用激素的体征——满月脸、水牛背、向心性肥胖)的男病人来找更年刘开住院证。
起初,我以为,那个病人至少有四十岁了,可是看了他以前的病历我才知道——他叫程斌,男,22岁,诊断为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唉!病魔简直是太可怕了!
他们走后,更年刘道:“他也是个大学生,在浙江上大学。第一次来的时候,小伙子长得可精神了。唉!才半年多的时间,就变成小老头了。”
我问道:“那个女孩是谁?是他女朋友吗?”
“嗯。”更年刘撇了撇嘴说,“这女孩可傻了。当初刚确诊那阵儿,她还说要和程斌结婚,给他留点骨血呢。”
“真的?”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惊呼,“后来怎样?”
“程斌坚决不同意。程斌的父母也都是有良心的人,也坚决不同意,左劝右劝,才总算是把她给说通了,只是同意她休学一年照顾程斌。”
我真的很佩服她的勇气,不过与此同时,也为她的“妥协”而暗自庆幸。我问:“程斌的病能有转机吗?”
更年刘突然病情发作,没来由的烦躁汗出。她随手抓起一张报纸,一边扇着“扇子”,一边白了我一眼,颇不耐烦地说道:“自己回去翻书去!都快毕业了,还什么都不懂呢!”
为了相应更年刘的号召,更为了躲开心绪不佳的她,我急忙跑到书柜前取出一本厚重的肿瘤学专著,仔细地研读起来。唉!书上说,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的存活时间一般为12到18个月。
当时,我忍不住想,如果我也得了某种不治之症,磊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跑到我的病床前的。我保证!!!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们不肯对着每天准点上下班的功劳大大的太阳公公许愿,却偏要对着稍纵即逝的一闪而过的流星许愿;他们不珍惜天长地久的幸福,却偏要等到幸福快要溜走的时候才狂追不舍。
我由此得出结论:爱情的强度是与它的长度成反比的。
我突然很羡慕程斌和他的女友,因为他们可以很容易地就爱了一生一世。
……
晚上,以书为枕的我心里反复盘算着,如果我对磊说我得了绝症,他会做何反应?呵呵,我真的很好奇。不过,这样做是有风险的,因为万一他反应过激,一猛子扎到北京来却发现我安然无恙的话,他肯定会暴跳如雷,说不准会把我生扒活剥了,然后投进实验室里去喂小白鼠。呵呵!去喂小白鼠还算是便宜我了,说不定还会拿去喂大花牛,让我的“五花肉”在大花牛的体内进行反复的反刍,哈哈!
不过,虽然我知道“石头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但还是决定冒着被磊扁死的危险去尝试一下。嘻嘻!我甚至开始憧憬被磊狂扁的一幕,因为至少那时候的我们可以没有任何阻隔的零距离的在一起。
我想,如果没有任何铺垫很突然的说我得了绝症,磊250%不会相信。不如先似不经意地对磊说,我最近经常会头痛呕吐(这是程斌最初发病时的症状),那么他一定会催促我去检查一下。若干天之后,我再声泪俱下地把“检查结果”念给他听,那时候便不由得他不信了。
呵呵!以前我只是偶尔说说小谎,还从来没有设置过骗局呢。
呵呵!其实细想起来,我倒是很有做骗子的潜质的。因为,一来,我有一定的创作才能,能够妙“嘴”生花、无中生有;二来,我有一定的统筹规划能力,能够把无数个精美的小谎有机的结合起来,使其环环相扣而互不拆台;三来,我有一定的表演天赋和随机应变的能力,能够以假乱真、行骗于无形。
呵呵!我越想越兴奋,竟忍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我急于要实施自己的处女骗,以达到一鸣惊人、威震“骗”林的目的。此时,我对是否能把磊骗到北京来已经不那么热衷了。毕竟我已不是小孩子,可以不负责任的任意妄为。我很可能会在产生严重后果之前主动自觉的揭穿骗局,然后对磊说:“提前祝你愚人节快乐!呵呵!”
我迫不及待地给磊发了条短信,问他何时下班。可是,过了许久,磊都没有回复。
奇怪!这家伙不会忙得连回复短信的时间都没有了吧。
我急得抓耳挠腮,而我的手机却静如止水。切!一不做,二不休。与其在这儿傻等,倒不如直接给他打个电话吧…… 
                  (九十五)
磊的彩玲一直都是我帮他设定的。我是一个喜欢用歌声来诉说心情的人。近来,我选了一首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
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我拨了磊的手机号,可是那熟悉的旋律却没有适时地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非常熟悉的陌生人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唉!怎么关机了呢?
第二天清晨刚一睁开眼,我便打开手机,发现磊居然还没有回复我。这家伙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此时,虽然我行骗的冲动已经减了一半,但还是心急火燎地给磊打了电话。唉!没想到,居然还是关机。
晚上,我上夜班。
晚查房的时候,我看见程斌他们小两口坐在一起亲亲我我的,不禁悲从中来。我趁一位病人家属“缠”住更年刘向她讨教病情的机会,逃过更年刘的法眼,偷偷地遛出办公室,想躲进卫生间给“十恶不赦”的磊打个电话。
楼道的尽头有一个医务人员专用的卫生间,它集如厕功能和沐浴功能于一身,也就是说,人们在这里既可以清理胃肠道内的垃圾,也可以洗涤体表的污垢,是个名副其实的“卫生”间。而且它不分男女,使用者只要在里面锁好门就ok了。嘻嘻!这种封闭式空间正是我打电话的绝佳去处,只要我把房门一锁,有谁能知道我是占着茅坑儿不拉便便呢?!呵呵!
我经过护士站的时候,值二班的邱主任突然腆着啤酒肚从护士站里“蹿”了出来,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地走在我的前面。为了表示对长辈的尊敬,我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我以为,他是要去找哪个病人“谈心”,没想到他却直奔着卫生间的大门而去。唉!我眼看着自己的“电话亭”被别人抢占了却无计可施,只好停住脚步,望“亭”兴叹。
邱主任很豪迈地推开卫生间的门,半个身子已经探了进去,却突然像见了鬼一般,“砰”的一声又将门关上,然后低着头快步如飞地往回走。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脸红得发紫,活像是煮熟了的螃蟹。
我正在纳罕着,护士站里的小护士突然探出头来,喊道:“小水,过来一下!”
我以为她有什么要紧的公务,便走过去问:“什么事?”
她凑到我的面前,仔细地端详着我的颈部,说道:“你的项链挺别致的,在哪买的?”
我于是只好暂缓了与磊的通话,十分详尽地向她汇报了这串项链的历史沿革和身价几何。
我正靠着护士站的桌子高谈阔论着,突然,身后响起一首“啪哒、啪哒”的拖鞋进行曲。小护士朝我的身后道:“洗完了?”
“嗯。”我身后传来一个很轻柔的声音。
我于是好奇地转过头来——呵呵,原来是我们学校护理系的头号美女林清蕊林妹妹。
美有千万种,而林清蕊的美属于现如今比较稀缺的古典优雅型的。她像极了古代仕女图中倚窗对镜倦梳妆的仕女——蛾眉淡扫,一双似梦微醉的略显细长的眼睛,一张增一分则太大减一分则太小的朱唇。最让人艳羡不已的是她那白净的紧致的肌肤,虽然明知道她旁边摆着“请勿手摸”的牌子,但还是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一把。
此时,林妹妹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滴落的水珠将她的护士服上衣印湿了一大片。一望可知,她刚刚沐浴归来。
老天!我不禁张大了嘴巴——原来邱主任刚刚见到的不是鬼,而是芙蓉出水。
是了,在此实习的林妹妹今天上白班,这会儿刚好是她下班后沐浴的时间。
只听小护士指着林妹妹的上衣笑道:“你慌什么呢?瞧,扣子都系错了。”
林妹妹红着脸,一边系好扣子,一边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你们别去那个卫生间了,锁好像坏了。”她说完便扭搭扭搭地走开了。望着她玲珑的背影,我突然想到了《红楼梦》中描写林黛玉的一句名言——娴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小护士听了林妹妹的话,急忙写了一张“暂停使用”的纸条贴在卫生间的门上,并从外面用一把大锁将门锁死。唉!我的电话亭就这样中道崩猝了。
我挥别了小护士,打算改道去楼梯间。远远的,我伸长了脖子朝医生办公室的方向望去,发现它的门严严实实地关着,不由得心中窃喜。我于是加快脚步,想要从医生办公室的门前一掠而过。不想,我刚一“掠”还没来得及“过”,医生办公室的门就开了,刚才那位一直唯更年刘马首是瞻的病人家属突然“叛逃”,推门而出。
坐在门里的更年刘一眼就逮住了我,她一面朝我招手示意,一面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小水,进来!”
唉!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没奈何,我只好乖乖地走了进去。
更年刘面无表情地命令道:“来,帮我敲几个药。”
切!求我帮忙还这么趾高气扬的。好在我这人是个乐天派,按白开水的话说是“胸大无脑(恼)”,要是换了别人,还不得跟更年刘一起抑郁了。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坐到电脑前,十根青葱般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着,不一会儿,便把更年刘交待的药全都输了进去。更年刘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道:“你帮我到门诊药房把这些药取上来。”
以前,我很不耐烦给别人当免费的小工,不过今天,听了更年刘的话,我却不禁心花怒放。嘻嘻!正好可以跑出去给磊打个电话。
我接过钱,飞快地跑出办公室,不过没有直奔电梯口,而是冲进了楼梯间。
肿瘤科位于十四层(顶层),楼梯间里寂静无人,似乎连楼梯间里的灯也休眠了。不过,借着楼道内的灯光,倒还没有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唉!没想到,楼梯间里的信号忽强忽弱、时有时无,极不稳定,我拨了半天也没拨出去。
我记得咪咪曾经说过,从这再上一层楼梯有一个天窗,前不久有一个癌症病人曾试图从天窗爬上楼顶去自杀,但因为天窗太高,而他又太虚弱,所以没有“得逞”。
我于是决定更上一层楼,去寻找强有力的信号。可越往上走,周围越暗,我不禁有些胆怯,只好一手扶着墙,一手按住紧张不安的心,低着头蹑手蹑脚、战战兢兢地向上走。走到楼梯的拐角处,我抬起头来——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N跳——借着昏暗的月光,我看见一个形状怪异的黑影在天窗下扭动着。
“啊——啊——啊——”我忍不住尖叫起来。
原来,楼梯间里的灯是声控的,随着我的惊声尖叫,一直自叹“英雄无用武之地”的灯突然精神抖擞的亮了。几乎是在同时,那个黑影也被我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一分为二,一边化为玲珑小巧的玉女,一边化为修长挺拔的金童。
那金童急忙背转身去整理自己的衣裤,而那玉女却只顾着用手蒙住自己的脸,而忘记了去遮挡那些更需要遮挡的地方。
我的心本来因为惊吓已提到了嗓子眼儿,但此时当我看清了黑影的本来面目后,它又从嗓子眼儿直接坠入了骨盆,因为恰巧这两个人我都认识…… 
                  (九十六)
  那玉女就是我刚刚见过的林清蕊,那金童就是日前与朱古力打得火热的四眼儿帅哥。
  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见朱古力和四眼儿帅哥了,所以并不知道他俩最近的动向。不过,几天前我还曾听妮妮转述东北狐的话说,四眼儿帅哥和朱古力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总是说“我看她寂寞,姑且陪陪她吧”,那时他称朱古力为“那妞儿”;可过了一段时间,他便改口为“我女朋友”;现在,他已经很自然的把她称为“我老婆”了。我以为,“老婆”之后的称谓自然应该是“老伴儿”了,可是,目睹了今晚的这一幕我才意识到,原来“老婆”是可以变为“前妻”的,虽然老婆还没有老,依然花容月貌、楚楚动人。
  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爱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爱情真不是个东西!所以人们无法将它攥在手中,永远地把它据为己有。
  我急速地掉转头,掩面而逃……
  我从住院部里走出来,十分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啊!外面的空气是那么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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