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1-亚洲美食之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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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肉不是能吃吗?” 所谓的三净肉,指满足以下三个标准的肉食:没有亲眼看到牲畜是为自己而屠杀的,没有听说牲畜是为自己而屠杀的,没有怀疑过牲畜是为自己而屠杀的。在小乘戒律中,允许僧人食用这种肉。没想到玄奘却说: “大乘的出家人不能吃任何肉食,还有这些荤菜。” 此后不久,吐鲁番的高昌国,因遭到了大唐的攻击而灭亡了。
第七部分:饺子的原理(饺子)饺子的普及
中世纪,中亚的土耳其、蒙古的骑马民族,席卷了整个欧亚大陆。 他们的主食,也就是把肉菜包在用面粉做的皮里煮熟的水饺,成了理想的兵粮。 不仅简单,味道还好,只要有口大锅,就能做出许多。 羊肉和韭菜搅拌在一起吃,就变成了不会让人感觉疲倦的能量源。 他们和饺子一起驰骋在世界上,饺子随之普及到各地。不论在西藏还是在尼泊尔或土耳其,饺子肯定都是用面、羊肉、韭菜(没有韭菜的地方用洋葱)做的。 在中国,唐代以后出现了角儿、角子等类似饺子的食物,但直到清代以后,饺子才以爆发性的势头得以普及。猪肉取代了羊肉做馅,还加入白菜、香菇、虾等,不过韭菜仍是不可缺少的。而且 ——饺子的发音和“交子”(男女相交生儿育女)相通。 ——在新年,在一个饺子里包上钱币或宝石,吃到这个饺子的人在新的一年里会吉星高照。 ——但是,不能数饺子的数量,也不能用筷子把饺子弄断了再吃。那样会断子绝孙。 等等,饺子中所包含的祈祷,在现代的中国仍然被代代相传。
第七部分:饺子的原理(饺子)对和平的祈祷
离开了高昌国的玄奘,接下来经过了今天的吉尔吉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进入了阿富汗,到达了大山包围中的巴米扬国。 玄奘被王城东北部悬崖峭壁上立着的高达五十五米的大佛所惊服了。大佛发着金色的光芒,装饰物也光彩四射,在其东侧有寺庙,那里也伫立着一尊三十七米高的大佛。 一九八九年,苏联从阿富汗撤军了。但这个国家的战祸并没有因此而平息,因为伊斯兰战士的各派势力之间开始了争斗,最终演变成了民族间的战乱。 一九九六年,以帕修特族为主体的崇尚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塔利班,压倒了其他伊斯兰各派,成立了政府。 一九九七年,由塔吉克、哈杂拉、乌兹别克三族构成了反塔利班的北部同盟。 二○○一年三月,巴米扬的两尊大佛被不承认任何偶像的塔利班政府破坏得粉碎。 我感到无比的痛心。 我刚去了终于恢复了和平的柬埔寨,实现了参拜吴哥窟的多年夙愿,正想接下来去参拜巴米扬。 自古以来,阿富汗就是民族往来的十字路口。 另外,在装饰巴米扬大佛的壁画上,描绘着好像是帕修特族、塔吉克族、乌兹别克族、哈杂拉族的祖先们和睦相处的场景。 也就是说,巴米扬是即将到来的阿富汗和平的象征。但是,但是。 在大佛遭到破坏的前一年,我作为一个写真杂志采访队的一员,曾飞往被北部同盟支配的阿富汗东北部的塔拉干。北部同盟,是与掌握着90%国土的塔利班政府相对抗的惟一势力。 塔拉干到处都是难民,因地雷或爆炸而失去手脚的儿童们的身影让人看着痛心。就在我们停留的几天中,塔利班也进行了空袭,老百姓的房子被炸飞了,一家四口丧失了生命,死亡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尽管如此,塔拉干的人们,依然遵循着伊斯兰教的仪式,杀羊摆酒来款待我们这些异教徒的客人。 在迎宾馆的地毯上,摆着刚烤好的松软的馕、西红柿和洋葱拌的沙拉、加了羊肉的杂烩饭、浓缩酸奶汤、葡萄、石榴、茶,还有饺子和包子。 北部同盟的司令官,塔吉克人斯玛道先生亲自接待了我们,他劝我们吃饭时说: “在阿富汗有种说法,‘只要有洋葱、发酵乳和诚心,就算是盛情的款待’,当孩子降生的时候,人们会说:‘希望总有热腾腾的馕和清凉凉的水。’以此来祈祷孩子的幸福。大家不要客气,请吧。” 我首先把手伸向了饺子。斯玛道先生说:“在阿富汗,男女结合的时候,会说:‘希望能永远吃到饺子,’以此作为爱的誓言。”说完后他笑了,那是非常有魅力的笑脸。 这里的饺子,和我在坎塔拉吃的相比,要小一些,里面放的韭菜更碎。蘸上以肉汁和酸奶干酪为主的调味汁,味道上乘,只是口味偏重。 要是没有战争,人们会过上多么幸福的牧歌式的生活呀。去阿富汗旅游的人们,肯定能对在残酷自然和广袤大地中生存的人们那种悠扬而不急躁的人生模式产生共鸣。而且,还会被古代遗迹以及壮丽的清真寺所感动,也能踏踏实实地全身心去品味饺子和包子的味道。 可到底为了什么阿富汗战火会连绵不断? “我也不明白。”斯玛道先生说。 “大家都希望和平。我呢,有个梦想,就是战争结束后希望去美国留学,打算学贸易,想用贸易来重整这个国家。可是,可是……战争仍没有结束,阿富汗仍被地狱之火灼烧着。请你把我们的愚蠢传达给日本人民,还有,为了不再有这样的愚蠢行为发生,请向全世界的人们发出呼吁。”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 但是,计划发表报道的写真杂志,由于受到不景气的冲击而停刊了。 斯玛道司令官,在美国同时发生多起恐怖事件的前两天,在伊斯兰过激派的自杀性爆炸恐怖活动中,成了永远无法实现梦想的人。
第七部分:饺子的原理(饺子)素菜饺子(斋饭)
仔细想想才发觉,饺子普及的道路或许也是征服民族所走过的战乱之路。比如现在日本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的煎饺,是自以为亚洲霸主而侵略中国大陆的日本人,在战败回国时带回来的。 为了驱邪,我应该像玄奘那样断绝肉和荤菜,吃素斋饭。妻子吩咐我买韭菜和肉馅,我却买回了另外的东西。 “我们这次用鸭儿芹和纳豆做饺子馅吧。” “唉?你不是饺子教条主义者了?” “我觉得偶尔吃次素菜饺子也不错,你看印度饺就是素的。” 印度饺子的起源,是和土耳其骑马民族一起越过开伯尔山口的水饺,当时的饺子馅当然是由羊肉和洋葱做成的。 这种水饺很快变成了炸饺。因为在像印度那样酷热的地方,油炸的饺子易于保存。 接下来,为了能让多为食素主义的印度教徒接受,改成了以土豆和青豌豆为馅的素菜饺子。印度饺都被包成三角形,在印度教中,三角形是女神的象征。 也就是说,印度饺也应归属于代表母性的饺子系统。 “哦,可如果用纳豆做水饺,会黏糊糊的,让人不舒服。” “那就做煎饺或炸饺。” “好吧,纳豆或许有利于我减肥。”
第八部分:吃咖喱(咖喱)Rice·Kari(图)
在南印度的饭馆中,可以看到一种食物,米饭被放在香蕉叶子中,上面浇着汤,四周摆着犹如调色板画具似的各色菜。五百年前,为了购买香料而来的南蛮人,看到后问: “你们在吃什么?” “KARI(饭)。”印度人说。 “是吗,原来上面浇的汤叫KARI呀。” 这就是咖喱名称的来历。 另外,一千多年一直被禁止食肉的日本人,开始吃肉的突破也是咖喱。 ◆Rice·Kari “想请您写一篇关于咖喱的随笔。” 有一个杂志的编辑部给我打来了电话。 “是这样……咖喱方面的杂文随笔我在各种杂志上已经发表了许多,确切地说,几乎所有的杂志都只要求我写这个,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素材了——” “您说的是关于印度或东南亚的咖喱吧。那写一写日本的咖喱如何?” “我一下没有思路,我很少吃日本的咖喱,一旦习惯了正宗的咖喱,总觉得日本的咖喱像浆糊……” “是吗。但是,傍晚走在街上的时候,从路旁人家的排风扇中会飘来咖喱的味道,于是马上就能明白这家今晚要吃咖喱饭。那时,心中总感觉暖融融的,我不由得会回想起很早以前儿时的事,您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有,有的。” 那位编辑好像和我是同一年龄层的人。 “是啊。小时候狼吞虎咽地吃下的咖喱!夏令营时肯定会和朋友一起吃的咖喱!不是咖喱饭,而是米饭咖喱!对了,所以想拜托您,写一篇加入许多回忆的文章……” 我仿佛被他的一番论调迷住了。 眼前显现出了乌贼墨色类似照片的东西,上面浮现出血一样鲜红的文字——Rice·Kari。 ……虽然东京举办了奥运会,虽然Bitles乐队来到了日本,但日本仍不富有。 ……肉很贵,很少有机会吃到。在我居住的金泽郊外新建的住宅区中,还没有固定的肉店。 一周一次,在星期天的下午,以“世界馆的牛肉”为宣传口号的金泽肉店老板,在改装的大篷货车上,装满精肉或炸土豆饼,一边摇响铃铛一边喊着: “卖肉喽,牛肉,猪肉。” 声音响彻在静寂的住宅街上。留着娃娃头的姐姐,头发随风飘动着,手拿一百日元的纸币奔跑过去。 “我买一百元牛肉。” “不对,是一百克牛肉。” 从厨房飘出了妈妈烹制出的魔法般的香味,她正在煎炒咖喱粉和美国面粉,那是一种醍醐灌顶般的迷人味道。 把刚买回的一点牛肉和一大堆蔬菜(土豆、胡萝卜、洋葱)放在一起煮,煮的时候能闻到诱人的味道,将煎好的咖喱粉和美国面粉溶进去,最后再滴点酱油。 当……当……当……当……当……当……当…… 挂钟响了七下。我打开了长着纤细的四条腿的电视开关。到了七点一分,圆角的电视画面终于出现了黑白图像……围着穆斯林头巾的男子打扮得非常滑稽,嘴里念叨着广告词:“印度人都会吃惊的咖喱。” 这时姐姐把锅端了过来。 “咖喱,今天吃咖喱饭。”
第八部分:吃咖喱(咖喱)Rice·Kari的历史(图)
咖喱随着文明开化来到了日本。 所谓的文明,就是“肉食”。把当时让日本人皱着眉头难以接受的肉腥味,温柔地包裹起来的也是咖喱。 如果来到日本的是印度风味的咖喱,那习惯于清淡香味饮食的明治初期的日本人,肯定还会皱眉头。因为印度咖喱中香料的味道太冲,有股药味。 把印度KARI改变成咖喱的一大功臣,是横跨在印度和英国之间的热带大洋。 把印度当作殖民地来统治的英国人,却反而被印度香料烹制的饮食深深吸引了。在闷热和到处吹着湿气的大地上,香料像魔物一般勾起了人们的食欲。吃、吃,吃了又吃,简直吃得天昏地暗(犹如饿鬼附身)。有记录记载,以十八世纪中的某一年为例,被派遣到印度的陆军分队的八百四十八人中,有八十七人由于饮食过量而死亡。 这些英国士兵回到故乡后,还是想吃印度料理。 但他们没有混合香料的技术。于是,就让他们欣赏的厨师调配了由数十种香料构成的混合粉,装到了船上,然后经过漫长的航海,在高温高湿的大海中……慢慢地发生了奇迹,这在后来就成了让日本人着迷的咖喱。 香料混合粉,由于高温潮湿而发酵,因此去掉了各种香料的棱角,混合在一起,散发出魔法般独特馥郁的芳香,最后发展为印度也不曾有的咖喱粉。 在印度产的大米饭上,浇上放入了咖喱粉的菜汤,这成了十八、十九世纪英国代表性的菜肴。萨克雷曾在《虚荣的城市》中写道: “我看到塞得里夫人为她儿子做的美味绝伦的咖喱。” 咖喱后来传到了日本。 散发着充满异国风情的伦敦香味、散发着飘荡在港口的异国文化的香味、散发着夹杂在海风中那遥远的西洋文明的香味,咖喱登上了明治时期的日本国土。 如果咖喱和面包一起吃,肯定不会如此普及,肉食习惯是否能在日本扎根也是个未知数。 这简直像专为日本人创造的饮食。Kari&;&;Rice成了Rice·Kari,成为时髦晚餐中必不可少的菜肴。 二十世纪后,咖喱在英国已经没落了,但在日本,咖喱却作为理想的军队饮食和百姓饮食,迎来了更大的盛况。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政府把美国称为鬼畜,禁止国民使用英语,于是Rice·Kari就被改成了“辣味盖饭汁”那个枯燥无聊的名字,我想至少应该起个“天竺芳饭”的名字。不过,据说在战时粮食困难的时期,只有咖喱粉的供应非常充足。 战后又恢复了Rice·Kari的叫法。到了昭和三十年代,方便咖喱的生产量迅速增长,当时恰是电视的增长期,“有盖浇饭吆,东方咖喱”等广告词现在想起来都感到很亲切。 一家六口人围着矮餐桌,从房顶上垂下的电灯泡洒下了黄色的暖光。在像贵妇人一样装腔作势的西式盘子中,盛着煮得硬邦邦的米饭。 “印度人都会吃惊。” 这是新型咖喱粉的广告词,只要将其放到肉菜中煮,就可以做成黏稠的咖喱。 “现在的东西越来越方便了。”妈妈说。 妈妈一边说一边把咖喱浇在米饭上。 六个人只有一百克的牛肉,一个人只能吃到几片。 爸爸用勺子把咖喱和米饭呼呼地搅和在了一起,妈妈看到就制止道:“你这吃法太不文雅了。”可爸爸却反驳说:“这才是正宗的吃法。” 爷爷把自己盘中的肉分给了我和姐姐。 “好吃吗?” “嗯,要是每天都能吃到咖喱就好了。” “那,你就去印度吧。”爸爸说。 “在印度每天都能吃到咖喱。” “那太好了。” 于是我特别想去印度。
第八部分:吃咖喱(咖喱)我去了印度
天空空旷得让我吃惊,周围没有任何阻挡视线的东西,甚至能一眼看到地平线。 在那硕大无比的天空中,太阳正在慢慢地滑动着。 小村庄中坐落着和其不相称的拥有宏伟尖塔的印度教寺院。以寺院为中心,周围蹲着仿佛从红色大地中生长出来的用泥土垒建的房屋,在房屋四周,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