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2391-亚洲美食之旅 >

第13部分

2391-亚洲美食之旅-第13部分

小说: 2391-亚洲美食之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尖塔的印度教寺院。以寺院为中心,周围蹲着仿佛从红色大地中生长出来的用泥土垒建的房屋,在房屋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虽然原始却拥有先进灌溉设施的耕地。  太阳不断地膨胀着,慢慢经过很长时间后,沉到了地平线的那一边。  我为了实地考察,进了印度中部的农村。  通过一个印度朋友的介绍,我借宿在了一户农家里。  到了农户家,发现虽然有电灯,不过只有光秃秃的灯泡发着昏暗的光。由于电流不稳,一会儿亮一下,一会儿又突然暗了下去,犹如烛光在跳跃。  晚饭。  在房间中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地面上,坐着家中的长辈老爷爷、他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一家之主)、他的孙子,还有我。  这家的主妇拉妲,把干干的印度米饭、煮豆、清炒土豆菜花、咸菜、酸奶拌的洋葱沙拉等放在各人面前的黄铜盘子中。  全是素菜。在印度一般吃素食,印度人三人之中有两人是素食主义者,剩下的一个人也并非每天都吃肉。只有在过节或来客人等特殊场合,才能吃到肉。  拉妲对我说:  “明天你必须接受‘神’的祝福。”  要想安安稳稳地住在印度人家中,首先要讨主妇的欢心。印度尽管表面上是男权社会,但在家庭中,主妇的权威至高无上。即使是一家之主也不能违背,因为准备饭菜养活全家“性命”的是主妇。  我送给拉妲一条泰国丝的披肩。  和八岁的祥塔玩摔跤游戏。幸亏在男孩子的游戏中,没有哪个国家没有格斗和摔跤游戏,玩起来都会全神贯注,这是全世界共通的。不过,日本人必须会几手柔道摔跤功夫,另外关键是要恰当地输给孩子。  我给五岁女孩丝妲画画。  这些活动奏效了,他们终于承认我是客人了。  家中的长辈老爷爷,开始唱吃饭前的咒文。  “BU RA MA RU PA NA MU 、BU RA MA ……”


第八部分:吃咖喱(咖喱)供品咖喱

  第二天。  几只鸡在院子里啄着落在地上的杂谷或虫子跳来跳去。据说柴鸡是鸡的原种,和赤色野鸡没有任何区别。相貌精悍,头部发红,羽毛发黑,和日本的本地鸡相似。  为了能摁住正在奔跑的公鸡,祥塔一下抱住了鸡的胳肢窝,或许他抓住了它的要害部位,争斗心旺盛的公鸡立刻变老实了。  身穿纱丽服(印度妇女穿的,服装用整块的布、绸从头或肩部披下,裹住全身)的拉妲,把我送的泰国丝披肩折角包在了头上,她冲我示意,让我跟着她走。抱着鸡的男孩、小大人似的女孩,还有我跟在她后面。  在村头的一棵大菩提树底下,两根柱子支撑的棕榈房顶的神社里,供奉着和寺庙内印度教信奉的神灵截然不同的“村神”,那是约一米高的圆滚滚的自然石。  用油漆描出了眼睛和乳房,草绳像短蓑衣一样缠在上面。尽管看上去像个滑稽的怪物,可据拉妲讲,那是令人生畏的女神。如果你轻视她,就会遭到惩罚。  我们把鸡献给了这个“神”。  满脸皱纹,长着乱蓬蓬的胡须,光着上身,缠着白色围裙的出身低微的巫师,嘟嘟囔囔地念完咒文后,命令祥塔把鸡放开。  鸡开始逃跑。  从巫师的手中突然闪出一把内侧弯曲的刀。  血滴溅到了“神”的脸上,像通红的红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鸡被切下了脑袋后依然跑了一会儿,接着倒在了地上。  巫师把鸡肚子割开,看了看肠子。这是通过内脏占卜来传达“神”的旨意。  “好的,好的,你虽然是外人,但特许你能够在村子里自由活动。”  他庄严地宣布完毕后,用手指蘸了鸡血,摁在我的额头上,孩子们也表情严肃地被他一一摁上了鸡血。  我心中充满了奇妙的感觉。连杀只蚊子都会犹豫的印度教徒,竟然对神献上血的供奉。  所以,吃肉原本就应该这样,就是让动物分给自己能量。同时,由于动物供品以及血的腥味能够促使精神潜能亢奋,在这种亢奋中,人触动了玄妙的“生命”琴弦。    鸡头和内脏归了巫师,拉妲把鸡的死骸拿回来后切成了小块。  把香料(蒜、生姜、辣椒、牛金、胡椒、小茴香、胡荽)还有岩盐用石臼碾碎,做成酱状。  在沙锅里放点芥菜油,放到炉子上,把切成薄片的洋葱和香料酱放在一起炒,然后把鸡放进去。  放入水和切碎的西红柿煮。  在做咖喱。  如果单纯的烤或炒,肉会紧缩,油脂会流出来,那样太可惜了。而且,杀掉一只鸡无法让这么多的人得到满足。但是要是做成咖喱,肉不仅能保持原状,还能炖出香美的鸡汤。  晚饭。  我的盘子已经从黄铜盘子换为客人专用的银制盘子。银遇到砒霜会变黑,所以担心被人下毒的国王贵人们都使用银制的器皿,这是印度的传统。米饭被盛放在银盘子上,然后浇上了咖喱。  一家之主念诵了吃饭前的祈祷文。却看不见老爷爷的身影,原来为了让孙子们吃到更多的肉,他和年老的妻子躲在有祭坛的屋子(也就是佛堂)里戒食了。  一家之主和祥塔用手指把米饭和咖喱迅速地搅和到了一起。我也照样做了,然后把沾上了咖喱的米饭塞到了嘴里。鸡汤的味道很浓,有种营养充满了全身的美味快感。  祥塔狼吞虎咽地吃着。  “好吃吗?”  “那当然了!要是每天都能吃到鸡肉咖喱就好了。”  “那你就去日本吧。在日本能每天吃到咖喱。”


第八部分:吃咖喱(咖喱)油炸豆腐和鱼糕咖喱

  人,会忘掉让你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许多东西,不过同时,你也会意外地想起许许多多的事情。  “在日本能每天吃到咖喱。”听到我的话,祥塔吃惊地睁大了大眼睛,他当时的表情现在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那孩子现在也应该二十岁了,不知在干什么。)  我给嫁到名古屋的姐姐打了电话。  “咖喱?是啊,你呀,那时每天都闹着要吃咖喱……妈妈就用油炸豆腐和年糕代替肉,给你做咖喱吃。”


第九部分:舍利包子(包子)“包子”的登场(图)

  在土耳其,人们把水饺称为“馒头”。在阿富汗,把蒸饺称为“馒头”。在中国,发酵后的面团被蒸好称为“馒头”。由此看来,馒头或许是在由西域传来的胡饼的基础上产生的,因为很早以前,“馒头”曾被写做“蛮头”,“蛮”是指外国,可我却无法猜透“头”的意思。另外还有诸葛孔明的蛮头传说,或许,蛮头和饺子一样,起初是为了抚慰死者用来祈祷的。  ◆“包子”的登场    眼帘深处,浮现出已去世妈妈的脸孔。  ——kare、kari、curry、咖喱……  像念经一样,检索着脑中的资料。  猪肉咖喱、虾咖喱、纳豆咖喱、绿色咖喱、印度咖喱、羊肉咖喱……  以前吃过的数量庞大的咖喱被搜索了出来,却不知油炸豆腐咖喱和鱼糕被放到了哪个灰白色皱褶中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但是,脑中却模模糊糊地冒出了“包子”的样子。    肉包。  我第一次吃到这东西大约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是在什么情况下吃的了,不过却能回忆起当时的那份感动。  是在寒冬的某一天。掰开热腾腾的包子,里面冒出了像人呼吸般的热气。从掰开的地方,能看到冒着香喷喷汤汁的肉馅。一口咬下去,一粒粒的小肉块精神抖擞地立了起来,在嘴里构筑了雄伟的万里长城。  当时好像是在点心铺前摆了一个蒸笼,作为冬季点心的新商品来卖的,应该不是什么高级食物。不过,现在想来,用热气蒸这一技法,给包子灌入了生机。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即使在超市买的二百日元五个的便宜包子,只要用笼屉蒸一下,就觉得味道很不错。但如果用微波炉热一下,味道就变得很荒凉无味。  总之,对于一提到包子只知道里面包的是冰凉甜馅的孩子们来说,肉包的出现同时伴随着巨大的文化冲击。  感到了“文明”的存在。  把“包子”简称为“包”,说起来顺口,而且像超人一样力量强大,又帅气。  另外还知道了有“猪肉包”这个词。犹如把一整头猪都塞进了“包”中的动人气魄,让孩子们的心激动得怦怦跳。当时真想用“包”填满食欲旺盛、无限伸展的饿鬼似的肚皮。  虽然是点心铺的肉包子,可用小学生的那点零花钱是无法经常去买的。于是,回到家后,我对妈妈说:  “我快饿死了。”  “架子上有豆沙包。”  “我不要吃豆沙包,你给我做‘包’吧。”  “包,什么包……?”  “猪肉包!”  以前,不论是番茄酱还是沙拉酱,一般都是自己做。  就连西式辣酱油,都是用酱油为主料做成的。先煮酱油,加入海带和能出香味的蔬菜末(洋葱、西红柿、苹果、大蒜),再放入欧芹、月桂、胡椒、朝天椒,用醋、白糖、酒等调味。  “包”也应该能在家中做,妈妈的手,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魔法之手。  “嗯,你等一会儿。”  妈妈为了满足我的愿望,走进厨房忙了起来。我呢,就钻到被炉底下,成了被子的“馅”。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妈妈拿着笼屉出来了,笼屉里放着四五个包子。  我冲上去咬了一口,顿时,夹杂着咖喱味的热气飘遍了屋子。  ——所以,在我念经似地嘟囔着数咖喱种类的时候,“包子”这家伙自己就晃悠出来了。  当时我每天都缠着妈妈吃咖喱,所以她为我做了咖喱味的肉包,直到二十年后,超市的货架上才出现了咖喱包子,所以妈妈的构思非常前卫。不过,还是觉得妈妈做的包子有些不对。  ——我想让妈妈吃到正宗的包子。  应该祭奠妈妈了,于是我拿出了捏钵。


第九部分:舍利包子(包子)做包子(图)

  我想,既然要缅怀故人,最好一切都采用古代的方式,我甚至还翻出了中国古代的烹饪书籍《齐民要术》。    首先在白米粥中加入同等量的浊酒来做酵母。  掺到面粉中,使其发酵。  如果在面粉中加入髓脂和蜜则更好吃。    我按照一千五百年前的这个食谱,在面粉中加入了酵母、酥、蜂蜜、水,然后搅拌在一起。  酥是表示黄油的古典汉语,在此用来代替髓脂。另外,《齐民要术》中还有在面粉中掺入牛或羊的乳脂的做法。我也非常想按照书上介绍的,用浊酒做成发酵功能很强的酵母,却没有合适的酒,只好凑合着用做面包的发酵粉。  包子是发酵面食的一种!  如果蒸,就做成了包子或馒头。如果烤,就和西方的面包差不多了。妈妈为我做的肉包,只是把面粉揉和好做成了皮,所以没有松软地膨胀起来。  现在的饭店中,为了使包子松软可口,在面粉中加入了发酵粉、牛奶、山芋、猪油、砂糖等。这在配料上有秘诀,不过没有必要像烤面包那样使劲揉,如果过于用力地揉面,做出的包子反而不会膨松。  另外,《齐民要术》中还有以下的介绍:    用菜刀把又肥又嫩的鸭子剁碎,  加入切碎的大葱和盐豉汁炒,  撒上胡椒粉和姜粉。    在饭店里,一般都用猪肉、香菇、笋三种材料做包子馅。不过为了遵守古风,我决定只用鸭子和葱两种简单原料。鸭子和葱,在日本菜中也算是最高组合之一。  所谓的盐豉汁,是把大豆发酵后做成的豆豉放在水中煮出来的汁,是酱油的原形。我家中常备有豆豉,煮一煮就做成了类似大酱汁的调味品。  把做好的馅分成两份,一份加入了胡椒粉和姜末,另一份加入了咖喱粉。胡椒粉和姜粉,相当于现在中国菜中用的五香粉,是混合调料,和印度菜中香料粉的用法一样,和咖喱粉也有些类似。  然后我还决定做没有馅的馒头。  在揉圆的面团上,加上了眼睛和鼻子,做成了妈妈的脸。我觉得她一个人太寂寞,于是又做了久已入鬼籍的父亲的脸。两人的脸颊都圆鼓鼓的,面相看上去很有福气,冲我笑了笑后就变形了。  姐姐给我打来了电话。  “喂,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中国旅游?”  “唉?”  “我中奖了,是‘北京—天津—青岛巡回八日游’。两人一组,可我老公要上班不能请假,我身边认识的人中,只有你一个人整天闲着没事。”  “我绝没有那么清闲……”  “我觉得呀,是咱妈的在天之灵,送给了我们这次旅行机会。她和咱爸在去世前都说想去中国旅行。”  我的父母,都是从旧“满洲国”返回日本的。


第九部分:舍利包子(包子)北京幻想

  仿佛撒满了咖喱粉的天空覆盖着腊月里的北京,这是明年开春左右就会到达日本的沙尘暴。  我伫立在紫禁城门前的道路上仰望天空,不知不觉中似乎感觉自己正站在印度德里城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到处都是行人、车辆、马车、摩托三轮车,道路两侧的商店和小摊的店主都用沙哑的声音高声叫卖着。  怎么回事儿?我揉揉眼睛,这里还是黄色肌肤的中国人的街道。  为什么我的思绪会飞到德里呢?是因为堆积的时间所带来的味道吗?  北京和德里,都是公元前就有的城市。不过,它们得到长足发展却是在十到十五世纪,都是在成为从中亚蜂拥而至的异民族的首都之后。德里作为土耳其民族高鲁朝的首都,北京作为蒙古族建立的元朝首都,各自焕发出新的面貌。  从此以后一直到今天,二者作为南亚、东亚的中心城市不断发展着。在十五世纪以后,分别以德里和北京为首都兴起的莫卧儿帝国和清朝的历史也极其相似,而且,在十九世纪,二者都蒙受了欧洲人的掠夺,陷入了混乱……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空气中和德里相同的味道,又一次渗入到了我的体内。  不是咖喱的味道,而是面粉酸化后的酸味,这刺激得我的鼻子深处发痒。  不论是德里还是北京,主食都是饺子、馕、饼、面等小麦制品。  渗透到这个街道上每个角落中的小麦味道,刺激了曾长期居住在德里的我的某处脑神经,所以才带来了幻觉。  而且,北京是“包”的发源地。  但是——    “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