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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5484-何苦生在帝王家--大清公主命运实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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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外风情 康熙非常重视同蒙古各部王公的关系,频频到塞外巡视,因而这条沟通塞外与中原的古道也就变得“车辚辚,马啸啸”。即使在同三藩战事最吃紧的康熙十六年(1677)九月,他还亲自“巡视沿边内外”,会见喀喇沁、科尔沁、敖汉、翁牛特、奈曼等部落的王公。到平定三藩战争取得最终胜利前夕的二十年(1681)四月,康熙再次出塞,并把定期巡视塞外作为安定北部边疆、巩固同蒙古各部联盟的重要途径,而且从二十二年起每年都要到口外巡视蒙古各部。为保证皇帝每年出巡塞外,在口内外先后建行宫二十八处。    
    沿古道所建立的行宫以及行宫里一幅幅御笔亲书的对联,留下了康熙太多的印记:建于康熙二十二年的刘家庄行宫的正殿东面房间悬挂着康熙手书的对联,上联是“人家烟见翠微里”,下联是“天宇晴开碧嶂头”;而西面供奉佛龛房间的对联是“香云徧满华严界,甘露长滋福慧田”;后殿悬挂着“远翠云标”的匾额;后殿东面的房间的对联是“最宜观处皆成画,于暂闲时辄咏诗”,西面房间的对联是“迳幽仍隐绿,窗启乍来春”。建于康熙三十二年的要亭行宫正殿的东墙上悬挂着康熙手书的对联“正喜轩窗无俗韵,更赏风物报新秋”;西面供奉佛龛房间的对联是“彼岸同登通筏喻,即心有契悟传灯”;而后殿外檐的匾额是“周赏远豁”……    
    蜿蜒万里的长城就在四公主的脚下,再向前跨过去,她就回到祖宗的发祥地——塞外。“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已经尽收眼底,崭新的生活在向她招手,一方面她要作为康熙的化身去君临塞外,另一方面以自己的血肉之躯连接北京与漠北,充当“施恩喀尔喀,使之防备朔方”的纽带……    
    四公主及其扈从驰骋在一马平川的内蒙古草原上,放牧着的羊群与散落的帐篷都被抛到了身后……一池清澈的湖水已经展现在眼前,这里就是有名的多伦诺尔(汉语“七星潭”)。七年前(康熙三十年),一身铠甲的康熙曾亲自巡视这里,接受内蒙古及喀尔喀各部的一跪三叩。在多伦会盟期间,康熙解决了土谢图汗与札萨克图汗交恶的问题——因争夺部民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袭杀札萨克图汗沙喇,并使得沙喇汗的继承人与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捐弃前嫌,把喀尔喀左、右翼编为三部,即土谢图汗部、札萨克图汗部、车臣汗部,并在此基础上对喀尔喀三部编旗,以示与内蒙古四十九旗一体,标志着喀尔喀同内蒙古一样接受清朝皇帝的辖制,成为清朝的藩部。    
    横亘于蒙古草原的大沙漠阻隔了南北,古往今来一个又一个游牧部族从漠北崛起——匈奴、鲜卑拓跋、蒙古等越过大沙漠,纵马南下,直逼长城关口,甚至入主中原……他们中的一部分逐渐与汉族同化,也有一部分最终又回归漠北,元顺帝以及刚刚毙命的噶尔丹就都属于后者。追古抚今,四公主感慨万千……    
    她脚下的这块土地,就是两年前(康熙三十五年)康熙亲征时的驻跸之地。御驾亲征的皇阿玛历尽艰辛:经常是一天只吃一顿饭,即使储存的御用粮将尽,康熙也斩钉截铁地对属下说:“朕必啮雪穷追,断不回师!”为了不让马匹过度疲劳,一般情况康熙都是步行,直至得到噶尔丹的确切信息才跨上战马。因而当“出其不意,直前突击”的康熙率领中路军抵达克鲁伦河南岸时,在北孟纳兰山瞭望的噶尔丹“大惊”,立即“拔营宵遁”。    
    尽管在西逃途中,噶尔丹也有设伏狙击之意,但由于军心士气都已被康熙亲征所摧毁,尚未交锋已成溃败之势。在经过五昼夜的狂奔后,噶尔丹的部众抵达位于肯特岭与土拉河之间的昭莫多,而康熙的西路军已在此“恭候”,“以逸待劳”的清军“据险俯击,弩铳迭发”,就连噶尔丹的妻子阿努也被斩于阵,噶尔丹仅带着几十名侍卫拼死逃出……噶尔丹的败亡,不仅使得喀尔喀三部重返漠北游牧地,而且也使喀尔喀向西拓地千余里;又由于喀尔喀三汗已经向康熙称臣,阿尔泰山以东皆隶清廷版图。    
    溥仁绥远 四公主是嫁出去的女儿,但不是泼出去的水。她的阿玛时刻惦记着远嫁到漠北的骨肉,曾到漠北御驾亲征过噶尔丹的康熙,当然了解那里自然条件的恶劣,不会忘记“雪花如血扑战袍”的情景。在皇宫长大的女儿,又怎能适应得了帐篷里狭小的空间?为了能使四公主的生活有所改善,康熙决定在内蒙古的归化(今呼和浩特)建一座公主府让女儿长期居住。公主府占地累计约一万六千七百亩,五进的院落不要说在塞外即使在京城也不多见。公主府的正殿悬挂着康熙御笔亲书的“肃娴礼范”的匾额,匾额四框饰有龙纹,龙眼上所镶嵌的宝石则发射出威严的光茫;正殿东侧的暖阁是公主的卧室,墙壁上悬挂着由翡翠、珠宝镶嵌成的“山水画”。    
    四公主远嫁一年多后,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去世,因噶勒丹多尔济已经在此之前去世,遂由噶勒丹多尔济之子额驸敦多布多尔济在三十八年(1699)承袭土谢图汗。    
    以塞外为家的四公主同中原、同娘家依旧保持着极为密切的联系,而维系紫禁城与蒙古各部的纽带就是“木兰秋狝”。为了加强同蒙古各部的联络,康熙从二十年起就在河北北部的隆化一带设置围场,每年秋季都要同蒙古王公到围场射猎,正如他的曾孙嘉庆在“木兰记碑”的碑文中所归纳的:“射猎为本朝家法,绥远实国家大纲”,康熙就是要通过到口外射猎来绥远蒙古各部。每年的“木兰秋狝”,康熙都要来围场,四额驸自然要参加一年一度的射猎,“木兰秋狝”缩短了喀尔喀与北京的地理隔膜与心理距离。    
    从康熙四十二年(1703)起,清政府又在围场附近的承德开始修建热河行宫(即避暑山庄),以便于漠南、漠北的蒙古各部首领朝觐,这也就为四公主到行宫给皇阿玛请安并与护卫皇帝避暑、行猎的兄弟会面提供了方便。康熙四十六年(1707)的请安令四公主终身难忘,康熙在女儿请安后前往四公主府。皇帝的驾临,对于四公主、四额驸以及喀尔喀都是件颜面有光的大事。    
    安定而祥和的日子总会让人有白驹过隙之感,转眼就到了康熙五十二年(1713),四公主出阁已经15年,而她的父亲也到了六旬万寿之期。为了给康熙祝寿,漠南内蒙古与漠北喀尔喀各部于一年前就在热河行宫外面武烈河东的磬锤峰上建溥仁寺,以“溥仁”为名就足以反映出蒙古各部对康熙施恩喀尔喀的感激之情。溥仁寺是外八庙中的第一座,也是惟一一处由蒙古王公倡议修建的。这一年八月,康熙在行围中,特赐喀尔喀王公、台吉等衣帽、银币、鞍马等物。


三千里路风和雪:康熙之女和硕恪靖公主公主远嫁(2)

    频频往返于热河行宫与漠北的四公主,为自己找到了忠孝两全的支撑点,无论她是远离家园还是与亲人的短暂团聚,都能把国事、家事、天下事融为一体……    
    白头偕老 四额驸敦多布多尔济在雍正八年(1730)去世,这一年四公主52岁,他们之间共同生活长达34年,堪称是夫妻和睦,子孙满堂,其乐也融融。四公主与四额驸的婚姻稳定而牢固,在他们和谐婚姻的背后则是:以喀尔喀为清朝北部疆域的血肉“长城”得以奠基。    
    早在康熙三十年(1691),四公主的皇阿玛曾在对古北口总兵蔡元奏请修复倾塌长城的批复中就明确指出:“帝王治天下,自有本原,不专恃险阻。秦筑长城以来,汉、唐、宋亦常修理,其时岂无近患?明末我太宗统大兵长驱直入,诸路瓦解,皆莫敢当……如古北口、喜峰口一带,朕皆巡阅,概多损坏,今欲修之,兴工劳役,岂能无害百姓?且长城延袤数千里,养兵几何方能分守?”    
    四公主的皇阿玛已经通过“施恩喀尔喀”构筑起一条血肉之躯组成的长城,“使之防备朔方”,以替代“秦兴土石之工”所修筑的长城。安置被噶尔丹逐出家园的喀尔喀是“施恩”,招敦多布多尔济为额驸也是“施恩”,给予察珲多尔济的胞弟哲布尊丹巴活佛崇高的礼遇还是“施恩”。    
    康熙在六十年(1721)对哲布尊丹巴活佛说道:“岁癸卯(1723)朕年七十,尔年九十,是年尔必来,无食言。”然而康熙在癸卯年的前一年——壬寅年十一月甲午日(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1722年12月20日)去世,90高龄的活佛在得悉康熙驾崩后不远数千里来到京城谒见梓宫,在了却夙愿后于癸卯年正月甲午日在北京圆寂。为了贯彻康熙帝以喀尔喀为长城的战略,雍正在活佛圆寂后的第三天——丙申日亲自吊唁哲布尊丹巴,“悬帕供茶”,而且特别强调:活佛“非寻常僧人比”,“皇考升遐系甲午日,今胡图克图圆寂亦系甲午日”,足以显示“佛果圣因,证明不昧”。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圆寂之前已经暗示:转世灵童在嫡亲血胤中产生,因而四额驸敦多布多尔济的庶子继为哲布尊丹巴活佛。    
    四公主的弟弟雍正也非常重视同喀尔喀的联姻,在雍正元年即将四公主从和硕公主晋升为固伦公主。在四额驸去世两年后,雍正又把所抚养的侄女——怡亲王允祥的女儿——和硕和惠公主嫁给敦多布多尔济的堂弟多尔济色布腾,在加强联姻的同时也能对寡居的四公主有所关照。雍正并非舍不得把自己的女儿远嫁漠北,他的女儿中只有一个长大成人,而且在他即位前13年就已经出阁。但雍正的设想,却由于多尔济色布腾、和惠公主的相继去世而落空。四公主人生历程的最后一件大事,就是让多尔济色布腾与和惠公主的孩子享受到亲情。雍正十三年(1735)三月的一天,四公主平静地走了,享年57岁。四公主的遗骨就像她的后裔一样,留在了漠北。    
    在姻亲血缘的作用下,中原与漠北、京城与库仑的联系愈发密切,喀尔喀已经成为屏藩北疆的“长城”。在雍正抗击准噶尔部策妄阿拉布坦之子噶尔丹策零所发动的战争中,土谢图汗家族的丹津多尔济(察珲多尔济之侄、额驸多尔济色布腾之父)、车木楚克那木札勒(察珲多尔济之侄)、成衮扎布(车木楚克那木札勒之子)均亲冒锋镝参战。车木楚克那木札勒甚至带病作战,直至“中铳阵殁”。而在乾隆同策妄阿拉布坦的外孙阿睦尔撒纳的较量中,丹津多尔济之孙桑斋多尔济在得悉阿睦尔撒纳叛逃后不仅立即带兵追击,而且传令沿途保护好军粮防止被叛军劫掠;原本负责转运军粮的齐巴克雅喇木丕勒(车木楚克那木札勒之孙),在阿睦尔撒纳叛乱后,立即前往援助被叛军围困在伊犁的征西将军班第,迭经苦战,终因寡不敌众兵败被俘,大义凛然,矢志不渝……愈发凸显出,横亘于漠北的那条用血肉之躯构筑起的长城,固若金汤。


筑起血肉长城:康熙之女固伦纯悫公主筑起血肉长城:康熙之女固伦纯悫公主

    在北京东北郊的公路上有一个被称为“六公主坟”的站牌,顾名思义这里曾经是“六公主”的陵寝所在。这位六公主是康熙的女儿,她是有清一代第二个远嫁漠北的公主,她以自己的婚姻为清王朝的稳固筑起了血肉长城。但伴随着岁月的逝去,六公主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只留下这“六公主坟”的站牌供人凭吊……


筑起血肉长城:康熙之女固伦纯悫公主千里姻缘(1)

    在康熙的女儿中,生于康熙二十四年(1685)二月二十六日的六公主是第二个肩负起同漠北喀尔喀联姻的公主。六公主的婚姻与她的四姐一样,同噶尔丹的东犯、喀尔喀南下归附清廷有直接关系。六公主未来的夫婿——喀尔喀赛音诺颜部的策凌,在祖母的带领下于康熙三十一年(1692)逃到北京。六公主的婚姻、六额驸所建立的丰功伟绩以及额驸的子孙在最终平定准噶尔部的远征中所作出的杰出贡献,都曾在历史的长卷中留下光辉的一页。    
    策凌其人 就在六公主4岁那一年,噶尔丹的铁骑已经逼近距北京只有几百里的乌兰布通,“其势甚急”,人心惶惶。为了安抚众心,康熙在亲征前夕,甚至令李光地占卜《易》,得到的却是“复之上六”,“复之上六”卦意味着“丧统帅”,见到这样的卦就连李光地也紧张起来,多亏康熙心有城府,从容解释道:“今噶尔丹背天犯顺,自蹈危机,兆乃应彼,非应我也。”事态果然像康熙所预料的,清军在乌兰布通击溃了不可一世的噶尔丹。    
    策凌所在的赛音诺颜部的牧地在土谢图汗部西部的塔密尔,赛音诺颜与土谢图汗本来就都出自诺诺和一支,土谢图汗的始祖阿巴岱是诺诺和的长子,而赛音诺颜的始祖图蒙肯是诺诺和的第八子。图蒙肯因支持喇嘛教,达赖喇嘛授予他“赛音诺颜”的称号,“赛音”在藏语中是“好”的意思,而“诺颜”在蒙语中是“官长”的含义,不仅带有明显的褒奖之意,也是令其区别于土谢图汗、札萨克图汗、车臣汗。    
    顺治十二年(1655)图蒙肯之子丹津喇嘛派遣子弟来北京朝觐,并开始向清政府“岁贡九白”。而当噶尔丹大举进犯喀尔喀时,图蒙肯的后裔率部众南下归附清廷。图蒙肯的后裔除第二子丹津喇嘛的子孙外,还有一支是其第八子丹津班珠尔的子孙,策凌就是丹津班珠尔的长孙。    
    虽然策凌只是个20来岁的青年,但他属于那种“先知先觉”的人。乾隆在御制诗中就曾称赞策凌“不必读书知大义,每于临阵冠三军”,这里所说的“读书”并非单纯的读书识字,还包括了学习更重要的封建纲常。“不必读书”而“知大义”自然是上等人才,读书之后“知大义”是一般人才,读书之后仍不“知大义”就是不可教化的下等人。如果用“先知先觉”、“后知后觉”、“不知不觉”的标准来衡量,策凌当然属于“先知先觉”那一类。    
    策凌对纲常观念的自觉领悟,引起康熙的瞩目,不仅赐予他三等轻车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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