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更在青山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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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曌痛得高声尖叫翻滚起来，冷汗淋漓而下。
张菲儿充耳不闻，冷笑：“他不仁，我不义，是我把录像带翻录之后交给那个帮余廷绰调查你的人，我原以为余廷绰看到那柄录像带一定会恨得杀了你，谁知那个老色鬼居然留起了录像带。这个天怎么总会帮着你，既然外人杀不了你，就由我来杀吧，不过在杀你之前，我会让姒博来看看你。我就是要赌一赌，他是不是真的认得出你！”
“那，那，啊，啊，那你先放开我！”姬曌尖叫着。
“没关系，还可以再等一等，他们现在肯定到了我以前住的地方，可是他们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我玩他们而已，他们或许根本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等着他们吧。”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我关在小黑屋里？”姬曌艰难的问。
张菲儿眼中首次露出悲伤的神情：“因为我想过几天姬曌的生活，只不过是几天而已，可是居然就已经被他们识破了。他们故意绊倒我，扯了我的头发，难道我就这么不像你吗？为什么总是能被人认出来？”
“你就不怕把我关在小黑屋里，姒博会发现吗？”
“他不会发现的，他前一天才来过那个小黑屋，他从来不会在连续两天来到这间屋子里。”
姬曌愕然，突然觉得这个整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的命数怎么这么差。
爱上好朋友的男朋友已经是一个错误，结果人家还不爱他。
再爱上姒博，身份已经是个杀人凶手，就算姒博爱他，他也没有资格和时间相爱了。
好不容易整了容却一眼就被人看出来。
好不容易进了一趟警察局，马上又被人怀疑。
他以为姒博来过一次就不会再来，可是偏偏姒博就在真姬曌被关押的那一天来了。
这个人，真正是民间所说的那种喝口水会呛死，吃块豆腐会噎死，吃根鱼刺会梗死，出个门会扑街，仰个头会吞到鸟粪那种倒霉到家的人物了。
而且最惨的真的是想什么就没什么，这样的运命真是好可怕。
如果现在告诉他姒博其实来过，其实姬曌也因此知道了姒博的真心意，那这个整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当场呕血三升而亡？
算了，还是不要太刺激他了，姬曌这样想着，觉得自己还是蛮善良的。
第 42 章
咦，不过，若以此推断，他觉得姒博不会这么快到来，可能偏偏就相反，会来哟。这样一想，姬曌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你笑什么？你为什么突然笑？”
“笑你东施效颦。”姬曌痛得已经干呕，可是仍不忘刺激张菲儿。得到的又是一顿痛打。
“你除了打我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姬曌笑得脸都抽搐，但听到张菲儿耳朵里，看到张菲儿眼里就只有更恨，恨得发疯，却也不得不悲伤的气馁，因为这是事实。
司空贤和姒博等人确实到了张菲儿在市区的住处，但是理所当然的扑了个空。再也没有指示可以让他们找到姬曌。
姒博的脸色凝重，司空贤看着他道：“姒总警司，那个张菲儿到底还能去哪里？”
“到底谁是张菲儿？”姒博问。
路虎这才想起还没有告诉姒博他们为什么来姒家搜查，便将七年前的案子详细地告诉了姒博，姒博听完缓缓道：“原来你叫张菲儿，也难怪你会这么恨我，这么多年，我都没有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司空贤，陈昊，路虎，李诚，林雅惠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姒博，姒博看到他们的表情反问道：“这很奇怪吗？难道我有必要问他的名字吗？”
四个男人此时心里都只有一个感觉，真的都忍不住齐声骂道：“你去死。”
林雅惠也忍不住叹息，七年，住在同一屋檐下，可是却被当做透明，被当作比从口里呼出来的二氧化碳更无用的东西，换作是她，也真的很想杀人。
张菲儿会去哪里？几个人都在想这个问题。会不会在姬曌的家里？
姒博深吸了一口气说：“回局里去吧。”
“什么？”众人都问。
“张菲儿在我的办公室。”姒博缓缓道：“他第一次以姬曌的面目出现在我面前的地方，就是在我的办公室里。”
张菲儿低估了姒博的冷静，当他以为警察还在茫然无绪的时候，姒博却已经悄然回来了。
当路虎和陈昊飞起二脚踢烂姒博的办公室大门时，张菲儿还来不及把姬曌扶起，还来不及让姒博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姬曌。
人比人，永远气死人。他，远远不如姒博。但他还是来得及把姬曌的头用双手按住。
司空贤，陈昊，路虎，李诚，林雅惠都拔出了手枪对准了张菲儿。
“菲儿，投降吧。”林雅惠叫道。
张菲儿凄厉一笑：“雅惠，害你孤独七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杀他，他并不是那么好。”
“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好，菲儿，不要执迷不悟。”林雅惠瞪了姒博一眼道。
姒博此时的目光，只看着姬曌，没有望过张菲儿一眼。
“大家小心点，张菲儿在用‘手剑’。”司空贤低声道。他是搏击高手，知道同是剑道高手的张菲儿在以手为剑，即使中枪，也能在一瞬间致姬曌于死地。
陈昊突然笑起来站直身道：“我们把枪放下吧，他不过两只手，我们却有五只枪，对他不公平。”
陈昊的话令张菲儿都有些吃惊，当他看到其他几人真的在陈昊的带领下收起了枪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复杂的。
“张菲儿，你把姬曌带到这里，其实主要是为了姒博对吧，他们几个会出去，你可以把想对姬曌说的都说出来。”陈昊指着司空贤，路虎，李诚，林雅惠说。
司空贤，李诚，路虎如陈昊所言转身，林雅惠有些疑惑，但是李诚还是把她拉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陈昊叹息一声道：“张菲儿，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对姒博说，我可以做一个见证。”
张菲儿看着陈昊良久，突然一指姒博说：“我要他跪下向我道歉。”
陈昊看了姒博一眼，没说话。
姒博淡淡的看着张菲儿道：“我不会下跪的，如果你想利用姬曌来威胁我，那么——”
“那么什么？”
“我可以放弃营救姬曌。”姒博说完转身。
张菲儿看到姒博真的转身，真的向门口走去，刹时间心气浮燥，手动了一下。
高手过招，有一丝乱就足够了。
陈昊悍然出手，举枪——
“呯”一枪正中张菲儿的眉心，姬曌趁机向前一滚，挣脱了张菲儿的双手。
姒博疾转身，扑过去，拉过姬曌。
张菲儿倒在地上，身子动弹了几下，死了。
姬曌拉住姒博喘息的叫着：“姒博，帮我，帮我。”
姒博将震荡器关上，从姬曌的身体时拔了出来。
姬曌喘息着，脸面苍白，紧紧拉着姒博：“姒博，不要走，帮我，帮我。我，我的身体好难受，那东西，那——”
姒博听到了，也明白了姬曌的意思，解了自己的裤子，握着孽根搓胀了，就手按了姬曌挺刺进去。
“啊……”姬曌发出一声渲泄般的呻吟。
陈昊像没看见，走过去抱起张菲儿的尸体走出门去，还顺脚勾上了大门。
三个男人都在外面安心的等待，只有林雅惠看到陈昊一脸平静的出来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张菲儿额头上的枪洞，路虎叹道：“陈昊，你的控制能力差了。”
“是啊，有点紧张，不然他不会死。”
司空贤望着张菲儿那张整得和姬曌一模一样的脸说：“他真的是张菲儿吗？如果他是姬曌怎么办？”
这句话倒把其他人都说愣了，李诚过来看看张菲儿的脸，又解开下身裤子看了看里面，然后放心地说：“是张菲儿，他的JJ有整形过的痕迹。”
“可是我们也没有见过姬曌的JJ啊。”司空贤说。
四人都愣了一下，突然一个恐惧的想法在四人心中涌现，不约而同地踹了姒博的办公室大门，冲了进去。
“啊！”姬曌被姒博按压在办公台上，着力狠刺着，嘴里不断发出尖叫呻吟。那孽根肿胀傲然挺立着，耸耸颤动。
四人看得目瞪口呆，陈昊吞了一口口水笑骂道：“臭小子，那东西居然比我的还大。”
“姬曌那鸟再大又有什么用？”司空贤撇着嘴道。
“还是有用的吧？至少可以尿尿啊，而且也还是可以射精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给我们的姒总警司拿来玩弄，这也是情趣。”路虎笑道。
李诚以专业的眼光审视着说：“姬曌这根JJ若移植给张菲儿倒是很不错的。”
‘啪’李诚的头被后进的林雅惠打了一下，林雅惠红着脸说：“你们还不出来。”
“啊，啊，别走，老虎，陈昊，神贤，师兄，不要走，啊，啊，你们快点帮我把姒博拉开，我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啊。”姬曌在办公台上发出声声求救。
“你想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吗？”姒博发着狠骂道。
四人回转身向外走。
“陈昊，老虎，啊，啊，你们不能没有义气，啊，真的受不了了。”
“姬曌，我们不是没有义气，可是姒博是顶头上司啊是不是？” 陈昊没回头的说着话，扬着手，走了出去。
身后还听到姒博凶狠的声音：“你欠了我十年的债，以为就这样算了么？”
“我当初自己送上门你都不要，现在我也不想要了，不想要了，啊。”姬曌尖叫反驳。
“由不得你。当初不爱的是我，现在要爱的也是我，由不得你。”姒博专制的为他们的将来下了定义。
四人在外听得直摇头。
“哎，看来这红尘俗世最是情债欠不得，好在我没有选择走这条路。”司空贤庆幸道。
“那我就要去还情债了，这件案子了结，我也可以放心的和海伦举行婚礼，所有兄弟都能出席婚礼，真是太好了。”陈昊笑道。
是的，陈昊的婚礼如期举行，所有的兄弟都参加了婚礼，海伦抛花球的时候，居然是林雅惠接住了花球，李诚一看就乐开了花，决定下大大力气好好把雅惠追到手，那么就可以在六个月之内结婚了。
婚礼之后，陈昊和海伦前往欧洲度蜜月，司空贤如过往一样去了深山修炼，路虎也终于和李心爱同居了，虽然还是没有得到结婚的祝福，但凡事总要慢慢来，急不得。
姬曌如从前一样，关了手机，背着背包去了偏僻的海岛休假。
至于那柄录像带，秦子金已经不指望姬曌会来拿回它了，它最终的命运是成为秦子金最珍爱的家庭真人三级片，安慰着已经老去的人那还殘存的春心。
夕阳西下，姬曌安静的坐在沙滩上，身后，走来一个金发碧眼，高大修长，看外表好像只有四十岁上下的白人男子凝视着姬曌。
“你好，我是汇黑龙。”
姬曌浑身一震跳起来回身：“汇黑龙？”
汇黑龙一笑：“很奇怪吗？”
姬曌目光一敛：“是你杀了才俊。”
“那么，你是要向我宣战吗？”汇黑龙笑意浓浓，颇有兴趣的看着姬曌道。
姬曌看着汇黑龙缓缓道：“不会，我是警察，如果你有罪，我会去搜查证据正式将你逮捕归案。”
汇黑龙笑意更浓：“想不到他真的成功的教育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还以为他不可能一辈子隐居的，现在的看来是我错了。”
“你说什么？”
“你不懂没有关系，也不需要懂。”汇黑龙说完转身就走。
“你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为了讲这句我听不懂的话？”
“对你来说是一句话，对我来说是二十五年的疑问啊，现在有了答案已经够了。”
“你到底说什么？”
“好好看你的夕阳吧。”汇黑龙边走边用英语大声说。
姬曌没有再回应，但总是觉得这样一个人突然走过来跟他说话，总是有点古怪。
三天后，姬曌正在大海中畅游，忽然头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抬头，却看到直升机上跳下一个人。正在想这人是谁呢，一把枪已经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背后看不到人，却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姬曌，我出来了，你开不开心？”
余廷绰？
“余廷绰？”姬曌话音一落，口已经被对方的唇舌堵上。
“嗯。”姬曌挣扎。
“不要动，我师父在飞机上，如果你挣扎，师父会杀这海边的任何一个人。”
姬曌便不再挣扎，直升机停在海上，余廷绰拉着姬曌上了机，直升机便驶向了深海。居然出动海陆空三用机来越狱，余廷绰也够潇洒。
姬曌忽然间觉得余廷绰很有点姒博的派头了呢。
飞机前面有二个座位，坐着机师和汇黑龙。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姬曌问。
“当然是逃亡啊。”余廷绰笑道。
“你要带我去逃亡？”姬曌惊讶地笑道：“你不会带个炸弹在身边吧？”
“不会，我很快就放你走，不过在走之前我要跟你共度一个浪漫的夜晚。”余廷绰说得很直白。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跟你最后一次相见了，我师父已经老了，身边也没有能照顾他的人，而且师父还要我接管师祖留下的基业。”
“你能逃得了吗？”
第 43 章
“怎么逃不了？美国倾一国之力也没有抓到拉登，难道你们几个就能抓到我？”余廷绰笑道。
“那你大哥呢？”
“被我师父一枪了结了，好让我没有牵挂。”余廷绰淡淡道。
“你大哥死了，对于你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姬曌轻问。
余廷绰看了姬曌一眼缓缓道：“也许吧，亲人之间的爱有时候会很沉重和无奈，可是却又不能舍弃，我和大哥之间可以说是互相很爱护，但就像大哥宁愿把江平南视为知已也不愿意与我知心一样，我对他也是这样的感觉。心里都对这份兄弟情非常的疲累，可是却又因为血缘关系不能舍弃，一旦舍弃会有深深的内疚感。所以在这种时刻，如果有一个人帮你舍弃了，就如同挣脱了牢笼，或许你还会感激他。”
“这样说出来真的很悲哀啊，但对于你大哥来说，能有人帮他了结自己的生命，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姬曌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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