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商女魔妃-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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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们极力陷害静琬,想逼当时的景王爷休了静琬,想让心月将静琬取而代之,心月也不会陷在对景王爷的痴恋之中日复一日地不能自拔,沉沦下去!
江王妃怔得呆住,她其实也对这件事心知肚明,如今竟然被王爷当面说出来,难免有些心虚,李嬷嬷是一直跟着她的下人,也可以说是她的心腹,李嬷嬷做出这样的事,她这个当家主母难辞其咎,只好沉默不语!
江王爷冷冷道:“来人!”
立即有两个年老的嬷嬷进来,“请王爷吩咐!”
江王爷正待说话,江心月一见父王要处置李嬷嬷,当即大哭,“父王,父王,李嬷嬷是女儿奶娘,是女儿的半个娘啊,女儿求你,求你放过她吧…”
李嬷嬷心下大惊,面如死灰,她在江王府多年,自然知道王爷要做什么,心知此时难逃一劫,当即与江心月抱在一起哭道:“郡主别为老奴伤心,老奴先走一步了,郡主要好好保重!”
江心月蓦然抓住江王爷的衣襟,“父王,父王,女儿远嫁江南,身边就这样这么一个亲人了,求父王开恩…”
这般悲切的哭声终于打动了江王爷,眸光清冷地看着李嬷嬷如死灰的脸,半晌才道:“本王看在郡主的面子上,饶过你这一回,若是本王再发现你在府中继续兴风作浪,那个时候,任是谁来求情,本王都不会放过饶过你!”
李嬷嬷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提不起半分力气,喃喃道:“老奴谢王爷不杀之恩!”
江王妃一使眼色,让那两个嬷嬷把李嬷嬷带了出去,给王爷沏了一杯茶,恭敬道:“王爷切勿生气,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下人,王爷千万因她们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江王爷平日从不关心王府内院之事,不是盛怒之下,他不会去处置一个下人,过了好一会,终于平静下来,江王妃审时度势,看着王爷不再那么冷硬的脸,小心翼翼道:“王爷,雁儿那边能不能想想办法?皇上虽然亲自过问此案,可毕竟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江王妃到底是当了多年的当家主母,又见识过京城无数事情,心下明白,督办查案的细节皇上不可能那么清楚。
只要雁儿能睁只眼闭只眼,把一万两白银报成五千两,把一万亩良田报成三千亩良田,皇上不可能去彻查,这样一来,不是大大减轻了云氏的罪责?大不了被皇上罚一年俸禄,闭门思过几个月,只要过了这个坎,以江王府的权势,姻亲云氏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江王爷看着王妃期待的眼神,叹息一声,“真是妇人之见,你这样会彻底害了雁儿!”在朝堂上混的人,最不能失去的就是皇上的信任。
皇上把这件事交给雁儿,可见对雁儿的器重,若是雁儿阳奉阴违,高抬贵手,被皇上发现,那以后雁儿可就彻底毁了,轻则削官贬职,重则发配边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那个时候静琬也绝对不会为如此糊涂的哥哥求情!
江王妃虽心知不妥,可如今既然静琬指望不上,也只能指望督办此案的雁儿想想办法了,到底是一家人,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儿一女,哪个她都不愿意舍弃!
江心月见状哭道:“娘,那女儿夫家,还有昊儿怎么办啊?”
江王爷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心月,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又能怎么办?
时至今日,他也不想再瞒着母女二人了,声音沉重,“你们听着,皇上自登基以来,彻查官员贪弊之事,决心之大,是前所未有的,为父听到风声,这次江南云氏查出来的贪弊数目之大,不是你们可以想象出来的!”
江王妃和江心月脸色煞白,尤其是江王妃,后悔不已,当初怎么就想到把心月嫁去江南呢?要是嫁在京城,门庭比江王府稍稍逊色一些的名门公子,也不会有今日之祸啊!
江王爷叹息一声,继续道:“云氏如今是皇亲国戚没错,可皇上若是此次放过了云氏,所有人都会直到,所谓的彻查官员贪弊,以正官风之事是雷声大,雨点小,只会动一些小鱼小虾,皇亲国戚会平安无事,你们以为皇上会看不到这件事能产生的深远影响?”
“以后皇亲国戚必定更加变本加厉,有恃无恐,而小官小吏则会想尽各种办法寻找皇亲国戚作为靠山,贪弊之风更盛,你们说皇上这次会放过云氏吗?若是雁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以为能瞒得过皇上吗?皇上不追究雁儿过去不辞而别之罪,无非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若是人不自知,阳奉阴违,到时候又怪得了谁?”
江王妃和江心月都怔怔不语,手指颤抖,虽说她们不懂朝堂之事,可是王爷的这一番利害分析她们岂会听不明白?
江王妃不语,只剩长长抽泣,王爷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她和心月哪里知道这背后的利益牵扯?
可江王妃能做当家主母这么多年,自然也非泛泛之辈,颤声问道:“王爷,那心月不是…”当初费尽心思为心月挑选的锦绣良缘,如今只是一场空,心中又会有怎样的痛?
江王爷的声音饱含沉痛无奈,“如今所有与云氏扯上关系的人,纷纷求自保,至于心月,虽是云氏的人,可毕竟与云氏贪弊之案关系不大,本王会进宫求皇上网开一面!”
“皇上会答应吗?”江王妃看着眼神呆滞无神的女儿,心如刀绞。
江王爷轻轻颔首,“如今皇上喜得龙子龙女,龙颜大悦,对朝臣时有褒奖,为父想应该难度不大,心月这段时间就先住在王府,有什么消息为父会通知你的!”
龙子龙女?江心月心下一怔,眼神终于有些细微的波动,她明白,云氏即将成为罪臣之家,她的儿子是罪臣之子,而静琬的孩子却是龙子龙女,集万千荣耀于一身!
她竟然这样输给了静琬?忽然想起静琬失踪之后,她去找当时的景王爷之时,他俊美无铸的脸上面无表情,说出了一句将她望眼欲穿的少女芳心砸得粉碎的话:今生今世,本王唯一爱过的女人只有琬儿一人!
江心月苦笑,颓然不语,如今她的命运还需要仰仗静琬诞下龙子龙女之喜,对她而言,是怎样一种讽刺?
九十二 番外…久违的温情
日子从指缝间匆匆而过,看着两个小家伙一天一天长大,宁静琬沉浸在一个初做母亲的喜悦之中,几乎忘记了外面的流年转换!
太后做了曾祖母,也常常来帝后寝宫,看两个非常可爱的小家伙,一会抱抱这个,一会抱抱那个,有了一双如此粉妆玉琢的小重孙,太后心中那抹对宁静琬的出身的隐隐芥蒂都不复存在了,她常常叹道,如今她年事已高,生活最大的乐趣便是逗逗两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小重孙了!
这日夜晚,太后又来逗弄两个小家伙,迟迟都舍不得回寝宫,要不是宁静琬坚持自己给孩子喂奶,以太后对曦儿和鸿儿的喜爱之情,恨不得要把两个孩子直接抱到太后寝宫去抚养,这样每天晚上都可以抱着两个小家伙睡觉!
宁静琬给孩子喂奶之后,就被太后派人抱走了,她躺在床上看书,等凤君寒回来!
一刻的时间过去,外面传来“参见皇上”的恭迎声,宁静琬莞尔一笑,很快颀长俊逸的明黄色身影就到了宁静琬面前,眼神邪魅,声音暧昧,“琬儿!”
宁静琬当然明白他那种眼神和声音意味着什么,俏脸一红,嗔道:“现在还不行,我的身子还需要再休养一段时间!”
“我都问过太医了,说你身体早就经恢复了,这段时间,我都快憋出内伤来了,你还舍得这样折磨为夫?”他不由分说,已经栖身上来!
宁静琬被他压在身下,神智还是清醒的,挣扎道:“不行,皇祖母还没有回寝宫,还在偏殿看曦儿和鸿儿呢!”
他唇角勾起,“皇祖母她老人家最善解人意,再说她是来看她的重孙子和重孙女的,这个时候绝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封住了宁静琬的朱唇,不让她再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腰身,炽热如火,他忍得太久了,好不容易等到她的身体恢复,哪里还忍得住?再忍得住就是圣人了,他可不想当圣人!
他的热吻铺天盖地而来,宁静琬的脸上瞬间染上一抹潮红,眼神也不复清澈,对上他炙热眼神,美丽的唇角弯起,他的狂热,撩起她的身体久远的和他欢爱的记忆!
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栗,他坏坏一笑,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褪去,做足了准备之后,轻柔地将自己侵入她体内,融为一体!
宁静琬身子一颤,一阵阵块感伴随着抽动强烈而来,一阵阵欢愉,一阵阵眩晕,如同身处飘渺云雾之中…
一股滚烫的热流在体内乱窜,澎湃激荡,他看着身下动情眼神迷离朱唇微启的琬儿,忍不住粗喘出声,如同高贵的兽,将她箍得更紧,加速冲锋,用尽浑身气力为激情的爱意寻找一个出口…
一室旖旎,两个深爱的人此刻正水汝胶融,几乎不能呼吸,都能感到彼此身心的摇曳,浅唱低吟,畅游在爱的天堂,快乐又神秘……
激情过后,宁静琬闭上眼睛,躺在他怀里,回忆着刚才的火热,他贴在她耳边,说着温柔绵绵的情话,“琬儿,我喜欢我们的呼吸融合在一起,交错和谐,谱成世上最美的乐章,此生我们相爱,永不分离…”
宁静琬看着情深如斯温柔如水的他,笑意盈盈,撅起朱唇,“你这样宠我,再这样下去,我会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她的可爱模样,凤君寒忍俊不禁,爱恋地轻吻她的朱唇,缱绻温柔,舍得不放开,声音低喃,“我就是要宠你,宠到你永远舍不得离开我!”
宁静琬看着他,唇角微勾,眸光流光溢彩,墨发狂放潇洒地披散在肩头,深邃的眼眸中盛满脉脉柔情,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模样,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所有的喜怒哀乐才会尽数呈现,时而温润如玉,时而冷峻凌厉,这个风采绝世的男子,是她相伴一生的夫君!
宁静琬心底甜蜜,嘴上却嗔道:“你以前每次要骗我钱,或者要我去做什么事,用得都是这一招,一点新花样都没有!”
他闻言轻咳两声,有些尴尬,又有些幽怨道:“现在我哪里敢啊?要是惹恼了琬儿,可是得不偿失!”
宁静琬忍俊不禁,“我明天是不是可以重出江湖了?不用再被你雪藏起来了?”
凤君寒温柔一笑,“早知道你忍不住了,不过还是要把更多的精力花在我们孩子身上,为我们培养优秀的继承人才是正道!”
宁静琬轻笑道:“你最近都不准任何人来寝宫找我,我也不知道外界到底怎么了?培养孩子也不能与世隔绝吧!”
凤君寒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道:“你这丫头,不是我不想让你知道外面的事,只是你是个劳碌命,知道了难免会忧心,我怕你伤了身体,这可都是为你好!”
宁静琬嫣然一笑,问道:“江心月夫家的案子如今怎么样了?”
他收了脸上戏谑的笑意,淡淡道:“江南雁派人查抄了云氏府邸,云氏这些年侵占百姓良田,贪污赈灾银两,勾结地方武将,克扣将士粮饷,可谓罪大恶极!”
宁静琬暗自摇头,轻声道:“我听说云氏亦是旷达世家,辉煌门庭,富甲一方,是江南第一世家,要不然江王妃当初也不会舍近求远地将江心月远嫁,纵然不需要贪弊,也是富甲江南的豪族!”
他轻轻颔首,“当年朝堂之上,慕家专权,父皇和我的大部分精力都只能放在如何彻底铲除外戚上面,朝中世家,也大部分陷入两派争斗之中,谁也无心京外事务,所以云氏得以在江南一家独大,为所欲为,我虽明知南方官员贪弊成风,却不敢贸然动手,防止引起南方官场动荡,使得他们纷纷倒戈,投向慕家,如今天下初定,也是时候除去这些国之蠹虫了!”
宁静琬握着他的手,沉默不语,他在人前有多少辉煌,背后就有多少沉重,幸好,还有他们一起相依相偎,给彼此温暖。
宁静琬轻声道:“官员贪弊成风对国家的影响显而易见,以前历代君王并不是没有惩治贪腐的决心,只是惩治小官小贪容易,最难是皇亲国戚和地方豪族,云氏两样都占了,更加有恃无恐,为所欲为,现在出了事,便想着动用江王府的关系,让江心月进宫求我在你面前美言,以为你不过是稍加惩治便会过了,若不严惩,以后前赴后继者会更多,通过这件事,可以让满朝文武看到你严惩贪弊之决心!”
他微笑,反手握着宁静琬的手,眸光温柔,“琬儿,所幸这世间有你懂我!”
宁静琬伸出手抱住他腰身,与他贴合得更紧,语气却有些艰涩,“江心月现在如何?”
他淡淡道:“暂时还在江王府!”
宁静琬黛眉一拧,问道:“什么叫做暂时?”
他唇角微勾,漫不经心道:“这京城的流言蜚语明嘲暗讽有的时候比清苦贫贱的生活更让人难以忍受,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强大的内心!”
宁静琬淡淡道:“你这是在讽刺我还是在夸我?江心月当然和我不一样了,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最注重的便是颜面,我是商人出身,最注重的是实惠,名声于我没那么重要!”
他宠溺一笑,“何必这么敏感?我当然是在夸你,若换了你,你会毫不犹豫地给我走,可她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随她的夫家西迁流徙?”
宁静琬无声轻叹,江心月还有个儿子,一个女人做了母亲,总能吃一些自己以前都不敢相信的苦,女人总是在经历一些事情才会变得坚强起来。
江心月自幼由江王妃亲自教养,从小就有做当家主母的风范,只是如今云氏是罪臣之家,江心月也需要背着罪臣之妇的名声,幸好,是曦儿和鸿儿出生之喜减淡了云氏的罪过,否则,如此罪责,只怕要满门抄斩!
“哥哥是不是快回来了?”宁静琬道。
他轻轻颔首,“是啊,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宁静琬莞尔,哥哥去南方的时候是铄石流金的夏日,回京之时已经是寒意袭人的冬日,也不知道哥哥和明思凡有了进展没有?
明思凡那样聪明的女子,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