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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一生想过浪漫生活-第25部分

小说: 一生想过浪漫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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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留下什么话。我立刻觉察出这件事有点蹊跷,相信工作人员一定知道一些底细,只是不肯吐露出来罢了。但是我并没有为这件事担心;我很有把握,相信只要能拍出一部好影片,我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于是我问经理,我是否可以获得厂内工作人员的全部合作,并全权使用厂里的一切设备。“当然可以,”他回答,“这件事安德森先生已经吩咐过了。”    
      “那么我就要开始工作了,”我说。    
      “很好,”他回答,“您可以到二楼去找负责剧本组的露爱娜·帕森斯小姐,她会给您一个剧本。”    
      “剧本不用人家的,我自个儿编,”我爽气地说。    
      我当时脾气很大,因为这些人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清楚,而斯普尔又不露面;再说,厂里的工作人员都死气沉沉,那样儿有些像银行职员,而拿着领料单到处走来走去,那样儿又有些像信托公司的管事——总之,他们办事的派头给人留下的印象很深,但是制出的影片却并不如此。楼上办公室里,各组的房间被隔成许多像出纳员坐的小阁子。那气氛是完全不利于搞创作的。每天一到六点,哪怕是导演正拍到一半,电灯扭熄了,所有的人都回家了。    
      第二天早晨,我到演员调配组去。“我想要组织一个班底,”我冷冷地说,“是不是可以请你们派给我几个这会儿没其他工作的演员?”    
      他们让我看了几个他们认为可能是合适的人。有一个斗鸡眼演员,名叫彭·窦平的,看来还懂得一些玩意儿,当时埃山奈没有派什么活儿给他干。我立刻看中了这个人,就选用了他。但是,我还需要一个担任主角的女演员。我找了几个人来看,其中有一个似乎还可以,那是公司刚录用的一个相当漂亮的年轻姑娘。但是,咳,我的天呀!我竟然没法叫她作出反应。她太令人不满意了,最后我只好死了一条心,把她打发走了。又过了许多年,格露丽亚·史璜荪对我说,那个姑娘就是她,当时她对演电影抱负很大,不喜欢拍那些打闹的喜剧片,所以存心不和我合作。    
      当时埃山奈的大明星弗朗西斯·X·布什曼,觉察出了我不满意这个地方。“不管你对这个电影制片厂怎样看法吧,”他说,“相对而言,它还是好的。”然而,它并不好;我不喜欢这个电影制片厂,也不喜欢“相对而言”这个词儿。此后情形越来越糟了。我要看样片,他们就让我看原来的底片,为的是要节省制正片的费用。这使我大为吃惊。我要他们拿出正片来,他们当时的反应就好像我是存心要叫他们破产似的。他们老是那样沾沾自喜,容易满足。因为他们是最早拍电影的一家制片厂,仗着自己享有专利权,可以进行垄断,就根本不考虑到要拍好电影。虽然其他的公司正在制出更好的影片,向埃山奈的专利权挑战,但是埃山奈仍旧那样自鸣得意,每到星期一早晨分配它的剧本时,随随便便的,那样儿就像是在发纸牌一样。    
      我已经快要拍完我的第一部影片《他的新行业》,两个星期已经过去了,但是斯普尔先生仍旧没回来。我没有分到红利,也没有领到薪水,于是就很瞧不起他这个人。“这位斯普尔先生跑到哪儿去了?”我去质问那些高级职员。他们很窘,都不能作出令人满意的说明。我毫不掩饰我的鄙视,问斯普尔先生是否一向是这样办事的。    
      此后,又过了几年,我才从斯普尔本人口中获悉当时是怎么一回事情。原来斯普尔以前从来不曾听到过我的名字,所以一知道安德森和我签订了为期一年的合同,薪水定为每星期一千二百元,还要分给我一万元的红利,他就拍了一份措辞激烈的电报给安德森,问他是不是发了疯。而等他打听清楚,知道安德森和我签订合同,只是听了杰斯·罗宾斯的推荐,完全是一次投机,这一来他就更加担心了。当时他雇用的那些喜剧片演员,待遇最好的周薪只有七十五元,而他们所拍的喜剧片都很难收回成本。因此斯普尔离开了芝加哥。    
      可是,斯普尔一回来,和几个朋友在芝加哥一家大饭店里吃饭,没想到那几个朋友都向他道喜,祝贺我加入了他的公司。并且,以往从来不曾有过那么多的报界人士涌到电影制片厂的办事处,去采访查理·卓别林的新闻。于是,他就想到要做一次试验。他给了小侍者二角五分钱,叫他在饭店里找我。小侍者在客厅里叫喊“查理·卓别林先生有人找,”这时候饭店里的人就聚到了一起,到后来那儿是一片热闹欢腾。这是第一件事,它说明我是多么受人欢迎。第二件事发生在影片交易所里,当时斯普尔不在。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我还在曾开始拍电影,我的影片已经预售了六十五拷贝,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等到我的影片刚拍完,公司已经售出了一百三十五拷贝,而订货单还在不断地涌进来。公司立即把售价从每英尺一角三分提高到每英尺二角五分。    
      斯普尔终于露面了,于是我和他谈到我的薪水和红利。他一迭声地赔礼道歉,向我解释说,他早已关照了办事人员,叫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办妥。他还没看到合同,但是以为办事人员是知道的。我听了他这篇鬼话很生气。“你害怕些什么呢?”我直截了当地说,“如果高兴的话,你现在仍旧可以取消你的合同嘛——实际上,我认为你们已经撕毁了合同。”    
      斯普尔长得高大肥胖,说话的口气很柔和,要不是因为面色苍白,皮肤松弛,突出的上嘴唇翘在下嘴唇上边,几乎可以说他的长相是漂亮的。    
      “如果你这样想,那我感到很遗憾,”他说,“但是,你总知道,查理,我们是一个信誉卓著的公司,是一向遵守我们的合同的。”    
    


演艺生涯埃山奈电影公司(3)

       “可是,这一次你们就没遵守合同,”我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这就处理这件事情,”他说。    
      “我倒不着急,”我讥讽地说。    
        我在芝加哥短短的那段时间里,斯普尔想尽了方法安慰我,但是我怎么也没法和他热乎起来。我说我不高兴在芝加哥工作,如果他要收到好的效果,应当设法让我去加州。“我们要竭尽一切力量使你高兴,”他说,“你喜欢到奈尔斯去吗?”    
      我并不太喜欢去那儿,但是我更喜欢安德森,觉得他比斯普尔人好;所以,《他的新行业》一拍好,我就到奈尔斯去了。    
      布朗科·比利的西部影片,全都是在奈尔斯拍的;那些影片每部都是一本长的,他一天就可以拍好一部。他有七个情节,总是用它们颠来倒去重复地拍,最后从这些影片中赚了几百万美元。他的工作不是经常的。有时候,他会在一个星期内拍上七部一大本的西部电影,然后接连休假六个星期。    
      奈尔斯的电影制片厂,周围建了好几所加州式小平房,都是布朗科·比利建来给他公司职工住的,再有一所大平房,那是给他自己住的。他对我说,如果我高兴的话,可以和他合住一所房子。我听了这个建议很喜欢。拥有百万家财的牛仔布朗科·比利,曾在芝加哥他妻子豪华的住宅里那样款待我,今后在奈尔斯和他一起住,那种生活至少是不会差的吧。    
      走进他的平房,天色已经昏暗;我们一开电灯,我不禁大吃一惊。那地方竟是那么空洞冷落。他那房间里只摆着一张旧铁床,床头上空悬着一只电灯泡。房内其他的家具,只有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和一把椅子。靠近床边是一个木箱,上面摆着一只铜烟灰盘,里面满都是烟蒂。分给我的那一间屋子,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少了一个装什物的箱子。所有的东西都是不堪使用的。那间浴室真叫人没法形容。你必须拿起一只壶,在浴盆龙头下接满水,给倒在马桶箱里,才会有水冲下来。这就是拥有几百万家财的牛仔G·M·安德森的住宅。    
      我相信安德森是一个怪人。虽然是一位百万富翁,但是他从来没想到要过舒适生活;他心目中的享乐,只不过是买几辆华丽的汽车,捧几个拳击手,开设一家戏院,演出几场音乐喜剧而已。他不在奈尔斯拍电影时,多数是去旧金山,住在租金低廉的小旅馆里。他这个脾气古怪的人,性情诡异,喜怒无常,好动不好静,同时喜欢过孤独的生活;虽然有漂亮的妻子和女儿住在芝加哥,但是他却难得去看她们。他们分开居住,各自过活。    
      从一个制片厂调到另一个制片厂,确是一件麻烦事情。我必须重新组织一个工作班子,也就是说,必须挑选一个令人满意的摄影师,一个副导演,一个固定的班底,而要组成一个固定的班底是困难的,因为在奈尔斯可供选择的人很少。除了安德森的牛仔演员班,奈尔斯还有一个班子:那是一个性质很特别的,专门拍喜剧片的班子,每逢安德森不拍电影的时候,这个班子就继续拍戏,以便维持开销。固定的班子里有十二个演员,那些人多数是演牛仔的。我又需非要物色一个漂亮姑娘担任女主角。这时候我是一心急于要工作。虽然还没编好剧本,但是我已经吩咐工作人员去搭一个很考究的咖啡馆的布景。原来每逢我思想枯竭时,一个咖啡馆的场面往往会使我想出笑料或剧情来。趁他们搭布景的时候和安德森去旧金山,要在他的音乐喜剧班里跳舞的姑娘当中找一个担任女主角的演员。那些姑娘虽然很会演戏,但都不适合拍电影。一个给安德森演牛仔的年轻漂亮的德裔美国人,叫卡尔·斯特劳斯的,说他知道有一个偶尔去希尔街塔特咖啡馆的姑娘。他本人并不认识这个姑娘,只知道她长得很漂亮,咖啡馆的老板也许会知道她的住址。    
      塔特先生和这姑娘挺熟,知道她名叫艾娜·卜雯斯,是从内华达州洛夫洛克来的,现和她已经出嫁的姊姊住在一起。我们立刻去和她联系,约她在圣弗朗西斯旅馆会面。她不仅是漂亮,而且长得很美。那次会面时,她显得忧郁严肃。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那时候刚经过了一次恋爱纠纷。以前她进过大学,读过商业课程。她是一个安静和沉默的姑娘,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一个细巧的嘴。看她那样严肃,我怀疑她是否会演戏,是否有幽默感。虽然有着这些想法,但是我们仍旧聘请了她。她至少可以给我的喜剧片一些点缀。    
      第二天,我们回到了奈尔斯,但是咖啡馆的场面还没有布置好,工作人员把布景搭得很粗糙难看,这电影制片厂在工艺方面显然是不够水平的。我吩咐他们再作一些修改,然后自己开始思索剧情。我想到,这部影片可以叫作《夜游》——要演的是一个酒鬼怎样去寻欢作乐——单凭这一些材料,我已经可以开始拍一部影片,然后指定了彭·窦平担任配角。开始拍电影的前一天,安德森戏班里的一个演员邀我去吃夜宵。他招待得很简单,大家只喝了啤酒,吃了三明治。我们一行大约是二十个人,卜雯斯小姐也在内。吃完了夜宵,有的人玩牌,还有几个人随便坐下来闲聊。后来我们谈到了催眠术,这时我就吹牛,说我怎样会催眠。我夸口说,我能在六十秒钟内使屋子里任何一个人被催眠过去。我说得那样活灵活现,班里大多数人都信以为真,但是艾娜不相信。    
      她大笑起来。“这可是胡说!谁也没法把我催眠过去!”    
      “你呀,”我说,“正是最理想的一个对象。我和你打十块钱的赌,我能在六十秒钟内叫你昏睡过去。”    
      “好吧,”艾娜说,“我就和你赌。”    
      “当心呀,如果以后你觉得不舒服,可别怪我呀——当然,也不会很严重。”    
      我试着吓唬她,想叫她不敢打赌,但是她主意拿得很稳。有一个女的劝她别让我做催眠。“瞧你真傻气,”她对艾娜说。    
      “我还是要赌,”艾娜冷静地说。    
      “好极了,”我说,“我要你把背紧贴着墙站好,和其他的人远开着点儿,这样我可以使你聚精会神。”    
      她照着我的话做了,露出毫不介意的微笑。这时候屋子里的人都注意起来了。    
      “哪一个来计时间?”我说。    
      “别忘了,”艾娜说,“你要在六十秒钟内叫我睡着呀。”    
      “你要在六十秒钟内完全失去知觉,”我说。    
      “开始!”计时间的人说。    
      我立刻装模作样,做了两三个手势,两眼紧盯着她的眼睛。接着,我就凑近她脸前面,不让别人听见,悄声说:“装假的!”然后又做了几个手势,说:“你要失去知觉了,你已经在失去知觉,失去知觉!”    
    


演艺生涯埃山奈电影公司(4)

         这时我朝后退,她开始摇晃。我立刻抱住了她。看的人当中有两个惊喊了起来。“快来人!”我说,“哪一个帮我把她放在榻上。”    
      她“醒”过来时,装出了一副迷茫的神气,说感觉到很疲劳。虽然尽可以赢得这一场打赌,向大家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但是,为了玩笑,她很大方地放弃了应得的彩头儿。这件事引起了我对她的重视和好感,并且使我相信,她是富有幽默感的。    
       我在奈尔斯拍四部喜剧片,但是制片厂的设备欠佳,我在那里总感到不满意,不能安心工作。于是我向安德森提议,要去洛杉矶,因为,在那里拍喜剧片,他们可以提供更好的设备。他同意了,但他之所以同意,也有一个缘故,那是因为本地的制片厂太小,人手又缺,不够让三个班子同时拍戏,而我正在垄断了那个制片厂。于是,经过协商,他在洛杉矶中心博伊尔高地租借了一个小制片厂。    
      我们在那制片厂里拍戏的时候,来了两个新近从事这一行业的年轻人,他们是哈尔·罗奇和哈罗德·罗克,也来租借制片厂的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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