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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一生想过浪漫生活-第27部分

小说: 一生想过浪漫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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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年轻,有钱,有名气,但是却在纽约独自四下彷徨,感到百无聊赖。记得我有一次遇见美丽的英国音乐喜剧名演员乔茜·柯琳丝,那时她正在五马路上走着,忽然碰到了我。“哦,”她很亲切地说,“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呀?”我只觉得自己像是有什么行为不检之处被人发现了似的。我笑了笑,说我正要去和几个朋友午餐,但是,我真想向她说实话,——说我很寂寞,很想约她去吃饭——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同一天下午,我在大都会歌剧院附近溜达,碰见了大卫·贝拉斯科的女婿莫里斯·格斯特。以前我在洛杉矶见过格斯特。他是以当“黄牛”倒卖戏票起家的,这一行生意在我初到纽约的那段时期里是很风行的。(所谓当黄牛,就是买了戏院里最好的戏票,然后站在戏院门口兜售牟利。)格斯特后来以承包戏院而暴富,尤其是以上演马克斯·莱因哈特导演的那一出场面伟大的《奇迹》赚了很多钱。格斯特的那副长相是斯拉夫类型的,白皙的面孔,腰子形的大眼睛,阔嘴,厚唇,看上去有些像劣版图书上奥斯卡·王尔德的画像。他很容易激动,对人说话时简直有点儿像盛气凌人。    
      “真见鬼,你这一晌到哪儿去啦?”接着,还没等我来得及回答,他又问,“真见鬼,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呀?”    
      我对他说,这会儿我要去散步。    
      “这可是见鬼!你不会一个人散步的!这会儿你到底上哪儿?”    
      “不上哪儿,”我委婉地说,“只是出来透透新鲜空气。”    
      “跟我来!”他说时把朝着他去的那个方向扭转了身,紧勾住我一条胳膊,叫我没法逃走。“我去把你介绍给一位真正有价值的人——一位你应当和他交朋友的人。”    
      “你要上哪儿去呀?”我急着问。    
      “让你去会我的朋友卡鲁索,”他说。    
      我怎么推辞也没用。    
      “卡鲁索和杰拉尔丁·发娜今儿有一出日戏,他们俩合演《嘉尔曼》。”    
      “可是我——”    
      “我的上帝,你总不至于害怕呀!瞧卡鲁索这个人真可爱——和你一样朴素,富有人情味儿。他看见了你,要快活死啦,他在想像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我再三对他说,我要去散步,去吸点新鲜空气。    
      “这对你比吸新鲜空气更有意思呀!”    
      我被他拉着穿过了大都会歌剧院的休息室,匆匆忙忙沿着过道走向有两个空位子的地方。    
      “你那儿坐,”格斯特悄声说,“我等到休息时间再来。”他一说完这话,就沿过道走得无影无踪了。    
      我以前听过几次《嘉尔曼》的音乐,但是这次听来有点儿不大像。我看了看我的节目单;是呀,是星期三,这一天排的戏是《嘉尔曼》呀。但是,那奏的却是另一个曲调,我听来也很熟悉,它更像是《里戈莱托》。我被闹糊涂了。这一幕结束前大约两分钟,格斯特悄悄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了。    
      “这演的是《嘉尔曼》吗?”我小声儿问。    
      “是呀,”他回答,“你没拿到节目单吗?”    
      他一把夺过了节目单。“可不是,”他悄声说,“卡鲁索和杰拉尔丁·发娜合演,星期三日戏,《嘉尔曼》——瞧这上面!”    
      幕降落了,他拉着我沿着一排座位走到通后台的边门。    
      几个穿软底靴的人正在那里换布景,我只觉得自己老是妨碍他们的工作。那儿的气氛仿佛是一个迷梦。出现在梦中的是一个身体瘦长、神情严肃的人,胡子翘着,敏锐的眼睛从高处瞪着我。他站在舞台中央,布景在他身边移来移去,他露出了一副担心的神气。    
      “加蒂-卡萨扎先生,我的老朋友,你好呀?”格斯特说时向他伸出了手。    
      加蒂-卡萨扎跟他握了握手,做了一个表示轻蔑的手势,然后嘟哝了几句什么。这时格斯特向我转过身来。“你猜对了,演的不是《嘉尔曼》,是《里戈莱托》。杰拉尔丁·发娜在演出前最后一分钟请假,她着凉了。这一位是查理·卓别林,”格斯特说。“我这会儿领他去会卡鲁索,也许可以鼓起他的兴致来。你和我们一块儿去吧。”但是加蒂-卡萨扎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他的化装室在哪儿?”    
      加蒂-卡萨扎唤那舞台管事。“他会领你们去的。”    
      我自觉地警告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卡鲁索,于是把这意思向格斯特说了。    
      “你别傻气啦,”他回说。    
      于是我们沿着过道向卡鲁索的化装室一路摸索过去。“是谁把灯扭熄了,”舞台管事说,“等一等,让我去找开关。”    
      “你听我说,”格斯特说,“有人等着我哩,我可得先走一步了。”    
      “你这时候不能走开吧?”我赶紧问他。    
      “会有人照应你的。”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他已经走了,我被留在一片黑暗中。舞台管事擦亮了一根火柴。“我们到了,”他说,接着就轻轻地敲了敲门。只听见一个意大利口音的人在里面吼了一声。    
      我的朋友用意大利语回答,他最后说的是“查理·卓别林!”    
      又听见一声吼。    
      “听我说,”我悄声儿说,“还是下次再来吧。”    
      “不,不,”他说;他这时已经是在完成一件使命。门虚开了,那个上了装的人向外面黑暗里望。我的朋友说明我是什么人,声音里透出了烦恼。    
      “哦!”上了装的人说,随即关上了门。后来,门又开了。“请进来吧!”    
      这一次小小的成功,好像使我的朋友振作起精神。我们走进去时,卡鲁索背朝着我们坐在他化装台跟前,正对着一面镜子修剪他的小胡子。“啊,先生,”我的朋友高兴地说,“我很荣幸,向您介绍电影界的卡鲁索——查理·卓别林先生。”    
      卡鲁索向镜子里点了点头,继续修剪他的小胡子。    
      最后他站起来,一面束带子,一面仔细打量我。“你演得很红了,对吗?你挣了很多钱。”    
      “是呀,”我笑着说。    
      “你肯定十分快乐。”    
      “可不是。”我接着向舞台管事看了一眼。    
      “那可好,”他高兴地说,暗示我们可以走了。    
      我站起来,向卡鲁索笑了笑。“我不要错过了斗牛的一场。”    
    


演艺生涯互助影片公司(2)

         那是《嘉尔曼》里的一场,现在演的是《里戈莱托》,”他说,一面和我握手。    
      “哦,对,可不是!哈哈!”    
      在当时的环境许可下,我已经从纽约获得了最大的精神调剂,于是心里想,不必等到对这花花世界中的享乐厌腻了,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再说,我也急于要履行新订的合同,去开始工作了。    
      我回到洛杉矶,下榻于当地最豪华的旅馆,也就是坐落在五马路与大马路拐角上的亚历山德里亚大饭店。这家旅馆的建筑是洛可可式的:休息室里有云石柱和水晶枝形挂灯,大厅当中铺着那条近似神话的“百万金元地毯”——那个大笔电影买卖成交的地方——人们之所以开玩笑,给它题上这样一个名字,一半是因为那些专爱传播小道新闻或俨然以电影业赞助者自居的人,常常站在那条地毯上,满口里谈的都是数以亿万计的金元。    
      亚伯拉罕森就是在那条地毯上发了财,他租借了电影制片厂里的一片场地,雇用了几个失业的演员,出售根据州权用低价拍摄的便宜影片。一般人都管这种影片叫“贫民区”影片。已故的哥伦比亚影片公司经理哈利·科恩就是以拍摄贫民区影片起家的。    
      亚伯拉罕森是一位现实主义者,他承认自己并不喜爱艺术,拍影片只是为了要赚钱。他说话苏联口音很重,导演影片时老是向女主角吆喝:“好,从屁股后边走上场”(意思是,从后面走上场)。“这会儿你到镜子跟前去,照一照你自己。嗳呀!我冻美嘛!现在,混搅他二十尺吧”(意思是,要用自己临时穿插的动作拍二十英尺影片)。女主角往往是一个胸部丰满的年轻娘们,穿的是光着脖子的宽大衣服,露出了大片胸部。亚伯拉罕森老是叫她面对着摄影机时是弯下腰来系她的鞋带,有时候是摇一只摇篮,也有时候是按摩一条狗。亚伯拉罕森就这样赚了二百万美元,然后,很聪明地趁早洗手不干了。    
      锡德·格劳曼被百万金元地毯从旧金山吸引了来,在洛杉矶谈判修建他那所造价百万美元的戏院。后来洛杉矶日趋繁荣,锡德也就成了豪富。他做起广告来异想天开,但也真有他的办法,有一次他让两辆汽车在全市里飞驰,车上人互相对开空枪,车后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的广告是:“格劳曼百万金元大戏院献映《地狱》”,一时洛杉矶为之轰动。    
      锡德还发明了一些小玩意儿。他想出了一个奇怪的主意:让好莱坞明星在他的中国戏院外边湿水泥地上留下他们的手脚迹印;不知怎的,影星们群起效尤。后来这件事竟变得几乎和接受奥斯卡金像奖一样光荣了。    
      我住进亚历山德里亚旅馆的头一天,旅馆管事交给我莫德·费莉小姐的一封来信。费莉是一位名演员,曾同亨利·欧文爵士和威廉·吉勒特合演过戏,在戏里担任女主角。这次她星期三在好莱坞旅馆请帕芙洛娃吃饭,邀我作陪。我当然很高兴。虽然以前不曾见过费莉小姐,但是我在伦敦到处都看到印着她相片的明信片,对她的美貌是一向倾慕的。    
      赴宴的前一天,我叫我的秘书打电话去问一下,如果不是便饭,我就要打黑领带。    
      “您是哪一位?”费莉小姐问。    
      “我是卓别林先生的秘书,他过来陪您用饭,星期三晚上——”    
      费莉小姐仿佛觉得诧异。“哦,当然是便饭,”她说。    
      费莉小姐已经在好莱坞旅馆的游廊上等着我。她仍旧是那样美丽。我们东扯西拉至少闲聊了半小时,这时我开始觉得奇怪:怎么其他的客人还没到。    
      最后她说:“我们进去吃饭好吗?”    
      真没想到,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费莉小姐是那么美丽动人,同时又是非常缄默,我隔着饭桌瞅着她,猜测她这样单独和我会晤究竟是为了什么。一时间我脑海中闪过了一些荒唐遐想——但是,看来她并不曾觉察出我那些不可告人的念头。我开始进行试探,想知道她要我来是为了什么。“这真有趣,”我兴冲冲地说,“单是咱们俩吃饭!”    
      她茫然地笑了。    
      “饭后咱们做点儿什么有趣的游戏吧,”我说,“到夜总会去,或者,做点儿什么别的事情。”    
      她微微露出惊讶的神气,迟疑了一下。“今儿晚上恐怕我得早点儿休息,因为明儿早晨我就要开始排演《马克佩斯》。”    
      我的试探遭到了挫折。我完全被闹胡涂了。幸而第一道菜上来了,我们一时都默默地吃着。两人都觉察到,有什么事情不大对头。费莉小姐迟疑了一下。“我怕,今天晚上您感到相当沉闷哩。”    
      “非常有趣,”我回说。    
      “可惜,三个月前我请帕芙洛娃吃饭,那一次您没来,我知道您也认识她。现在才晓得,原来您当时在纽约。”    
      “对不起,”我说时赶快取出了费莉小姐的信,这时我才去看那日期。接着,我把信递给了她。“您瞧,”我大笑起来,“我迟到了三个月呀!”    
      在一九一○年的洛杉矶,可以看到美国西部拓荒者与实业界巨头时代的结束,当时我还受到过许多这一类人物的款待。    
      其中有一位是已故的威廉·安·克拉克,这位拥有数百万家财的铁路巨头和铜矿大王是一个业余音乐家,他每年都要捐给知音交响乐团十五万美元,自己在该团的第二小提琴组里客串表演。    
      “死谷苏格兰佬”是一个诡秘莫测的人物,他性情很爽快,长得肥头大耳,戴一顶十加仑帽,穿一件红衬衫和一套粗蓝斜纹布工作服,每天晚上在斯普林街一带地下室酒馆和夜总会里滥设宴会,挥金如土,赏起侍者们来是百元钞票,过了一晌,他神秘地销声匿迹了,再过了大约一个月,他又出现了,又开宴会了,接连着好些年,他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谁也不知道他的钱是哪儿来的。有人相信他在死谷里有一个秘密矿,就试图跟踪他,但是他总是避开了那些尾随他的人,直到现在也没有谁能探出他的秘密。一九四○年去世之前,他在死谷沙漠里造了一座巨大的城堡,那个奇怪的建筑物耗费了他五十多万美元。城堡至今仍留在那儿,但已在烈日的照耀下逐渐荒废。    
      帕萨迪纳的克兰妮-贾芙夫人拥有四千万美元的家财,是一个热心的社会主义者,她曾经为许多无政府主义者、社会主义者和世界产业工会会员支付律师辩护费。    
      那时候格伦·柯蒂斯正在给孙纳特拍电影,表演了惊险的飞行绝技,同时他在筹措资本,准备创建现在规模巨大的柯蒂斯飞机制造工业。    
      阿·彼·季安尼尼当时还在经营两家小银行,它们后来发展成为美国最大的金融机构之一——美国银行。    
    


演艺生涯互助影片公司(3)

        霍华德·休斯的父亲是现代油钻的发明人,霍华德继承了父亲的巨额财产,从事制造飞机,这样就将自己的产业增加了许多倍。他是一个脾气古怪的人,平时住在一间三等小旅馆的房间里,一般很少露面,总是在电话中处理他那庞大的企业。他兴之所至,还拍摄一些电影,有些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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