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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上海夏天-第21部分

小说: 上海夏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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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第83节 外公的老同学

我在沙发上醒来的时候电视还开着,隔夜的烟味、酒味和不知出自何处的香水味混合成一种让人作呕的恶心气味。我坐起身,先是被熏得一阵眩晕,接着便感到头痛欲裂。找到拖鞋后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却差点被睡在地毯上的严浩绊倒。  找到一个装的是水却酒味扑鼻的杯子猛喝了两口,我才缓过些神,然后猛然想起陪外公的老同学吃中饭的事。急忙找到手机打电话到家里向母亲问明了就餐的时间地点,发现可用时间已不多,于是又把熟睡的严浩弄醒,让他赶快穿好衣服开车送我去。  离开洗浴中心的时候严浩在柜台拿了一包香口胶,我们一人嚼了几条以对付自己严重影响呼吸质量的恶劣口臭。当班的经理陪着笑把我们一直送到停车位。车门关上后我问严浩为什么没有结账,因为据我所知严浩和这家洗浴中心并没有业务关系。他只回答了一句:“这里我不用结账。”  由于我出门时穿的是拖鞋,所以不得已让严浩脱下他的皮鞋来让我穿了。严浩赤着脚踩下油门。半个小时后,衣衫不整浑身怪味的我狼狈不堪地拖着至少大了两码的皮鞋在南京西路下车,走进上海商城下面的西餐厅,见到已等候多时的外公和他的老同学。事实上,若不是外公的那个老同学在座位上远远地看到了我,形象欠佳的我极有可能立即被身后气势汹汹追进大堂的两个保安拖出门去。  “您怎么认出我来的?”落座后我问外公的老同学。  “你外公一直和我提起你,我听他说过你是长头发。”她笑吟吟地看着我回答。  她表情和蔼,目光亲切,让我放松了许多。后来吃饭的过程中我一直偷眼打量她,按我的推算,她的年纪应该与外公差不多,但是保养得很好,气质极佳,看起来至少比实际年龄要小十几岁,而不像我外婆那样被命运浮沉刻下满面沧桑。衣着也很高雅得体,面料精细,毫无疑问价格不菲。  外公为我的迟到向她道歉,她眉目含笑地直说“不介意”。两位老人目光对视的时候,瞳孔里有分明的光芒闪动,让作为旁观者的我可以轻易地想象出他们年轻时曾有过怎样的激情眷恋。由此我更加怀疑她就是相片上的女学生,但毕竟两者的年纪相差了几十岁,实在难以从相貌上看出端倪,并且外公一直没有称呼她的名字,我也不便主动询问,所以还是无法得出确信的结论。  饭桌上她和外公聊起我的情况,外公居然把我评价为“一个在怀疑和反叛中成长的热血青年”。  “是啊,就像当年的你一样。从这孩子身上我能感觉到你年轻时的影子。”她对外公说。  正被一块在刀叉下滑来滑去的牛排弄得满腔怒火的我听到这句话,无地自容得差点一头钻到桌子下面去。我急忙故作腼腆地低头陪笑,不让他们看到我燥热的脸庞。  饭后他们又聊了一些旧上海的趣闻,但关于我所好奇的他们的青春往事却避而不谈。最后外公的老同学未让我们觉察地让招待送来了账单,并极其自然地很快付了现金。我觑见了招待迅速合起的硬皮帐本间夹着的厚厚一叠百元钞票,也瞥见了外公脸上攸忽掠过的不易察觉的阴影。  走出酒店,外公送她去虹桥机场,我和他们挥手告别。离去前她塞给我一个红包,并说这是长辈和晚辈初次见面的规矩,不可推托。  上出租车后我拆开红包,发现里面是崭新的六百美元。二十分钟后这六百美元在中国银行被我兑换成近五千元人民币,又开了一个活期账户,和自己剩下的工资一起存了进去。按照我的估算,如果诸事顺利的话,明年阿米过生日的时候我就能送她一份不寒碜的礼物。想到届时此人开心得要死的样子,我竟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回到家发现父母都不在,留了张字条说是去探望外婆了。我刷牙洗澡,把散发着怪味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栽到床上,一直睡到被母亲叫醒起床吃晚饭。


第五部分第84节 谁都会犯错误

“中午饭吃得怎么样?”饭后全家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时候,母亲一边低头整理毛线篮一边问。  “嗯,很好。两个人都很老实,没动手动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母亲猛抬起头,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想知道这个吗。现在告诉你了,该放心了吧。”我仰靠到沙发背上,眼睛继续看着电视,笑着说。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回头又没完没了了。孩子还小,有些事情以后他会明白的。”父亲转过身来想把母亲拉开,但是没能拉动。  “是,我小。妈比我还小的时候不就已经开始恨外公了吗?十几岁不就已经不打招呼地自己离家出走上山下乡去了吗?”我扭头看着母亲,“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恨他?他已经倒够了霉,他和你一样也是受害者,错的又不是他,也不是他那些搞笑的理想,错的是那个搞笑的时代!  “你看他那么不顺眼,又不愿意我帮他说话,不如当初就别把我生出来。现在后悔了吧?估计外公也早就后悔了,生出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女儿。”  父亲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想必是根据经验知道我和母亲的战争发展到此已经没有掩旗收场的可能。  母亲甩开父亲的手,把毛线篮重重地丢在茶几上:“你知不知道,你外公前些日子把你外婆一个人丢在家里,和他的那个老同学结伴出去玩了一个星期!你觉得他这样做也是对的吗?”  “有什么不对?谁都明白他们俩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感情,更别说外公和她是自由恋爱,和外婆是包办婚姻。半个多世纪才好不容易再见上一面,一起出去走走很过分吗?”  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情绪激动得近乎不可理喻,正在迅速翻越理智的顶点——  “谁都不是神,谁都会犯错误。就算外公这次错了,他至少还有理由。可是你们为什么只对他那么苛刻而不看看自己呢?爸当初不是为了当个搞笑的狗屁红卫兵还带人抄自己的家批斗自己的老子吗!”  这句话从我口中出来仿佛一道闪电在房间里炸裂。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开嘴,嘴唇颤抖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怔怔地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目光却渐渐空茫到洞穿了我的身体望向不知道什么地方。然后他慢慢地低下头,举起双手,捧住脸庞。我看到他哭了。我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他最不能承受的话。  身体仿佛正在急速地下坠中,压力自脚下逼迫到脑腔,鼓膜涨痛。而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了我的脸颊上,咸涩的血腥味立即在口中化开。  我心头一片空茫,眼眶开始变热。这种状态下的我已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只知道面对盛怒到浑身发抖的母亲,我冷冷地笑了。这种难看而冷酷的笑和严浩那种满不在乎的笑不同,这种笑我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在母亲的脸上看到,而现在,突然之间,我自己也拥有了。  我手脚麻木地站起来,走回自己的房间,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我又停下,转过身。  然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对母亲说:“你不用再给我织毛衣了,因为织好了我也不会穿。我从来就不喜欢穿你织的毛衣。”  补充介绍一下我父亲。  父亲的一生确实有够倒霉,充满了让人哭笑不得的黑色幽默。他出生于1949年10月1日,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同岁,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自幼就不得我那对简体字和汉语拼音深恶痛绝的爷爷的喜爱。后来没念几年书就撞上了文革,又被爷爷连带沦落为“狗崽子”。可怜的父亲那时一派天真,居然为了当上一名光荣的红卫兵而带领同学们抄自己的家批斗爷爷。红卫兵总算是当上了,但在1966年秋天上北京串联朝圣的途中,他却又被人指为“混入革命队伍的奸细”而惨遭殴打,并被从已经开动的火车丢到月台上,摔坏了脊椎,自此落下腰疾,只要坐或蹲的时间太久就站不起来。  那年冬至的夜里,我爷爷上吊自杀了。爷爷被指为封建余孽、反动文人,自杀时穿上了长衫,用毛笔在墙上写下了王国维先生的半阙词:  试上高峰窥皓月,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  父亲虽然颇为坚强地活下来了,但那个疯狂的年代实际上已经把他和他的青春一起给毁了。他没有朋友,性格多疑,懦弱寡断,经常唉声叹气。如果没有要强的母亲,真不知道我家现在会是什么样。


第五部分第85节 严浩不愧是老江湖




第五部分第86节 梦娇歌舞厅

我在严浩家里一觉睡到正中午,起床时发现他已经出去了。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家里打来的。我发了一会呆,最后决定什么都不想,到厨房里从冰箱翻出一袋速冻水饺烧开水下了吃了。吃完后也懒得再去学校,就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看,过一会换一个台。6点钟的时候屋里的电话铃响了,是严浩打来的,问我是否出去和他一起吃晚饭,我说不去了。挂掉电话,我走到阳台上吸了一支烟,看到外面不知不觉间昏暗下来的天色,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秋天早已经来到了。  我磨蹭到7点多,穿好衣服出门,在一家小吃店吃了份盖浇饭,转了两趟车到陕西南路,在附近逛了一会商场,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瓶红花油,一条金莎巧克力及其他零食,居然还买了一盒太太口服液——付完钱后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提着东西晃悠到梦娇歌舞厅门口,看一下手机,时间已经差不多,就走进去,在大堂靠近舞池的角落找了一个两人的位子坐下,要了两罐健力士黑啤慢慢喝,一直耗到所谓的时装表演开始。小姐们身上的布料都一样少,面目反而容易辨认,要找的人刚一上场就被我看到了。她化着很浓艳的妆,笑容被灯光打得缤纷灿烂,身材很成熟,腿也很长,感觉似乎比阿米还要高几公分。谢幕时,我走到台前向她招手,她立刻认出了我,对我笑笑,退场后很快就换了一件旗袍过来,在桌对面坐下。  “昨天的事,谢谢你们啊。”她说。  “不用谢。我和我朋友都喜欢打胖子。”我笑着说,把东西拎到桌子上,推给她。她连忙摆手拒绝。  “拿都拿来了,就收下吧。红花油自己用,其它的零食分给你的姐妹。”我说。  她迟疑着把东西接过去,又说了一声“谢谢”。  “喝点什么?”我问。  “不,不用了!我还要……”她的脸上出现焦灼不安的神情,迅速地扭头看了一眼。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那个精瘦中年人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盯着我们。我朝他招手,他笑着走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问。  “没事没事,我只是看一下你们聊完了没有。有客人点小云了,你也知道我们是做生意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数出三张一百元给他,说:“这些够台费了吗?麻烦你帮我向那个客人说声‘对不起’吧。”  “这个……”  “我和我那朋友都是这里的老客户了,总该照顾一下吧。”说着我递一支烟给他,拿起打火机要给他点火。“我自己来”,他摇手拒绝,自己用火柴点上,拿起桌上的钱,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照您的意思办了,我去跟那边解释一下吧。”走之前,他又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我对面的姑娘,“自己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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