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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人间之剑[战国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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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田家小平太一忠参见!”    
    “织田家毛利新介参见!”    
    二人相继报名完毕后,小平太挺枪直取义元。    
    无铭剑太快,以致义元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见到小平太挺枪前来,急忙挥舞宝刀招架。大左文字斩落小平太枪头的时候,义元的身体终于向前慢慢倒了下去。    
    小平太吓呆了。说时迟那时快,毛利新介从侧面疾步向前,一刀斩下了义元的首级。    
    “今川军听着,你们的主公今川义元已被我毛利新介给斩了!”    
    新介提着义元首级走出帐篷高声呐喊道。本就无心恋战的今川兵将,听到主公被杀,纷纷四散夺路而逃。    
    战争在混乱中结束了。不知何时,新六郎早已悄然离去。    
    得知总大将被杀,今川军主力打消了上京的念头,仓皇向骏城溃去。    
    通过此次突袭,织田家终于逆转了局面。桶狭间合战后,织田信长将势力逐渐扩张至三河全境,迈出了统一天下的第一步。    
    今川军经此一战,丧失了义元以下诸多大将,开始走向由盛至衰的下坡路。    
    攻破丸根城的松平元康,趁今川军败退之际,领兵进入冈崎城。此刻的他,终于脱离了多年的人质生涯,平安地回到父祖世代经营的居所。    
    元康进入冈崎城,标志松平家正式向今川公布了独立宣言。    
    植村新六郎也随元康一起返回了冈崎。对于自己亲手杀死义元一    
    事,他终生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    
    


第二部分:雾弥川中岛村子作为战场

    1    
    丑松居住的村庄变成了废墟。上杉、武田将他的村子作为战场,在这里已进行了数次合战。房屋被烧毁、农田被践踏、粮食被抢劫一空、女人被作为奴隶卖给人贩子的村民们,早已四处逃荒,分散一空了。    
    先祖时代,这里还是一片贫寒荒芜之地;经过父辈们辛勤的汗水浇灌,今天这片土地上终于长出了丰硕的粮食。眼看从此就要过上温饱的生活,由于上杉、武田两军的混战,一切顿时烟消云散!    
    农田被践踏可以重新种植;房屋被烧毁可以重新建立;粮食被抢劫一空可以等待明年再收获。但是,被兵火掠夺的村民生命,再也不会死而复生;离散的家人,再也盼不到归来的那天。    
    丑松上有双亲,下有七岁的女儿,妻子温柔贤惠,一家人过着贫穷但安详的日子。然而因为战争,村子染上了瘟疫,双亲相继病倒,不久双双去世。妻女也披上杉、抑或是武田手下的兵士强行掠去,当作奴隶卖给了人贩子。    
    丑松为保护妻女也曾奋力抵抗,但因头部受到重击后失去知觉昏倒在地。醒来后,妻子和女儿皆已不见了踪影。同样遭遇的何止他一家,大兵所杀到之处,全村百姓悉数受害,无一不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当时发生在战场上的“人猎”行为,兵士们几乎都是半公开进行的。     
    无论是合战进行时还是结束后,兵士们都争先恐后的掠夺当地住民,然后作为奴隶卖给人贩子。由于年轻女子和小孩的卖价特别高,作为“人猎”首选对象,一直是兵士哄抢的重点。    
    对于“人猎”的凄惨状况,当时官方文献是这样记述的:    
    “生取强夺,无论男女;邻乡旁村,付之一炬;富家豪宅,抢劫一空;资材杂具,悉数滥妨。”(《政基公旅引付》)    
    武田、上杉两军都明令禁止掠夺及“人猎”等违纪行为。但据甲斐的“胜山记”所记:武田军曾将村民无论男女,悉数生擒带回甲州,以二至十贯不等的价格分别出售。和奴隶有亲戚关系的人闻讯后,急忙携带赎金赶来,经过讨价还价后,交纳一定数额的买金,换回自己的亲人。据说最大的一次“人猎”,男女老幼加起来,人数甚至超过了五千人之多。    
    此外,据《别本和光院和汉合运》记载:在战场上,上杉家军队本身也曾介入奴隶买卖活动。每个奴隶以二十至三十二钱不等的超低价买入,然后高价卖给人贩子。    
    虽然战场对兵士而言,是个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地方。但另一方面,战场又是一个快乐的天堂。平日被严厉禁止的掠夺、强奸、“人猎”等犯罪行为,在这里可以肆无忌惮地尽情发挥。    
    即使作为军队的指挥官而言,对于兵士们在战场上的种种犯罪行为也无可奈何。他们认为强行禁止的话必将影响士气,于是干脆默认。如此一来,掠夺、“人猎”等行为,几乎成了兵士获取战利品的最佳方式。    
    夜贼、浮浪①等鸡鸣狗盗之徒,如同秃鹫嗅到死尸的气息一般,纷纷向战场蜂拥而至。他们剥取战死兵将的铠甲、武器等物品,用来武装自己的团队。经此一劫,本已凄惨至极的战场,更加显得满目荒凉了。    
    人贩子的总领在京都开了一家名为“问丸”的商社,借从事运输业掩护其贩卖人口的肮脏勾当。    
    奴隶交易最活跃的地方,是东北、北陆、山阴、九州等地的边境处。男奴隶大多从事农耕、畜牧、薪柴、捕鱼等杂事;女奴隶则被当作妓女供富家躏玩。    
    按惯例,如果奴隶们当中有亲戚是富人的话,人贩子就会想方设法通知其亲人,待敲诈一笔高额赎金后,再将奴隶放还归家。    
    但是对于那些家毁田失,赤贫如洗的农民们来说,即使辛苦劳作一辈子,也凑不起那笔用来赎回自己被掠去家人的巨额资金。    
    “想要人的话,就拿身代金来交换。在这之前,你的老婆和孩子我们就先替你收养了。”    
    丑松清醒记得自己昏倒前,士兵们嘲笑他拼死抵抗时说过的这句话。他忘不了那一双双眼睛露出的贪欲目光。战争使他们嗜血如狂,爱财如命,已失去了作为人类最基本的良知与尊严。    
    即使想方设法筹得身代金,在此之前,妻子也必将惨遭这群畜生的蹂躏凌辱;倘若凑不起这笔数目,他们就会将她卖给人贩子,然后再被转卖到边境地区为奴为妓。最糟糕的结果,甚至会被卖到南蛮②地区也说不定。    
    丑松憎恨战争,憎恨发起战争的武士。    
    武士当中那些拥有强大武力的大名们,无不打着什么为天下万民的幸福、什么广施王法、伸张正义等漂亮的旗帜进行战争。其实所谓的正义之战,无非是他们想进一步扩大势力,早日实现自己独霸天下的野心罢了。    
    合战真正遭殃的,是那些房屋被烧毁、土地被蹂躏、妻离子散、甚至失去生命,被剥夺基本人权的黎民百姓们。他们惨遭涂炭之苦,却找不到主持公理的地方。    
    丑松相信,普天之下没有为正义而战的军队。    
    这时期,武田信玄与上杉谦信正围绕川中岛,展开你死我活的残酷激战。    
    永禄四年(1561年)闰三月十六日,从关东管领职上杉宪政手中接过大权的长尾景虎(上杉谦信),于关八州霸权建立后,将北条作为他的主要假想敌。此外,越中、加贺、能登的平定,标志着在逐鹿中原的霸主竞争中,上杉已抢得了强有力的位置。    
    另一方面,平定甲斐,征服三河、美浓、飞騨的武田信玄,多年养精蓄锐,也使他在窥京各路诸侯中,取得了最有力的候补者地位。    
    对谦信、信玄而言,川中岛地处信越边境,具有重要的战略价值。两雄都不惜以举国兵力为之一战,以便为早日入住中原迈出跨越性的一步。    
    然而从谦信的角度来看:川中岛距其本居地春日山城只有七十公里不到,距信越国境也只有三十公里左右的路程。如果任由信玄侵入,无异于利刃悬颈。作为谦信,这场战争纯属迫不得已,是为了自卫而战。    
    


第二部分:雾弥川中岛为正义而战

    谦信同时也自认是为正义而战:“我没有染指信州的野心,但实在看不过眼邻邦诸侯被信玄以武力掠去土地,我只是想助他们一臂之力罢了。”    
    两军处于各自目的,在川中岛数度大动干戈。双方都很清楚,此战深关两国兴亡。两雄为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此间将军足利义辉也曾试图从中调停,但毫无功效。两人都相互指责对方的不是,势必要通过川中岛之战做个了断。    
    双方在川中岛总共进行过五次交战,永禄四年(1561年)九月十日的第四次交手,是其中规模最大的一场激战。    
    永禄四年,刚刚接任关东管领不久的谦信,向北条的本居地小田元城发动了攻击。    
    此间武田信玄也于俯视善光寺平的要地海津(现松代町),修筑了城砦。从信玄角度看来,筑城目的,是为了将同盟国北条氏康从危机中救出;而对于谦信而言,此举无异于一把尖刀插在喉颈之上!    
    谦信一方面保留小田原战略的攻势不变,一方面急邃从信浓调兵前来支援。信玄也没有想到,为救同盟国,无意中竟引来了谦信的总兵力。两军总力对决迫在眉睫,战争一触即发。    
    正当川中岛风云告急的时刻,丑松也正在为筹集身代金,往返奔波于亲朋好友之间。    
    抢走妻子的兵士,究竟隶属于上杉军还是武田军已无从考查。但听口音似乎是甲州一代的方言,亲自去一趟甲府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妻子。    
    一定要赶在妻子被运往京都之前找到她,一旦被运往京都,就是找到也无法付得起那笔巨额赎金了。按当时惯例:奴隶在人贩子中间每一过手,价钱起码翻一番。    
    丑松怀抱贵重的身代金,一路行色匆匆,大步向甲府赶去。    
    来到海津附近:但见街头巷尾满布军兵,过往行人排队依次接受检查。看样子像是上杉军。武田方面新近在海津修筑了城砦,为防止武田军发动突袭,上杉军也在海城附近配备了大量兵力。    
    丑松不知道,为海津形势所扰,最近上杉军队几乎神经过敏,他们在海津周边地区发行关札,要求行人必须持札方能入城。    
    但上杉军发行的关札,并不能在武田领地内通用。否则持札者就有奸细的嫌疑,按规定可以格杀勿论。    
    兵士要求丑松出示关札,丑松手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他摇摇头,表示没有。    
    “没有?你小子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打算去哪里?”上杉兵盘问道。    
    “我要去甲州赎回被押作人质的妻子。”丑松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去甲斐?这就更有嫌疑了!你小子该不会是甲斐的探细吧?”    
    上杉兵说着,开始对丑松进行搜身检查,随即发现了那笔身代金。    
    上杉兵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你一个普通百姓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身代金被没收了。    
    “老总,行行好,还给我吧。这是为赎回妻子,千辛万苦从亲朋好友处筹集而来的血汗钱呀。”丑松哭着恳求道。    
    “闭嘴!真他妈烦人。你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再吵我一刀砍死你!你小子长得就像个奸细,快滚!”上杉兵恫吓道。    
    两手空空的丑松跌跌撞撞地走在归去的路途中。村庄已毁,家园荒废,他不知自己究竟该去往何方。    
    丑松一路徘徊,不知不觉间还是朝着残破的村庄走去了,毕竟那里是他的家。    
    自家残破的屋檐下,竟然有人影晃动!丑松怀疑是自己的幻觉,他揉了揉眼睛,仔细又确认了一下。    
    没错,一个步伐蹒跚的身影正在朝自己走来。    
    来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名武士,身材相貌都不差,就是看起来似乎是刚经过长途跋涉来到此地。脸色被太阳晒得漆黑,衣服上沾满尘埃,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武士踉踉跄跄走过来,突然一头倒在丑松面前,他病了,刚才那几步像是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丑松大惊,急忙上前一步搀扶他。    
    “水……给我水。”武士用微弱的声音恳求道。    
    丑松抱起武士来到储藏室中,房屋被毁后,这里成为他唯一可以容身的地方。    
    丑松将武士放在自己的寝榻上,又从附近取来生水,用仅剩的柴梓烧得微热服侍他喝下去。心地善良的丑松虽然憎恶武士,但病人终归是病人,他不能见死不救。    
    三天过去,在丑松的精心呵护下,武士逐渐恢复了元气。    
    武士现在已能自己从寝榻坐起来了。他站起身来,想对丑松深鞠一躬表示谢意,但刚鞠到一半,顿觉头晕目眩,踉踉跄跄地又倒了下去。    
    “武士大人,这可不行,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呢。这里虽然不像样,但还是委屈您再多养两天吧。”丑松劝道。    
    “在下奉主公之命长途跋涉来此,本是有急事要办,不料因病竟迟到了三日,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耽搁了。承蒙您搭救,目下身体已无大碍。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永世不会忘记。”    
    武士此行似乎有极为重要的使命,不然何至于对救命恩人丑松,也不肯透露自己和主公的姓名呢?    
    说完,武士又要鞠躬,丑松急忙伸手上前阻拦。孰料武士躬身从背后取下一个包裹,顺势递到丑松手中。    
    “一点谢礼,不成敬意,这把刀还请阁下笑纳为盼。”    
    丑松大吃一惊:    
    “哎呀,您这是说得哪里话呢。对武士来说,刀就是自己的灵魂呀。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要您这么贵重的东西。遇到困难就应该互相帮助,对我来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您赶紧收好吧,说什么我也不能要。”    
    说完,他将包裹又塞到了武士手中。    
    “请恕我一时口误,将刀说成了给您的谢礼。其实包裹内还有些金叶,虽然不成敬意,但作为谢意,请您务必收下为盼。至于这把刀……”武士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这把刀可不是作为谢礼送给您的,是它自己想要替您了却几桩心愿。”    
    “刀自己要替我……”被武士这么一说,丑松惊呆了。其实刚才接刀在手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感觉到,刀自身像是有意识似的,将把柄紧紧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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