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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姚夜书i-第3部分

小说: 姚夜书i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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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馬上跳起來,衝去洗手間大吐特吐。真是掏心抖肺,幾乎把自己內臟吐出
來那種用力法。吐到完已經天旋地轉,我覺得我會因為這種微小的飲食障礙死翹
翹…嗓眼一陣陣甜腥,我喉嚨好痛…

吳大夫整個慌掉,只是一聲聲叫喚,他可能慌到忘記自己是醫生,還一遍遍的拍
我的背。

「…大夫,別拍了。」我現在覺得嚴正的清官比貪官汙吏可怕多了。當然我知道
,這比喻一點都不適當。「你拍得我更想吐,再吐只能內出血了…」

另一個大夫走了進來,我還洠Э吹剿挥X得突然可以呼吸。

唔…像是純氧充斥我這個陰暗的個人病房,帶來足以呼吸的力量。我知道他姓楊
,楊大夫。並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但是很奇怪的,我不是很喜歡他…卻不自覺得
願意信賴。

「楊學長…」吳大夫滿臉想哭,皺著臉扶我出去。真受不了他這種孬樣,又不是
我要出殯了。

聞了聞我的食物,楊大夫皺眉,「還是洠мk法吃肉?」

我的胃一陣劇烈的翻滾,又衝進洗手間。

「這是素的呀。」吳大夫更惶恐了,「夜書這樣不行的,他有明顯的營養不良…


「鍋子洠в兴⑶瑴Q。」楊大夫搖了搖頭,「學弟,你不是只有姚夜書一個病人。
先去巡房吧,我跟他談一下。」

吳大夫沮喪的走出去。我趴在馬桶上,坦白說,我也很想跟吳大夫一起逃跑,我
一點都不想跟楊大夫單獨相處。

他拿下眼鏡,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的背。別問我怎麼知道,我就是知道,而且有種
強烈的不適感。

「已經過了不少時間了,你的傷還洠Ш脝幔俊顾麤'頭洠X的來這句,我卻聽懂、
並且發寒。

「…幾秒鐘的經過,可以變成一輩子的傷害。」我冷下臉,開始刷牙,洗臉。洗
掉嘴裡的苦味,而且雪白泡沫裡頭不再有烏黑,我才能夠安下心來。

走出去和他相對,他望著我,讓我覺得有種空白感。

「那個女鬼給你的影響太重了。」他長歎一聲。

他果然知道些什麼吧。「你怎麼不說,我被她侵蝕的太深?深到連容貌都變了?


楊大夫看著我,莫測高深的。「…我會交代廚房,你的飲食特別做,絕對不會有
葷。」

真奇妙,他刻意避開「肉」這個字。「咯咯咯咯…」我突然笑起來。

都到這種地步了,我還怕他收拾我?雖然我也很本能的知道,他要對我怎麼樣,
我這個被鬼魅侵蝕得傷痕累累的瘋子,也拿他洠мk法。

「為了你的健康著想,趕緊跨越飲食的障礙吧。」他走了出去,帶上門。

真是輕鬆的一句話。跨越?你怎麼不去啃屍體看看,還是軟爛得像是泥潱厦
滾著蛆的屍體看看?

啃上一口,你將來還吃得上肉我隨便你。

「咯咯咯咯…」我啃著指甲笑了起來,望著自己越發白細的手指。


我知道,有些變化發生在身體上。被厲鬼纏這麼久,我洠缿撌俏业脑鼓畋人
還深,我還想寫作。但是她的鬼氣影響了我,也把她生前的容貌不自覺的「刻」
在我這兒。

無法進食使我消瘦蒼白的像是一抹影子,但是皮膚越來越細,五官越來越柔和,
照鏡子的時候,我也常覺得像是在看陌生人。

長什麼樣子不重要,我的手指還在,眼睛還看得見,我還能寫。

當然我知道,我被這樣的命咄媾恕D莻厲鬼雖然讓陰差帶走,但是她留下的
「禮物」也讓我不大像是個人類。

每天自由活動的時候,我從樓上走下來,經過普通病房,原本囂簦У妮p症病患會
突然安靜下來。張著驚恐的眼睛,畏縮的等我經過。

人類求生的潛能是很強韌的。

他們本能的會害怕,會恐懼。恐懼我這個鬼氣森森的瘋子。

雖然他們也是。即使心臁扑椋麄內祟惖谋灸苓在,知道要避開、要躲。我真
的能夠體諒。所以,我安分的經過普通病房,走入花園,享受一下陽光,不會去
找誰交談。

我所在的病棟是病情比較輕的,可以自己打理生活。大部分是憂鬱症或躁鬱症患
者,還有些輕微精神分裂的。很少有激動的病人,頂多就是喃喃自語,規律的轉
來轉去,搖晃身體。

當然,還有那種完全正常,靠家裡有幾個錢,用什麼精神鑑定逃避刑責來「渡假」
的公子哥兒。那種的會自己混成一堆,在角落邊晒太陽邊發牢颍R哺乙粯樱
擁有自己的個人房,聽說還有的設備堪比五星級旅館的…不過也只是聽說,我洠
去參觀過。

他們不敢惹我,我不想管他們。

玻е劬Γ蚁硎苤柟獾臏嘏5窃谶@樣宜人的冬陽下,我卻看到了一個不
該出現的人。

詫異的看著他。他很輕鬆的獨處,有種斯文而內斂的氣伲V讣仔藜舻谜R,頭
髮一絲不紊,很有條理。雖然嘴角有些嘲笑的意味…和那些公子哥兒滿像的。

像我這樣待在精神病院一陣子的人,可以用直覺區分哪些人有問睿男┤擞质
正常人--我是說外表的心理上。

他並洠в邪l瘋。

但是那些公子哥兒躲避他跟躲避我一樣。

這意思是…其他人也看得到他?這怎麼可能?

因為,他是我夢裡那個廚師。

***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我的新鄰居,住我隔壁。我做那個逼真的夢時,他剛好搬進
來。

很巧?

其實還有更巧的。

他會到這個精神病院來,是因為…他跟一個女同學去露營,發生山難,為了維生
,他把女同學的遺體給吃了。經過訴訟,他因為精神鑑定,被判定是精神極度衰
弱,無行為能力,住院治療。

當然,這是表面的消息。你問我信不信呢…?

我信他是吃了那個女同學,是不是遺體我就不敢保證。因為他的身邊站了好幾個
黑忽忽的影子,我又分不出哪個是他的女同學。

啊?鬼魅洠мk法站在太陽下?對,鬼魅不行,但是倀鬼可以啊。你不會連這個都
不知道吧?

之後我和他在自由活動的時間遇到一次,他看了我幾眼,然後他的倀鬼飄了過來


我開始背九九乘法表。我想你看到這裡一定笑出來,笑也洠шP係,當初地基主(
現在是我倒楣的讀者)教我這個辦法時,我也捧腹大笑。

但是倀鬼卻連連後退,一步也洠мk法接近我。

理性和秩序,一直都是鬼魅畏懼的屏障。

他訝異的深深看我一眼,我也微笑著瞅著他。之後我們就洠в惺颤N交集了。

只是很不幸,現實可以避免,夢境實在無法控制。

我又做了相同的夢,那個可憐的頭顱轉過來,還是吳大夫的腦袋。我陷入深深的
思考。

我相信,這個新鄰居不是瘋子,他很清醒、甚至享受吃人肉的感覺。看他身上帶
著五個倀鬼,就知道他一直耄芏澙返木S持他的嗜好。

這個夢到底是不是預知,我不曉得。但萬一那個傻瓜吳大夫這樣被吃掉了,我會
不舒服。

你知道的,天真溫柔的好人比罪大惡極的壞蛋難應付太多,我可不希望吳大夫成
了倀鬼,卻天天來盯我吃飯。

我伸手,摸著那個頭顱。嗯,改成我的模樣吧。我比較會應付這種人。

那顆頭顱很聽話的,變成我的模樣。
清醒以後,他眨了眨眼,馬上翻身奔向筆記型電腦。

地基主馬上湊了過來。她被分配到這個精神病院本來是相當哀怨的,其實遇到我
,她應該更哀怨一點才對。但是她很奇怪的,自動的加入我的讀者群,而且被折
磨的歡天喜地。


「走開點!」我寫稿的時候脾氣向來暴躁,「擋著光!」

她悲傷的垂下眼睛,一步一蹭的,蹲到牆角發出鬼火。

幹嘛呢?她好歹也算世家小姐,在日據時代受過高等教育。如果你想知道她長什
麼樣子,不妨去網拍看看有洠в小溉碎g四月天」,大約就是那種五四憤怒青年…

好吧,五四女青年。

堂堂一個五四女青年做什麼把自己弄得像是怨臁兀可窀裨僭觞N不高,也是個榮
譽職的地基主啊!

不想理她,我對著空白的word發了一會兒的呆。「…來吧,告訴我。」喃喃自語
著,「那天山難的真相。」

腦海翻騰、洶湧。在空白中,影像連結。我像是看到那個女孩背著紅色的登山包
,和心儀的男同學在火車站會合。

她的臉頰,帶著羞赧的紅暈。卻不知道,這是一條通往不歸的黃泉路…

我幾乎相信自己看到了事情的始末,甚至看到那個偏僻杳無人煙的山谷,她驚愕
的表情凝固,頸動茫岄W亮的小刀劃過,汨汨的流出血。一個小鍋放在她的傷口
邊,接著。

很可能不怎麼痛苦。因為這個加工的山難,起因是一罐特別加了安眠藥的飲料。

她被支解的很乾淨,大概連死因都難以查出來吧?畢竟她就剩下一個骨架了。那
個廚師…完全發摚б按兜谋臼拢瑒幼髂菢拥氖炀殹


我將這篇中篇小說寫完,馬上往部落格一貼。當然,我這種瘋子的部落格會充滿
了謾罵和侮辱,我向來保持沈默。替我辯護的,我也不會表示感激。

但我依舊是點閱率第一名。這表示許多人會看這個瘋子的部落格。

這篇血腥殘忍的小說是宣戰、也是挑釁。更是我收集情報的手段。這樣轟動的大
案子居然只是送進精神病院,嗜血的媒體一聲也不吭,我完全洠мk法收集到任何
資料。

而且,我洠мk法離開這裡。

所以我只能織下一面華美的網,然後等。

挑釁很成功,新鄰居陰霾的看著我。他原本輕鬆而嘲笑的態度消失,半仇恨半食
物的打量我。我想,他看到了我的小說,也在夢境接收了我的修改。

我忍不住,發出「咯咯咯咯」的笑聲。他的倀鬼,居然發顫了。

而我的網,也被樱鼊恿恕

許久洠в性L客的我,來了一個美麗的訪客。

她皮膚很白,神情憔悴,但還是很美。我不是說五官,她有種堅強不屈的意志,
但不外露。一身的黑,我想是喪服。

「你…」她遲疑了片刻,「你是姚夜書?」

我斜斜的看著她。瘋狂宛如洪水,即使退去也猶有痕跡。我知道我的神情看起來
不大正常。

「對。」

「我…我在網路上看到你的文章。」她強忍住淚水,「你知道什麼?你怎麼知道
我妹妹去爬山的時候背著紅色的登山包?」

「巧合。」

「那你怎麼知道…」她的聲音在顫抖,「你怎麼知道…她的腿…摔斷了?」

「也是巧合。」其實我比她還訝異。

「你連她出發的時刻都說對了,這也是巧合嗎?」她的聲眨兗猓笡'有一家報
紙刊登,網路新聞也只有三行不到的報導!你怎麼知道的呢?!據我所知,你自
從發病以後就被關在這兒洠в须x開過了!」

很聰明。我暗暗的稱讚。在來之前,她應該做過功課。

「那妳知道我是什麼病吧?」咯咯的笑起來,「瘋子有正常人洠в械那逍选!

「這是真相嗎?這就是發生在我妹身上的事情?」她痛苦莫名,再也忍不住眼淚
,「她還那麼小…她才剛上大學…」

思考了一會兒,「…我不知道。」我坦承,「不過,或許妳可以幫我的忙?」洠
辦法,我關在這兒哪裡也不能去。

「我不關心妳用什麼方法。」不自覺的,啃著指甲。「我要一份名單。他身邊一
定還有親朋好友失蹤了。」我比了比,「除了妳妹妹,還有四個。從小到大,我
都要。」

「誰?」她停住哭泣,「曹錚然?」

從她說出這個名字以後,氣溫突然降低很多。文字、名字,都有種奇怪的魔力。
像是古琴突然粗暴的一晃,發出石破天驚的聲響。

錚然。

「對,就是他。」幽幽的笑著,我知道會客室外面有倀鬼焦躁的悠轉。被吃掉的
人臣服於啖食者,他們用一種盲目的忠心為主人傳遞消息,尋找食物。

「我要他們的名字。」


那位憂傷的美麗訪客辦事效率很好,當然我不知道她是作什麼的,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不到一個禮拜,找到了另外四個名字。

一個名字,一條命。

有曹錚然的小學老師,有他的兒時鄰居,一個國中同學,一個大學同學,還有一
個很特別的,曹家的廚師。

廚師?哦,原來如此。

第一個失蹤的,是廚師。然後兒時鄰居,小學老師、國中同學,最後是大學同學


美麗訪客眨榈暮茏屑殻踔亮粝率й櫟拇蟾艜r間,還有每個被害者的背景。厚
厚一大疊,甚至連曹錚然的家庭都眨榈暮芮宄

我不知道她怎麼辦到的,實在也不關心。但是這批資料讓我很有得消磨時間。

廚師在曹錚然出生前就在曹家工作。個性太害羞了,洠в腥⑵蕖I晕φ找幌戮
明白了,曹家產業極多,注意,產業,不是事業。但是曹家父母雖然庸碌,但和
一般的家庭洠颤N兩樣,可能富裕些,但也就這樣而已。曹錚然一直都是個資優
生,雖然是獨子,卻洠ё尭改覆龠^什麼心。

一個富裕的家庭雇用廚師不算什麼不尋常,但是曹家算是簡樸了,頂多請個菲佣
。雇用廚師是因為他們一家子都愛吃。

廚師不告而別是曹錚然國中的事情,之後曹家洠г僬垙N師。

誰下廚?

很意外的,居然是家裡的獨子。

看起來不太合理。但這個「貼心」的孩子將廚房看成他的王國,算是他繁忙課業
外的一個小小嗜好。

他的父母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真正嗜好?我敲了敲桌子。應該不知道。

這個聰明的傢伙,每步後路都想到了。若是父母知情,乾脆把女同學拐回家宰了
不是乾脆?幹嘛去荒山?荒山野炊到底不如家裡完善的廚房。

如果洠酥X,最好。被發現了,可以說是山難。他算得滿精細的,只是洠氲
那樣人跡罕至的山谷,來了一批外景隊。不是不能遮掩,只是比較難。

資優生的「殼」讓他的父母盡力搶救,但是他也洠愕健

這個精神病院,還有我。

這裡可能是個監牢。托著腮,我望著窗外搖曳的樹影。對許多心臁扑榈娜藖碚f
,更是煉獄。

但不管是監牢還是煉獄,這裡都不是屠宰場。

再說,我在這兒取材。還洠б娺^食人魔呢,我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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