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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101个爱情故事 作者:微笑心语-第25部分

小说: 101个爱情故事 作者:微笑心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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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四,启明请假回家了。晚上我独自一人偷偷去找〃小百合〃。我不知道我是怀着什么目的,朦胧中只感到一种渴望。

  她像上次那样站了起来,搂着书,眼睛看着我。我看出,她眼里含着一线光彩。

  〃你……好!〃我呐呐说。

  她笑着问:〃今天那位怎么没来?〃

  〃他回家去了。〃我不敢撒谎,虽然这样回答太容易泄露我来的目的,同时我觉得自己不情愿她问起启明。

  她发觉了我的不自然,笑一笑,解释道:〃我是看到他经常和你一块儿。〃

  〃我们是好朋友。〃我说,一面觉得有些对不起启明。

  她竟然又笑了笑,只说:〃很晚了,该回去了。再见!〃

  我有些恋恋不舍,笨拙地摆弄着两手,说道:〃噢,对了,我知道你的名字。〃

  她望着我,眼里含着微笑:〃明天,还来吗?〃

  我赶紧点头:〃来,一定来……〃

  回到宿舍,同学们还在闲聊,我像是做了错事似的偷偷摸摸上了床。

  这一夜,我没睡好。

  可是第二天,学院忽然召开大会,郑重宣布,为了校园秩序和学生安全,今后不准学生晚自习后在路灯下看书,熄灯后即按时就寝,否则以违反校规论处。

  当然和〃小百合〃的约会成了泡影。

  过了两天,启明回来了,我没告诉他我去找〃小百合〃的事儿,只是郁悒地告诉他:〃学校不准在路灯下看书了。〃

  一直有好多天,我躲着〃小百合〃,不敢让自己碰到她。

  启明又神秘兮兮地跑来告诉我说。他发现了一条小路,〃小百合〃经常去那儿散步,怂恿我一起去。我坚决不肯,也莫名其妙地坚持不让他去。

  渐渐地,启明觉着有点古怪,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回答说:〃没有。我只是想,咱们偷偷摸摸地算什么呢?〃

  启明怔了怔,神色黯然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非常非常地想每天都看她一眼,也没别的想法。〃

  〃既然这样,我们远远地看着她就是了,不要走近她身边去,我们只远远地护卫她,好吗?〃

  〃好吧。〃

  (后记:一直到现在,我都很少见到〃小百合〃,我曾经告诉过她我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是否也知道我的名字。)




是不是大多数人,在寂寞的夜晚,可以坚守一次幸福的叩击?

幸福的叩击

  故事始于一次错打的电话。

  她在深夜接到一个陌生男孩的电话,是一次串线的误打的电话。男孩说太抱歉了,这么晚打扰了。她说没关系,反正是睡不着。男孩就很关切地与这位在冬夜里无法入眠的女子进行了朋友式的交谈。他们谁也不了解谁,仅凭着人性中那一份对温暖和友爱的渴望,彼此在电话的一端给予关注。已经是凌晨零点了,男孩说,我给你弹一支歌催眠吧。她由衷地谢了,并将电话听筒紧紧地贴在耳旁。她躺在被子里,像天籁般的乐声若灵魂的手抚摸着她的心跳。轻松和安详弥漫了她空洞的小屋,并以最温柔最完美的气息播荡着她,使她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展醒来,电话听筒还在被子里,热乎乎的。而初升的太阳,已将一缕光芒映在窗玻璃上。

  她不知道电话那端的男孩在哪儿。

  她只记得吉他传来的第一支曲子是〃爱的罗曼史〃。

  当她讲述这个故事时,当她沉浸在回忆与回味时,我看见她丰润的身体正像丛林中树叶簇下一颗饱满的露珠,在空气中默默地承受幸福的叩击。

  是不是大多数人,在寂寞的夜晚,可以坚守一次幸福的叩击?或者,伸出你温热的手,制造一点人性中最初的关爱。

  可我仍然为这极少的一次幸福的叩击,而备觉感动。




佛曰:有求皆苦,无求乃乐

神仙姐姐

  认识她时,他24岁,她30岁,不要说旁人,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竟然会发生一些什么。

  她不是那种可以用美或不美来形容的人。她从不刻意打扮,走入人群中,你无法立即把她找出来。她穿清淡颜色衣服,肤色纯净,神情从容,仿佛是处随遇而安,她的含蓄蕴藉却又使你不会把她和大多数女人混为一谈。

  遇到她之前,他从未知道,和一个自己爱着的人相处,可以那么那么的好。因为年长的关系,她会得照顾他的起居。他并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孩子,从小,也很经过一些风霜,不知怎么,他习惯于她事无巨细的关心。常常他们两个人默默坐在一起,只是执着手,一坐就坐到深夜,什么话都可以不必说,象一首歌里写到的那样:春风再美也比不上她的笑,没见过她的人不会明了。

  有一天,他很冲动地对她说:〃如果两个人可以在一起生活60年,那么相差6岁,又算得了什么?〃彼时两人之间忽然有一段很长时间的静默。他抬起头,望见她的眼睛,如婴儿般单纯宁静,又如僧人一样无所不知,在这样的目光下,他感觉得到自己的鲁莽和不计后果,在她海一般宽容的心怀中是多么微不足道。其实他所能想到的,她都想到过,甚至比他想的更周到、更彻底。不光是年龄的关系,她性格中与生俱来的有一种悲剧因素,一件事,首先想到的是结局,还未相逢,便已畏惧别离。对于情感历程,她不能脚踏实地,如此一来,飘逸自是飘逸,总让那个与她在一起的人一丝不能着力的虚浮。她是有酒量的女人,虽然并不常喝,他们在一起时,她也不。除了那一次,有好酒,是那种漫天微雨的天气,长夜未央。她一再举杯,他轻轻去按住她手:〃别喝太多,伤身体。〃她坚持,从杯口看他:〃那便如何?〃一饮而尽。灯影下她长眉入鬓,眼波流转,久久凝目看他,神色间有轻微的嘲笑,笑他,也笑自己,敢爱又不敢爱到底。

  一生中能有几次这样的感情呢?太珍惜了,才会舍弃。

  后来……没有后来了。

  偶尔,在很安静的辗转难眠的夜里,他会轻声的提醒自己,他所舍弃的,毕竟是他生命中痛苦的那一部分。





我低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草地上,脚下是轻浅的绿。

一朵莲的身世

  那时,青春少年样样红,爱情像醇烈的酒,使人醉使人痛,使人生生死死,也使人在浪漫中逐渐成熟。

  新年前夕,莲给我寄来一份台历。

  每一页都是莲塘,莲叶,莲花……

  在2月2日的那一天,她画了一个小宝宝,旁边有她秀丽的笔迹,低头弄莲子。

  如果我没有会错意的话,她的预产期是2月2日。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像一朵莲的女子。

  但是以后,作为一个已婚妇人,一个母亲,她也只能做一段藕吧。她也只盛开了那样短的时间。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人声嘈杂的大礼堂,我是来报到的新生,她也是。

  她衣着平常,大红大绿的,像小保姆。但她依然是一个秀丽的女子,阳光沿着她纤细的头发流到脸上,她晶莹的肌肤熠熠生光,清丽的五官有如浮雕。

  我看着她,她发觉了,眼睛里有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戒备。

  我向她微笑:〃你好,我叫叶青。〃

  她好像吃了一惊,最终还是决定报我以微笑,她的笑容一朵莲的开放也不过如此吧〃我叫李莲。〃

  我们经常在一起。莲偶尔也会说一点自已的事。她的家乡在遥远的鄂西,盛产钒矿。男人们多半在钒厂里上班,女人们就嫁给这些男人,工资很高,而且山中没有什么消费,家家都很富足。然而莲对我说:〃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我说:〃为什么呢?〃

  她睨我一眼,说:〃回去做什么?嫁人?嫁给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男孩?那我何必读大学。〃

  〃可你是委培生啊,怎么办呢?〃

  她乐观地说:〃总有办法的。〃

  那时我们都年轻,真的以为万事都可能。

  后来我们认识了两个男孩,阿蒙和冰河。

  就我的生活圈子而言,同龄人之中,只有冰河看的书比我多。我与他一见面,都觉得相见恨晚,两人滔滔不绝,谈诗说文,简直可以不眠不休。

  他是个清秀的男孩,早年丧父,由寡母抚养成人,他反复对我说:他一生中最爱的人是他的母亲,其次是普希金。

  〃青,生命是很脆弱的,普希金满腹诗书也挡不住一颗子弹。青,你想想,在最年轻的一刹那终止,让世界永远记住一个年轻的普希金,永远不会老去。他死了,多么大的损失,可是正因为是损失,才永远美丽。〃

  说这话时,他站起身来,脸上全是狂热和激情。

  而阿蒙,与冰河迥然不同。他体格高大,相貌并不英俊,却别有一股英气,一眼看去,就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他们站在一起,如果冰河让人想起清远的笛声,那么,阿蒙就是破空而来的一声号角。

  他们之间的区别正如我和莲之间的区别一样,而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和莲也是。

  我们常常四人出游,每一辆自行车都哐啷啷乱响。午后,在草地上,阿蒙偶尔和莲打打羽毛球,我则与冰河谈最近看过的书。

  我和冰河都不跳舞,我们去舞会,只为看阿蒙和莲跳。音乐乍起,灯光初暗,他们轻轻旋转,阿蒙的黑西装,莲的白裙在舞池里时隐时现。如果莲是一朵莲,阿蒙就是一张莲叶,他们一起开放在舞池里。

  这是我永远不能忘记的图画。

  想当然地,我以为他们会成为一对儿,事后也有许多人对我说,莲的目的在于阿蒙。

  但是生命中充满了偶然。

  一次,出游兴尽天已晚,阿蒙送我回家,冰河送莲回学校。

  就在回学校的路上,莲突然阑尾炎发作。

  而我知道消息,与阿蒙火急火燎赶去时,已是第二天早上,她已经做过手术,睡在病床上。

  床边的冰河,满身淤泥,鼻青脸肿。

  我吓一跳:〃怎么搞的?〃

  他竖起一个指头〃嘘〃,低声说,〃摔了一跤。〃

  阿蒙说:〃你一晚没睡?莲几点做的手术?医生怎么说?〃

  冰河还是小声说:〃12点做的。医生说没事,一个星期就可以拆线。〃

  他低头,替莲压一压被角。

  我说:〃你休息一下,我来替你。〃

  冰河说:〃我没事。〃

  他的态度异常坚决,我忽然心中一动,〃也好。〃阿蒙一楞,想说什么,我把他一拉,他随即也会意。

  莲恢复得很快,我和阿蒙天天去陪她,四个人一起说说笑笑,好像同从前一样。但是冰河看向莲的眼光不一样,对她说话的声调不…样,他脸上的神采不一样。

  而莲呢,有时,冰河转过身去,她的眼光使在他身上久久停留,他一回过身来,她的眼光会倏地闪开。

  走过寂寂的走廊,阿蒙忽然站住了:〃喏,那是我家。我爸妈都不在,上去坐坐?〃

  不料,他的父亲却在家。看了他家的五室二厅以及他父亲的气概,我不能不疑心。我问:〃你父亲是干什么工作的?〃

  他看了我一眼;〃你不看电视?〃

  新闻上,他父亲比在家里威严十倍,我不由暗叫一声:阿蒙,你竟是如此出身!

  后来阿蒙告诉我,我走后,他父亲对他说:〃这女孩不错!〃

  不久,我和阿蒙已经成了公认的一对。

  莲和冰河也是。

  圣诞节,下了雪,雪片像纷纷的花瓣,几乎隐隐有香气。入夜,雪停了,校园一片白,恍若旷野。阿蒙现在是系学生会主席,在礼堂操持晚会,我一个人走过操场,冷得直抖。单杠旁有个黑影,走近,她先喊我:〃青。〃

  我略略一怔:〃莲,你身体好了吗?这么冷的天。〃

  她幽幽她说:〃我站在这儿,周围一圈楼,象山一样,我们家就是这样,一圈山,冬天总是在下雪。〃

  我说:〃想家了?〃

  她说:〃病的时候真是想,晚上有人替我擦汗。掖被角,我都以为是我妈,醒了知道是冰河,心里特别难受。现在反而不想。〃

  我迟疑了一下:〃莲。冰河对你如何?〃

  她反问:'你说我们有永远吗?青,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想回去……〃

  我说:〃其实回去也没什么,还有家人。你也别太钻牛角尖,在外头,一个人还是难。回家至少舒服,陪着父母家人,以后还有机会出来的。〃

  她微笑,可是眼角凝着一滴泪:〃江湖哪有回头路?〃

  我说:〃莲,你今天怎么了?〃

  她半天不作声,忽然抓住我的手:〃青,今年陪我回家好吗?我一个人真是没有勇气回去。〃

  莲的母亲和莲很像,中年发胖,依然是一个丰腴的美女,她对我很热情,问长问短。问我谈了朋友没有,我想起阿蒙,到底不太确定,便说:〃没有。〃她马上说:〃叶青啊,不是我多嘴,你要抓紧,要求也别太高,差不多就行了。〃我只有笑。她又问起莲,我略一踌躇,只见莲轻轻摇头,我便说:〃没有。〃她很失望:〃莲,你别吊啊吊的不上心,不小了,送你出去念个书,不容易的。〃她好像还想说什么,但终于只是叹了一口气。

  莲的家在镇上,钒厂在核心,周围一圈民居,再周围是山,里三层外三层的山。山上没有树,只有草,冬天,草也枯了,一山的大石头,像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

  刚来的几天有阳光,莲带我爬山,山不陡,慢慢地走,说一些话,一回头,发现竟已上得很高了,再一抬头,一重重还是山。我甚至写了一首诗:〃山的前面是山,山的后面是山,山的左面是山,山的右面是山,山的上面是山,山的下面。还是山。〃

  莲说的没错,重重复复的何止是山。单调的日子如水龙头的滴水声,平板空洞,日日如此。他们连麻将都不打。

  难怪莲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今天和明天没有区别,明天和后天也没有区别,没有危机,也没有希望,只不过活着。

  寒假还没过完,我们就回去了。

  家里高朋满座,见到我们,母亲很高兴,一边问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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