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电力强国-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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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去甚远。”
“最后的克州坝指挥部。”张逸夫最后摇了摇头,“女孩子,还是不要去搞工程了。”
夏济民眼睛一眯:“照你的判断,怎么走都是下选了?”
“不一定,我觉得夏雪现在很好。”张逸夫正色道,“调度局与生产,与基建有所不同,出的都是踏踏实实的干部,靠的是阅历积累,长处是技术经验,看的是临危胆识,厚积薄发,稳中求进,这不正是夏雪的优势?”
夏济民摇头笑道:“那你怎么不去调度局?从我的角度来看,那里工作几十年如一日,值班十年,科长十年,处长十年,十年十年又十年。每日做的都是前一日重复的事情。”
“人各有志,人各有势,十年之间,自可见分晓。”张逸夫顶住压力说道,“我不踏实,坐不住十年。不代表夏雪坐不住。”
夏济民一声长笑:“如何?十年后继续搞调度,管理一个科的值班员一起搞调度?”
这一点,张逸夫还真不敢苟同,夏济民太轻视“调度”二字了。
放眼大局,统领全国电网,从宏观角度来说,调度恰恰是最重要的部门,最需经验阅历与胆识的部门,同时也是绝对的清水衙门。以前世的经验来看,调度出身的领导干部,恰恰是行业中最为中坚骨干,踏实肯干的那一部分,而且打老虎拍苍蝇几乎跟他们都扯不上任何关系,相当的稳。
虽为清水衙门,就利益角度而言,却又掌握着非比寻常的资源。可以说,调度与生产协同在一起。刚刚好把握着全国发电机构的命脉。
将来随着三溪大坝以及更多水电站的落成,传统火电厂的进一步发展,风电、核电的大力推广,一段时期全国电力供需实际上已经开始面对过剩的局面,并不是说领导者算不清账就傻乎乎的建设扩张,而是因为工业格局的变化。传统重工业逐渐向经济性、技术性产业转型,之后就是it产业大爆发。
假设根据传统计算,一度电产生的gdp是二块,现在需要在重型工厂里经过极大的耗电过程搞定,那么将来一度电的gdp会令人欣慰的成长为五块。因为产业调整后能耗降低,效益更集中更大,也许就用一个写字楼,用几十台电脑就搞出来了。
在计算过程中,这个发展趋势是没人敢拍板肯定的,再说过剩总比不够好,如果电力行业拉了全国经济发展的后腿,这部长铁定干不下去了,而多搞一些电厂却无所谓,我们是未雨绸缪对吧?
除此之外,还有季节性过剩。
夏天都开空调,耗电大,年终生产任务重,耗电大,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白天工作耗电大,晚上睡觉耗电少,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曾经的计划经济年代,我们可以通过让工厂日夜倒班来平衡这个差异,但随着市场经济的铺张开来,这个要求显然越来越难达到。
在这些多重过剩的情况下,决定哪个电厂多发点,哪个少发点,无疑关乎着电厂的生存大计与其中每个人的经济收入,即便将来电力行业改革重组,变成若干个发电集团,这个矛盾依然存在,而拿捏这个生杀大权的除了政府外,系统内部最有决策权的无非就是调度了。调度在执行政府计划的过程中,具体会遇到如下情况
大江大河水情预报不准导致水电电量变化;
来风预测误差导致风电变化;
由于煤炭产、销、运问题导致火电电量变化,设备故障导致某个厂完不成电量等。
任何一个变化都会影响到其它电厂电量的变化,在执行过程不断调整这些,正是调度部门的责任,其中自然也免不了需要领导主管拿捏的点,比如这个夏天给三溪集团多少发电量……
因此在足够的时间之后,调度机构出来的干部优势颇为明显。
而夏济民,显然还看不到这一点,没搞清楚调度局将来培养出的干部有多强势,有多中坚。
张逸夫就此答道:“夏部长,有个道理应该毋庸多说,企业跟着政治走,还是政治跟着企业走,您比我清楚。”
夏济民摆出了一个手势,让张逸夫继续说。
“夏雪说我看得远,我就斗胆聊两句。”张逸夫绘声绘色描述道,“这批搞三溪的人,最终相当一部分是要落到三溪集团的,而三溪集团在机组投运后与电网的联系会非常紧密。说白了,长江的天然来水流量,水利部门是掌控不了的,但如何精细化调度,最大限度发挥水电效益,这就少不了夏雪所在的调度部门。”
夏济民闻言哑然一笑:“逸夫,你看的是不是太远了?”
“诚然,去三溪集团也的确是个不错的归宿。”张逸夫忍不住开始指点江山,“克州坝的队伍我们培养了这么久,其实已经直逼国际一流水平,三溪一旦落成,我国水电行业将完全跻身世界一流行列,届时三溪集团就是世界级的水电大鳄,俄罗斯、南亚、非洲、南美,这些水资源丰富,水电技术却相对滞后的地区,都将寻求三溪集团的投资、支援,这绝对是壮举,是大踏步的发展。所以在我看来,去三溪,走水电之路,不仅仅局限在国内掌权立威,相反,其伟业恰恰是走出去,在国际上立威,建设管理各个流域的关键水电站,扬我国威,反哺祖国。”
张逸夫发表这一席言论,绝对是在拼,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将视野真正的提高了一个层级,不再是窝里斗,你的我的都是我的,权力纷争绵绵无期,而是放眼世界,作为水电强国的一种野望。
说出这番话还是得感谢(怨)贾天芸,跟丫呆久了张逸夫视野真的飘了起来,这会儿面对水利界大哥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从前的张逸夫是肯定没戏的。
至于结局是否真的是那样,张逸夫其实也是摸不透的,总看那些既定的历史,已经开始渐渐乏味,这次他真的靠自己的双眼,看得更高,更远。
夏济民听了张逸夫这一席话,露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有震惊,也有恼怒。
震惊于张逸夫的狂妄与信心,这个层面的事夏济民本人都没有想过。
同样夏济民也恼怒于张逸夫的狂妄与信心,一个二十出头的臭小子,在老子面前指点江山?这什么意思?讽刺老子鼠目寸光只看争权夺利?
“扬我国威。”夏济民用一种特殊的语调嘟囔道,“你还真是志存高远啊!”
“没没,您这是奚落我了。”张逸夫也知道话说大了,连忙往回找,“我没那么高觉悟,所以这不是还在电力局搞工程呢么?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夏雪的想法是怎样的,她的目标是怎样的,因此我不敢草率决定对于她的安排,还是要遵从本人意见。”
“嗯,我明白了。”夏济民脸色可不怎么好,“年轻人有想法,很正常,但我要说,这些想法毕竟只是想法,是没有经历实践考验的,很多跟我同年纪的干部,在私下里都会抱怨年轻时意气抉择的错误,几十年下来,孰强孰弱,有的时候并不是个人能力决定的,而是所选的路决定的。”
“同感,谨记。”张逸夫客客气气回了句,同时也觉得自己该滚蛋了,“时间不早了,那我就……”
“嗯,让夏雪送送你。”夏济民摆了摆手,自行拿起了桌上的书翻看起来。
张逸夫这才诚惶诚恐出了书房。
很显然,夏济民驭我之心不死啊!
小两口,是不该分开的,如果夏济民强行把夏雪搞到鄂北去,张逸夫若是稍微服软一些,怕也是不得不跟着过去了,到时候就是水电夫妻的局面,最多最多去华中电管局这一类的地方混一混。
这可与张逸夫的规划大相径庭,蓟京是基,恒电是业,他不能离。
烦躁的是,夏济民的固执程度并不比夏雪要轻,如今以及将来的他更有可能是一个大权在握的固执分子。
尼玛像国强老师那么和善会死么,好歹像穆志恒那么循循善诱也可以么!(未完待续。。)
384 待办事宜
出了书房门,正撞见提着暖壶准备来续茶的岳母大人。
张逸夫赶紧接过暖壶笑道:“我来我来,不用了,聊完了。”
岳母大人先是慌了一下,而后露出了慈善的微笑:“济民性子犟,您多担待。”
这几乎是张逸夫第一次听见岳母大人的声音,岳母大人无论发型还是衣着,都是一种极其简朴干净的感觉,岁数虽然摆在那里,却让全年龄段的人都会对她有好感,就是态度有些过于谦卑了。
灰姑娘到了中年,大概也就是这样子吧。
那么岳母大人到底算不算嫁了王子了呢?
面对岳丈,张逸夫充满了压力与挑战,这会儿看着岳母的微笑,却满满是舒适与暖意,他放下水壶毕恭毕敬说道:“带回来的东西里,有两个日本的小家电,电熨斗和电吹风,这些东西作为礼品不太好,太家用了,但我看您简朴,带了化妆品您肯定也不用,就干脆实在点儿了,您别怪我。”
“千万别这么想,很合适,很合适。”岳母看着张逸夫那是越来越喜欢,微微侧头看夏雪还没来,赶紧小声道,“夏雪也犟,但没他爸犟,她好多话你别当真,哄哄就能哄好的。”
“字字如金!谨记!”张逸夫立刻感激涕零,尼玛这是岳母大人帮我追她女儿呢!技术层面上不管准不准确,这种送女之心就着实令人感动了。
“济民这边,我会劝的。”岳母大人又缓缓说道,“你知道,她姐姐出国了,眼前就剩这么一个女儿,难免想安排得更好一些。”
“理解。理解。”张逸夫已经快哭了,连忙道,“刚刚跟夏部长说话,可能惹他不高兴了,您有机会也帮我谢罪。”
“谈不上,济民惹别人不高兴的时候更多。您多担待。”
“我求求您,别说‘您’了。”张逸夫这下子真要哭了。
这会儿,夏雪也出来了,见母亲跟张逸夫进行十分奇怪的谈话,本能上警惕起来:“你们俩偷偷说什么呢?”
“没事,我就是谢谢逸夫的礼物。”岳母大人掩面窃笑,而后提起暖壶朝厨房走去,“你送送他吧。”
“哦……”
……
张逸夫跟夏雪走在水利宿舍院中,相比于蓟京供电局院子里的血雨腥风。这里的目光洗礼简直就是挠痒痒,连夏雪都完全可以挺胸抬头懒得避讳。
“我爸这次又跟你说什么了?”夏雪想了很久,憋不住还是问了,“你们怎么每次聊完效果都不一样。”
“工作呗……”张逸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答道,“这次绕了个弯子,谈你的工作安排来着。”
“我?”夏雪惊道,“他没跟我说过啊?”
“嗨。在他的思维里,女人的未来该是由男人决定的吧。”张逸夫这么说虽然对人有些不尊重。但对面是夏雪,她应该能完全接受这种评论。
“是吧……”夏雪低头踢着石子嘟囔道,“要不我姐跑了。”
“你原来不也想跑?”
“呸,我现在也想跑。”
“别扯了,你现在不用跑了。”张逸夫呵呵一笑,右手搭在夏雪右肩上。就这么非常自然地将她搂住,“我给你撑着呢,还跑什么?”
张逸夫这次整个过程手法都行云流水,水到渠成,夏雪就算想抵触这个动作也找不到任何突破点。算了,就让他占一回便宜,毕竟对付夏济民不是件轻松的事。
“嘿嘿。”张逸夫眼见已经掌控住了局面,这才问道,“水电和调度,你自己到底更想搞哪个?”
“我不知道……”夏雪依然处于人生迷茫期。
“那就调度吧。”张逸夫干脆摆了摆手,“搞水电相当于把自己限制住了,调度与电网的概念更大,发挥空间也更大。”
“这个结论怎么出来的?好像我一直搞调度就能当领导一样。”夏雪这人就是不分情境地反驳。
“一直搞,肯定能当领导。”张逸夫倒也是来者不拒,“搞调度的人就要像你这样,面对电网运行各种复杂情况保持理性,临危不乱,迅速做出最科学的判断,你也不想想,你们局长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还真没想过……我也没怎么给过他好脸的。”夏雪若有所思道,“跟他那边永远是公事公办。”
“对吧。”张逸夫双掌一拍,“你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成长起来能帮领导分担多少工作和责任么!”
“这话怎么听着让人这么来气。”
“那我换个角度说。”张逸夫突然神色一转,凑到夏雪耳边,“咱们的电力强国,需要你。”
“……”
夏雪着实被震到了。
这家伙还记得“电力强国”这种泡影?
需要我?需要我做什么?
做调度么?
想到此,夏雪又是骤然色变,打了个寒颤。
这会儿也刚好走到了院门口。
“好了,别远送了。”张逸夫终于松开了手,微微一笑,不觉间用到了贾姥姥的语气,“你爹的视野,还是太小了。”
张逸夫就这么走了,留下了更加迷茫的夏雪。
……
周一晨,节能办办公室,张逸夫桌上已经堆了厚厚一摞待批文件。
阮湄果然完完全全完成了张逸夫的交代——拿不准的事儿,等我回来。
结果回来一看,几乎没有能拿准的事儿。
粗粗一翻,大多是一些小问题,比如工程施工图跟实际工况不符,少个这设备缺个那材料之类的,同时招标后厂商送货事宜也这么拖着,始终没个人决断,搞得厂商苦不堪言。
张逸夫看着这一桌子的事儿,登时就头大了。
八点来钟,几位在京处员吃完早饭一一来到办公室,看着处长抱着头呆滞坐在桌前,连招呼都不敢打,赶紧各忙各的。
没多久,阮湄也到了,她倒完全没发现处长处于满怒爆豆阶段,还操着甜甜的微笑主动来打招呼:“张处长早,这些文件……”
“坐,坐。”张逸夫摆了摆手,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哦,我去拿纸笔。”阮湄以为张逸夫要吩咐工作了。
“不用。”张逸夫做了一把“干洗脸”,尽量振奋精神,“我记得我是说,你实在拿不准的事,再拖下来等我回来定对吧?”
“对的,就是这些。”阮湄望着桌上的待办事宜依然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这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