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电力强国-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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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都没得说。”
话罢,牛大猛又比划道:“假设啊,咱们就说假设,厂里要提你科长,但你刚入职一年,资历实在不够,这种时候一个全国劳模的帽子戴上,谁还敢说个‘不’字?那是国家级的表彰。当然,还会有荣誉津贴等等福利,这是各省工会自己做主的。”
张逸夫听过这长篇大论后,心下一琢磨,这倒是不错。
现在限制自己的东西无非两方面,一是资历,二是经验。自己已经这么拼了,什么边边角角的事儿都不放过,经验积累已经到了能消化的极限;而资历这种东西,只能熬着,人人平等……
可劳模的奖章一旦挂在胸口,那意义可就直接相当于几年的资历晋升了。
至于津贴,苍蝇腿也是肉啊。
“那第二点是?”张逸夫一边跃跃欲试地搓手,一边欲求不满地问道。
牛大猛看得表情唯有哭笑不得:“第二点是职称,获得全国的专业第一,不是高工都不好意思了。”
张逸夫神色一喜,这又是一个节省时间的利器!
别说高工。自己的实力怕是教授级高工也不过分了,但依然要一年年熬,这下好,得个奖直接高工,甩名片都可以更潇洒了,20岁出头的高工这简直是知识分子的至高荣耀。
牛大猛已经看出来了,张逸夫显然已经从无所谓变成了志在必得。
如此一来,自己这条路一指,也算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小小回报一番了吧。
“你啊……好像这个冠军已经手到擒来了一样……”牛大猛赶紧又给张逸夫浇了盆冷水。“正常来说。你是我们电厂的人,是该参与电厂技术那部分比赛的,但这跟你的专业有点偏差,确定没问题么?”
“什么专不专业的。”张逸夫大笑道。“达标之前。先拿个冠军奖章回来挂咱厂里。”
牛大猛又是一阵哑然。
这小子。在电厂风头出久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逸夫,咱们电厂工作中。注重实践,也许确实有不少老同志,在理论水平上一般。但全国大赛的话,各单位派出的可都是骨干尖子,实践不用说了,也许还不乏纯粹的理论派,浸**本多年,恨不得把百科全书都给背下来了,那个比赛,也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是是,我也得复习一下。”张逸夫嘴上谦逊,心里已经放肆起来,只要不超过系统范畴,比背书是不可能输的。
“考试范围的话,你找老段要吧。”牛大猛最终强行做出了严肃的神色,“复习归复习,厂里工作可不能耽误。”
“一定,今天开始不是提前检修么,晚上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可他们都不让我过去……”张逸夫无奈道,“说是我一去厂房,就要出事。”
“……”
不多时,张逸夫从段有为那里混来了竞赛考试范围,大概看了一圈,电厂专业部分,40%是系统内颁布的规范与规程,40%是发电生产过程涉及到的专业理论知识,最后20%是实践题、主观题和思考题,也就是传说中那种“提分”的综合能力题,只有少数变态才能搞定的题。
再看表彰,果然如牛大猛所说,劳动奖章和职称一个不少,还有许多边边角角的东西。
果然靠蛮干是不行的,还是得动脑子,争一些虚名,落一些实际好处。
最后再看竞赛委员会,好么,副部长穆志恒是主任,华长青是副主任。
好么,都是自己人!
手到擒来!
只是这中间要抽出两天去蓟京,厂子这边没法盯了,得赶紧从文天明与牛小壮之间拔出一位帅才。
想来想去,还是牛小壮吧,文天明还是太儒弱了,跟各方面打交道还是要强势一些。
约莫快下班的时候,锅炉那边终于把问题搞清楚了。
一块不大不小,大概相当于三个张逸夫那么重的大渣卡在了排渣出口,根据炉膛内部情况观察来看,之前是附着在内壁上的。
如此一来,可以完完全全确定是塌焦了。
此番真是万幸,是块小焦,一时之间掀不起太大风浪,若是那种传说中的千年老焦,直接灭火停机都是有可能的,再严重一些还会砸坏设备。
从过往经验上来看,三号锅炉几年来从未出过如此严重的塌焦现象,操作参数也很正常,说是锅炉或者操作员的问题,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因此,大家第一时间都将目光聚集在“煤”上。
为此,特意找来了一位退休的老师傅,传说这位能摸一下煤渣,看一眼成色,就能判定是哪种煤烧出来的。老师傅围着这块煤渣转了几圈,使劲砸了砸过后,确定了至少表层是赵县煤,不过这是废话,烧了两天的赵县煤,表面肯定都是赵县的煤渣。
于是,在拍照记录过后,黄宏斌带人把这块大焦砸开,看看内部。
往里一瞧,这下都用不着老师傅出手了,是个人就能看出来问题。
非要说的话,这块大焦内部出现了明显的分层,最靠上的一小部分颜色黑得发亮,致密度很高,显是常年累月结上的老焦,但面积很小,不会引发什么问题。
而外部那一大片,尽管也是顽固的焦,但无论看上去还是摸上去,都比核心那部分要松弛一些,颜色上也有略微的不同,老师傅又是一通研究,最后表示这部分后裹上去的一定是赵县煤渣。
这样一来,结果就不言而喻了,本身炉内有结渣现象,但在正常范围内,而就在这两日烧赵县煤的过程中,出现了极其严重的恶劣结渣,让一块小焦很快成为了庞然大物。
还好,这是一块小焦,单纯地附着在内壁上,承受不了太大的重量与冲击,当焦迅速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此应声落下,砸在炉膛内。
大家此时的第一反应,皆是望向了四号机组锅炉。
那里可是赵县煤的混烧,千万别出什么问题,黄宏斌第一时间跑到四号机锅炉,严正表示要严防死守,不要放过任何参数上的异动。
而后自然而然地,要将这个问题向上反映,这次用不着黄宏斌了,牛大猛亲自上阵,苦口表达了赵县煤是多么的坑。
但一盆冷水很快浇了下来,华北地区部分电厂已经用了几年的赵县煤了,有些锅炉比冀北还要落后,一直没什么问题,局里生产处认为是冀北锅炉操作的问题,应该就赵县煤改变部分参数以适应。
这可急怀了牛大猛,达标和煤耗的事情就在眼前,这煤的硬问题却是无法解决的。
这时候,人们的视线再次望向了四号机组锅炉。
安全完美的运行中,那个伟大的锅炉与三号锅炉是同型号同规格同年投产的,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混煤,真的是如此之神奇么……
他们殊不知,混煤的真正意义并不止提高效率这么简单,当两种特性不同的煤掺杂在一起,他们的燃烧特性也会综合在一起,产生微妙的变化,最后产生的各种化合物比例与特性也不尽相同,最明显的体现其实不是在结渣特性上,而是在硫化物排放上。
前人的这套80%赵县煤与20%乌鲁姆煤的混配,也许正是考虑到这些种种才得出的,相对于80%乌鲁姆与20%赵县的最优搭配,虽然效率经济性上略有不如,但在客观条件如此的限制下,实是万全之举。
为了确定这种混配绝对安全,张逸夫不得不再调出了那篇论文,仔细研读了关于各个系统结渣特性方面的实验报告,确保万无一失。
本来,为了解决突然出现与锅炉不匹的赵县煤,厂里的锅炉及辅机是要进行部分改造的,诸如改变火焰中心高度,改变配风、改进磨煤机等等,怕是又要计划好久,但持续混烧的话,这个问题也就不复存在了。
这次,纯粹是歪打误撞,本来是为了降低煤耗,最后又莫名其妙地解决了一个安全问题。如此一来,剩下的试验基本也免了,看到四号锅炉燃烧如此之稳,两天来的对比数据如此之显著,牛大猛大臂一挥,决定在三号机组检修完毕后也进入配煤状态。而后尽快申请四号机组进入检修,确定炉内正常的话,全厂进入配煤状态。
张逸夫居功至伟,已经没法再多说了。倒是付波,在这个过程中虽然受了累,也得了功,算是捡了个便宜,而真正苦逼苦的黄宏斌,他要领功还要再等等,再等等,那可是真正的大功了。
自此,黄宏斌要在3号锅炉坚守半个月进行一系列的改造,而付波那边也不得不安排燃料车间的配煤工作,让那些尘封已久的机器重新发光发热。(未完待续。。)
142 还是有压力的
当日晚饭后,张逸夫本欲去三号机组晃一晃,检修来得突然,不管是工队还是车间的同志,无疑都要彻夜加班赶工,将这半个月停机的时间充分利用,自己这个头目不出现一下总是不好的。
当他剔着牙缝,还未接近厂房时,便被几个较熟的车间工人拦住,说什么也不让他靠近生产区域,直到方浩杀到,才将这几只拦路虎打走。
“这啥意思啊?”张逸夫看着几个嬉皮笑脸的工人不明所以,他能感觉到是在开玩笑,但不明白这意义在哪里。
方浩看着张逸夫笑道:“其实吧……我也想着,你有可能的话,还是别太频繁地去车间了。”
“咋??”
“你没觉出来么?现在大家都躲着你。”
“为啥?”
“……”方浩咳了一声,调笑道,“没办法啊,你到哪儿,事故就到哪儿,平日一年到头也没两件事,你倒好,一个星期兜两圈就出了两件大事。”
“我的天……”张逸夫也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可怕。
“当然,那几个小伙子都是开玩笑的,你去不去,问题都摆在那里,只是及时发现罢了。”方浩又赶紧往回说道,“逸夫你放心,这次检修厂里很重视,检修期间的施工,有我和宏斌盯着,没问题的,你有时间快去复习。”
“复习?”张逸夫一愣,“这你都知道了?”
方浩立刻笑道:“呵呵,我也是刚知道的。局里突然分下来的名额被你捞到了,恭喜恭喜,这次可算有机会大展拳脚了。”
“啥叫突然分下来的?”张逸夫不解问道。
方浩无奈摇了摇头,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逸夫,这可是全国大赛,不是某个市,某个电厂的那种技术比武,就跟世界杯似的,总要层层选拔,最后推到全国去的。”
“我去。搞得这么庄重?”
“那肯定的啊。这次表彰力度大啊!”方浩摊臂道,“职称和劳模,这都是实打实的奖励,对个人来说。得了那个。可比达标的好处还大。可不得争么?这次大赛,原则上是不允许科级以上干部和35岁以上同志参赛的,但实际上。不少人都破格报名了,部里也没有办法。”
张逸夫本以为这是一个随意的小竞赛考试,万没想到如此之严肃,想来也是这个年代的特色了,若是将来发电集团分出去后,恐怕再没人组织这么无聊的事情。
可现在,这还真的是受益匪浅,崭头露角的机会。当然,张逸夫对崭露头角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主要就是冲着职称去的,否则从助理工程师混到正常的工程师都要不少年的。
“就是说,早在我来之前,咱厂就指派过人参加选拔了?”
“是了,各省、各电管局为单位组织的选拔,牛厂长最开始很重视这事,最后在厂里精挑细选了三个人,去参加华北局这一层的选拨,可惜……全军覆灭,后来自然没人提这事。”
“谁去的啊?”张逸夫下意识问了出来。
“邱凌带队,还有两个车间的年轻同志。”方浩拍了拍张逸夫,露出一丝“你懂的”笑容。
“我去,35岁以下,科级以下,邱凌满足哪个?他好意思么?”
“就是不好意思,硬着头皮去的,谁知道还没拼过其它电厂的年轻同志,反而丰州厂过关斩将,成为了华北局这边派出的三个队伍之一。后来牛厂长因为这事,半个多月脸色都没好过来。”方浩又是露出鼓励的笑容,“这次,八成是你最近突出的表现让华北局看到了,这才临时特拨了一个名额过来,这可是给咱厂捞回面子的机会了,搞不好华北局的面子都得你捞呢。”
“早说啊。”张逸夫已经紧张起来,下午的时候牛大猛说得太轻描淡写了,此番跟方浩一聊,才知道这名额得之不易,搞不好华北局这边还可能用自己顶替了谁,这压力可就大了,“方主任,你刚刚说是要以队伍为单位参赛的?”
“笔试不牵扯到队伍,实操才有,一主带两助,仿真机操作。”
“仿真机,实操?”张逸夫这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没事,这个不用你太操心,青青和小壮之前复习过的,再补一补就可以了。”
“叶青青牛小壮?”
“对啊,当时去华北局初赛的时候就是他俩跟邱凌,现在突然有名额,肯定来不及再培养其他同志了。”
本来张逸夫以为是单枪匹马唰唰唰搞定,闹了半天还要组团,还要实操。
劳模、职称,果然不是那么好混的。
张逸夫也是奇了怪了,既然牛小壮早就有如此接近叶青青的机会,怎么就没有下手成功呢?此外,牛小壮的编制明明在办公室,也是被方浩愣被归类成车间的同志,看来这家伙的名声已经根深蒂固了。
次日的例会上,牛大猛果然公布了这个消息,的确如方浩所料,参赛阵容真的是张逸夫、牛小壮和叶青青。
全场欢腾,几乎跟已经拿了奖似的。
本来失去的名额,从天而降,而且是张逸夫这个怪物去,十拿九稳了!
“逸夫,可必须拿个冠军回来啊!”
“这比赛几年才一次,机会难得,这次还有全国劳模的表彰。”
“咱们厂出过全国劳模么?”
“十年前好像有过一个……”
“都十年了?差不多也该再出一个了。”
“逸夫赶紧把劳模奖章带回来,让咱们也沾沾光。”
群众的压力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集中在了张逸夫身上,没办法,他给人的期待值太高,没得辩解。好在其中也有几个明白人,知道思想向后,帮张逸夫铺垫一下。
“大家话也别说得这么绝对,要复习的材料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