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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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文的目的,不是为了让故事完结,而是为了让故事完整。(好有深度的话,自己鼓掌!)亲们,你们了我吗?
么个!
21
21、雨街偶遇 。。。
最是厌恶这绵绵不停的细雨,仿佛无休无止,无穷无尽。天边的阴云也不知承载了多少的雨水,沉重地似要随时塌落,越压越低,堪堪擦着对面楼房的屋檐。若是每次的雨水都有额定的点数,不如一次瓢泼给个痛快,倒胜似这飘飘洒洒纠纠缠缠的,没个利落。
湿气愈来愈重,倒显得空气愈来愈少了,坐在房间里也是憋闷,上上下下的不舒坦不自在。于是拍案而起,拎包执伞,进城逛街去也。
车上人少,正合她意;街上人亦不多,正中下怀。
街边有名叫潘朵拉的行动咖啡贩售店,各式饮品俱全,尚一并售卖冰淇淋和蛋糕等小食。咖啡,奶茶的味道还比一般的台式快速饮品摊来得香浓,所用的一次性杯子也是厚实讲究的纸杯,而非塑料杯子,若你点了蛋糕外带,还有漂亮精美的礼盒相赠,着实讨喜,况且还设了两排座椅可供逛得疲累的顾客歇脚休息,无比贴心,因而她常常光顾。
站在饮品目录牌前踟蹰半晌,才点了杯巧克力牛奶。制服整齐的服务生收了单就开始忙忙碌碌地去料理,两三分钟后即完成,热乎乎的饮料摆在面前。鲁半半掏出钱来要付帐,却发现柜台里的收银小姐竟痴痴愣愣地看着前方,目瞪口呆,粉面微赧。
她拿着纸钞在那痴迷的眼前头一通乱晃:“小姐,收钱了!”真是,还有什么比钱更好看的。
刹那回神,那女孩惊得满面羞红,赶紧接了纸钞,打印回单。
将吸管插*进纸杯里,拿着牛奶就要往一旁落座。转身,脚步却凝滞,目光也胶结。
小小的店面,窄窄的屋檐,雨滴次第错落如泻地的水晶珠帘,疏疏落落,遮挡不住什么视线。帘外,还是绵绵的雨丝,细若牛毛,灿若银针,根根都打在一袭深蓝色天鹅绒的西装上,变作粒粒圆珠,一颗颗挂在细密的丝绒上晶莹剔透。鬓角的黑发沾了湿气,已粘结成绺。深蹙的浓眉,幽沉的眼,发白的脸色在雨雾里一片凄惶。
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抱着牛奶就冲出了店门,胸中惴惴,提不起勇气去扯他进去避雨,只急急地踮起了脚尖,举高了伞罩着那寥落的身影。
“……George?怎么没打伞就出来了?”
“……”他垂眼注视着她的慌乱,目光一瞬不瞬。
“要喝什么吗?我去买吧。”她匆匆将伞塞进他的手里,抛撇□后灼人的视线,又奔进店里。
没敢问他是不是来买饮料的,怕他吐出一个不字,也没敢唤他进店里同坐,怕这一坐就再也抽不了身。
目光又在饮品牌上几番逡巡,这次竟似选择更加艰难。刚刚病愈的人,咖啡和茶全都不在考虑之内,剩下几种…
21、雨街偶遇 。。。
…要营养,要美味,要……
“红豆牛奶,热的,多加点蜂蜜,谢谢!”简单地下了Order,不着痕迹地挡住收银女孩向外窥视的目光。
门外的雨其实并不密集,打在雨伞上,许久也汇不成一颗滑落的雨滴。
掌下隐约传来她留在伞柄上的温度,一双眼像着了魔,痴痴地离不开她的背影。
只不过是刚才乘车在街上奔驰而过,偶然间一瞥,小小的一方车窗里映出人行道上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喝令阿昌匆匆刹了车。跃出车门紧紧跟随,前方走得不紧不慢的那个人就是他唯一的方向,眼里再看不见其它,却不知这一跟究竟要止于何处。
此刻止住了步伐,心底却空荡荡的。方才只是一味紧跟,并没有想过若见面了要口出何言。
仿佛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又仿佛一句也问不出。
昨夜灯影里盈盈嬉笑的脸依稀还在眼前,几番嘘寒问暖,数次殷勤探询,他那时满心里都是喝了蜜般的甜美畅快,只当她还挂怀他的病况,忧心他的风寒,谁曾想……谁曾想……那竟是她怀了想要抛舍下他的心思。
雨水微凉,心更凉。
今晨得了消息,也曾苦苦追问一句“为什么”。
阿昌默然良久,目光闪烁,回他道,“她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如何不是?!
明明就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明明就站在同一条海拔线上,明明共享朝阳共沐雨露,明明还曾相顾浅笑相拥起舞……究竟是差了些什么?!
悄悄随在她身后跟了半晌,方才想得通透。在她的世界里抹去一个他,她照旧能够在雨中走得步履从容。他的来与去,对她而言,并不比一朵花的绽放与寂灭更加隆重。他呀,在她心里,并不比别人来得更重要。
是人皆可欺她心软,皆可奔到她面前扮可怜,她也的确心软,的确见不得别人的可怜。在她面前,他与众生,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不是她的唯一,亦不是她的全部,甚至不是能令她欣然驻足的风景。
就连阿昌都能被她看作途中一树桃花,他却什么都不是……
可笑他此刻始知,手里握不住热源,这点暖意终究是要褪去的。
鲁半半拿了红豆牛奶,转身走出店门。门外空空,只剩漫天雨幕,和脚下那柄雨伞。斯人已去,孤零零一个背影渐行渐远,正如刚来时那般寥落。
都说秋雨凄凉,可秋雨哪有冬雨这等寒彻入骨?
她看不得那满眼的凄凉,想追上去把热腾腾的红豆牛奶塞进他手里,就算祛不了寒气,暖个手也是好的。脚步却总不听使唤,雨中愣怔怔站了片刻,俯身捡起雨伞,转回店里。
看见玻璃柜
21、雨街偶遇 。。。
台里有杰克魔豆的三合一咖啡售卖,便买了一包。往后的日子里不知还有几夜无眠,不如捧着咖啡清醒地坐待天明。
沿着店前的街道左转,再左转,宽阔的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车身造型气派,处境却尴尬,生生停在一个禁止停车的所在。
驾驶座上黑衣黑发的人捏着一张黄色的罚单连连苦笑,都说这里不能停车了,他却只是不理,现下倒好……给乔先生开车的司机,资格都是受考核的,要是多来上那么几次违章记录,怕是再也摸不得这辆车了。
余光里瞄见人行道上那个湿了身又失了魂的人插兜缓行,飘然而至,一身寥落,满面凄惶。急匆匆下了车,绕过车头,恭恭谨谨为他开门。
待他钻进了后座,又殷勤地问,“乔先生,您衣服都打湿了,要不要回去换换?”
后座上的人闭目长吁,“再也……回不去了呀……”
他顿时语塞,半晌无言。“那我们就继续上路,去老爷子那里吧。”
“不然……还能怎样……”声音和窗外的雨丝,分不出哪个更飘忽,哪个更惆怅。
一场阴雨连绵数日不绝。
隔日上班,又听到一个噩耗。
电梯故障,正在检修中,全体员工请走楼梯。
雪白的纸,墨黑的字,醒目地贴在电梯门口一旁的墙上。
恍惚中听见一片怨声载道,七嘴八舌,尤属女人成堆的销售部和客户服务部叽叽喳喳吵嚷得最厉害。
“电梯本来就应该每个月定时维护的嘛,这下倒好,出了故障才来检修,什么事儿啊!”
“就是就是,也不能为了节省那点维护费用,耽误大家使用啊。”
“还好咱们办公室是在八楼,要是在十八楼,那可惨了。”
“要是十八楼啊,那就集体休假一天算了呗,等修好了再来上班。”
“就当今天是重阳登高日吧,锻炼身体也好。”
身边是谁用胳膊肘捅了捅她,“Joy,走啊,傻乎乎干嘛呢?有心事?”
蓦然惊觉,“啊?噢,昨天晚上咖啡喝多了,没睡好……”
有人转头看她,满脸鄙夷之色,“姐姐您可真有意思,大晚上的喝什么咖啡?!成心作吧你!”
她对上Julie那如花似玉的脸,尴尬地笑,“是啊,生活太无聊了,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就想作……”
一行人错落地走在楼梯上,嘈嘈杂杂,笑笑闹闹,欢声笑语洒了一路。
心不在身上,自然不知疲惫。坐在办公室里也只觉得,抬头就是漫天飘洒的雨雾,低头就是一地湿滑的泥泞,若是目光平平地向前看去,好像还能看见迷蒙中一个凄惶的背影,无比惆怅。
21、雨街偶遇 。。。
“Joy,你还好吧?”
“咦?”抬头,是一张挂着担忧的俊脸,幽幽地盯着她的表情,神色里都是放心不下,“Vincent啊,我没事,挺好……”
“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电脑显示屏发呆?”
“……噢,歇会儿,歇会儿再开电脑……”她努力扯出一个憨直的笑。
这天,他一整日没有召见她,她也一整日都心不在焉。
到下班时,电梯依然没有修好。斗大的字条挂在墙上,纸白墨黑,阻住了众人进电梯的脚步。
楼梯间里,经过一天的踩踏,每个台阶皆是一片湿滑。
大家各个扶住了楼梯小心翼翼地走,只除了那个心没放在身上的人,鞋跟刚着地就冷不丁地打了个突,“啊呀”一声摔坐在楼梯上。后面的Vincent眼疾手快想要去扶,竟已来不及了。
鲁半半只觉得着地的那一刹那,臀后突然传来一阵急剧的钝痛,疼入骨髓。
心道一声不妙,这次,必然伤得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寻愁觅恨的男主,哎呀!我穷摇了……
那日有人在Q上跟我说,她追这文追了一路,却始终没注意作者叫什么名字。直至相遇,才惊呼,原来此文是你写的!
本人的脑门上瞬间爆出三道青筋。
我顿时心潮澎湃,此起彼伏,于是乎,我冒出个想法儿。
出个题目考考大家。
问:此文的作者不才小女子我,叫什么名字?
一秒钟之内答不出需要回头去查的人一律要打手掌心!
答对者,虎摸,熊抱,狼吻,兔攻!
22
22、庸医 。。。
身上是刺骨的疼,也没留心一片慌乱之中,是怎样被人抱起,塞进车里,送入医院。
当值的医生面皮白净,样貌年轻,详细询问一番后,就让她趴在床上做检查。
眼前的床单洁白如雪,只觉得他两手施力,顺着她背后的尾椎一节一节地压下去。
“这里疼吗?”
“不疼……”
“这里呢?”
“不疼……”
“这……”
“啊——!疼啊!”
一声呼痛,眼泪都忍不住飚出来。心里暗恨,他若想知道疼痛的位置,她是很乐意指给他的,也不用这样害人吧?!疼痛似增了一倍,即使咬牙苦忍,也禁不住眼里的晶莹泪意。
只听那医生沉声对他们说,“恐怕是尾椎骨折,带她去拍个X光片吧。”
庸医!即使原先没折,也被他刚才那一压给压折了!
疼痛竟能让人失去理智,失去平和,心里一味闷闷地骂那医生。
X光片拍完回来,医生大模大样地看了半晌,下了结论,“第五骶骨骨折。”
Julie忧心地问:“真的是骨折?那要怎么办?需要动手术把骨头接起来吗?”
医生低着头在病历上不停地写着诊断结果,脸上无波无澜,“不用。只要带着手套,把手指从肛*门伸进去,摸到断骨的位置,将折断的那节骶骨扶正就好了。”
噗——
Julie喷了一口口水,鲁半半却忍不住要吐血。两个人转头对视,面面相觑,她看见Julie眼里深沉的怜悯,Julie看见她脸上青白变幻的脸色。
“Joy,你……”
“守身如玉是我全身上下唯一的卖点了。我宁肯这截骨头断一辈子!”语气中的坚决不容怀疑。
Julie一脸的钦佩。若是放在以前,鲁半半哪敢奢望她会摆出这副表情。
每每Julie悲天悯人地感叹,“Joy啊,你好像没什么行情呀……”
她便满面郑重地说,“我起码还有一个卖点,应该会有人识货吧。”
“……”
“守身如玉啊。”
“嗤!”讥讽的嗤笑是浇灭她希望火苗的无情凉水。
希望恰似星星之火,细微而孤弱,凉水三千,但取一瓢就够用了。
写字台后的医生耸一耸肩,依然是一张无嗔无怒无悲无喜的脸。“随便你,反正裂缝不是很大,就吃药加外敷吧。第一个星期要在床上趴着休息,不能活动,不能坐……”
“你家里就你一个人,谁来照顾你啊?我晚上倒是可以住在你家,可白天我上班的时候你怎么办呢?”Julie皱起了眉。美人蹙额,也别有一番景致。
“住院吧。”V
22、庸医 。。。
incent在身后突然出声接道。
“……那现在就去住院部办理住院手续,每天吃的药会有护士拿给你。”面无表情的医生依然在各种单据上写个不停。鲁半半扫了一眼他胸前的名牌,那上面印着他的名字——“主治医师苏楚”。
这一住就是两个星期,必需的生活用品哪能少得了。Julie拿着她的钥匙回了一趟家,帮她收拾了一包衣物和洗漱用品。惦记着她在病房的岁月太难熬,还特别贴心地帮她把笔记本电脑也一并带来。趴得无聊时可以看看小说上上网,打打游戏。
鲁半半百无聊赖地看着Julie把杂七杂八零零碎碎的东西一样一样地从包里掏,牙刷牙膏,面霜毛巾,内衣内裤……掏到最后,眼前突然出现一包玻璃纸包裹的物事,目光就禁不住发了直,怔怔地再也挪不开眼。
Julie没看见她的表情,兀自絮絮地念,“刚进你的卧室就看见梳妆台上乱七八糟摆满了一桌子巧克力,跟八卦阵似的,竟然还都是手工巧克力!我尝了一颗,味道挺不错。估计等你出院的时候,这些巧克力都变质了,扔了也是可惜。所以就一起给你拿来了,想吃的时候就吃一颗吧。”
她抓过那包巧克力,细细地看,银灿灿的包装纸,香醇的气味,似乎不用费力就能制造出一种幻觉——甜蜜。巧克力是多么不可理喻的东西啊,明明它就是苦的,却偏能让人感觉甜蜜,真滑稽!
隔日是Vincent来探她,还特意安排了自家一个保姆在她住院期间为她送三餐,早中晚定时定量,搭配合理,营养丰富,还有特别熬制的骨头汤给她补身。考虑如此周到,盛情一时难却,她也就暂时不去想客气二字如何写法了。
更何况,商人从来不做无利可图之事,看他一脸欲语还休的模样,她料他如此殷勤,必有所图。
未几,他双手环胸,昂然站定在床尾之后,垂眼看着双手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