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委地成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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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穗迭看到了施敢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沉痛,他低头看着莫莫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好似要腻出水来,他以轻缓得好似怕惊吓了怀中人的声音在莫莫的耳畔说道:“莫莫,咱忘了那个人,那个人不值得你爱,咱忘了他好不?”
莫莫摇头,眼泪却更加快的流淌,瞬间就湿了施敢胸膛的衣服。
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性格多开朗的莫莫,骄傲的从不在他面前落泪的莫莫,如今哭成了一个泪人。
熊熊的怒火掀起!
“莫莫,我给你报仇,他让你有多伤心,我们就让他有多难过。”
如果伤害那个人,能够让莫莫开心。
他会不顾一切的去整那个人。
他要让他,后悔招惹上莫莫。
“不好!”莫莫猛然抬头,拼命的摇头:“不好!”
“为什么?他都这样对你——”
“莫莫,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从来只有莫莫欺负别人,哪有别人骑在莫莫头上欺负她的时候。
莫莫还是摇头。
“你知道我和莫伯伯有多心疼。我们怎么能饶得了他呢?”
莫莫哭得双眼通红:“施敢,谁敢说玩我,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可是他不一样,不一样。”
“他是孤儿,是被我爸害得。”
“他是个孤儿!”
所以在那个人说自己没有资格爱他的时候,她无话反驳。
在那个人说自己贱,她恨得咬牙切齿,也痛的深入骨髓,没人知道,这痛既有自己的,也有那人的。
她恨那人,也,心疼那人。
只是,一个人,怎么可以狠到那样的地步呢。
泪珠一颗颗由眼眶滑下脸庞,啜泣到没有声音,莫莫依旧还在喃喃的说:“他是个孤儿。”
“天底下间不是只有他一个是孤儿!”施敢猛地低头攫住莫莫的视线,嘴角绷起,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低声咒骂,声音中有丝丝暗哑。
轻轻的,又重复了一句,好似一声叹息:“天底下间不是只有他一个是孤儿!”
方穗迭募的睁大了眼睛,她看到了施敢眼中悲恸与痛苦。
这一天,她看到了施敢那么多面不曾看见的摸样。
莫莫瞬间如遭雷击,她抬头,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眼里是悔恨、是怜惜。
施敢僵硬的站立着,他的眼神深邃得空洞。
呆怔良久,眼泪又汩汩流下,莫莫慌乱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
见他没有反应,莫莫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拽拽他的衣角,小脸蛋哭得可怜兮兮的:“对不起……对不起……”
施敢的眼神在莫莫的哭泣中慢慢的回暖,他看着莫莫,一眼的温柔,一眼的宠溺:“别哭了,小泪人似的。”
他帮着她指尖轻柔的一点一点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方穗迭看着施敢怀中的莫莫,为什么她看到的是那天桥头的自己。
那双手臂的力度,那怀抱的温暖,那怀抱主人的担忧和焦虑。
他说,穗穗,你怎么了。
他说,穗穗,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说,穗穗,我信你。
可是,现在,他抱着另一个人,
他说,
莫莫,嫁给我吧,我会宠你一辈子!
方穗迭笑了,她告诉自己,要笑,要笑,要高兴!
对自己那样好的莫莫有这么一个人宠着,该为她高兴。
只是,好冷!该是头上的水没干吧,所以一直流下去,流到心底里的某个角落,冷的发疼。
他说,莫莫,嫁给我吧。
那样的低沉。
那样的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穗穗的这一梦真是够久啊,写得累死我了。
关于回忆,估计已经过了四分之三了,剩下的都是高潮迭起的那种,人生的转折。
下一章,要梦醒,回到现实了。
情妇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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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有人敲门。
她没应,她没闹明白自己算是主人,还是客人,还是一名囚徒。
若是主人,没人应证明主人不想招待客人。
若是客人,主人自然有权自由进出自己的地方。
若是……囚徒,自然是更加没有资格去决定任何事了,敲门还是给她尊重了,不应她就是属于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于是她没应,敲门声停止,如她所想那般,有人直接旋门进来。
方穗迭冷冷的看过去,是圆脸护士。
她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方小姐,你可能想要休息,可是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身子骨本来就已经很虚了,现在都已经中午了,已经错过一顿,可不能再错过第二顿了。”
方穗迭低头看见了那护士手上拿了个托盘。
若是进来的是其他的人,她还能板这个脸,可是这女孩一脸的笑容,让她实在是没办法将自己的闷气发泄在女孩的身上。
只能淡淡的回答:“我没病!”
没病,所以不需要护士的存在。
没病,所以你可以走了。
圆脸护士嘻嘻一笑:“方小姐,你是没病啊,你怎么可能有病呢。你呢只是身子虚,忧虑过重。对了,你的那个安眠药啊,副作用太大了,这是国外带回来的,我每天会带来一粒。其实呢,药这种东西啊,吃多了可不好,会上瘾的……”
圆脸护士嘻嘻的说着,没注意方穗迭的脸已经拧了起来。
她转身寻找自己的袋子,果然,已经没有了。
她伸手,朝着那护士,冷冷道:“把我的药还给我。”
已经答应留在H城了,已经失去人身自由了,怎么,现在,连吃药的自由也没有了吗?
“方小姐,不是我不给你,只是……”圆脸护士为难的指指楼上,“你的药已经给赵老大扔了,他还说,谁敢给你买这药,就是跟他做对,我小小护士,怎么敢跟他作对,你说是不是。方小姐,其实这药真的不错,赵老大一直在用这个,中国还没得卖呢。”
“我一粒不够。”方穗迭也知道,小小一护士,自然没胆量跟这个不讲道理的老大对抗,可是就算是换安眠药,也没理由一天给一粒,以为什么啊,计划经济的计划调配啊。
“那我也没办法,赵老大说了,一天只能给一粒,昨晚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他不能让你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圆脸护士笑着指天发誓:“这可是赵老大的原话,我可没有添油加醋。”
看着那盘丰盛的午餐,方穗迭只觉得胃口全无,她没有再开口,自己曾经被人为难,如何不知被为难的滋味,她一个护士能做得了什么住,跟她反抗能有什么用,同样的,就算跟赵元任反抗有什么用,赵元任认定了的事就不会去更改,这一点,自己还不明白吗。
只是今后的自己难道只能做一个禁脔,什么都由不得自己,什么都得乖乖的听话吗,身子是自己的,自己该怎么做难道还不明白吗,可如今,他连这种事都要管吗,今后的每一天,自己都要这样度过吗。
凭什么!
方穗迭气愤的拿起床边的包,一把拉开门,穿过客厅,走到房门,打开门,几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她,恭恭敬敬的叫了声:“方小姐,起来了。”
这样的情景在意料之中,只是,还是心中一凉,毕竟摆在眼前的。
“怎么,我不能出去?”方穗迭的嘴角冰冷的翘了起来,讥讽的道。
她倒想要看看,赵元任能管她到什么程度。
“方小姐想去哪儿自然可以去哪儿。这是赵总送给方小姐的礼物!”
一个人递过来了两个方盒。
她无意收礼,自然也不会去打开。
那人也不在意,打开了盒子。
是手机!
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居然是手机!
方穗迭很想要笑,真喜庆,她这辈子不愿再用的东西,他偏偏送给她。
她记得上一个手机,在那个早晨,支离破碎。
“我不需要!”方穗迭没有看第二眼。
“赵总说如果你不要,这就没价值了,还不如扔了。”
他是很了解她,知道她不会浪费,知道她会心疼钱。
只是他忘了,如今的穗穗已经不是当年的穗穗,手机对今天的她来说是一枚刺,拔它唯恐不及,怎么还会让自己去扎呢。
“随你们的便。”
诚如莫莫所说的,有人就是乐意买一手机然后扔一手机来显摆自己的阔绰,咱拦得住吗,就算拦得住,人家乐意,咱有必要做这个二百五吗。
人生苦短,很多事情都是从多管闲事开始惹起的。
她已经,不愿意再多管任何闲事了。
另一份礼物是一张卡,附属卡,据他们介绍,是一张无限额的卡。
她讥讽的笑笑,他是真的拿她当情妇来养了吗。
原来,她也够格当情妇啊。
原来,她就是当情妇的命啊。
原来,那些学校的老师跟同学都没说错,她就是贱。
贱到让人把她当情妇一样的养着。
下了楼,慢慢的向前走,身后两个人跟着她的脚速不远不近的跟着。
她站住了脚,回头,愤恨的问道:“我是囚犯吗?”
需要这样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需要这样的提防自己吗?依然已经应承了,不论多后悔,起码,现在她不会离开。
他又何必这般的束缚她呢。
何必这样的作贱她。
“方小姐,您别多想,我们绝对没有限制您任何决定的权利,您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我们,只是负责您的安全的。”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有这样两个人呆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安全?
若是真心为她的安全考虑,真的怕施敢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么,放她离开不就是最好的方式吗。
没有再理会。
因为知道理会了也没用。
自从来到这个城市,求学、求生存,没有一天能够这样清闲,不用考虑任何事,钱、工作、学业,好像一下子都远离了她,一下子,全都空了。
她现在似乎只要考虑如何打发自己的时间就可以。
典型的一情妇生活。
可是毫无目的的游荡了一下午,心空虚得无处安放。
游荡着,游荡着,竟然晃荡到了那个胡同里面的那家小店。
这家店老板叫陈哥。
施敢曾经带她来过两次。
她记得很清楚,两次。
陈哥依旧在忙碌的招呼客人,抬头看见方穗迭,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讶异、欢喜……神色复杂,看到她身后的人,神色更加的复杂。
可他什么都没说,扯着嘴角招呼方穗迭进去。
方穗迭在包厢坐定,一整天没吃饭,她饿了,发疯的想要吃东西。
于是她点了单。
看着菜单上的菜,陈哥有些动容,眼里漫出了悲哀,看了看她,再看看菜单。
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对着方穗迭的笑灿烂了起来。
菜上来了。
红彤彤的一片,火辣辣的气息在房间里面蔓延。
那味道,光是闻着也呛人,呛得流泪。
她终于明白了失恋的莫莫为什么要去点火锅,为什么要这辣辣的火锅。
因为这辣辣的滋味,可以让人骗自己说心痛是辣出来的,可以骗自己说眼泪是辣出来的。
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不是!
这一顿饭吃得很饱。
陈哥来结账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眼红、鼻子红的方穗迭。
方穗迭扬脸笑了起来:“陈哥,你这里的辣椒还真辣。”
陈哥笑笑:“是吗,那我下次辣椒放少点。”
“不用,这样味道还挺好的。够辣,够味。”方穗迭边抹眼角的晶莹,边笑着说。
陈哥说:“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我明天这个时候还来。”
方穗迭没有失言,每天的那个时候,她都会过去,每次都辣的眼红、鼻子红,她却吃得津津有味,直呼此味得到了辣的精髓。
每次陈哥都会额外的赠送几道味道清淡的小菜。
每次陈哥都想说一句话,只是从来没有说出口。
其实,那菜虽然铺满了辣椒,却是微辣。
从第二次他们来吃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不会吃辣。
所以,他耍了个心机。
这辣,专门给不会吃辣的人制作的,仅作调味而用,一般会吃辣的人都觉得淡而无味。
而她辣红了眼,直呼……………够辣,跟第一次吃的一样辣。
一个特辣,一个微辣。
是一样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修文的加更。
亲们,最近看了很多虐心的文,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很多,然后再回头看看之前写的文,发现自己有很多很多的不足,所以又开始不停的修改。情节基本不变,只是自我感觉感人了很多。特别是26章,自我感觉改动了很多。亲可以看一下。
不耐烦重看的亲,就不要去看了。因为改文,所以可能有一些亲会点进来没看到更新,因此而耽误亲的时间不好意思。这一章就当做是妖致歉的礼物吧。
现在的这几章风格好像跟最前面的有很大的不同,亲们喜欢哪种风格呢
羊入狼口还是狼狈为奸
—————————回忆的分割线———————
方穗迭跟施敢第二次到陈哥的店里,是施敢结婚的前一天。
莫莫跟施敢开单身派对。
谁曾想,莫莫跟施敢一路青梅竹马过来,所有的朋友都是彼此认识,关系密切交织。
由此导致两人举办的派对参加的人竟然是同一批。
于是原本是两个单身派对,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大型的狂欢。
他们将整个酒吧包了下来,或者不能说是包,毕竟那酒吧是自己家开的,只是那天不对外营业而已。
那一晚,灯红酒绿。
她看见一群优雅的贵公子、小姐们个个放开了平日里的矜持,该扭屁股的扭屁股,该甩头的甩头,该喝酒的喝酒,该调侃的调侃。
有人一拳打在施敢的胸口∶“你这小子,厉害啊,十年寒窑守得薛平贵归啊。”
施敢抓住了那拳头,笑称得护住了自己纯洁无比的胸,然后又在别人称为极其□的笑容中点头∶“是啊,是啊,咱不容易啊。”
陆少斜躺在沙发上,对着同样慵懒的姿势靠着沙发、笑得□的施敢,瞥了大厅里穿的火辣辣的、身材窈窕动人的美女们,丝毫不顾忌在场的莫莫,打趣道∶“兄弟,你真要为了一棵小树苗放弃整个森林吗?”
施敢也看了过去,眼神放荡,以无比惆怅、无比痛心的语气说道∶“今天可真的是看谁都觉得,怎么就那么顺眼呢。”
然后再回头看看莫莫,然后沉重的摇头,叹气声响得所有人都听清。
陆少拿着酒杯,笑着看眼前的小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