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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单恋公式(惜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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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念着一段词——

我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我可以增加它的深度;

我不能左右天气,但我可以掌握心情;

我不能改变容貌,但我可以展露笑容;

我不能控制别人,但我可以主管自己;

我不能预知明天,但我可以把握今天;

我不能样样第一,但我可以事事尽力。

他细细听着,然后对她说:“我要陪着你丰富生命,我要你的心情因我而雀跃,我要你的笑容为我而甜美。你不用控制我、不用预知未来,因为我的心、我的幸福、我的每一天,都掌控在你手中;你不需要当第一、你不需要尽力,因为,你早已是我生命中的惟一。”

那夜的气氛太美、感觉太浪漫,让她对他的每句话信以为真,忘记甜言蜜语只是情人之间取悦对方的小手段。

手段人人会耍,而爱情真正拥有的人却少之又少。

不!人不行过度贪心,人该学会满足,在那段“谈恋爱”的日子里,他对她尽心也尽力,他哄她、疼惜她,让她享尽当情人的一切权利,还能再要求更多吗?不!人该适可而止。

小语一遍遍说服自己够了,一遍遍压抑自己的贪求,她不要死缠住他,不要让自己变得令人憎恶讨厌,不要让他看到自己就害怕退缩。

她该怎么做?

是了!离开,走的远远,远渡重洋,放逐自己的心,让情爱随风消逝、就此随雾蒸散,让这段埋入光阴隧道,留待日后凭吊。

抱起身边每个娃娃,轻抚过,谢谢它们这段相陪……

人总要长大,不切实际的梦就让它留在深夜,她要学会放手、学会现实、学会不做梦,长大……要学的事情还很多、很多。

天又黑了,生命中的二十四小时溜走,放下娃娃、紧捆住想脱疆的心,天再亮起时,她的生命将会不同。

“小语……”童昕自门外走进来,凌乱的套衫,失去了往日利落形象。扬扬手上的葡萄酒,她的笑容显得凄迷茫然。

“你……还好吗?”问这话太多余,谁都看得出,她和自己一样不好。

“如果我说我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你肯不肯陪我醉上一场?”摇摇头,一只夹子随意挽住的发丝飘散下来,落寞的神情写满失意。

“正巧,我也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就让酒精帮助我们忘掉‘不好’。”醉了就会飘飘然、就会遗忘、就会不再痛心,酒醉人、人醉酒,在很多时候,酒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哈!同是天涯伤心人,就让我们效法李白,月下同酌。”童昕大笑,笑容里有无奈、有痛楚、有悲哀、有肠断,独独少了构成笑容的主要元素——快乐。

“好,上顶楼喝个过瘾,我去拿杯子,等等我。”小语抛下娃娃,转身入厨房,一路上还高唱——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一首诗词被她切得七零八落。

在她们跨出大门之前,红着眼的于优推着轮椅步出房门,平日扎成长辫的头发披散在肩背,无助写满她的脸上。

“我可以加入你们吗?”柔柔的声音淡淡问,她的声音永远都让人觉得舒服,但——今晚,她的声音明显带着心碎。

悲情女子又多了一名成员,她们展开双臂,迎向她。

“有什么问题?”小语把杯子塞给童昕,走到于优身后,帮忙推轮椅。

打开门,红肿了双眸的辛穗倚在门边,串串闪亮在粉颊驻足。

“你……”小语的问话组不成句。

“我……没事,哭过这一场,以后再不会为情心伤。”辛穗想假作坚强的,可她真的办不到。

“和我们一起大醉吧!”童昕拉起她。

四个失意的女人缓缓步出房门,为着共同心事愁了眉、苦了心……

苦尽甘来?这句话不适用于她们的爱情。

***

深谈过一夜,四个女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整理好搬家行李,带过几件旅行衣物,本想走出房门,偏过头想想,小语又寻来大纸箱,把“他”送的娃娃全塞进箱内。

打开房门,她背起背包,两手捧着纸箱走出房间。

走到客厅,看到干优已经在沙发上坐定,辛穗正把架上的CD一片片丢入纸箱中。

“都醒了,我以为你们还在睡。”小语把旅行背包和于优的放在一处。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于优指指她手上的纸箱。

“洋娃娃,他送的。”

“决心要抛弃怪癖了?”

她们各有各的怪癖——心情不佳时,童昕会拿把小刀将柠檬的青涩外皮削去,拿它当柳橙吃;不碰甜食的于优,则是会捧着一堆巧克力,一口接一口,不曾嫌腻;辛穗习惯闭着眼,流着泪,听遍那堆古典CD,谁也不搭理。

小语更有趣了,她心情差,就对着那堆说不还口、打骂不还手的娃娃,叨叨絮絮说个没完。

“要抛弃的何止是怪癖,还有长发、记忆,和得不到回馈的爱情……”甩甩头,长大的过程全是辛苦。辛穗站起身,走过来搂搂于优和小语。

“重生是最艰苦的过程,小语,要勇敢哦!”握住她的手,于优忧心的说。

“我会的。”拂去眼角泪,她吸吸鼻水。“童昕呢?”

“她在整理冰箱。”

“我们很少开伙,冰箱里还有东西吗?”

“冰箱里有我们的怪癖、记忆,和得不到回馈的爱情。”盗用辛穗的话,于优深吸口气,她们本是同病相怜。

“说好不哭的,你们说话不算话。”童昕从厨房里清理出两大袋柠檬和巧克力,僵在嘴边的笑容带出两潭咸水。

“不哭、不哭,我们要笑。”小语哈哈大笑,干涩笑声卡在喉间,连着委屈难以下咽。

“对啊!哭的人是小狗。”辛穗的笑声中有着沙哑。

“我宁愿当小狗,也不愿心碎过一遍又一遍。”撩开长发,于优慨然说。

“放心,过了今天,谁都没本事再教我们心碎。”小语振奋起精神。

“走吧!去把头发剪掉,然后搭上火车出发。”剪了情丝断了情,从此再无牵挂。于优推了轮椅走到门边,把行李放在膝上,率先出门。

“再见!我们的单恋女子公寓……”回头,小语对着住了三年的房子说。

“不对,你应该说,再见——我们的单恋情事。”童昕更正。

对!她们相视一眼,默契十足地对大门说:“再见,我们的单恋情事。”

 第九章

连着十几天没看到小语,硕侨一颗心忐忑不安。

他四处找人,公寓里没有、陆家没有,他不明白一个好好的人,怎会无端端就消失不见?

抱着电话,他拨下这几天来,重复了一百次的号码。又是收不到讯号,他急得想跳脚。

小语、小语,她会上哪里去?

是不是她的白马王子终于看到她,是不是她终于圆起多年的单恋梦?她找到向往多年的爱情,就忘记了一个会担心她的侨哥哥?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泼洒出酸液,那是嫉妒吗?不是吧……

回想从初识到友爱,从相知到相许,他们打破现代人速食爱情的迷思,将近十年的交往、将近十年的感情,会敌不过对爱情的幻想?

他不知道,对于爱情,他的自信心发挥不来作用。

翻起相簿,那些都是小语帮他归类整理,照片里,有他有她,两张笑得灿烂的笑脸,两颗雀跃的心。

一张由金黄花田当背景的照片落在地毯上,他弯腰拾起。

照片中,他的脸笑得不甚自然。

那时,刚和宜芬分手,不服输的他倔强地选择自动退出,他用工作麻痹失恋的痛楚,用成功的事业弥补受挫折的心,他的过度积极让小语忧虑极了,她不时打电话给他、不时到公司陪他加班,一到假日,就赖着他、硬吵着他出门玩。

慢慢的,他放下那段曾经,让心沉淀,慢慢的,他又恢复过来,又变回原来那个自信满溢的的江硕侨。

在他人生低潮期,小语带笑安慰;在他成就辉煌时,小语真心喝采;在他最孤独的时候,小语一路支持。他们的生命早在不知不觉中,交织成了不能分割的一体。

现在,她的突然失踪,让他心惊、教他慌乱,他这才真正明白,他的生命中再不能没有她!

如果,她真的圆了她的单恋梦,他该成全吗?就像成全宜芬和冀一般?

不!他做不到,失去宜芬,他不好受;失去小语,却会让他痛彻心肺。

若假设成真,这一世,他都不会再恢复了……

心反反复覆在煎熬,无数的情绪摧折着他的心,再容不下其他思潮,他脑中惟一想法就是找到小语、紧紧抱住她、禁锢她,再不让她从他怀抱中逃离。

门铃响起,是小语吗?硕侨弹跳起身,冲到门前,小语二字脱口而出。

门开,门外人是宜芬。

“硕侨,小语还是没联络上?”她问。

“嗯。”他垂头丧气,走回屋内。

“你的情形很不对,你……”

“别管我的事,你呢?有没有和冀把误会谈开?”挥挥手,却挥不去低落的心情。他很焦躁、很忧虑,认识小语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想找却找不到人。

她害羞地点点头。“对不起,是我把事情闹得太大,让你们大家都担心了。”

“误会谈开就好,下回再吵架时多想想,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那对男人来讲,很尴尬也很难下台。”嘴里劝着,心里还是系着小语。

这个小鬼怎不说一声,人就跑得不见踪迹?

“是啊,我是气疯了。我公公和婆婆还不放心,执意要陪我到美国走一趟。”她面有赧色。

“冀要回来接你吗?”

“他本来要回来的,不过,我想……他工作那么辛苦,我又有爸妈陪着回去,他可以不用再多跑这一趟。”

“什么时候的飞机?”

“下星期三,到时你不用去送,我和公婆、妈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很热闹。”

“好!”点过头,他没再多说话。

“我婆婆说,早上小语有打电话回来报平安,说她正在南台湾旅行,要我们别替她操心。”她走到他身边,在他耳畔说。

“你说,她打过电话回来?”接收到新资讯,他急遽一转头,握住她的双臂问。

“是啊!她和另外三个室友一起去的,那三位室友叫童什么的。”

“是童昕、辛穗和于优,你确定小语和她们在一起?”再确定一回,小语没和她的白马王子在一起?这个认知让他欣喜若狂。

“她电话里是这么说的,不过……听婆婆说,小语旅游回来后,要出国念书。”

“之前,没听她申请学校。”作这么大的决定,居然没有先和他商量,等她回来,非得好好修理她一顿才行!

“好像是临时决定的,事前你没听她说吗?”莫非婆婆弄错他们的关系。

确定小语的下落、放下心,他又恢复一贯的泰然自若。

“说不定小语是在生气那天的事情,等她回来,你耐点心和她谈谈。”宜芬建议。

“那天的事?”他不懂,那天的事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天,她误会我们,以为我离开冀回到你身边。”

“若是这样,她的想像力未免太过丰富。”他摇头一笑,弄不懂女人的小心小眼。

“因为爱情,爱情会滋生妒嫉,而妒嫉会让想像膨胀。”宜芬解释。

“爱情?”小语也爱他吗?不!她爱的一直是那个搭错线的男人。

“硕侨,你有没有……呃……有没有……爱上小语?”她再问。

爱?他爱上小语?他能确定小语在他心中占了大席,也能确定多年来的交集,让他的生活中,再不能缺少陆小语这号人物。但是,说爱……太严重,就像他相信小语倚重他、仰赖他,但她心中仍保有另一个爱情。

见他不回答,宜芬自顾自说着:“和你在一起那四年,我觉得很安心、很愉快,占有你的虚荣比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来得快乐,毕竟,当年你是学校中当红的白马王子。当时我以为那就是爱情,一直到遇见冀,我才知道,那并不是。”“爱情是怎样的?”硕侨反问。

“你说你爱过我,怎会不知道爱情是怎样的?”

“我……”他沉吟一会儿,继而接着说:“你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子,从我以你为目标开始,我就尽心写情书、送礼物、买花、制造浪漫,我做尽恋爱中人所有会做的事,然后,认定了,你将会是我的妻子,陪我共度一生。”

“你创造爱情、制造爱情,假装自己正陶醉在爱情当中,我想,你并不是爱我,而是‘定’我,认定努力就会拥有一个符合需求的妻子。”

“是吗?”

“嗯,爱情不是把鲜花、浪漫、礼物这些原料统统装进一部大机器中,搅搅翻翻,重新组织排列后,就能创造出来。爱情是自然而然发生,想挡挡不来、想阻阻不去,然后爱得连自己都不再被意识控管。

爱情从来就不在人类的计划表中,它是突然冒出来的,然后搅得你生活一团乱,破坏你所有规范、原则,逼得你随它团团转……”

想起她的爱情,她的唇边露出笑意。

“我不懂。”爱情太难懂。

“你不是不懂,你是感觉迟钝。记不记得,当兵那年,你把精力全花在公事上,我要你陪我,你不耐烦;我要在办公室陪你,你说会害你分心,你说你是个公私分明的男人。可是,你却允许小语时时在你身边待着,甚至在办公室为她安插一个跟公司体制无关的座位,我想,是爱情让你忘记你的公私分明。

记不记得,那时我跟你抱怨你和小语大过亲近,你说你把她当妹妹宠爱。我曾问过,你的溺爱不会变质吗?你那时肯定地说,你不会爱上她,更不会娶她,现在,我再问你相同的一句话,你的溺爱变质了吗?”

变质?早变了吧!他说过要娶她、说过要和她共度一生、说过她是他的惟一……

天!他对她说过数不清的情话,却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堆砌了浓厚爱情。说迟钝……他未免迟钝得太过。

转过头,他面向宜芬。“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真是不一样了。”

“改变我的是冀、是爱情,忘记了吗?我长大,是个名副其实的已婚妇女。”想起丈夫,她的笑容含了蜜。

爱情真会改变一个人?应该是吧!宜芬因冀改变,他也为小语而不同,那小语呢?看来,等小语回来,他们必须好好长谈一番。

***

硕侨:

爱上你,轻而易举;放弃你,心如刀割。

爱你早成习惯,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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