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门-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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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碧急道:“皇上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你去跟他们商议能有什么结果。皇上别忘了,长安城不是徐州小城,就算是徐州城,那逆王的军队还不是两个月都不克?皇上实在不必过分焦虑。”
苏彦最不想回忆的就是徐州城的惨淡时光,此时苏碧拿长安城跟徐州城作比,登时令苏彦一脸土灰之色,苏彦呢喃道:“又来?”
苏碧微微一愣有些听不明白苏彦的意思,苏彦的真实意思是,又要让我困守孤城当个傀儡皇帝?
苏碧道:“臣妾这就派人去劝降齐方,那齐方的老母亲还在长安城里,还有他的未婚妻,他不过是刘文严手下一个普通将领而已,很可能是被花集安所蛊惑,只要跟他申明大义,料他必然束手就擒!”
苏彦喃喃道:“不用束手就擒,他把兵给撤了就行。四皇姐,要不找师傅商议一下吧!”
苏碧简直都快疯了。苏彦到这时候居然还没忘刘文严。
“没用了。臣妾已经将他杀了!”苏碧气恼道。
“啊?”苏彦一听傻了眼。登时瘫坐在地,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四皇姐……你……你真把……师傅杀了?”
苏碧扯了苏彦一把,苏彦却起不来身,苏碧只好实话实说道:“只是将人拿下,不是要等皇上您的下令。”
“这就好,这就好!”苏彦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不过他马上腿又软了。
因为苏碧后面跟了一句:“如果要彻底平患。那刘文严非杀不可!”
苏彦蹲在地上,像个小乞丐一样全身都在哆嗦,嘴上还在自语着:“为什么你和她的话说的一样,你们……怎么就这么恨师傅?”
苏碧带着几分不解问道:“谁跟皇上说?”
“没有谁。”苏彦神情沮丧,“四皇姐,你要朕,做什么?”
苏碧心说终于是我登场的时候了,现在文臣和武将要么被软禁在峰翠宫,要么各司其责不在宫里,一切都只等她绑皇帝出谋划策力挽狂澜。苏碧第一次有了当一国之主的感觉。
“皇上这就派人去劝降齐方。”
“谁?”
苏碧想了想。身边没什么可用的人,但她很快想到了柴锦。这应该是值得信任,做事还算牢靠的。最重要的是柴锦是她的丈夫,如果一切平定,这可是大功一件。
“举贤不避亲,皇上就派臣妾的驸马前去。”
“好好,就柴驸马去,吴公公,你马上帮朕起草一份诏书……不是,是劝降书,就照四皇姐的意思写。”
苏碧意气风发对吴公公吩咐一番,吴公公拿着笔的手都在颤抖,写的过程中,柴锦也被侍卫叫了过来,等柴锦手握劝降书,手发抖的更厉害。
“不成功则成仁,驸马,一路保重!”苏碧很信任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柴锦却感觉苏碧要推他去死。
“我……我……我这这这这就就去……”柴锦已经紧张到言语不清,拿着劝降书走三步崴两步地出了雅前殿门口。
苏彦在那还是一脸焦躁,苏碧继续请示道:“请皇上马上下令,将叛军一众罪首斩首示众。”
“斩谁?武义侯?还是花集安?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怎么示众?”
苏碧一脸凶恶道:“就在峰翠宫前斩首,让那些大臣们看看敢跟朝廷为敌的下场。”
苏彦这下彻底慌乱了,不但要让他亲自下令斩首刘愈,还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换做以前他是万万不敢的,但今天由不得他选择,之前他跟曹怡商议,曹怡给他的答复基本相同,只要将刘文严斩首,那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苏碧更多的是想稳定自己的位置逞打击报复的心思,而曹怡则是就事论事。
曹怡知道刘愈现如今在叛军中的地位一如既往的高,一切都是刘愈布的局,但刘愈的局到底是如何她看不明白,但她也知道,只要刘愈死了那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因为刘愈的局中肯定不包括他自己的身死。苏碧则不知刘愈现在还全权掌控着三军,她只知道现在三军主帅是花集安,她提出杀花集安是为了稳定朝纲,而杀刘愈则纯粹是发泄私愤,巩固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
“皇上请下旨吧。”
“那……那也由四皇姐……代劳吧!”
让苏彦亲自下令对苏彦来说有些残忍,苏彦选择继续作壁上观,等于是把生杀大权交给了苏碧,苏碧也不客气,马上代天拟诏,痛陈军方将领叛国的野心,狗血喷头的骂上一通,然后给他们定了罪:罪在不赦,一律斩首示众!
等诏书拟完,苏碧将诏书拿给苏彦看,苏彦只是看了两眼便摆摆手道:“就这样罢。”
然后让吴公公用玉玺和他的手印。这样一份诛杀有功将领的诏书就已成。
“吴公公,还要劳烦你一趟了。”苏碧对吴公公道,“请你亲自将诏书交给御林军瞿统领,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吴公公手拿着诏书手也在抖,他当了一辈子的奴才,虽然有时也会对朝事发表一点小看法,但也从来没做过涉及到皇家安危的大事,而现在诛杀众将领的诏书竟然让他去送宣,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用刀架着脖子,随时都要脑袋搬家一样。
“吴公公,还等什么?”苏碧见吴公公手脚发软,脸色板了起来。
“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吴公公拿着诏书,一溜小步出了雅前殿,叫上几个小太监和御林军侍卫随着他一同往皇宫正院的方向而去。
此时的苏彦则坐在雅前殿的小炕上盘膝而坐,一个人好像在那瑟瑟发抖。
“皇上没事吧?”苏碧表现的很关切的模样问道。
“没事。”苏彦稍微镇定了一下说道,“炕……凉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 忠诚与背叛
冬夜肃杀,吴公公带着小太监和一小队御林军匆忙赶往皇宫正院,一路上吴公公都在念叨着什么,一脸的焦虑和不安,等到了皇宫正院,他远远的便看到御林军将一众军方将领围困在中间,而御林军的总统领瞿竹则跟其中的一个人好像在说着什么,当他看清楚跟瞿竹说话的那个人,吴公公心已经凉了一半。有些事他料到已经无法避免,他开始想办法不祸延己身。
跟瞿竹说话的正是武义侯刘愈,瞿竹的老上司,别人没发觉瞿竹有异样,他老早就觉得瞿竹有些不妥,而此时瞿竹哪里像是在看守犯人,分明在对老上司汇报着什么。
吴公公心燃烧的一把火,瞬间熄灭。
吴公公本来走的还挺快,但靠近正院那簇人跟前,他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在观察情况,有些事虽然他已经预感到要糟糕,但他还是希望有奇迹出现,他的手越抖越厉害,走路也是越来越慢,直到瞿竹和刘愈都发觉他的存在,他才不得不加快脚步到了御林军之前。
“武义侯,瞿统领……大事不好了。”
虽然瞿竹已经在吴公公到来前避开了刘愈,但吴公公还是没能坚守住底线,走过来,一脸哀伤的神容,而口气是那般的无奈和急迫,就好像事情与他无关,他要趁早抽身一样。
刘愈瞥了这个皇宫的老好人一眼,看了看他手上的诏书,语气谨慎问道:“吴公公是来传旨的?”
吴公公紧忙将手一缩,神情慌张道:“武义侯。您……可千万别怨皇上啊。皇上现如今是身不由己。他已经被人给胁迫了。”
刘愈见吴公公焦急焦虑的模样,冷冷一笑,其实刘愈听这吴公公话的意思就已经猜到诏书的内容。
“吴公公不会是来传天子诏,诛杀我们的吧?”
吴公公脸上都快哭出来,但却也表现地像一个爱国的忠臣:“皇上怎会随意诛杀我大顺朝的功臣,这一切都是为人所逼。武义侯,瞿统领,老奴可以为皇上作证……”
吴公公说话时。手上的诏书已经被瞿竹一把夺了过去,当他看清楚诏书上的内容,没有马上宣读出来,而是将诏书交给了刘愈,当刘愈拿到瞿竹递过去的诏书,这已经说明了问题,瞿竹这时候并没有站在忠君爱国的立场上,而是站在了老上司刘愈的一边。吴公公明白这其中的差别,外有叛军作乱,而叛军的将领却在城内。城内的一场变乱也已无法避免,皇帝虽然拥有四海。却没有军队的控制权。
刘愈手上拿着诏书,一脸的恼怒,就好像要气炸了的模样,旁边同样被困在当场的边军将领问道:“侯爷,诏书上说什么?”
刘愈冷冷道:“诏书上说,要将我们全部斩杀在峰翠宫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啊!?”将领中一片哗然,就连御林军的士兵也感觉意外。朝廷诛杀的旨意下的也太快,有些不近人情了,当然在场的所有人并不知城外正在发生一场叛乱。
“侯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不能让此事发生。”
刘愈故作无奈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等都是大顺朝的子民,天子下诏,我们可当违背?”
边军将领马上又道:“刚才这死太监不是说,皇帝是被人所逼迫?被人逼迫写出来的诏书也当作数?”
“对,不能作数,我们要把那逼皇上写这诏书的人给宰了,让天子收回成命!”旁边拥护的声音一堆,大致也都是这意思。
刘愈看了一脸焦虑的吴公公,再打量着瞿竹问道:“瞿统领意下如何呢?”
瞿竹为难道:“本将身为御林军统领,本不得不遵照天子之命行事,但天子现有危难,我等应为天子之安危着想,但也绝不会让人伤害天子分毫。”
吴公公看了瞿竹一眼,这瞿竹分明在那空口说白话,他心中也慨叹,之前皇上怎么就错信了这个小人?
瞿竹望着刘愈道:“请武义侯示下,当如何拯救天子于危难。”
“清君侧,复我大顺朝江山。”刘愈言之凿凿说道,“不过也不能让瞿统领为难,不如这般,先带本侯去面见几人,之后再做定夺。”
刘愈所要去的地方是峰翠宫,那里也是暂时软禁文武百官的地方。瞿竹当前引路,御林军从旁开路,刘愈一路没有阻碍到了峰翠宫门口,因为有瞿竹的手令,峰翠宫的御林军侍卫也没有形成阻碍,刘愈直接进内见到了羁押在这里的文臣武将。
当文臣和武将再次见到刘愈而不是苏彦来到这里,心中已经猜到了十之**,而刘愈也没有公布任何事情,只是找到了隋乂和李糜,各自对他们交待了一些事情,让他们出皇宫去做一些事。刘愈没有急着去逼宫。
刘愈一方面让李糜以兵部尚书的身份,去接管长安两大营的军权以及防司衙门的军权,以李糜在防司衙门中的人脉和他如今在兵部的地位,事情本身不难,而刘愈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让李糜去搅乱这一潭水,隋乂则是直接出皇宫去京兆府调集衙差,这也是隋乂的老本行。
等把事情交待清楚,刘愈才对面如死灰的吴公公交待了一句:“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吴公公一脸沮丧和悲哀,一个人踉踉跄跄往雅前殿的方向重新赶回去,来的时候他是担心受怕,回去的时候他反而看开了,来的时候怕事情弄砸,现在事情已经弄砸,他也只有一条路可走。
到雅前殿外,苏碧正在门口等候消息,见到吴公公匆忙跑回来,一把拉住吴公公问道:“事可是成了?”
“成了,成了。”吴公公忙不迭点头,“瞿统领正在做事呢,信竹君殿下不过去看看?”
苏碧脸上一脸疑窦,这吴公公的神情太不同寻常,而吴公公去的时候是小太监御林军侍卫带着一大堆,回来只是孤身一人,这本身就有问题。苏碧预感到事态的超乎常态,走出门要去查看一下前院的情况,而吴公公则紧忙奔进雅前殿里,到了苏彦面前便抹着眼泪跪倒在地。
“吴公公,你这是做什么?”苏彦不解地看着吴公公。
“皇上,您别问了,问了也没用了,赶紧……随老奴出宫去,出晚了,您恐怕就出不去了。”
苏彦一听心中有些发凉,但他还是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这时吴公公已经上前来拉苏彦的袖子,苏彦再问道:“到底怎生回事?”
而此时出门只是一会的苏碧匆忙又回到雅前殿,一进来便语气不善质问道:“吴公公,你不是说瞿统领正在做事,怎不见一个御林军侍卫的身影?原本雅前殿外的御林军侍卫也都被抽调走了?”
吴公公一脸的胆怯,不敢正面面对苏碧的质问。
苏碧再问道:“可是发生了不同寻常之事?”
吴公公强颜一笑道:“信竹君殿下说的什么话,临清侯已经带人出城去劝降叛军,瞿统领也正在遵照圣旨办事,能有如何不同寻常之事发生?信竹君殿下多虑了!”
苏碧还是不肯相信吴公公所说,马上叫了两个小太监出去打探,而吴公公则拉着苏彦要出门而去,这时正站在院中等待消息的苏碧拦住吴公公和苏彦的去路问道:“这是去何处?”
吴公公拦在苏彦身前,急道:“信竹君殿下,您是要推皇上去死吗?事情都到了这份上,您还要坚持什么,难道您害的皇上还不够吗?”
这话不但让苏彦不明所以,就连苏碧也听不出吴公公的弦外之音是什么,或者说,他们都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
这时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太监匆忙回来回禀,说是宫中御林军一个都没瞧见,而原本驻守在峰翠宫那边的御林军也暂时撤走了,苏碧正想这件事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时,吴公公匆忙对苏彦说道:“皇上,赶紧从东烨门出宫,再迟就来不及了。”
苏碧走过来一把抓住吴公公的衣领,恶狠狠瞪着吴公公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何事?”
吴公公想死的心都有了,苦笑道:“信竹君殿下,难道您非要老奴把话说明白了?皇上退出宫去,或许还有机会东山再起,留在宫里就彻底是死路一条,您可不能害了皇上啊!”
“本宫看是你这老东西害皇帝才是,你把诏书交给瞿统领了?”
“瞿统领他……他……哎!”最后吴公公说不出话,只是无奈瘫坐在地,整个人都六神无主。
苏彦看着地上软瘫的吴公公,再看看苏碧道:“四皇姐,不管事情发生到怎样,朕……要留在雅前殿里,朕相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