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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红楼同人)贾敏的红楼生活 作者:半卷舒帘(晋江vip2012-07-25完结)-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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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地方,嗅着从袭人身上传来的香气,宝玉起了反应。
  
  袭人虽自恃和宝玉关系不一般,但是宝玉向来对房里的女孩好说话,而且屋里的丫头,不管是论聪明伶俐,机灵能干,还是模样,其他人也都不输于她。她年纪又比宝玉大,若是不趁着年轻得宝玉意的时候笼络住宝玉,将来如何未必可知,所以心中很是忐忑,只能竭力以柔情动之。袭人和宝玉虽然曾经肌肤相亲,但在贾府这样人多眼杂的地方,宝玉身边伺候的除了她还有那么多丫鬟,所以两人真正发生关系的时候并不是很多。如今见宝玉情动,她素来是个温柔体贴的,何况大中午的,大家不是睡觉,就是躲在阴凉处偷懒,屋里又无人,因此哪里有不应的?
  
  宝玉和袭人快活了一番,解了身上的一股邪火。他和袭人这边风和雨细,润物无声。却不知被晴雯撞了个正着。晴雯想着宝玉这么热的天出去,纵使不吃酒,回来恐怕也是要嚷着热,要喝茶的,何况又吃了酒,必定口干舌燥。因想在宝玉面前博个好,所以晴雯早早的就将茶水预备好,并将茶连壶浸在井水里,取其凉意。
  
  因等的时间久了,不知不觉得在外间睡着了,晴雯本就睡卧警醒,何况心中有事,因此在睡梦中听见宝玉的声音,赶紧起身去取茶给宝玉来吃。谁承想,在门口听见里屋悉悉索索的声音好生古怪,一时怔住了。站在门口细听下去,又听见女子的呻吟声,那声音中似乎痛楚中又夹杂着快乐,晴雯听出那声音乃是袭人的之声,正纳闷袭人怎么会发出这般声音的时候,突然又听到男子的喘息声,和宝玉袭人的说话声。
  
  晴雯有个名为吴贵的姑舅哥哥,娶得嫂子虽有几分姿色,可是却不守妇道,每日家打扮的妖妖调调,两只眼儿水汪汪的。在贾家招惹的贾家下人如蝇逐臭,做些风流勾当。晴雯曾经上门几次,不仅屡屡碰见吴贵之妻和府里的男仆打情骂俏不说,甚至还曾撞见过吴贵之妻白日里和其他男人宣淫。因为鄙薄其行为,晴雯渐渐减少了和他们的往来。不过因此,晴雯虽然年纪小,也通晓了人事,被贾母指派到宝玉房中伺候后不由得在心里暗藏了一段心事。
  
  因为都是从贾母房里出来的,晴雯本就不服袭人大丫头的地位,奈何袭人的月钱比她高,而且明显袭人更得宝玉看重,因此晴雯虽想掐个尖,但是也只能暂时按捺住其心思。如今撞撞见这等丑事,晴雯的腾地一下就红了,红的宛如滴出血来,羞得什么也不顾转身就跑了出去。只是经此一事,晴雯不由得心中鄙薄起袭人的没廉耻,更瞧不上袭人了。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迎春和探春午睡醒后到惜春的屋子吃茶说闲话。惜春将从林家得的一罐柚子蜜茶拿了出来,特地冲泡给迎春和探春喝。迎春接过茶,并不喝,神色有些惆怅的道:“说起来,自从林家表妹她们搬走之后,过府的次数还没有史大妹妹来的多,纵使来了,神色也淡淡的,只呆在老太太身边,别的地方也不怎么去。和我们生分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宝兄弟得罪了她们?可是看着又不像。”贾敏一家住在西跨院的时候,迎春喜欢那边的氛围,虽然比不上惜春赖在那的时候多,可是她也没少去。林家在的时候没觉得,林家这一走,她觉得有些寂寞了。
  
  惜春尝了一口,觉得有些淡,让入画将装柚子蜜茶的陶瓷小罐拿出来,用调羹又狠狠的挖了一大勺放入茶盏中,这才罢了。闻言帮釉玉她们说话:“大表姐她们不是不想过来,实在是抽不出功夫来。如今清玉大表哥忙着读书,要准备考这年的恩科。姑母又要料理家事,又要照看大表哥,还要出门做客,交际应酬,家里面的旧宅子又在翻修,……姑母忙得不可开交,□乏术。偏姑母的身子又不大好,这种情况下,大表姐她们哪里还惦记着玩,少不得留在家中,帮着姑母料理一些事情,分担一些,免得累坏了姑母。”
  
  探春纳闷的道:“不是说霁玉表弟和清玉表哥一样,都有秀才功名在身吗?而且霁玉还在国子监念书,怎么这次恩科却只有清玉表哥参加,霁玉表弟不参加呢?”惜春摇摇头,从已知的表面情况中想当然的推测道:“这我哪里知道。或许是二表哥的学问不够吧?不管怎么说大表哥都比二表哥大两岁,多念了两年书呢,学问应该更好些,所以……”关于霁玉和清玉一起拜师学习的事情,贾家人并不清楚。
  
  正说着话,外面院子里传来赵姨娘的叫骂声。探春听到之后,立刻为之色变。赵姨娘叉腰站在自己屋子门口,大声嚷着:“……难道就为着环哥不是太太养的,就这般作践人,你看看,你看看,这做的是什么活计,是给人穿的吗?……”边说边将站在她身后的贾环推了出来。
  
  只见贾环身着浅蓝茧绸锦棉直裰,衣裳簇新,可见是新作的。只是本来一件长衣,穿在贾环身上,不仅紧了些,而且手腕和脚脖子都露了出来,显见是短了。赵姨娘手里还拿着一件明蓝锦绒阔袖圆领长褶直衣,不住的抖动着,骂道:“都是一样的主子,难道环儿不是有份例的不成?‘看人下菜碟’,若是宝玉你也敢这么克扣不成?他们是手足,都是一样的。这做的是什么鬼东西?七苛八扣的,想着从主子上省下来的偷回家去,好贴补自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配也不配!……”
  
  探春听赵姨娘言语粗鄙,实在忍不住了,掀着帘子走了出去,道:“这是什么大事,姨娘太肯动气了。环儿这般年纪,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按季裁的衣服哪能穿的合身?所以按照环儿原来的尺寸做的秋裳免不了有些不合适,拿回针线房让她们重新量过,改了就是,何苦这么大闹,大吆小喝的,不仅失了体统,而且让人看了也不尊重。”
  
  赵姨娘听了,不悦的道:“姑娘这是什么话?明明是针线房怠慢环儿,怎么成了我的不是了?姑娘话的轻巧,我倒是想省事呢,可是旁人却不许我省。我不过一个姨娘,受些委屈也就罢了,但是环儿可是这府里正正经经的主子,难道就因为是我生的,就能随意怠慢不成?再说,本就是他们没理,做错了事情,难道还不许我说了?”
  
  “这府里哪房哪季的衣裳号不是早早的就做好,送了过来的?虽说做的时候是按照量得尺寸做的,可是过后胖了,瘦了,长高了,……因为种种原因衣裳穿上不合适的不独环儿一人,就连老太太和宝二哥都曾遇到过,可是他们都没说什么,只是把衣裳脱下来,交给针线上头的人让她们改了去。年前环儿冬日的衣裳晚送了几天,针线上的人说因为环儿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所以最后量得尺寸,最后做的,才耽搁了,请姨娘见谅。姨娘不曾体谅也就罢了,却因此大闹了一场,带累针线上人受罚。如今人家早早的送过来,姨娘又闹了起来,这早也不是,晚也不是,哪能那么刚刚好?针线上头的人预备的可不只环儿一个,那可是满府的主子。……”
  
  明明是她占着理的事,到了探春嘴里这么一说,她反倒没理了。赵姨娘想要驳了回去,只是满心的话,却又说不出,因此瞪圆了眼睛道:“姑娘也别拿老太太来压我,纵使这事拿到老太太跟前我也说得出理去。我知道,姑娘攀上了老太太这枝高枝,眼里哪里还有我们。姑娘想要讨宝玉的好,也要想想清楚,是同隔母的兄弟亲还是同嫡亲的母亲兄弟亲?不过姑娘放心,你既择了好地方,我和环儿也不碍你什么,只是你先莫急着同我和环儿撇清干系,将来若是有个万一,说不定还有个退路呢。”
  
  探春心内原有病,登时气得紫涨了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道:“姨娘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攀高枝,攀什么高枝了?什么退路?我怎么不明白?姨娘何必用那阴微鄙贱的见识想人,只当人人都你一样。姊妹弟兄跟前,谁和我好,我就和谁好,什么偏的庶的,我也不知道。……”
  
  在赵姨娘吵闹起来的时候,王夫人的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一个个竖着耳朵听赵姨娘的笑话。见探春和赵姨娘说话,说着说着,探春哭了起来,有那老成的婆子怕事情越闹越大,赶忙走了过来,忙出言将探春劝走,顺便将一边唠叨的赵姨娘拉开。迎春和惜春跟在探春后面出去,看了一场热闹。
  
  惜春看着因为赵姨娘和探春吵闹,站在一边的贾环原本懵懂的面容蒙上一层阴影,听到探春后面关于“嫡庶”的那一番言论,惜春想起林家手足友爱,那才是真正看不出嫡庶之分呢,因此冷笑一声,丢下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转身离开。迎春看了看被劝走的探春,又看看了丢下她走了的惜春,想了想,回到自己房中。
  
  看了一场探春和赵姨娘、贾环骨肉相残的戏码,惜春觉得心里闷闷地,想到贾府的糟烂不堪,心中越发烦闷,屏退入画一个人在园子里随意乱走。走过通天台的曲径,绕过弯弯曲曲的小溪,转过一处假山石,见凤姐房里的奶娘带着三四个小丫鬟正抱着大姐儿看景。惜春走上前逗弄大姐儿,听着大姐儿的童言稚语,心情好转。
  
  陪着大姐儿玩了一阵子,惜春见大姐儿打起了呵欠,肉窝窝似的小手不住的揉着眼睛,听奶娘说大姐儿是困了,于是送大姐儿回房。走到凤姐院子门口,见凤姐送秦可卿出来,惜春对和她打招呼的秦可卿连眼皮都不撩一下,径自对凤姐道:“琏二嫂子,我刚才在园子里和大姐儿玩,如今大姐儿困了,我送她回来。人我已经送到家了,没我的事了,我走了。”
  
  凤姐客气几句,惜春也不和她罗嗦,转身就走。“四姑姑,等一下!……”秦可卿从后面喊着惜春,让跟着她后面的丫头站在原处,她快走几步追上惜春。“四姑姑这一向可好,自从去年腊月四姑姑走了,就不见四姑姑过府,让侄媳妇好生挂念。不知道前些日子我打发瑞珠送过去的凉糕四姑姑吃了可好?这原是你哥哥新请来的厨子作的,夏日里吃最是便宜不过,我试试了,果然好,这才给四姑姑送来……”
  
  见秦可卿追了过来,惜春站定,打量着秦可卿,只见她面色青白,身形瘦弱,不过才百余米的距离,走过来竟然出了一头的虚汗,想来病尚未好利落。惜春所猜不错,那一场大病掏空了秦可卿的身子,她又是个好强的,不肯卧床保养,稍有好转就强自挣扎着起来,劳心劳力,因此眼下虽然能起身,可是到底病根不曾祛除,还吃着药。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了,我凉糕没吃,都让我赏给下面的丫头们了。”惜春出言打断秦可卿,道:“下次你别送东西过来了,就是送来了我也不会吃,不过便宜下面的丫头婆子们。不仅是下次,还有下下次,……今后你都不要送东西过来了,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收。因为我嫌脏,你这声‘四姑姑’我也当不起,我也不想看见你这个人,没的让人恶心。”后面一句话,惜春着重加重了语气。
  
  看着惜春神情冷厉弄,眼睛如同钢刀一般盯着自己,秦可卿不敢和她对视,心慌意乱,只觉得惜春的眼神似乎带着透视功能,能够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透彻,似乎什么隐秘都被她看透了一般。听到惜春后面的话,秦可卿心中大震,脑中似乎响起一个炸雷,轰得她不知所以,一时之间竟然站不住脚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白着脸,颤声道:“四姑姑说的是什么话,侄媳妇怎么听不懂?……”
  
  “够了。别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你会听不懂?真是笑话!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说的更明白一些吧?”惜春厉声打断秦可卿,面带嘲弄的道:“你是个聪明人,只有我这个傻子才当你是个好的,白白被你愚弄这么些年。可是人在做,天在看,‘纸是包不住火的’,你掩盖住了一时,盖不住一世!……”
  
  “四姑姑,……”秦可卿大惊,只觉得魂飞魄散,睁大了眼睛看着惜春,目露哀求之色,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来。惜春见秦可卿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冷哼一声,道:“都说不许你称我‘四姑姑’了,你怎么还叫?你这个侄媳妇我可不敢认。你也别想着在我跟前切辞狡辩,我是个傻子,能被你糊弄一次,或许也能被你糊弄第二次,可是你要知道府里可不只我一个人长了耳朵和眼睛。你真当大家都是聋子,都是瞎子吗?还是你觉得做的事真的一丝蛛丝马迹都不会留下?我看你如何去赌这么些个人人的嘴!……”
  
  秦可卿虽然和贾珍有苟且之事,可是她自自认做的隐秘,无人能察,如今被惜春说破,已经让她胆战心惊,待听到后来,惜春言下之意,似乎知情之人不仅仅是她一人,而是满府皆知了。想到若是那样的话,秦可卿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惜春手疾眼快扶了委顿的秦可卿一把,道:“小蓉大奶奶可要小心。……”秦可卿在惜春的扶住下站定,不等她向惜春道谢,惜春冷笑道:“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当日作下那般丑事,就该预料到今日的后果!露出这般死人脸又是为何?小蓉大奶奶倒是小心了,我这边倒是没什么,若是回头跟着你的丫头起了疑心可就糟了!”说罢,甩开秦可卿拉着她的手,转身离去。
  
  秦可卿待要追上去,因她和惜春私下说话,跟着她的瑞珠和宝珠被她留在身后百米远处,没有跟过来。可是秦可卿和惜春一番言语,虽然瑞珠和宝珠两个因为距离远,秦可卿和惜春两个人说话声音又低,听不到她俩说了什么,但是从秦可卿摇摆的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和难看的脸色看出似乎事有不对,因此走了过来。这种情况下,秦可卿只得先回东府,再作计较。面对瑞珠和宝珠关切的询问,她也用天气酷热,身有不适而搪塞了过去。
  
  对于贾府的明流暗涌,林家这边一概不知。霁玉虽然不被允许下场,可是经过和贾敏的一番谈话,过后弘一大师也和他说了些什么,一下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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