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替身情人by未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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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看著天上的星星，流川觉得这时躺在被窝里最舒服了……仙道曾说流川什麽都忘了，就是没忘记睡觉这档事，当时流川只当仙道说废话，後来也明白自己只要一觉得无聊就想睡，这大概是渍己的习性吧，想著流川就在大理石花台上躺平……先睡睡再说！
意识快蒙胧时身後的树林里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刻意压低的声调反而引起流川的注意。
“相田，你还要多久才能弄到档案？”男人问。
“我原本已经取得仙道的信任，谁知道流川会出现……搅乱一切。”
“不要告诉我你会输一个男人。”
“仙道对他很执著，甚至对他用药……”
“好了！这些我都听过了，拿到档案才是最重要的。”男人不想听相田说下去。
谈话到此就结束了，流川听到脚步声赶紧爬起躲入草丛中看著他们离去，心中升起许多疑团。
“我不想再打针跟吃药了，我觉得愈来愈健忘，比如上次离开饭店後发生的事我居然完全没印象。”流川觉得每次诊疗後自己的注意力总是更无法集中。
“相田听了会很伤心的，她很努力要治好你的失忆啊！”
“她……没问题吧？
“不用想太多，听医生的话准没错。”
“你有事瞒我吗？”
“没有。”仙道完全否认。
“我想下去走走。”
“不行，你还是病人。”
“……”
红灯车停了下来，流川打开车门下车说：“没有人可以限制我的行动。”
仙道看到往日的流川又从他眼前慢慢消失，他原想追上却突然往前方倒下，两名保镳赶紧扶住他。
“不用管我，快去带他回来。”仙道的话已有些颤音。
☆☆☆☆☆☆
进入五光十色的酒吧，樱木有些晕眩，太久没到热闹的地方真有点让他不习惯，他找了一个不拥挤的角落喝酒，眼睛盯著那些新队员看，也看到教官一下子就被几个波霸美女包围，左拥右抱的已经完全失了教官的风范化身一个浪荡子。
“哈罗，樱木要不要一起来？”教官用眼神指向通往楼上房间的走廊。
樱木举起酒杯致意却没跟上的意思，那教官也不力邀他就上楼去了，樱木再回头去看新队员只见他们已分散四处有些已不见踪影。
“不是说英文不好吗？这些家伙！”
樱木继续喝酒，他对眼前的男欢女爱一点也不感兴趣，来这纯粹是要尽监督的责任，但他也知道不必太严肃与认真，人生苦短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的事？
…………
……
流川推开酒吧的门走了进来。
他跑过几条街，为了甩开那些追他的人而拐入这酒吧，他一进入门皱起眉头，拥挤的人潮跟吵闹的音乐一向不是他的最爱，空气中的糜烂气味也让他反胃，今晚他以经够晕了，不过他还是迈开脚步往里头走去。
10
流川穿梭过人群往寻找後门，不过酒吧为防止客人开遛後门做得挺隐密一时也找不到，流川继续往化妆室的方向寻找可以出去的窗口，在走道上被一个人从化妆室出来的人撞上，那撞他的人就是樱木。
跟流川的差擦撞很轻，樱木心情低落又有些醉意只低著头随意说了声“抱歉”又往大听里走，擦身而过时流川受樱木那头红发吸引，站著看了樱木的背影一会儿，他心底有奇异的熟悉感涌出……难道……自己和他是认识的吗？
流川观察四周的状况，他似乎是甩掉那两个黏人的保镳了，他绕了一下路走到樱木斜後方的桌子坐下，角度上刚好可以看清樱木的侧脸。只见樱木的队友之一找到他抱怨著没有找到女伴，什麽美国女人真没眼光忽略了一个帅哥，樱木笑笑陪著又喝了不少酒，然後又来了一个队友带著两个女人。
显然那两个女人对樱木很有意思，爹声爹气的跟樱木攀谈著，流川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樱木很明显意兴阑珊，很客套的拒绝对方的使示好，没多久他们和原先那名队友就双双离开了，又只剩樱木一个人。
流川看到樱木的唇角带著一丝苦涩的微笑，流川觉得樱木跟仙道一样压抑著情绪，虽然笑著但很落寞。但不同的是仙道的笑给他压力让他想逃，眼前这个红发的人那惨淡的微笑却让他心有点痛，想过去……骂他……骂他白痴。
流川坐立不安起来，他很想好好看看樱木的脸，他站起来走到樱木对面的座位坐下，流川拉开座椅的声响不小，一般人总会看看坐下的是谁，但樱木还是侧著身看向大厅中央的男男女女，手上的酒也一口一口慢慢喝著似乎对身旁的事很漠然，流川觉得有种被乎略的不快感。
“喂……你……”流川终於按耐不住出声。
樱木的身体明显一震但没回头。
“叫什麽名字？”原本流川想问他们是否认识，话到嘴边却觉得想像在搭讪，临时改口问樱木的名字。
樱木没有回答不过手上的杯子有点抖动。
“我们认识吗？”流川还是问了这句听起来像搭讪的话。
“不，不认识。”樱木连声音也有些抖。
“是吗？那算了。”
流川见樱木不自主地颤抖可能只是醉鬼一个，而且连看他一眼都没有，流川有点後悔刚才的期待，他站起来想离开。
“别走！”樱木低声喊住他，他的声音中有著迫切的请求於是流川又坐了下来。
樱木把身体转了回来，眼神落在桌面上，他一口喝乾酒杯中的酒。樱木今晚已喝多了，在他心底已接受流川死去的事实，乍听到流川的声音他以为自己醉了有幻听，而对方的口气又是那麽生疏，他不想抬头看见一个有流川声音的陌生人。
“无论你是谁……陪我说说话吧。”樱木半晌冒出这一句。
面对这样的樱木流川又得到一个结论，他是个不敢承认性向的同志。
难怪那些女人勾引不了他，拜仙道之赐，流川已经觉得男人爱男人并不可耻，只是眼前的人未免太不坦率，喜欢男人有什麽好逃避的？街上到处有同志手牵手或热吻呢！
“你是来找男人的吧？”流川乾脆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也算是。”樱木承认，他觉得若回答不是，这个跟自己搭讪的男人就会掉头离开，他想多听流川的声音久一点。
“那……你觉得我如何？”流川对樱木持续低著头不满起来，他始终无法看清那红发下的面貌，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麽样的动机，他出口挑逗这个扰乱他情绪，却让他走不开的家伙。
“……很不错。”樱木听出流川的暗示，会这样直接的问的人，大都是想找一夜情的同志吧，谁会想陪人纯聊天？
“那走吧？”虽然不关他的事，流川看不惯这样消沉的樱木，。
“好，走吧。”就堕落一次吧，反正对方的声音很像流川。
流川没想到看似消极的樱木答应的如此爽快，这个不在他预期之中的发展让他有点後悔。不过樱木都答应了，话又是自己说的就先出去吧，至少先离开这间喧哗的酒吧。
樱木一直走在流川身後，直到站在酒吧大门口，他们停下来想著该去那里。
流川一直住在仙道的大豪宅中对纽约并不熟。樱木也都住在宿舍里很少出门，突然他们觉得自己不是玩这种游戏的人，只是不想放眼前的人离去。踌躇中一辆的士停在他们面前，樱木拉开车门让流川先坐进去。
“饭店。”樱木告诉司机。
司机看流川的穿著不俗，把他们载到了纽约最贵的饭店，就是上次仙道和流川来看夜景那间饭店。樱木打开房门让流川先进入房中，流川记得仙道说过那房间很贵，看这装璜虽然没有上次那间房间豪华，应该也不便宜。
“……我身上没钱。”
流川只是想跟樱木说点什麽，无法回应仙道的他竟然愿意跟一个陌生人……而且不排赤……甚至……期待？流川的心愈跳愈快。
“没关系，我会付你钱的。”正在拉窗帘消除紧张的樱木以为流川在卖身。
“白痴，我不是卖的。”流川觉得自己被污辱了。
樱木总算回过头正眼看流川，他睁大眼又眯起眼，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蒙胧视线中流川的脸．流川的身体不断在晃动，明明自己意识还很清醒啊……不管了……是谁都无所谓！就让自己抓住这一刻的错觉吧。
“狐狸……”
樱木闭上眼睛走上前抱住流川。
11
樱木有点激动，流川的唇给他咬了，不甘心地也咬了他一口的，他们激动的胡乱搜索著、交缠著唇舌，樱木脸上些许的胡渣在流川脸上摩擦，长年握枪粗厚长茧的手落在流川白皙的皮肤上，流川的身体好象触了电般一阵颤栗。樱木又向下移，滑过流川的下巴吻向耳垂轻啮，但樱木心底残存的意念还把流川当陌生人，在如此亲密的情况下还是闭著眼睛不看他。
流川一方面为自己为自己沉溺在陌生人的拥抱中羞恼，一方面也不满地用双手捧住樱木的脸，修长的手指强迫他睁开眼睛 ，樱木褐色的眼珠看著流川瞳孔中映著流川，流川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被摄了去，但透过眼神流川知道樱木看的不是他，於是流川推开樱木，樱木停下来满脸困惑，他想了一下坐起来摸出皮夹放在床边，他没有轻蔑对方的意思，只是以为流川要先收钱，流川气炸了挥拳揍向樱木，樱木毫无防备被揍倒向床边。
“你干什麽？”摸著被打的下巴樱木不解。
难道第一次放纵自己就就遇到抢匪？他当然是不怕的，对方真敢设计他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樱木还想著流川爬起来又踢他一脚，於是樱木抓住他的脚裸撂倒他，这一来一往樱木清醒了些，他终於正视他身下的人……流川的黑发、流川的眉、流川的鼻、流川的唇、流川的味道、流川打人的力道……这不是流川是谁！！！
流川出车祸死去的事一幕幕快速在樱木脑海中重现，无论多想他也从没梦见他，樱木不认为自己会脆弱到产生幻境，今晚的一切太诡异迷离了，他不知所措而且恐慌起来。樱木放开流川自己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然後他丢下烟站起来在房里踱步，他焦躁地踢倒椅子推翻沙发再把桌灯也摔了，然後他用自己的头槌了一下墙壁再回头瞪著流川……流川看到他眼底充满绝望、孤独、惊鄂、愤怒……爱和恨混合其中……。
流川觉得自己像被人钉在床上竟动弹不得，空气稀薄得叫人呼吸困难，两人就这样对峙著，流川於是想可能遇到疯子了。维持僵硬的姿势过久让流川身体都有些麻了，樱木瞪著他的眼神已燃起愤怒的火苗，流川感到喉头乾渴全身燥热，他忍不住挪动一下身体，樱木像怕他逃走扑上来压住他。
“……这是怎麽回事！？”
“……可能你疯了”流川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
“我疯了？”
“可能”
“所以现在我在发疯？”
他被骗了吗？被死去的流川骗还是被眼前的人骗了？樱木用一只手摸起流川的脸，从眉毛到鼻骨又到唇上来回一再确认，流川一挣扎樱木压住他的另一只手就更用力掐住他，用力之大让流川觉得肩骨快断裂了。
樱木终於得到结论－－－流川没死！却装得像陌生人出现在他面前！
樱木有被戏弄的怒意、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他长期压抑痛苦的心情满涨起来，他突然低吼一声开始粗暴的吻流川，樱木像要确认事实般在流川身上每个敏锐的地方重复抚弄折磨，最原始的征服就是占有，最甜蜜的惩罚也是占有，他需要肉体的结合抚平精神上的创伤。
樱木的动作让流川有一种要被猛兽吞食的错觉，但他同时发觉即使如此自己却是甘愿的，樱木就像头壮美的公狮捕获他，在他残酷的锐牙下丧生似乎有一种让人醉心的美感，他喜欢樱木能撼动他冷然的心，让他的血液也有了温度甚至奔流了起来……当樱木分开他的双脚时，流川屏住气息等著被撕裂。
突然，一阵暴风在屋内窜起，四周的空间在瞬间就像扭曲了般斜歪，樱木彷佛听到玻璃裂开前的声响，然後那片落地窗的强化玻璃碎开撒了一地，门外也响起敲门声，樱木还以为梦要醒了，他抱住流川大喊不要，他不要流川又消失了！最後门被撞开，几个武装的警察闯进来。
“不要动！”
他们用枪指著樱木，把他的手扭到背後扣上手铐。
“有人报案说你绑架勒赎，还藏有危险爆裂物。”
他们看了看凌乱的屋内跟破碎的玻璃还有被扯下衣服的流川－－－身上红红紫紫的吻痕。
“我是日本的警察……”
樱木试图说明身份但被喝止。他们说樱木可以联络律师到警局再谈。
流川拉起床单包住自己，警察把他拉到门边。他一时也搞不清楚麽回事，正想解释时仙道的保镳和相田走了进来，流川这才惊觉这是仙道搞的鬼，然後在樱木和警察面前流川被打了一针慢慢失去意识。
“可恶，你们对他什麽 ！？”樱木见状想起身就救流川，但被那些警察紧压在床缘处。
“警察先生，我的病人已经很久没服药了，我必须尽快带他回去治疗。”相田转身跟警察交谈。
“没有关系，我们会到医院制作笔录。”警察对相田很有礼貌。
相田走在两个保镳之後，她在踏出房门前回头看了樱木一眼，她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又抿紧，樱木就这样眼睁睁看著流川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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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做了一个梦，在一艘船上他穿著警察制服握著枪，枪口指著仙道，仙道也身穿著警服用很悲伤的眼神看著他，还有一个人站在流川身旁，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的脸，梦里流川只觉得那身旁的人是自己的值得信任的夥伴，仿佛他站在那里的力量全靠他支撑。
仙道不知说了什麽转身往一个门走去，流川开了一枪击中他的右膝，仙道跪了下去，流川要他别动，仙道挥挥手继续拖著受伤的脚移动，然後身旁的人拉著流川往甲板跑，轰隆一声巨响热气直袭他们而来。
强大的气流把流川和那个人震飞撞上甲板的护栏。很痛！痛得他眼冒金星一时站不起来，那个人爬过来拉著他一起跳下海……海水的拍打让他恢复意识，他看著海面上燃烧的船想游回去救仙道……那个人却强拖著他游回岸边。
他心底悲伤又生气，所以当那个人要帮他只住额头的血时他打了那个人一拳发泄，那个人也不客气的回揍他，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直到一群人架开他们，流川在梦里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也听不懂他在说什麽，流川很想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