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平衡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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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用戴着眼镜的脸说这种话。』这眼镜戴下去比平常斯文多了，那些女生看到此刻佐助的神情，应该会更兴奋、更迷恋吧？
『遵命，宝贝。』
「好，今天就到这里，就快要升高三了，别再混水摸鱼啦，鸣人。」阿斯玛拿起课本，结束今天的加班，也就是属於我爱罗和鸣人的课後辅导。
「我知道啦。」眯眼，瘪嘴。「就只会说我……」
「不想让我念你就多学学我爱罗，成绩一下突飞猛进。我爱罗，要做还是可以做到吧？」对於我爱罗的进步，阿斯玛不是很意外，这家伙本来就属於会念书的类型，只是不喜欢而已。
「嗯。」酷酷的回应，手边整理着书包。
「好了，记得把门窗锁好，早点回家，别在外头鬼混。」阿斯玛在离开教室前，不忘叮咛。
「知道了～。」中年男子都是这麽罗唆的吗？鸣人疑惑。
〝唉，这种气氛还真让人难受。″
鸣人斜背起书包，准备关窗户，本来默默无声的我爱罗却开口说话了。
「你和宇智波真的打算出国留学吗？」跟着背起书包，我爱罗缓缓走向鸣人。
「嗯，或许。」没说遭到佐助的父亲反对，鸣人避重就轻，关上最後一扇窗户。
「真的要离开我吗？」绿眼注视蓝瞳，仔细观察鸣人的表情。
「我爱罗，你别这样……」皱眉，对我爱罗的坚持有些不明白。
哪有人会对有另一半的人出手的？
「我取消婚约了。」依旧是那副酷样，面不改色。
「那不关我的事吧？」乍听之下是讶异，但那又如何？他有佐助了。
「所以你可以重新考虑我吗？」他曾几何时这麽低声下气了？遇到鸣人，什麽霸气都没了。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听我爱罗的语气，鸣人的语气也放软了。
「我还是很喜欢你，我忘不了你。」自顾说着，鸣人的话他不在意，他只想好好的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鸣人，这也许是最後的机会了。
「别这样啦，我爱罗。」那种哀伤又温柔的眼神，叫人怎麽狠下心拒绝啊！
「鸣人…我真的还是很喜欢你啊…」拉起窗帘，更一步靠近鸣人。
见我爱罗利用窗帘，把两人包在窗帘里，不难猜出我爱罗的意图。
「你敢吻，我会揍你。」先烙下狠话，拳头也确实准备好了。
「我喜欢你，鸣人。」绿眸静静看着鸣人，表情不慌不乱，似乎没把鸣人的要胁听进耳里。
「喂，你真的要我揍你吗？」我爱罗的脸越靠越近，身体也能感受到我爱罗的体温。
「我会等你。」轻轻在鸣人嘴边说着，差这麽0。1的距离，两人的唇就要碰到了。「我已经决定，重新找回你要的平衡点，不论多少年我都会等你，等你选择我。」
「你这个笨蛋…」糟糕，这股感动和欣喜是从何而来？为什麽他会有种想哭的念头？
「等我吧，漩涡鸣人。」唇贴上，我爱罗重新印证两人的感情。
唇离开，我爱罗的笑容确实印在自己的瞳孔里。
「那你就等一百年吧。」两手被我爱罗扣住，二十只手指头紧紧相扣。
「我等啊，反正一百年後，你就是我的了。」缓冲彼此紧张的气氛，我爱罗再次吻上芳唇。
我爱罗再度索吻，让鸣人有些犹豫，理智上的挣扎，却敌不过四周被渲染的情色氛围。熟悉的味道传入鼻间，安心闭上眼，任我爱罗在自己的唇齿间放纵，
「嗯……」
火热的气氛越烧越旺，鸣人在还有一丝思考能力时，离开我爱罗的唇。
「我不可以这样。」推开我爱罗，鸣人懊悔方才的冲动。
「哪样？」摸着被自己吮到红肿的唇瓣，我爱罗很是得意。
「我不能对不起佐助。」他怎麽有种偷吃的虚心？其实，他刚刚这样就算是偷吃了吧？
「你没有对不起他，闯入我们之间的，本来就是他。」
当他还想对鸣人稍做解释，一转眼间，宇智波佐助就这样把人给拐走了。
「你少乱讲。」
「喂，那是你太好拐了吧？我以为你会不死心继续追着我，然後，我再好好说服我爸放弃那门亲事；谁知道你一下就跟那个面瘫脸在一起。」
「什麽！你不说我哪知道啊！」
「我以为你懂啊！」
……又陷入尴尬。
「反正我现在跟佐助在一起，你没机会了。」
「那分手後？」
「就算分手也不会跟你，再说我不会跟佐助分手！」
「我会等你。」不分手？那我就想办法让你们分手！哼！
「滚开啦，混蛋！」说不上是什麽心情，鸣人用力推开我爱罗，飞也似的离开教室。
臭我爱罗！事到如今还说那些马後炮！
〝我还是很喜欢你，我忘不了你。″
〝鸣人，我真的还是很喜欢你啊……″
揉着有些发酸的眼眶，方才不知名的心情渐渐浮上台面。
『鸣人，如果哪天我背叛你，就杀了我吧。』
「佐助，
如果是我先背叛你，你舍得杀了我吗？」小声覆诵，眼神对上跟随在後的我爱罗。
两人，四目交会。
〝其实，我也还喜欢着你啊，我爱罗。″
18
离和我爱罗接吻的那晚，过了三天。对於心头泛起的念头，鸣人不完全讶异，他清楚我爱罗在自己的位置是多麽醒目，也多麽的重要。最让他感到惊讶是，自己竟然会接受了我爱罗半似暧昧的追求。这样不就等於脚踏两条船？
「别做这种麻烦事。」鹿丸弯起眉，对鸣人的感情下了决定。
「我知道。」叹气，我爱罗的吻像是刻在嘴唇上，怎麽擦也擦不掉。
「二选一吧，如果你还在意我爱罗，就跟佐助分手。」
唉，这家伙是故意的吗？怎麽找他谈这种事呢？还真彻底把他当作〝好朋友″。
「我不会跟佐助分手。」
『分手』是佐助的忌讳，他怎麽可能笨笨重稻覆辙踩佐助的雷？想当初两人争吵激烈时，他只不过下意识说出那两个字，当下就被佐助强暴。
那个恶梦…不，他不想再重新上演一次！
「你对我爱罗念念不忘，却不跟佐助分手？是因为你相信我爱罗会等你？」鹿丸边说，心里越觉得不舒坦。允许我爱罗在你身边，那我呢？就只能当朋友？
鹿丸知道，自己对鸣人的感情已经是一种习惯。
鸣人依赖他，他宠溺鸣人，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烦呐～我也不知道，我两个都喜欢啦！」豁出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
「可是你只能选择一个。」
「我就说我选佐助了嘛～！」
「那你干麻庸人自扰？」眼上吊，心情有些不佳。
嘟嘴，漂亮的蓝眼瞪着敷衍人的鹿丸。
「喂，朋友是这样当的吗？我找你商量事情耶。」迟钝说着，完全没想到鹿丸是为了什麽而心情不好。
「这种麻烦事别找我。」翻过身，继续咬着吸管，喝他的饮料。
「什麽嘛，这种事我又不知道找谁讲，全天下就只有你这朋友知道了。」愤恨转着遥控器，找不到想看的电视节目，乾脆关掉电源。
「你是不是也忘了，我不只是你朋友？」转过头看着脸红的鸣人，鹿丸把饮料放回桌上。
「喂，你是怎样？一直讲那些事情。」说到这，鸣人的表情也有点变了。
「那你就别一直讲我爱罗和佐助的事。」盘腿坐着，柔软的沙发因这动作小小晃了一下。
听见鹿丸的口气也跟着不客气，鸣人却似乎没有退让的意思。
「不想听就说嘛，口气干麻这麽差！」
「我以为你会聪明一点，没想到你这麽笨！」连和我爱罗在教室接吻这件事都和他说，压根没考虑过他的心情。「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朋友，基本上根本不是那回事。」
「你是真心把我当朋友吗？」黑眼直视蓝瞳，鹿丸这句话像是要证实什麽。
「废话！不然我干麻掏心掏肺把所有心事告诉你？」反问鹿丸，鸣人认真说道。
「那你又曾经想听我的心事吗？」毫无疑问，鹿丸投了直球。
两双眼睛就这麽看着，顿时，气氛变的尴尬，也或许，鸣人猜到鹿丸想表露的，毕竟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就可以大概知道对方在想什麽。
好朋友的默契吧？
「我听的话，会把我们的关系打乱吧？」慢慢说着，这也是鸣人最不愿意接受的。
「所以你就故意忽视我的感受，好让自己安心？你保护自己，却伤害到别人。你和我当初认识的鸣人，差好多。我爱罗也是，如果你不打算接受他，就别一再的给他希望；佐助呢？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但是你的做法，我无法感受到你对他的心意。」
「那你说我该怎麽办呢？」多天来的烦闷一一被鹿丸解破，其实他多不安、多挣扎！「我还是对我爱罗有感觉，可是我还是喜欢佐助，我不想和佐助分手，对鹿丸也是，我不想和你分开形同陌路，我想和以前一样维持我们的关系啊！为什麽你们这些人都要逼我选择？」
蓝眼泛泪，大声说出自己的感受。眼泪随着话语，一滴一滴低落在握紧的拳头上。
「你们也不顾我的感受啊。对我表白，却一再的要我表态选谁、喜欢谁？可是我都喜欢、都不想跟其中一个分开，没办法选啊！要选择的话不是有人要离开吗？」
「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麻烦，天知道他最怕鸣人的眼泪了。
搔头，拍向鸣人肩膀，安抚鸣人的情绪。
「我刚刚是气话，不是故意要惹你哭的，对不起，别哭了。」
听见鹿丸的安慰声，鸣人忍不峻的扑向鹿丸的怀抱，躲在他的胸怀里啜泣；就像国一父母双亡时，鹿丸借了他的拥抱、止住他的泪水，也安抚了他不安的灵魂。
「乖，别哭了。」轻拍鸣人的背，像是对待哭闹的小孩。「我答应你的，当朋友就好…当朋友就很好了…」
鹿丸是想安慰自己吧？但是为什麽听到这句话，他却觉得心好痛？
是因为鹿丸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很悲伤的关系吗？
「我很喜欢鹿丸喔，鹿丸是我最重要的人喔。」哽咽着，两手环抱鹿丸的颈子。
「呵，你最重要的人有好多喔。开玩笑的，我很高兴。」圈住鸣人的腰，闻着鸣人特有的体香。糟糕，眼眶有点湿呢……
「你…要不要亲我？」抬起眼，漂亮的蓝眼怯怯问着。
「你在同情我吗？」声音有点哑，看来鹿丸还是忍不住眼泪嘛。
「也不算。」喔喔，第一次看到鹿丸哭，真稀奇。
「不想亲你啦，嘴臭的家伙。」说着反话，鹿丸知道一旦亲下去就无法回头了。
虽然他真的非常想要……
「什麽啊，你才臭咧！你分明是忌妒吧？」
「有什麽好忌妒的，你初吻对象是谁？」依依不舍放开鸣人，鹿丸开始整理桌上喝完的饮料。
「我爱罗啊～。」不可思议，和鹿丸讲这些话题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呵呵。」我爱罗是国三才转学进来的。
「靠，笑屁啊！」不满鹿丸边收杯子边嘲笑他的表情。
「我赢了，我国一。」原来他们是彼此的初吻啊～。＊注
「妈的，你这早熟的小鬼，跟谁！」
「才不告诉你，小鬼。」幼稚的吐舌，走向自家的厨房。
「奈良鹿丸！你这个上吊眼！」
从来，没有人真正在乎过他。
他们在意的，是砂暴家族的继承人。
记不得母亲的脸，印象中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为了吸引父亲注意，不惜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明知父亲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却甘心为他做牛做马，等到怀了自己，父亲才正眼看过她。母亲还天真以为可以用孩子来绑住父亲，不料才隔没几天，父亲身边的女人又换了。
唯一对母亲有印象的，不外乎是那句话吧？
『为什麽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说啊？我不是生了你吗？那他为什麽不看我！？』
对母亲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一颗为了吸引父亲而生下的棋子。
『喂，撞到人不会说话啊？』
冷眼看着眼前的小混混，我爱罗知道这几个家伙单纯只是手痒找别人麻烦。他可不承认这几个小鳖三是他我爱罗的手下，不过是听到他的黑道身分来巴结他的哈巴狗罢了。
『老兄，搞清楚，是你撞到我的吧？』一头嚣张的金发，闪亮的刺眼。
『你他妈的，敢呛老子？』
对於金发少年的反应，我爱罗稍感兴趣的看了他一眼。碰到像他们这样的小混混，一般来说都是能闪则闪吧？这家伙……不就是跟他同班的？忘了他叫什麽名字，成绩好像不是很好，听说每次考试都是吊车尾，班上有一部分的人也都这样叫他。
跟在那群小混混後面，我爱罗也不怎麽管他们，只要他们别动到他头上来，其他什麽事情都好办。
『糙，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带头找麻烦的混混看见周围朋友都被少年打倒在地，一股不甘让他支撑到现在。
『干，少废话，想死的话就过来，让我鸣人大爷好好教训你，什麽饭不该吃，什麽角色不该惹，竟敢在太岁爷上动土，我让你怎麽死都不知道。下地狱去和阎罗王打招呼吧。』
『去你妈的！』小混混一听，整个火毛上来，亮起武器，打算用刀砍人。
『住手，谁准你亮家伙的？少没品了。』我爱罗适时出声，他对金发少年的实力产生了兴趣。
『可、可是…』
『给我滚。』冷声下令，看来是要清除不必要的碎渣了。
〝得救了。″
少年跌坐到地上，忍着全身上下的疼痛。
『你叫什麽？』
『漩涡鸣人。』
搞什麽？这不就是新转学生─我爱罗吗？
怎麽记不得自己是他班上的同学？
『鸣人，当个朋友？』伸出手，对这少年的好感加深。
见少年似乎有些犹豫，我爱罗不死心的晃了晃手心，坚持要鸣人握住。
『嗯，朋友。』啧，算了，看他也不是个怪人。
那是，他们第一次交谈。
19
对於爱情，他嗤之以鼻。
自幼看着父亲拥抱不同的女人，夜里耳边回荡的是母亲的哭喊声。
对於大人的世界，他不想懂，也不屑懂。就算父亲塞了一个某某帮的小姐给他当未婚妻，他也从没去理会过人家，什麽指腹为婚，也不想想现在是什麽年代了。
『我爱罗，你家有兄弟姊妹吗？』吃着面包当午餐，鸣人随口问，单纯想找话题聊。
『一个哥哥，一个姊姊，不过都不是同个妈生的。』看着鸣人啃面包，我爱罗不自觉锁了眉头。『你的午餐该不会就吃这个？』
『喔，没有啦，第三节我肚子饿，就先把便当吃了。』乾笑，把最後一口面包吃掉。
『太厉害了。』认识鸣人才知道，这家伙根本是个无底洞。
『哈，还好啦。』微笑，看着我爱罗的口袋。『今天都还没看到你抽烟，我吃完饭了，你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