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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士兵突袭同人)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作者:绯羽stardust-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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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多……别哭,别哭。”苍老的声音,透着熟悉的温柔,史今捧着许三多的脸,摸索记忆中的轮廓,“……傻小子……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模样,只要你的心……永远和过去一样,就不用害怕。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要你的心不变,在班长心里,你永远,是我认识的那个许三多……”
  
  许三多咬着牙,死抿着唇,重重点头。在史今面前,这个把他带成一个堂堂正正的兵的人面前,纠结了六十年的恐惧,全都烟消云散——当年,他和伍六一因为害怕而离开。可如果……他们能对史今,这个最重要的人,再多一分信任,选择毫无隐瞒……是不是,就不会虚度这六十年?是不是,就不会到头来只剩遗憾和孤独?
  
  “三多,班长现在……是不是可老了?”细瘦的手指,如枯柴一般,抚过许三多的眼角,却留下让人安心的温暖,史今望着许三多,目光柔和如初,“比不上从前……不够帅了,让你看着难过了,是吧?”
  
  “……六十年了,班长。”在史今面前,许三多永远不会说谎,“但是……不论多少年,不论我们年轻或是衰老……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史今笑了,缓缓地阖上眼,仍旧挂着那抹温润的微笑,嘴唇嗫嚅着。许三多连忙起身凑近,将耳朵贴到史今唇边。
  
  微颤的手,摘下氧气罩,史今的声音轻得遥远,几不可闻:……六一,找到六一,别让他一个人……
  
  心脏监测仪上,莹绿色的光波拉成了一条直线。许三多耳边的呼吸声,转为永远的宁静。
  
  病房里,瘦小的少年将脸埋在班长怀中,像六十年前一样,这是他的心安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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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蓝的夜空,朦胧的月,气氲藏了不甚明亮的星,细细的雨丝在微凉的风中飘落坠地。
  
  林立的高楼,迷离的霓虹,往来的人潮,各异的容颜,一张张擦肩而过陌生的脸。
  
  这里是闹市区的中心,现代的繁华,时髦的男女,比邻的商场,六十年间日新月异变化的缩影。
  
  许三多站在路灯下,暖黄的光模糊了他的表情;被雨淋湿的海蓝色运动衫,黏腻地贴在身上;水滴顺着发梢、脸颊滑落,留下湿濡的痕迹。他就这么靠着路灯的黑色支柱,看着这个自己本该已不存在的世界。
  
  从裤袋里摸出刚买的烟,撕开包着外盒的薄纸,抽出一支,架在唇间。过往的行人,没有谁停下脚步,或向这街边角落投注一瞥。
  
  指尖一弹,点燃香烟,许三多猛吸了一口,立时呛得连声咳嗽,吐出烟圈,再吸一口,呛得更加厉害,咳出了眼泪,还憨憨地傻笑。
  
  雨势渐止,远处吵杂的人群突然欢腾起来,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点亮天际的斑斓色彩瞬间照亮了长街。许三多抬头望去,看见五色烟花绽放在夜空之上,美丽璀璨,像瞬息即逝的宝石幻影。
  
  眼眶发热,那些绚烂的颜色在水雾中溶成模糊的影……这不是炮火,是真正的烟花——六十年前,班长23岁,班副25岁,自己16岁。三个人约定,等战争结束后,要在水乡田埂上,一起看太平岁月里最美的烟花……
  
  从离开359旅那天起,他就明白,以后只得自己一个人了,可心里仍存着一丝温暖——即使不能见面,但至少班长还在这世间,和他踩着一样的大地,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就算班长在当年已经死在了战场上,但他没有看见,他就可以存着希望,存着幻想……
  
  可现在,终于不得不承认,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许三多目光转动,在溶化了的烟火色彩里,看见袁朗正向自己走来。
  
  略带胡渣的下巴,松开襟口的衬衫,汗水混着雨水,沿着古铜色的肌理下滑,没了往日掌控一切的从容,甚至有些狼狈。眼里最后一丝慌乱,在迎上许三多目光的瞬间,迅速隐没,换上淡淡的笑意。
  
  许三多叼着那根呛出自己眼泪的烟,怔怔地站在那儿,看着袁朗走到自己跟前,从自己嘴里抽走那支烟,然后俯身,低头,吻上自己的唇。
  
  袁朗的唇,有些干,有些糙,带着比体温更烫的热度,反复碾转在许三多唇上,没有进一步的侵占,只是不断把温暖传至少年微凉的唇……
  
  气息交融,天空烟火绚烂。
  
  相贴的唇终于分开,袁朗把许三多狠狠按进怀里,双手收紧,头埋在少年颈间深吸口气,轻轻骂了句:“小混蛋。”
  
  热气泛着酸,一下冲上鼻头。许三多脸贴着袁朗肩窝,伸手揪住他背部的衬衫衣料,揉皱在掌中:“……袁朗。”
  
  “我在。”
  
  “……袁朗。”
  
  “在。”
  
  “……别走。”
  
  “那可不行。”
  
  许三多抬头看向袁朗,袁朗眼里是放松的笑意,并指揪了下怀里少年带着淡褐雀斑的鼻头:“走,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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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市中心到锦官新苑,不过二十分钟车程。袁朗将许三多带上楼后,拿给他一套干净T…恤、短裤和一条毛巾,就把落汤鸡似的小家伙扔进主卧的浴室去洗澡,自己则在外间浴室解决。
  
  洗完澡,换了睡衣,袁朗在办公桌前坐下,晃晃鼠标,解除了待机模式。黑屏亮起的瞬间,穿着中式长衫的老头立马跳了出来:“混小子,可算回来了啊?”
  
  袁朗闲闲靠着椅背:“师祖,这不还没过12点么。门禁也不带年纪越大越提前的吧?”
  
  老头叉着腰,伸长脖子眯眼盯着袁朗:“臭小子!你给老子说,你今儿是不是动用地灵玄武的力量,就为了找个小鬼?”
  
  “师祖,这可冤枉我了啊。”袁朗无辜地耸肩,“我找的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成年人啊,25岁,公安局搞刑侦的,哪是什么小鬼啊。”
  
  “去!就知道耍嘴皮子!”老头吹胡子瞪眼,只恨自己是灵体,不能冲上去揪这顽劣徒孙的耳朵,“四神的力量岂能随便动用!你是不是早把咱们驱魔龙族的门规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徒儿怎么敢呢。”袁朗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驱魔龙族致力于守正辟邪、造化众生。徒儿谨记祖训,认真履行,天天都快忙死了。”
  
  “我看是忙着赚钱找对象吧!”老爷子气呼呼地抱着手臂,一屁股在电脑桌面上坐下。
  
  “师祖啊,现在时代不同了。毛主席都说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啊。”袁朗移动鼠标,把光标点在老头肩上,一下一下讨好地按着,“我小时候您常给我哼的那首歌不也说‘幸福不是毛毛雨,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么。现在工作、找对象都不容易,不积极点的话,一不留神就会被别人撬了墙角啊。”说着,头往桌上一磕,双手合十,“师祖,您也不想看徒儿孑然一身,孤独终老吧?”
  
  老头给噎住,沉默半晌,叹口气,转过身来看向袁朗:“师祖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可将臣一日未除,我就没法儿心安呐。”袁朗做恭谨样,连连点头称是。
  
  白了袁朗一眼,老头拍着膝盖叹息:“千年前,祖师爷封印了僵尸之王。加上咱们驱魔龙族世世代代的努力,将臣留下来的余孽也基本都给消灭了。”说着,神情渐渐转为严肃,“谁知六十年前中日大战,将臣吸收了天地怨气又重现人间,和我一战后便不知去向,也不知又在人间造了多少新的僵尸出来!”
  
  “说真的,孙徒弟,你一定要小心。”老头认真地看向袁朗,“将臣被封了一千多年,出来第一件事儿肯定是大肆吸血补充元气!谁也不知道他新留下的直系前三代有多少人!这些僵尸可不普通,他们靠吸血为生,还拥有深不可测的力量,但表面上又与常人无异,咱们遇见了也不一定能分辨出来,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师祖,您放心,徒儿明白的。”袁朗也严肃地点点头,“祖训曰,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徒儿对自己的脚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哦!”老头无奈地指指袁朗,“罢了,你这混小子虽然顽劣,但却是我见过资质最出众的。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相信你自己也有分寸。”
  
  “是,师祖教训的是。”袁朗合掌行礼,忽然听到主卧门开的声音,连忙小声道了句“师祖晚安”便关掉电脑。
  
  回头看去,只见许三多穿着白T…恤、蓝短裤,有些无措地站在走廊那儿看着自己。袁朗的衣物对许三多来说似乎过于宽大,松松垮垮地罩在他身上,领口还滑向一边儿。
  
  忍不住偷笑了声,袁朗清清嗓子:“洗完了?怎么不去睡?”
  
  “你呢?你睡哪儿?”之前袁朗叫他洗了澡就在主卧睡,可许三多上次来的时候看过,袁朗这儿是把客房改装成了置放法器的地方,要是自己睡主卧,袁朗怎么办?
  
  “我这儿沙发宽敞,随便窝一晚不成问题。”袁朗朝会客室沙发努努嘴。
  
  “可是……”许三多皱着小脸儿,总觉得有点儿鸠占鹊巢的不安。
  
  “可什么是啊,我是房主,我说了算。”袁朗起身,推着许三多把他赶回主卧,拉门关上后,隔着门冲里面喊道,“许三多,我警告你啊,给我老实呆在里面,天不亮不准出来!”
  
  “可是——”里头那人还摇着门把想要继续争辩,袁朗直接一拍门板儿,“再闹我睡厕所去啊!”
  
  里面的人不吭气了,然后是由近及远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许三多悉悉索索爬上床去了。
  
  袁朗笑着爬梳了把头发,去置物间里拖了床被子到沙发前,仰头躺倒,拉上被子,望了眼窗外放晴的夜空,唇边勾起笑意,闭上眼,缓缓沉入梦中。
  
  ……
  
  睡到夜半,袁朗忽地醒了,听见细细的抽泣伴着梦魇的呻吟从卧室里传来,声音还越来越大。
  
  一时睡意全无,袁朗翻身坐起,悄悄摸到卧室门边,推开一道缝瞄过去,只见许三多蜷缩在那张一米八的大床上,裹着被子,身体随着呜咽轻轻颤抖。
  
  叹口气,袁朗推门进去,放轻了步子走到床边,俯身看去。月华从落地窗外照进来,倾泻了一地光辉,在少年脸上镀了层梦境般的柔和,与之不相称的,是他紧锁的眉头,还有挂在眼角的泪珠,猫似的细细呢喃着什么。
  
  袁朗俯下身,凑近,听见许三多朦朦胧胧不断轻声唤着:“班长……班长……”
  
  班长?就是今天让这小子反常的人?袁朗皱眉,看见许三多又蜷缩得紧了些,细细地呜咽,明明睡着了还直掉眼泪。
  
  撩开被子一角,袁朗翻上床,挨着许三多躺下,把梦魇的少年揽入怀中,替两人盖上被子,双手搂着他,在许三多背上安慰地来回轻抚。
  
  许三多侧脸贴在袁朗胸前,轻轻磨蹭着,在梦里细声呢喃:“……班长……”
  
  袁朗将许三多拥得更紧,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纠正:“袁朗。”顿了下,“陪着你的人,是袁朗。”声量几近耳语,却虔诚得近乎承诺。
  
  不知是否因为这句话,睡梦中的许三多逐渐停止抽泣,气息匀了下来。袁朗松了口气,调整了下姿势,让他枕着自己臂弯,也闭上眼,终于安稳入睡。
  
  夜色愈深,衬得月光更为清亮。许三多窝在袁朗怀中,眼角还是浸出一滴眼泪。
  
  ——有些人,是你终其一生也不会忘记的。无论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好。就算今后同行的路上有了另一人,就算你以为自己完全忘了他……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仍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你脑海里。你以为自己可以一笑置之,但是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就这样,不说,不想,却也不忘。 
  
  


  




第 19 章

  六十年来,许三多睡得不多,可一旦沾了床,就会沉沉入眠。有时一夜无梦,有时整晚都困在过往的迷雾中,醒来也只是怔怔盯着天花板,前方的路虚无而没有尽头。
  
  班长走了,去轮回,然后以这世上另一副新的躯体重生,可‘史今’却永远不在了,而且……他也将永不再记得‘许三多’。
  
  许三多几乎可以预见,这一晚他的梦境将充斥班长的身影和一切相关的往事。所以梦里他站在远处,站在赤松林那块悬崖上,看着大地平原上战火纷然,看着日本战败投降,看着内战平息,看着新政府组立,看着一切斗转星移,看着班长在岁月变迁里逐步走入三十、四十、五十……终至白发苍苍,垂垂老矣。而他,只能站在原处看着。
  
  六十年了,并非没有设想过这些画面,他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可等到一切在梦里如真实经历过般回放时,他才觉得悲凉直入心底。
  
  梦中的无力和苍凉清晰得可怕,天地广阔却只得他一人,哽咽涌上喉咙,隐隐低泣,然后蹲下来放声大哭,就像他刚发现自己变成僵尸时那样,就像和班长、班副分别时那样,就像这六十年来偶尔忍不住时一样,不停地哭,哭到自己都害怕,为意识到就算再怎么哭这一切也不会改变而害怕。
  
  可是这一次,和以往不同。在他心里最痛的时候,有阵温暖裹住了他,带着热力和熟悉的气息,将梦里的天地都镀上暖意……悲伤还未褪去,然而他却有了重新站起来的力量,于是他紧紧抱住那个热源,不仅是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还有……心动?
  
  梦境渐渐模糊,吞天噬地的白光笼罩一切,晃动着暖红色彩,好似从水底看见天空……许三多缓缓睁开眼,看见一缕晨光铺在古铜色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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