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如果还有如果+番外 作者:轩戀陌稀(晋江2013-02-04完结,怅然若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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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本大爷最看不起什么人吗。”他好像完全没听到我的话,轻蔑的扬起嘴角,双眼直视我。“本大爷最看不起只会逃避,尤其是只会用死来逃避的人,比如你。”
“真荣幸。”我眯起双眼,不带笑意
的微笑,盖好被子躺下。“我想休息了,慢走不送。”
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也希望这是再也不见。
》》》
得到了医生的许可证明,我能转到神奈川的医院去。回那个房子试着想找些东西带过去,愣愣的转了半天才发现没有能带走的东西,没有一个有回忆的东西。只是拜托搬运公司,将第一次看见的那幅油画运到神奈川。由于自己住的省区的地形不合适建造地铁,所以从来没有坐过。坐着第一次接触的地铁,还是有些坎坷不安,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直到广播通报神奈川到了才敢跟着人群下车。
在以往,也从没买过房子,自然没有一丝了解。用了一个小时找了个房屋中介,又用了一个小时了解有关中介的规则、注意事项和付款的比率。最后挑了一栋三层附带小院子的二手房,距离商业街不远,附近是神奈川最好的学校,立海大。最重要的是海,据说搭车只要四十分钟就能看到海。
在这里转悠了一个下午,妄想能找到一处熟悉的景色来证明还在原来的世界,但都只是垂死挣扎。这里完全陌生,和昨天还待的东京一样陌生,不管我逃到哪里,都还是会听到熟悉又陌生的日语,也还是会看到日文。
依旧逃不过现实。
站在广告牌下,看着那些日文,偶尔参杂了一些熟悉的中文,轻轻将手放上去,心里流过一丝感伤,迅速在原地蹲下来忍住眼泪。哭不能解决一切,不能一直懦弱的哭泣。不断提醒自己,强忍着泪,过了几分钟才勉强站起来。
活下去,活下去。再过两年就能回去了,再过两年就回家了,回家就能住在有妈妈回忆的房子里。必须坚强一点。
挎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是诡异的大提琴鸣奏曲,细细谛听还伴有女性的哭声和微小的嘶吼声。按下通话键,放在耳边,中年男性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重黎小姐吗?我是彼田。”声音憨厚又沉着,那么想着,一边想路标指示的路口走去。
“你是忍足医生介绍的那位……(此忍足为忍足侑士的父亲)”要转的那家医院的医生吧。
“是的,我想请你尽快来医院,你的手伤拖下去对身体不好,而且那么严重的营养失调需要制定特别的营养餐。”
“我已经快到了,谢谢你的关心。”
“另外,十分感谢您对本医院附属的孤儿院的赞助。”口气中的确弥漫着浓浓的感
谢之意。
话语之间,‘你’变成了‘您’。是因为钱,因为我得知了神奈川的孤儿院资金短缺可能会再次关闭,孤儿们会失去唯一一个生活的家,一时间心动拨了几笔钱过去,用的是妈妈帮我取的日本名字:重黎微斯。
“不客气,我已经到了。待会见。”对方礼貌的回答后我关掉电话,重新放回挎包。
仰头,这是一座有十三层的建筑,左边是镶嵌圣母玛利亚的教堂,隐约能看到喷溅的水珠,看来还有一个喷水池。两栋建筑都很简洁清新。地理位置也不错,离繁华的商业街较远,很安静,对面不远处是一个小型公园,公园里的环境也不错。
从大门走进去,依稀有出来散步的病人和家属,独自步行的,被人搀扶的,坐着轮椅的。有几个似乎是隔壁孤儿院的孩子,正在小草地里嬉戏。
这里的空气,让人感觉很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只是看看是不是出错了
☆、暗红空间
幸村和微斯一个病房是超大BUG我不知道怎么下笔TAT,希望各位别介意啊TAT
改下去真的会变化很多东西的TAT 日本女生和男生不可能一个病房的囧
提醒我的那位孩子很感谢你TAT让你看到那么大的BUG很抱歉 TAT
彼田医生的办公室很干净,室内有一股淡淡的茶香,仿佛存在,又彷佛感觉不到。办公桌上看不见香烟,看得出这是一个保守又注重健康的人,不像一些年轻的医生依旧抽着烟,不注意卫生。老去的人,才会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才会明了年少的时候,到底给予了它多少伤害。
“左手伤口并不深,创伤面积不大,两个月不剧烈运动就会完全愈合。”他拆开我左手腕上的一部分绷带,观察伤口后又有拿起忍足医生写的验伤报告。“比较严重的果然是营养失调,营养套餐我已经调整好了,从明天开始一餐不漏的吃,忌酒忌烟忌油炸,下午可以散散步,看店书,听听音乐。”
“我会注意的。”起身,鞠躬道谢。询问道,“请问我多久能出院。”
“遵守我刚才说的,不到三个礼拜就可以。”
“那我的病房……”
“这个……因为最近病人太多,单人房都让给重症病人,所以只能委屈你住双人病房。”说着他递给我一张塑料卡纸,上面写有我的名字与病症,卡片背后还有一小块磁铁。
“没关系。”我从挎包里找出一叠空白支票和笔,签上名字和数字撕下来压在桌上,“希望您能购进一些医疗设备,多拯救一些人吧。”说罢我后退,离开他的办公室。其实并不想用我的名字拿母亲给的钱来做这种事情,但也不想让妈妈给我的东西就这么埋没在时间里。
孤儿院或医院,都是与妈妈有关的地方。妈妈是孤儿,住在一个小教堂里,据说每天清晨都和大家一起做早饭,唱圣歌,然后直到大学才留学日本;而医院,则是她最后一次入眠的地方。
窗外传来孩童的歌声,稚嫩却认真。停下脚步,额头靠在玻璃上,望向楼下的教堂。孩子们由大到小排成几列,手中都拿着简谱,张大嘴唱歌。越幼小越单纯,也越不在意世俗,而越长大却越孤单,越来越在意别人的眼光。为了别人眼中的完美而活着的人,只会让自己辛苦。
“你是……重黎小姐吧。要快点到病房休息哦,需要什么书籍或者音乐可以告诉我。”转身,身后笑着的年轻护士有着褐色的短发,与之对立的我则是黑色的
长发“我是柳生南音,是暑假来这里见习的护士。”她的双眼看不到一丝丑恶,布满了单纯和坚定,“将来的梦想是护士,你是我第一个负责的人!好高兴啊~~”
看着她激动的握住我的左手雀跃,“哪有护士会碰病人的伤口”“我会不会在出院前被她搞死”的想法一下冒出来。手腕的伤似乎结蒂了,没有最初剧烈的疼痛。
“请你放开。”我没有多大动作,平淡的看着她。我几乎都保持着双眼半闭,看起来就像还未完全睡醒一般。“一个护士连基本的礼貌也没有吗。”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看着她暗淡下来的表情,心里闪过一丝不忍,强硬的把那份仅有的怜惜压制下去,不带感□彩的讽刺。“朋友?我想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病人和护士,不过是短暂相处的陌生人。”
只要讨厌我就好了,你们只要厌恶我就好了,受伤的人只要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只要扼杀了开端,就不会再有发展。
朋友。我恐怕已经失去拥有的资格,也失去拥有的勇气。
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大概相处了有五年的朋友。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一起逛街,没有秘密没有隐瞒。直至后来有点小吵架,关系也疏远了些,即使每天还是在一起也找不回从前。我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种很平常的情绪,那曾经在许多人眼中看到的色彩,名为‘讨厌’。
我想我也是讨厌她的,因为她任性,因为我再也受不了她的霸道,因为我看清了我们的友谊的肤浅。就像一根粗厚的钢铁,被火一点一滴的溶化,只剩下一根细铁针,不过缺少一个折断它的理由,我们也不过,缺少一个决裂的理由。
接着,不知道因为什么理由,也忘记到底说了什么,反正是自己开的口。以某一天为断点,彻底绝交了。删除她的联系方式,扔掉她送的所有东西,就如她从未出现。而最后……最让我惊奇的,是自己自绝交后从未出现负面情绪,不想哭,心也不痛,每天生活依旧如此,继续用麻木的心脏生活。自己也从未想清楚,到底是性格不合,或者从一开始就彼此厌恶,又或者是从未付出感情。只是遗忘了一切,忘了她的面孔,忘了她的姓名,忘了她的一切。
友谊就是如此不堪一击。五年的情感因为不知名的理由而烟消云散,曾经承诺的一辈子的朋友,也随之被埋葬在黑漆的深渊。已经难以再轻言相信,这样摸不着看不到的东西。
》 “有什么疑惑请去问柳生护士。”我打断这个未来室友快打开的嘴,径直走到另一张病床,放下包,单手将书本叠在桌子上。拿出一个新的褐色瓷杯冲洗干净,冲上一杯咖啡。期间动作从未停止。不久之前,在原来的世界也是那么生活,每天闲适的喝一杯咖啡等待母亲回家。
“停!停!”柳生南音冲进来,一把夺过正在凑在嘴边的瓷杯,就在快洒出来的那一刻把它平稳的放在桌子上。双手叉腰,俨然一个老护士。“你现在营养不良,不能喝咖啡这类刺激性的饮料。”
乐天派?恢复的这么快也只能这么理解。我对乐天派的人最没办法,因为不管怎么排斥打击,他们依旧顽强的站起来。太过努力,反而让人反感。
“幸村哥哥,她是你的新室友重黎微斯,要好好相处哦~”
“当然会。”我转过头,第一次正视这个室友。紫色的中长发,半眯的双眼,微笑着,那一瞬间产生了错觉,空气中彷佛有妈妈的影子与他重合。他完全眯上眼,更加像记忆中温柔的妈妈。“我叫幸村精士,请多指教。”
“哦……”快速回过神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妈妈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不要想太多,只是错觉错觉。
“好好休息吧,哥哥他们也快来了。”柳生南音不忘把我冲的咖啡倒掉,洗干净杯子才出门,幸村精士礼貌的点点头。
听口气也大概知道,她所说的‘哥哥他们’便是他认识的人,而且加了‘他们’,就绝对是超过三个人。在得知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我随手捧起一本书向门走去,刚想推开柳生南音就从外面把门打开。“差点忘了,你要先换药,重黎君。”
“请带路。”佩服她的记性,要是哪个病人要下病危通知单也被她忘了要怎么办。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她身后,拐了好几个转角,认定再这么拐下去铁定会晕倒之时,前面的人终于停在某个门前。
“终于到了,害我以为又迷路了。”柳生南音小声的嘀咕,自以为没有其他人听到。
我站在她背后不知道该说什么。看来最不好对付的不是乐天派,是乐天派又迷糊的人。
柳生南音一推开门,浓重的药水味扑面吹来,就在那一刻我忍受不了的捂住鼻子,身体一下子瘫软,仓促的退后撞在墙上,原地蹲坐下来干呕了好几次。那刺激剧烈的味道还是弥漫在鼻腔里,驱逐不出。
忍耐着不舒服睁开紧闭的双眼,眼前不是纯白的医院
,烦人的护士也看不见。四周是无尽的暗红色,白衣的女子跪坐在我面前,剧烈的,不间断的咳嗽,捂住嘴巴的手的指缝间不断渗出红色的血液,滴洒在地板上,缓慢的集合,随着纹路流到我身下,流便我的四周,甚至已经嗅到血的铁锈味。
“微……斯……”白衣的女人伸长了双手想触摸我,褐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显得异常恐怖。她不断的用已经哑掉的声音呼唤我的名字,“微……斯……”
“重黎君!重黎君!!”
突然,眼前的一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只是柳生南音放大了好几倍的担心的脸不同刚才。我不敢相信的转向附近,还是白色,纯白色的医院,还是亮白的灯,还是原来的柳生南音。“我……没事。”站起身来,头还是有种眩晕感,就和坐着飞机到达千米高空然后快速下落一样的眩晕。
刚才的那个人……是妈妈?不,不可能,不会的,只是幻觉,幻觉而已。不要想太多了,只是幻觉,只是因为太累而出现的幻觉。
“快点换药吧,柳生。我想出去透透气。”原本认为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眼前的人兴奋万分。“你刚才叫我柳生?!”
我翻了翻白眼,不就叫了句柳生吗。“有问题?”
“没有没有。”她摇摇头,安置我坐下来,整理好要用到的东西。慢慢用银色的剪刀剪开绷带,结疤的几道伤口露了出来,没有刚开始那么显眼妖艳,现在就如枯萎一般,安静的趴在手腕上。
“好大的伤口……”柳生南音惊叹了一声。用棉签沾上消毒水,轻缓的在伤口周围擦拭,动作有点迟缓,甚至颤抖着。
“这样的伤就害怕可做不了护士。”药水冰冷的触感贴紧皮肤,刺激着伤口内的组织。被液体一浸泡,干涩的疤变得湿润和鲜嫩,恢复了生气的花一般。
“不……不是害怕。只是你……不疼吗?重黎。”她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往伤口边涂上红药水,洒下白色的药粉。
“当然疼。”因为药粉,伤口处又开始尖锐的疼起来,紧皱眉头忍耐着。很痛,很痛,当然很痛,只有疯子才感觉不到疼痛。
“那么深的伤口,到底是谁弄的……”可能所谓的小女生都会有这样的反应,柳生南音的眼泪毫无预兆的砸下来。手上的动作却还在继续,绑好绷带后,我终于能收回自己的手。
“谢谢。我先离开了。”抽回左手,仔细打量一下,包扎得不错,至少不会觉得不舒服。
随着长长的走廊到尽头,一瞬间会感到这是没有尽头似的黄泉。走廊尽头是楼梯口,一步一步踏上阶梯,最后到达顶楼。靠在已经生锈的栏杆上看着蓝天,远方的天空被一道更加深蓝的线划分成两半,似乎是海。
旁边的孤儿院在这时看得更清楚,后方还有一片小树林,教堂前方的确有一个小小的喷水池,池里的硬币反射着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