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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士兵突击袁许 倾尽天下 作者:绯羽stardust-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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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将军,辛苦了。”王庆瑞走上前来,颔首笑言。
  高成连忙转身,抱拳行礼:“丞相。”
  许三多面露怀念之色:“高将军,自你边关御敌,已有两年未归,今晚朕在大殿为将军设宴洗尘,大家共聚一番!”幼时高成曾教他习武,后来率军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对许三多而言,如同值得信赖的兄长一般。
  “嗯。”高成眼含笑意,“今晚臣定与陛下不醉不归!”
  夜空中,一弯新月如钩。皇宫内设山楼排场,穷极奢丽,坤帝大宴群臣,以官品序坐。
  御宴上,鼓乐齐作,奏《眷皇明之曲》。许三多举杯与朝臣共庆高成率军凯旋。
  许三多不常沾酒,不出多时,便有些酒酣耳热。醉眼迷蒙间,抚上皇座扶手,只觉掌心一片冰凉。群臣比肩而坐,觥筹交错,谈笑畅饮,唯有自己孤伶伶地坐在主位,远远隔离……碍于身份,他不能让袁朗上殿同享盛筵,然而此刻的孤单却寒彻心扉。
  只见王庆瑞和高成临位而坐,低声说着什么,不时抬头看向自己,然后高成脸上的神情亦从疑惑转为深沉,眉头轻皱。
  许三多苦涩一笑,仰头饮尽杯中残液——即便得到自己最爱之人,却不能时时相伴,还须处处顾忌……明明是执掌天下之人,为何却比天下任何人都更不自由、活得更累?
  此时殿上奏响《平定天下》,众舞者提篮而入,随乐翩然,歌太平,颂君王,玉腕轻扬,挥洒艳色桃花——
  鼓点骤急,曲声高亢,忽有一袭红衣挟风而来,手握青翎剑,傲指长空,挥洒自如,出剑如羿射雷霆九日,聚气如江海凝湖月清光,斩落四方飞花,留得满堂飘香!
  众人震慑于座,但见红衣似火,卷至御座前,单膝跪地,剑挑花骸,昂首看向坤帝。
  “——袁朗!”许三多既惊且喜,好酒醉人,早已忘了自持,忍不住倾身向前,靠近袁朗。
  袁朗展颜一笑,覆上许三多的手,轻轻握了握。许三多也终于安心地笑了。
  座下群臣私语纷纷。王庆瑞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高成低头问了他几句,便从最初的讶然转为阴郁。
  袁朗起身坐到许三多旁边,让醉酒的少年靠在自己肩上,神态自若,哪管他人眼光。
  场上一时气氛微妙。
  乐官只得继续奏曲,从《眷皇明》、《芳醴之曲》到《御六龙》,光禄寺礼官开爵进酒如初。众臣饮酒私论,御座上许三多靠着袁朗,醉眼含笑。
  至最后《百花曲》奏响,光禄寺礼官撤膳,撤御案,序班撤群臣案。赞宴成,群臣皆出席,北向立,赞拜如仪,分东西立。
  仪礼司奏礼毕,许三多在袁朗的搀扶下,摆驾离席。众臣俯身施礼,然而打量二人背影的目光却深沉复杂。
  回了曙寰宫,袁朗扶许三多躺下,许三多还在醉意中,笑着扯住袁朗衣袖,看向随侍的甘晓宁、白铁军:“你们都出去吧!”
  甘、白二人对看一眼,白铁军眼睛滴溜一转,哪管甘晓宁似乎还想说什么,抢声应道:“是!”然后便暗暗瞪了甘晓宁一眼。甘晓宁皱眉,只得随他退出寝宫外。
  待殿门合上,袁朗低头看向躺倒在龙床上的许三多,伸手抚上少年酡红的面颊,在宫灯柔和的暖光中,眉眼含笑:“……许三多,如此屏退旁人,就不怕我吃了你?”
  许三多笑着摇了摇头,仍然扯着男人衣袖不放:“袁朗,今晚你为何会来御宴?”
  袁朗挑眉:“你不希望我来么?”
  “怎么会!”许三多望着袁朗,醉态酣然,“朕一人在御座上,堂下只有仲父和高将军的审视,只有群臣的议论……”说着声音都带了几分沙哑。
  “幸而有你……”想起皇宴上的一幕,许三多又笑了开来,“朕见你……挥剑斩月,于桃花纷然间,至御座前……朕方见四周寥落尽破!”
  袁朗怔了下,眸中更带几分温柔:“许三多……你若酒醒时,也能这般坦率直言就好了。”
  眼前男子,星目流转光华。许三多情不自禁地拉着袁朗倾身靠近自己。两人眼底都燃了火——
  唇相贴,手解裳,掀落帐,共春宵。
  窗外云竹繁茂,月明花好。芙蓉被中,风光灼灼,更胜桃夭。
  若说不求天下,只愿与君共度年华,谁人信,徒笑我痴傻。

  第 6 章

  半个月后,丞相王庆瑞携大将军高成求见坤帝,三人密谈于御书房内。
  “选妃立后?”得知二人来意,许三多吃惊不小。
  “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王庆瑞放下茶杯,“皇家血脉不可断,当早早开枝散叶才是。”
  许三多盯着桌上墨砚,不语。
  “陛下。”高成身为武将,向来沙场浴血,又是面对亲如兄弟之人,更是直言不讳,“龙凤双栖,阴阳和合,才是天之正道,方能安邦兴国。”说着便皱紧了眉头,“与袁朗那般来历不明的男人厮混,实在非明君所为啊!”
  许三多顿时脸色煞白。
  王庆瑞睨了高成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咳嗽两声,好言相劝道:“皇上,臣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古来帝王,亦有好男风者。养几位娈宠原非什么大事,只是这江山社稷,需要王家血脉代代相承。选国母、诞龙嗣,是天下百姓、满朝文武期盼已久之事。皇上年近弱冠,后宫无主,实在难安人心啊。”
  见许三多不语,王庆瑞又刻意压低声音道,“如今这皇城内外,皆有皇上沉迷于娈宠等不利传言。皇上也可借此机会平息谣传啊。”
  许三多看向王庆瑞,忍不住辩驳道:“袁朗不是娈宠,他是朕的知己!”
  “陛下!”高成似要作怒,王庆瑞拦了他一下,又拱手继续建言,只是脸色沉了几分:“皇上。臣也明白,人生知己难求。但家国重责又岂可不顾?于礼不孝者有三,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皇上素来孝善先行,堪为天下表率。望皇上切莫辜负百姓朝臣的期盼啊!”
  许三多攥紧了拳:“仲父……难道朕必须娶一个不爱之人?”
  王庆瑞和高成互看一眼,竟笑了。
  王庆瑞一挥手,拂袖洒脱:“敢问皇上——这儿女私情与江山社稷,孰轻孰重?”
  高成一抱拳:“陛下。为了我朝江山,高成与三军将士,在外浴血杀敌,百死无悔!然而兴邦大业,首推天子能定朝堂、稳民心。娶妻是为延续皇室血脉,想必皇上也明白——君无子嗣,对于一国而言,是何等大事!”
  双拳捏得骨节泛白,许三多咬牙不语。
  王庆瑞叹了一声,温言道:“皇上。人在其位,便应司其职。先皇的嘱托,老臣从未敢忘,皇上难道忘了吗?”
  许三多身形微震,一时沉默无语。半晌,缓缓开口:“……仲父,高将军。朕暂时并无纳妃的打算,且等过几年再议吧……”
  王庆瑞脸色一僵。高成忍不住站起身来:“陛下——”
  “——两位卿家请回吧,朕还有奏折未批。”许三多低头不看二人,刻意拿起一本奏折翻阅。
  高成还想说什么,王庆瑞起身一拦,向许三多一拱手,便拉了高成出而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许三多顿了下,猛地将奏折摔到地上,在窗棂透入的光中泛起尘埃。
  回了丞相府,王庆瑞终于拍案大怒:“国之不幸!国之不幸也!”
  高成有些烦躁地来回踱步:“丞相,还是查不出袁朗的来历么?”
  “嗯。”王庆瑞面色阴郁,说着便更是气上心头,“我曾想这不过就是个娈宠——没想到竟影响皇上延续龙脉!”
  高成抱臂立在一旁,思索半晌,沉声开口:“丞相。高成以为……此人不能留!”
  王庆瑞猛地抬头看向高成:“高将军的意思是——?”
  高成略一点头,挥手作了个‘斩’姿,眸中杀意尽现。
  与高成对视半晌,王庆瑞沉吟道:“……没错。此人危社稷,乱朝纲……若是不除,后患无穷!”
  夜深,昊天出华月。清和殿四周,茂林掩疏光。
  六名黑衣人,悄然跃至清和殿外,拿出细竹管捅破纸窗,吹弄迷烟阵阵。静待了一会儿,便提剑悄然推门而入——
  曙寰宫内,许三多睡得极不安稳,今晚天气闷得反常,辗转数回,梦境连连。忽而有宫人在外高呼:“——皇上!皇上!清和殿遇袭了!”
  瞬间惊醒,倏地坐起,背上已是冷汗一片,大喊:“来人!”甘、白二侍连忙进屋点灯,许三多提了床边的雕翎金剑,就向外奔走。甘晓宁连忙拿起绣龙披风给坤帝披上,白铁军在前掌灯。
  一路急行至清和殿,殿外已是灯火通明。侍卫宫人见了坤帝,连忙伏地行礼。许三多也不看他们,直奔殿内——
  屋内袁朗执剑而立,六个黑衣人全已毙命。
  “袁朗!”顾不得还有随侍在旁,许三多冲上前,一把抱住袁朗,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总算松了口气。
  “我没事。”袁朗揽住许三多,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似是安慰。
  “这些人究竟是……?”许三多看着地上的尸体,揪着袁朗背衫的手略为收紧。
  袁朗摇了摇头,皱眉:“本想擒下两个,套套口风,谁知全都咬舌自尽了。”
  许三多靠在袁朗怀中,视线划过刺客黑衣,忽然停在散落在旁的剑上。连忙俯身拾起细细察看,倏而脸色骤变。
  “三多?”袁朗疑惑地看着少年,“你有什么线索么?”
  握紧手中寒剑,许三多没有回话,转身向外喝道:“宣王丞相!”
  一朝风云变,皓月隐。

  第 7 章

  夜色深浓,皇城内灯火通明。刚至寅时,丞相府的马车便驶入宫中,随王庆瑞而来的还有大将军高成。
  深夜听闻坤帝宣召,王庆瑞便知不妙,派人通知了将军府。高成血性汉子,定要同行。二人一路急行至清和殿,便见许三多和袁朗站在屋内,众侍卫正将刺客尸首抬走。
  “参见吾皇!”王庆瑞与高成躬身行礼。
  “你们都出去吧。”许三多屏退侍卫宫人,袁朗和少年对视一眼,也出了门去。许三多见高成立在一旁,苦笑,喃喃道,“原来高将军你也……”
  转而望向王庆瑞,许三多轻声道:“仲父。今晚的事……你没有什么要对朕解释的么?”
  王庆瑞敛眼,声色沉稳:“微臣不知皇上遇袭,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责罚。”
  “责罚?”许三多嗤笑,扬起左手寒剑,“这是刺客所用之剑,仲父可识得?”
  王庆瑞抬头看了一眼,面上波澜不惊:“老臣愚钝,不曾识得。”
  “仲父……你还想愚弄朕么?!”许三多猛地将剑摔到地上,厉声道,“你不识得,朕识得!”
  “仲父,你也知道朕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指着地上寒剑,许三多逼视王庆瑞:“四年前,你随朕去波若寺,途中有异族行刺,前来救驾的丞相府暗卫,用的正是此种利剑!”说着,又转向高成:“高将军。你曾教朕分辨不同铁器作坊所制宝剑的差异,更遑论专为丞相府暗卫所铸之剑,特征是何其明显了!”
  闻得此言,王、高二人皆是一震。
  “说!今晚行刺袁朗一事,是你二人谋划的么?!”许三多第一次声色俱厉面对两位重臣。
  沉默半晌,王庆瑞终于垂首道:“……是。”
  “——你!”许三多怒不可遏,瞬间举起雕翎金剑,直指王庆瑞!
  “陛下!”高成立刻挡在王庆瑞身前,抱拳道:“陛下!此事与相爷无关,是臣的主意!”
  王庆瑞拦下高成,望着许三多,似是瞬间苍老了许多:“……皇上。臣自问这六年来,为朝廷、为国家鞠躬尽瘁,万事为皇上着想,唯愿将您辅佐成一代明君……而如今为了袁朗,您终于也对老臣挥剑相向了么?”
  许三多紧抿着唇,眸中亦是痛苦的神色:“仲父……朕是真心敬你如生父!朕知道,朕并没有优秀的资质……即使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总是达不到仲父要求的标准,但朕不也一直尽力而为么?生在皇家,朕早有将此生奉献给帝位的觉悟!朕不过只求一知己常相陪伴……为了让你们不再错看袁朗,朕这些日子以来更为勤勉……可什么你们还是容不下他?为什么……要一再地逼朕?!”
  “陛下!”高成忍不住上前一步,“不是臣等容不下他,是皇家容不下他!陛下为了他,甚至不愿纳妃立后,这岂不等同于断送泓钦皇朝的未来么?!”
  “高大哥!”许三多红了眼,叫了幼时对高成的称呼,“你能和你不爱的人翻云覆雨么?!当年你不也是退了家里订的亲事,娶了淑仪姐吗?!”
  高成愣了半晌,咬牙道:“……至、至少臣娶的仍是个女人,能延续香火、传宗接代,不至绝先祖祀!于男子汉大丈夫而言,家国最重啊!”
  “——男人又如何?朕要的只是一个真正知我、懂我的人。我二人真心相待,所以朕不愿背弃誓言!”许三多望着高成,神色痛楚,“还是说……高将军为了家国,也能弃淑仪姐于不顾?”
  高成身形一震,默然良久,终于沉声道:“……淑仪亦是名门闺秀。臣当年娶淑仪,于家于国,并无甚干系。若真有必须做出选择的一天……臣为保国家,死亦无悔,至于儿女私情,又有何抛不下的?”
  许三多面色愈发苍白,笑得凄凉:“不愧是高将军……拿得起,放得下。朕……自愧弗如!”
  “皇上……”王庆瑞拱手,似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无从开口。
  “你们……且先下去吧。”许三多颓然地垮下肩,金翎剑掉在地上,“今晚的事……朕不再深究。但是……”抬眼看向二人,“朕不希望再有人对袁朗不利!……希望你们记住。”
  三人对视半晌。王庆瑞与高成俯身施礼,转身而去。
  袁朗走进屋来,行至许三多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少年揽入怀中,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拥着他。
  许三多埋首在袁朗怀中,良久,缓缓开口:“……袁朗。朕好累……”
  少年抚在自己背上的手心冰冷,袁朗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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