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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红楼同人)姥姥的红楼行 作者:无名指上(晋江vip2012-12-11正文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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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林家人手里掌握着这样的利器,只怕……他越想越惊,只得向自己奶奶询问:“那您当时为什么不反对我跟五公主?”

    巫行云只是笑了笑:“我为何要反对?这本就是合则两利的事。再说了,当五公主上林家门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会嫁给你,除非我派人去把她杀了,否则她那个同我一样护短的哥哥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你不娶也得娶。”她虽然不记恨旧事,但也不是没想过在这个世界里重新建立一个逍遥派,一则她知道无崖子醉心杂学,李秋水也不擅长打理门派,因而逍遥派的名声早就淹没在历史里,而她想要做的,便是将逍遥派断了的传承重新捡起来;二则也是存了与那两人比一比的好强心思,她也想证明,即便自己输了爱情,但在别的地方她仍是比那两人强。

    见她脸上时而浮现出追忆的表情,时而又是快意的神色,林瑾自然知道奶奶想起了什么往事来,便识趣地没有再开口,只是一边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一边思索着奶奶刚刚说的话。

    “武学一途在元朝渐渐没落,在明朝更是为“侠以武犯法”一说制肘,到如今只剩招式,连个像样的内功心法也没有,“巫行云不知何时从回忆着醒了过来,带着淡淡地惋惜诉说着,“若是人人习得一招半式,在后世也不至于被外邦欺负成那样。”后面这几句她说的低不可察,她也没打算让林瑾听见。那些是她飘荡多年的所见所感,也是她心中不平之处,一个泱泱大国竟为外夷小国所欺,真真是耻辱!

    前世,她是个武林中人,自小又在天山上长大,皇权在她眼里自然轻如鸿毛,但那并不代表她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任人欺凌。现在自己有了重活的机会,自然想要国力昌盛,不求称霸世界,只求无人敢欺。只是如今自己身居内宅,能做的事实在不多,若是趁此机会复兴逍遥,到时全民皆武……她摇了摇头,这事不说三皇子会不会答应,便是实施起来也不容易。

    林瑾见她又陷入沉思,也不催促,只是慢悠悠地喝着茶。

    这次不过片刻,巫行云就回过神来:“瑾儿,奶奶一直没跟你们讲过你们练的武功所属何派,今天我就完完整整地告诉你一遍。我派名逍遥,创派祖师名叫逍遥子,也就是我师父。师父的来历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学识渊博,满腹经纶,可以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创建的武学在当时的江湖上也是无人能敌。师父这一生一共收过三个徒弟,老大是我,老二是我师弟,名叫无崖子,老三叫李秋水,我们三个修习的武功心法各不一样,但功力基本上却是不相上下。师父过世之后,掌门之位由无崖子担任,当时弟子的出师标准甚严,要求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无一不晓,无一不精。可惜后来出了一些事,到如今逍遥派就只剩下我一个。”她说的半真半假,加上无人知晓逍遥派的底细,倒也不会令人生疑。

    林瑾一时间被那标准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曾时不时地听奶奶说起过挑选出的门人不但得资质好,还得样貌好,现今又听说弟子得学会这么多东西,不觉惊讶得长大嘴巴——这么说来,逍遥门人不个个都是经纶之才?

    接下来,巫行云又将自己想要重建逍遥派的事情和他说了一番,甚至连和三皇子合作的想法也没有半分隐瞒,只是这事到底是合则两利还是与虎谋皮,她还得确认过才会有所行动。

    。




18再孕



    不提巫行云是如何运筹帷幄,只说林家新添的一件喜事让她既惊又喜——音宁又有身孕了。

    原本她以为只要没和贾家结亲,林黛玉就不会投生到林家,因而正暗自庆幸着,但如今她算了算这日子,才觉得自己真是高兴得太早了。

    诚然,前世贾宝玉对林黛玉有浇灌之恩,自愿以泪相报,可巫行云却不会觉得这两个人感天动地。在她眼里,林黛玉泪尽而亡自是与她无关,但她这一生的所作所为不说作践林家名声,便是贾宝玉那一番看不起科举的读书论,将她亲爹林海也一并骂进去,却不见她反驳一句反而对那人亲而近之的做法,便让巫行云觉得厌烦。更何况,到了贾府之后她心心念念的全是贾宝玉,父亲死后不久便跟那个凤凰蛋暧昧不清,这让巫行云更是心寒。

    若是别人家的女子这般,巫行云顶多笑一笑便不会多管,但一想到这人是她孙女,她便怎么都不觉得舒畅,不过转念一想,就算音宁肚子的孩子的月份能和林黛玉合得上又能怎样,毕竟这孩子的母亲可不姓贾,跟贾家那块破石头没有半分钱干系,就算她是那可仙草,就算她想要还泪,那也得能见着贾宝玉才行。这么一想,她反而大笑出了声,连忙命人收拾出她新得的几匹色彩艳丽的云锦给音宁送去,嘱咐她为那孩子多做衣裳,由此可见她心中的快意。

    音宁欢乐之余,又有点哭笑不得。她虽然为婆婆的疼爱感到心喜,可如今这孩子月份尚浅,哪用得着这么急为孩子做衣裳,但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命人收下,暂时先好好收着,等到几个月后才用也不迟。

    要说林家上下谁对这孩子的到来感到矛盾,莫过于林璇小奶娃是也。打她出生以来,她便是家中老幺,自是娇宠着,巫行云更是时不时地将她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儿地叫着,若是又有一个新的弟弟或者妹妹,那样她虽然可以做姐姐了,但也担心自己失了这份独一无二的宠爱,因而她既期待以后有一个比她更小的孩子跟她一起玩耍,但也害怕有孩子抢了自己的地位,一时间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就连最喜欢的点心也不怎么吃了。

    还好林家人虽然期待新生儿的到来,倒也没忽视她的存在,因此见她这副怏怏不乐的模样,有过同样经验的林瑾和林瑜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

    “璇璇,”刚到花园里,林瑾便见林璇一副无精打采的小模样,顿时心软得像水一样,“大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林璇不答话,头也不抬地摇了摇头。

    林瑾心内一叹,低下头来摸着那小脑袋:“璇璇,就算会有新的弟弟妹妹出生,在我们眼里你还是独一无二的小宝贝。”

    林璇睃了她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可是他们说,如果弟弟妹妹出现了,你们就不要璇璇了。”

    他们?林瑾眉头一皱:“璇璇,告诉大哥哥,这是谁跟你说的?”

    “我不知道啊。”她终于抬起那粉嫩嫩的脸来,“就是有几次我去花园玩的时候听到的。”

    林瑾只觉得火冒三丈,没想到处理了一次之后,还有人这么不长眼,竟然还在打璇璇的主意,或者说是想借璇璇的手伤害娘肚子里的孩子的主意。“璇璇,大哥哥跟你说啊,当初你二哥哥出生的时候,我也以为爹爹娘亲不疼我了,然后我四岁的时候就偷偷跟在奶奶后面离家出走了,可你看,爹爹娘亲不还是很疼我吗?这说明大哥哥当时和你现在一样,是想岔了,对不对?”

    林璇皱着眉认真地想了想,才喜笑颜开地点了点头。

    林瑾朝林璇身后那间屋子使了个眼色后,才悄悄舒了口气,只觉得最近几天罩在林家屋顶上的乌云终于散开了,但该交代的还是不能少:“璇璇,奶奶说了,咱们每一个都是林家的宝贝,所以以后别人再这么说的时候,你都不要再相信,知道吗?

    “知道了。”林璇现在正是高兴的时候,乖得不像话,自己哥哥说什么就听什么,并且全都放进心里。

    虽然觉得自己妹妹不管哪里都是最好的,但他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一句:“还有,弟弟现在还在娘肚子里,娘很辛苦,所以璇璇暂时不能要娘抱,也不要撞到娘好不好?”

    璇璇如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

    “璇璇真乖。”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牵着她边往外走边笑着夸赞道,“那璇璇,哥哥再考考你,奶奶平时说的那些你还记不记得”

    “璇璇记得。”林璇歪着小脑袋,一字一句地回答着,“不是家人给的东西不要吃;不要跟陌生人走,也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小包包不能弄丢,得时刻背着;包包里有什么东西得记得;哪个颜色的瓶子装的是什么药药要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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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宁放下帕子,只见她眼角微红,眼里也是泛着可疑的水光:“瑜儿,当初你妹妹出生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她这个娘做的还真是不称职,平白让自己孩子受了这么多不该受的委屈,所以她的孩子才会一个赛一个的早熟懂事。

    林瑜挠了挠后脑勺,不自在地笑着:“那时候的事,我哪还记得,不过现在不是都好着吗?您也别想那么多,还是顾着肚子里的弟弟要紧。”

    她拭着眼角,“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你个傻孩子,你怎么知道是弟弟不是妹妹?”

    林瑜扶着她往回走:“这不都这么说吗?不过妹妹也很好啊,像璇璇一样香香软软的,还能整天陪着您和奶奶。”

    两人渐渐走远,到最后他们说话的声音也都听不见了。

    当天下午,林瑾将有人故意在花园里嘴碎多事让林璇听见的事汇报给巫行云听之后,便老老实实地垂首站着不动。

    巫行云微眯着眼,那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没想到下了生死符以后还有胆子大的,我该赞他们真是忠心,还是骂他们足够愚蠢?”

    林瑾见奶奶不像是生气,才敢凑上前来:“奶奶,那起子下做人孙儿自会会处理干净。”

    巫行云不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第二天一大早,下人们便发现许多相识的朋友全都消失不见,一时间其余的人人自危,更是认认真真地做着自己的事,半点多余的心思也不敢表现出来,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消失的人中,有一部分是林家大爷赶出去的,而剩下的则是林家老夫人之后挑出来弄走的,否则只怕还得笑着附和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




19产女



    严寒渐远,转眼已是次年春季,而音宁的产期也已不远。

    一日,音宁瞧着外头日暖,微风和煦,正是草长莺飞,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之时,又想起新近得来的几株芍药开得正欢,起了观赏之心,便领了一群丫环婆子,出了房门向那花园里走去。

    音宁一手扶着自己那日渐丰腴的腰肢后,才慢慢弯下腰来就近折了一枝花舀在手里把玩,同时还心情颇为不错地对贴身丫头叮当解释着这些花的名称以及掌故:“看到前面那株一枝四岔的花了没?这株芍药每岔都开了一朵花,而且花瓣上下呈红色,一圈金黄蕊围在中间,因此被称为金缠腰,又叫金带围,因此传说此花一开,城中必出宰相,那个四相簪花的典故就与它有关。”

    叮当小心翼翼地为她开着道,心里只差没喊姑奶奶您悠着点,可嘴里仍不忘恭谨地回答着:“太太,四相簪花的典故奴婢可不清楚,但奴婢光听您这话,也知道是很那些个宰相有关,这自然是个好兆头,现在既然这花开在咱们林府里头,那咱们家老爷日后定能封侯拜相,官至一品。”

    音宁掩嘴一笑:“你个死妮子,瞧瞧你这张嘴,真是甜死人不偿命。”

    “呸呸呸,”听到音宁的夸赞,叮当不但没有高兴,反倒一下子吓白了脸,“太太,您可别再说那个字了,不吉利。”

    音宁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过话题:“这芍药啊,别名将离、离草……”一时间,她只觉得越说越触霉头,连忙扔掉手中的花,闷着气反身往回走了。

    当天中午,音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烦意乱睡不着觉。又见身边难得陪着她小憩的林海睡得正欢,一时间便想左了,不服气地撇了撇嘴,想将他摇醒来,却不想肚子却开始钝钝地痛。

    她也顾不得其他,猛推了林海一把,压着呻吟小声地叫道:“夫君,夫君……”

    好在林海一向觉轻,又时刻提防着,因此刚听到她的喊声便醒了过来。见她那模样便知她快要生了,林海急急忙忙一边抱着她往产房走,一边不忘吩咐待在外头的丫环将稳婆叫过来接生。

    音宁已经年近三十,加之又是提前十几天生产,因而这一胎生得远没有林瑾兄妹那么顺利。林海踱着步,听着听着产房里传出来的凄厉的叫喊声,心一阵又一阵地紧着。这么些年过来,哪怕是块石头多多少少也能捂热一些,更何况林海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也许这份感情并不纯粹,里面夹杂着愧疚,怜惜,责任,但至少他已经习惯了音宁的存在。习惯自己不管多晚回家时都有一盏灯是为自己而留;习惯她关心自己的习惯嗜好;习惯她操心自己的饮食穿着,习惯……看着那一盆盆的从产房端出来的血水,林海闭上眼,双手紧握成拳,也许这份感情有些自私,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放不下了。

    “儿子。”原本外出参加宴会的巫行云终于接到消息匆匆赶了回来。一进院子,她便急急忙忙地问道:“音宁现在进去多久了?”

    林海的神情有些恍惚,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已经四个多时辰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巫行云见他脸色发白,知道他是担心音宁,因而也不好多说为什么这么迟才派人通知自己,只得静下心来安慰着:“这女人生孩子,生个几天几夜也是有的,你很不必如此。”

    “啊——”产房又是一声惨叫,吓得林海的嘴唇也哆嗦起来,音宁她不会……他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一个嬷嬷从产房走了出来疾步走了出来,冲到两人面前,大声道:“老夫人,老爷,这个……太太,难产,你们还是快点决定保大还是保小吧。”

    巫行云和林海一下子僵直了背——事情怎么会这样?

    拢了拢鬓角,左右踱了几步后,巫行云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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