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15完结)-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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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笑说道:“隔壁老太太就一个女儿,那女儿又只留下一个外孙女,你替那外孙女出头,去骂北静王府不仁不义,欺负失怙弱女,老太太定然喜欢你;且北静王府也不好为此事为难你一个没有功名的学子,不然就是恼羞成怒,当真要退亲了。”
“隔壁老太太不是万事不管了吗?”
赖大嗤笑着说:“你没做过父母,不知而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老太太就是明面上不管,心里也要钦佩你一二。待做过这些后,还要去见一见贾二老爷的女婿陈也俊,这人先前跟贾琏很是亲近,忽然一日翻脸了,其中必有内情,你借着买下贾二老爷院子心下惭愧,去陈姑爷家拜访拜访。”
胡竞枝听得心服口服,见赖大去摸肚子,知道他饿了,于是亲自去厨房里将剩饭热了热,孝顺自己老子一样地伺候赖大吃了饭,就请赖大睡床,他在外间榻上歪着。
次日一早,胡竞枝不急着去拜访贾母,先再书房里留下点心茶水随后将书房门锁了向城内四处逛去,待到傍晚时分,就买了酒菜向小花枝巷去,进了陈也俊家门,与陈也俊寒暄几句,就见陈也俊要送客,于是面上谦逊着退出门来,想着方才陈也俊的眼神复杂口中话语似乎在说忌惮贾琏不肯见客,暗道赖大所说果然不差,这陈也俊定然跟贾琏有些不为人知的事。
于是胡竞枝虽走了,第二日上午依旧打发人送了一张自己所作的字画来请陈也俊指教,待到下午,赶在北静王办差后,在街上要道将北静王堵住,站在大街上就问北静王与林黛玉的亲事。
北静王坐在轿子里,心下疑惑胡竞枝何以如此判若两人,竟会这样直白地问话,于是令下人回他说:“此事与你不相干。”
胡竞枝听了,登时打抱不平地说:“我仰慕林老爷的人品,最羡慕林老爷与林夫人鹣鲽情深。早先听说林老爷、林夫人不好了,我还跟旁人说:‘亏得有北静王爷,林家夫妇虽去了,林姑娘也不会受气。北静王爷的人品,我最信得过。’谁知方才就听说北静王府进宫向太后退亲,我胡竞枝不信王爷会做出那等无情无义的事,如今就来问一问王爷,究竟南安王府退亲了不曾?若果然退亲,就算是我有眼无珠,错信了王爷。”
有道是君子绝交,不吐恶声。北静王虽不曾与胡竞枝绝交,但早已与胡竞枝不再来往,此时听他大庭广众下做出大义凌然样,待要揭穿他对孟氏始乱终弃,又觉见了小人何必将自己也变成小人?于是只令人抬起轿子,并不理会胡竞枝,只在心里盘算道:这几日已经安抚住了北静太妃,难道太妃又背着他进宫了?
胡竞枝追着北静王的轿子又连声问了几次,见他一行人都不理会他,就对旁人说:“看北静郡王逃也似地去了,怕是北静王已经跟兰台寺林大夫家的姑娘退亲了。”
边上人听了,因畏惧权势,也不肯接腔,只是在心里想着此人实在仗义,肯为个失怙女子打抱不平。
胡竞枝这边厢得罪了北静王,那边厢便又应了计家儿郎之约上酒楼雅间里吃酒去。
推杯换盏间,胡竞枝慢慢将话引到后宫上头去,又说:“荣国府琏二爷说,甄家似乎不好了。”
计家儿郎也约莫知道甄家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于是听了纷纷尴尬地笑,又埋怨贾琏幸灾乐祸。
胡竞枝又不咸不淡地说道:“兴许做皇后的,是薛家姑娘,主上几年不给她册封,怕就是将后位留给她的呢。”
这一句就将计家儿郎心头的火勾了起来。
于是一人有些耐不住性子地说:“她一个商户女儿,也配?”
“话不可这样说,薛家大爷可是难得的忠孝两全又矫勇善战的人。”胡竞枝吹捧道。
一人冷笑着说:“真是难得的人,叫自家老婆挤兑得连门都不敢进,回了京得了赏,还要赖在神武将军府上不敢回家。”
“你瞧不起薛大爷?”胡竞枝冷笑着说。
那人不喜胡竞枝吃着计家的酒吹捧薛家,于是就说:“你瞧得起人家,人家未必瞧得起你,不然怎不见人家请你吃酒?”
胡竞枝有意惹事,于是就摔了杯子。
计家儿郎见他一介布衣,胆敢在他们跟前摆架子,于是不肯再理会他,于是起身就要走。
胡竞枝哪里肯放过这机会,于是瞅准了性子暴烈的一个,抓住他的臂膀,一定要他承认薛蟠是世所罕见的奇才。
那人见胡竞枝忘了身份,于是二话不说就去推他,推搡间,滚到酒桌上,弄脏了衣服,就当真彼此捶打起来。
胡竞枝寡不敌众,况且又怕当真打坏了计家儿郎,于是只敢抓挠不敢锤踹,闹得一身是伤,待计家儿郎走了,才敢慢慢下楼。
到了楼下,恰见这酒楼堂倌站在街上与骑着高头大马的冯紫英、柳湘莲、薛蟠三人指手画脚地说酒楼里的事,就冲那三人拱了拱手。
胡竞枝暗道那薛蟠当是十分佩服他了,谁知薛蟠见他鼻青脸肿地出来,反倒闷着头瓮声瓮气地埋怨说:“我们小户人家,不敢掺和上头人的事,你何必将我妹妹拉出来做出头的椽子?”
胡竞枝先是错愕,随后惭愧地说:“一时意气用事,得罪了。”
“走吧。”冯紫英说着,就领着柳湘莲、薛蟠二人去了。
胡竞枝心里疑惑着,就有意骑着马穿过人头涌动的大街向宁荣大街上去,回了府,进了家门,依旧不许人跟着,独自进了窗户被帘子牢牢挡住的书房内,望见赖大老神在在地看书,就警惕掀起帘子向外看一眼,虚心请教道:“赖爷爷,你原说过那薛家大爷是个傻子一样的人物,今日一见,怎么跟你说的又不同了?”于是细细地将今日的事说了。
赖大坐在床上听了,就说道:“那是因为旁边有个柳湘莲、冯紫英的缘故。罢了,那薛家你不必理会,据说陈也俊先前跟薛蟠、冯紫英也来往甚密呢,且四个人一同回京救驾,三个人受赏,你下次见了陈也俊,就说起冯紫英、薛蟠、柳湘莲如何的出风头,再说你如何的倒霉时运不济,保管能叫陈也俊对你开了口。”
胡竞枝将这话暗暗地记在心里,又令秦显家的去隔壁说他脸颊受伤唯恐失礼待伤痊愈后再见。于是连着两日在家养伤,第三日听说忠顺王府有请,便向忠顺王府上去。
依旧是在那小小退步中见到忠顺王爷,果然如赖大所说,今次忠顺王爷待他已经是先前不同。
只见忠顺王爷挥舞了一番长剑,待满身汗水停下后,就对胡竞枝说道:“下会子见了计家人,能忍就忍吧,左右六皇子要娶了甄家姑娘,计家前程有限。”
胡竞枝一边接过忠顺王爷的剑,一边说道:“我原不是那样鲁莽的性子,只因从琏二哥话头里,听出他对薛家的推崇,又听王爷说,于是就见不得计家那张狂样。”
忠顺王爷才要去取帕子,又见胡竞枝已经递上了帕子,就拿着帕子擦了汗,又问:“那为何在大街上与北静王起了冲突?”
胡竞枝浅笑又无耐地说道:“因南安王府退了亲,一时间只觉与林姑娘同是天涯沦落人,又觉王府人家实在欺负人。”话音一顿,似乎才想起忠顺王府也是王府,于是又讪讪地不言语。
忠顺王爷却不全然信胡竞枝是因“同是天涯沦落人”,才替林黛玉打抱不平;但又想此人若是肯得罪北静王、计家来讨好他,也算是又聪明又识时务的人,于是就问道:“那吴家管家逼死石呆子的官司,你怎样看?”
“此事是不能大事化小了,怕会将周家先前出的命案也牵扯进来呢。”胡竞枝说道。
忠顺王爷走到门廊下坐着,沉吟一番,又问:“据你看,周家命案、吴家命案,幕后主谋可是同一个人?”
胡竞枝明知吴家的案子是赖大做下的,也只管装糊涂说:“如今瞧着,就是同一个人了。这个人,八成就是周、吴两家之后,得利的那一个。我本以为是皇后,偏生皇后已经没了,如今看来,那就是计家了。”
“计家——就看他家有没有能耐,力挽狂澜,将甄家重新扶起来。”忠顺王爷眯着眼冷笑着说。
忽然就见王府内长史官来说:“王爷,王妃没了。”
忠顺王爷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心道王妃没的正是时候,管后宫谁做皇后,他且抽身出来,“……拿本王的话,倾王府之力,厚葬王妃。”
“是。”
“可有竞枝能效劳之处?”胡竞枝赶紧地问,暗恨此时王妃没了,却不好请忠顺王爷再替他做媒了。
忠顺王爷哀痛地摇摇头,摆摆手。
胡竞枝见状,说道:“王爷千万保重身子。”于是便又退了出去,出门上马后,也不回家吃饭,赶在饭点前去了小花枝巷,见没几句话,陈也俊百无聊赖地又要送客,于是就指着自己的脸叹息说:“哎呀,我就是个没时运的。先前被个小寡妇勾引,本要与她做个了断,偏生她有了身孕,尚且不知她那不明不白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就被戳着脊梁骨骂奇负心汉;才做了南安王府女婿,又被退了亲;临到考前,硬生生从马上跌下来;后头求上了戴公公,偏生内务府里头出了事,许大人不敢用;好容易跟计家要好,昨儿个吃多了两杯又跟计家人打了起来,偏生今日又听忠顺王爷说周家、吴家两家娘娘怕要遭殃,计家娘娘大有可为;本跟北静王好,听忠顺王府人教唆得罪北静王可讨好忠顺王爷,谁知当真得罪北静王了当真讨好了忠顺王爷了,偏生忠顺王府王妃又没了,王爷也顾不得我的事了,哎!怕我这辈子只能回家种地去了。”于是又一连叹息了三四声。
同是时运不济之人,胡竞枝这话听得陈也俊心有戚戚焉,本是要送客的,此时偏生狠不下心来,于是就叫元春弄了酒菜来,请胡竞枝留下吃饭。
胡竞枝坐在饭桌边,又将自己如何如何倒霉细细说了一通,见陈也俊听得动容,却始终不发一言,不免有些泄气,待吃过了酒,依旧回了家去,进了书房,就将陈也俊如何又说了一通。
赖大笑说道:“他越是不肯说话,他藏着的事就越大。你只管依旧装作是同病相怜的寻他说话去,总会叫他开了金口。”
“是。”胡竞枝喊着赖爷爷答应下来,又虚心请教赖大见了贾母如何说话,倘若侥幸撞上贾家奶奶、姑娘又该如何说话,将样样事准备妥当了,才待八月初三贾母生辰那日,正式向荣国府拜访去。
胡竞枝头一次进荣国府,待进去后,又疑惑赖大口中那不逊王府的荣国府究竟是哪一年的老黄历,先被个小厮领着在荣庆堂垂花门外毕恭毕敬地等着,过了一炷香功夫,才随着那小厮向内去。顺着抄手游廊过去,到了正门外,就隔着门帘报上姓名,并将礼物请门边丫头送进去。
只听门内一极有脸面的妇人说道:“老太太说,多谢胡家哥儿,因今日并未摆酒,就不留您吃酒了。等琏二爷闲了,请他跟你说话。”
“是。”胡竞枝早听赖大说过贾家的做派,于是虽没见到贾母,也不觉失望,只是想着礼物送进去,倘若贾母看了,一定会留下他,于是就慢慢地向后退。
果然不等他走下台阶,帘子内就有个圆脸丫头打了帘子出来说:“请胡先生留步,老太太请胡先生进来说话。”
“是。”胡竞枝恭敬地答应着,于是忙目不斜视地向内去。
进了房内,胡竞枝行礼后,隐约听见榻上抽泣声,才抬头去看,这一看,就见隔着一道珊瑚珠帘子,贾母老泪纵横地双手托着一幅画卷。
“这画,是你画的?这水亭子跟我们家先前的水亭子一模一样。”贾母感慨万千地说,又对旁边坐着的迎春、妙玉、邢蚰烟并前来投奔李纨的李纹、李绮指着自己额头说,“先前我在家时,就在家里那样的水亭子边上磕了头,鬓角上指头顶大一块窝儿就是那残破了。”
贾母这话说完,文官等人当真就去贾母额头上看,见贾母年纪大了,早瞧不出什么疤痕来,就笑说:“老太太记错了吧,哪里还有个疤。”
偏生伶牙俐齿的黛玉并机灵活泼的芳官、豆官都随着王熙凤向茜香国去了,剩下的妙玉、邢蚰烟、李纹、李绮性子一个比一个淡然,于是众人只是恭敬地听贾母说话,并无人接应,于是屋子里一时冷了下来。
贾母颇有些尴尬,忽然又想指望着李纹、妙玉几个说话逗她,那还真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呢,咳嗽一声,不免有些不悦。
胡竞枝心道贾母可真是花钱买罪受,怎么就养了一群这样寡淡不善言语的姑娘在身边,于是埋着头望着屋子内一地的绮罗裙摆,说道:“这画是晚辈画的。”
“你在哪里见过这亭子?”贾母又问。
胡竞枝笑道:“说来惭愧,不曾见过。晚辈生下来时家中只剩下寡母一个,据母亲提起,我家本是金陵城一个极有名望的人家家的下人,因立了功劳,被主人家放了出来。”
“金陵?你姓胡?”贾母回忆再三,不大记得家里有个姓胡的下人,又疑心自己年纪大了,记错了。
胡竞枝忙说道:“应当是金陵,早年母亲带着我向桂花夏家去请安,听夏家太太一次说我家祖父曾帮夏家在金陵说过情。那就应当是金陵的了。”
“桂花夏家?”贾母蹙起眉头来,思量许久,笑说道:“可是那位长安城内外桂花都由他家供应的桂花夏家?好些年不见来往了。”
胡竞枝笑道:“就是他们家了,他们家老爷早逝,家里又没个男儿顶门立户,只剩下一个姑娘家,境况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贾母叹息一声,回忆起旧年的那些人情来往,暗道早年的那些世交剩下的也不知道还有几家了,眼睛一瞥,见妙玉已经向东间碧纱橱中去了,迎春、邢蚰烟、李纹、李绮几个虽端着笑,却也在勉力支撑,于是就问胡竞枝:“可还知道其他的事?”唯恐胡竞枝不知她问的是什么话,就抖了抖手上画卷。
胡竞枝笑道:“母亲唯恐我在山村里久了,出门没见过世面叫人笑话,还说了其他事叫我知道呢。据说我们祖上的主人家里有一群真正的千金小姐,那真是尊贵得连金枝玉叶都比得上。据说生下来了,那些千金小姐们衣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