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玉岩石碗-晋江文学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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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听爷爷说过,血尸重得吓人,这女妖尸倒是没什么份量,如果没有那冰冷的触觉,它就像一尺白布搭在肩上!
它的脸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我心里直犯嘀咕:这位王妃怎么连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都不懂呢?!
脖子上一凉,我的喉咙被它掐着了!!
我连忙去扒着那只冰爪子,一点用都没用!它的身子轻归轻,手部的力量却极大!血液那爪子里有上无下堵在了喉咙口,脑袋胀得好像随时会爆掉!全身使不出半点力气……
“放开他!”
闷油瓶跳起一人多高,杀气腾腾地挥舞着乌金古刀。
那浴血重生没有破绽的身形像是从地狱归来的罗刹,汹汹气势逼得人大气都不敢出!
那只爪子一松,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极不新鲜地空气!
头,晕得更加厉害!
古刀被高高地挑起,女妖尸后退了几步!闷油瓶攻势越来越凌厉,连贯且优美的动作,迅速得我的眼睛都快更不上了!
那女妖尸左避右闪,几次想要消失,闷油瓶事先看出了破绽,硬是挡了下来。
就这样闷油瓶变被动为主动,扭转局势掌控了全局……终于女妖尸被逼到了墙角,闷油瓶毫不迟疑古刀一挥,准备最后一击!
闷油瓶一挥刀,女妖尸的长发被剑气吹开,那张脸和躺在棺柩中一样,娇小粉嫩,我见犹怜的脸上却写满了不甘心!
也是……
它躺着好好的,被我们强行开了棺;开棺不算,还捧走了她唯一的陪葬品;拿走唯一的陪葬品不算,还跟它大打出手!
到底谁才是恶人?
这就像……这就像……她全家要置他于死地,她却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不情愿的死了!
不情愿的埋在这里!
不情愿的得到永生……
现在呢?
死一次?再死一次吗?
心的波动想水中涟漪一样扩散开,我捏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不……我剧烈地摇着头……不该这样……
“住手啊!”
我的叫声让闷油瓶华丽的动作在空中定格,他目光投向了我。
女妖尸抓住了对手的空隙,一瞬间亮闪出了利爪,白袖一挥!
哐——
乌金古刀从闷油瓶的手上脱开,重重地落在地上,掀起了一阵粉尘。他的垂下了手捂住腰间。
女妖看了我一眼,再一次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闷油瓶退了几步捂着胸口靠着墙滑落到地上,他看着我。
我不知可否的走上前,看见他的腹部上,我原本缠得紧紧的绑带断了一半。
我硬是伸手扯开他挡在胸口的手掌,他的胸口四条血爪痕触目惊心地从左肩膀划到了右腰间,皮开肉绽的暴露在空气中……
是我的错!
因为我的那句话,让那女妖尸抓到了喘息的机会,明明已经治它于死地了!!!
为什么我会天真,去怜悯那种沉睡了千年早已磨灭了人性东西?!!
我恨那妖尸!更恨我自己!!
“对不起……”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是我害了你!”
“不。”闷油瓶的呼吸声失去了正常的节奏,时粗时细地吞吐着气息,“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只有你,不用。”
“……”我糊涂了,一脸不解的望着他!
他却笑着,不似平时里懒懒的感觉,第一看到他的眼睛里透出笑意!明明是那么温柔的笑颜,为什么我会那么地害怕?闷油瓶这难道就是你给我的最后表情么?
“我……帮你包扎!”我的声音在颤抖。
他的脑袋一偏,用口型说了个“不”字。已经虚弱至此么?!
他胸口的麒麟越来越淡,慢慢地从他身上褪去……
“别!”我伸手捂住他胸口的麒麟!
真空的脑袋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什么意义,身体不由自主地就这么做了!潜意识里有什么东西在呐喊:留住它,就能留住闷油瓶的命!!
闷油瓶的体温越来越低,当麒麟的最后一块颜色消失在我的掌心,它的主人闭上了眼睛,摇晃着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抱着闷油瓶,抽泣着!记忆之中从来没哪次哭泣像现在这样懊恼!
这和我亲手杀死他有什么区别?!
晕眩再一次袭来,我恼怒的把用匕首插在右腿上!古人悬梁刺股的办法果然很有效,疼痛带来的冲击,头脑顿时清新了不少。
眼前的情况连悲伤的时间都不给我,逼我擦干眼泪,将怀里的闷油瓶抱得更紧!
因为那个女妖尸,再一次站在我的面前!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为什么她老是盯着我?难道她单靠鼻子就能判断我比较弱?还是……
我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石碗上。是刚才扶住闷油瓶的时候搁在那里的,盛开的莲花稳稳地漂在碗里。
是了!是我从头到尾一直捧着它的!
它要的是这个吗?
第五章
第五章
我和闷油瓶掉下来的井口,那里还是黑漆漆的,石板纹丝不动地封着。照这个情形看来,打赢这女妖尸两个人一起出去已经不现实了。
那么,只有一条出路。
拿闷油瓶疗伤时撂在边上的外套铺在地上,把昏迷的闷油瓶平放在外套上,探了探他的脉搏,体温似乎比刚才更低了……我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我捧起石碗,在女妖尸面前跪下, 恭敬地将石碗放在她的裙摆边上。
双膝着地,两只手掌撑在地上,头慢慢的低下去,直到额头触到了地面——非常标准的五体投地的姿势!
说真的!除了小时候过年要压岁钱,我吴邪还没行过这么大的礼!
这么做是坏了规矩的。若是让爷爷知道我学北派伪君子那一套,他一定会气得在棺材里睁眼!可除了这,我实在想不出其他补救的方法。恨只恨之前闷油瓶开棺的时候,没有在角上点蜡烛!
一连叩了三个响头后,跪直了身体。,看着女妖尸碎发后的眼睛:
“石碗在这里,我还给你!我这条命也给你!只求你放过他!”
我指着石碗,又指着我自己,最后指向躺着的闷油瓶,比划着,不知道她能看懂多少!
那女妖尸依旧垂着手站着,没有什么反应。
我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一直跪着仰视女妖尸。这还是我第一次和棺材里爬出来的东西对视这么久!
墓室里,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一个躺着……漠视着时间的流逝!
终于,它伸出慎人的利爪!我合作得闭上眼睛!如果它下手准一点,应该不会太痛苦,就是不知道汉朝有没有普及过解剖学常识~?
闭上眼,听觉变的异常灵敏!
听到任何细小的声响都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满脑子都是,下一秒她就要动手了吧?
等待的本身就是种煎熬,等死的感觉更是让人到了万念俱灰的地步!
沙~沙~沙~~
是裙边摩擦地面的声音,她走开了?
糟了!闷油瓶!
我睁开眼,转向闷油瓶的角落……
他,还是安稳的躺着。
另一边,那女妖尸在墙面站着,它的手里捧着那朵莲花!
我低下头,石碗还在我的膝前摆着。
它,哦不!她的头发整齐的理到耳朵后面,脸上已经没有了狰狞和无奈!她微微颔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那莲花配上她的表情,说不出的庄重典雅!这样的气质,绝不是现在那些小家碧玉所能拥有的!
多么单纯的想法,比起能让她长生不老的石碗,她只要那朵寄托着思念的莲花就满足了吗?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薄薄的木棺材能捆住她千年之久!
她没有再看我,走进墙里消失了。
看着她消失,我瘫坐在地上,喃喃地说:
“幸好是妖!粽子,是没有心的……”
精神上的松懈带来了全身疼痛感复苏,我抱着肚子摔到地上。
闷油瓶!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角落里的男人。
我想站起来,身体却又不合作地摔回到地上。一摸大腿,满手都是血!是刚才悬梁刺股以后,又跪了这么久的关系吧。
我抓起石碗,一瘸一拐的移动着!
闷油瓶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出来,时有时无,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消失……我的心漏了一拍!
闷油瓶的消失定义,就应该是像在青铜门前一样:回头用唇语说‘再见’,几个月以后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别人面前!
我从来都相信,像闷油瓶这样人的命比蟑螂都坚韧,不到砍头剁脚的地步,是不会交待的!可这次——
“喂!张起灵,如果我这次把你扔在这里,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回来找我吗?”
他紧闭的双眼没有变化。
我握着拳头支在膝盖上,耸起的双肩颤抖得厉害。
“为什么,每次都要看你消失在我面前,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腕上的刺痛阵阵,我低下头,绷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我挣开了。褐色的疤下渗出鲜艳的血液。
看着血迹的面积在慢慢扩大,我没有任何感觉,任由着它顺着手腕流到腿上……
啪嗒——
水滴声响起,我闻声寻去。血液正沿着衣服的褶皱竟不偏不倚的滴在腿边石碗里!
我眼睛顿时一亮——
如果正如胖子说的,我的血可以治「病」。而这个石碗可以治「命」!那我可不可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呢……?!
我立刻挑开了绷带,手腕架到了石碗上方——
一滴血滴进了水里,缓缓晕开,消失了踪影。
血液像断了线的玛瑙珠子,一滴、一滴又一滴……渐渐的石碗里的水不再清澈,呈现出淡淡红色!
不够!还差很远呢!
我握紧了拳头,血液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很快……那透明的清水变得暗红,黏稠得像浆液一般!
有点像样了!
我扶起闷油瓶,端着石碗送到了嘴边,一点一点往他嘴里送……可明明已经送进口腔里的液体,又从嘴角溢了出来!
我放慢了速度,无论多少次结果还是一样!
已经喂不下东西了么?
满满的一碗液体眼看着浪费了一半,我心乱如麻!
……只能尝试最后一个办法了!
我端起碗倒进自己的嘴里,含着水,贴上了闷油瓶的唇……
闷油瓶的唇干涩涩的,扎得我的嘴唇生疼!我启开他的嘴唇,将水一点点漏进他的口腔。第一口返了一下,我托起他的后颈,慢慢的水顺利的流进他的喉咙,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水顺着他的喉咙留进体内……太好了!
嗡——
兴奋之际,我的耳边像是几台电视机同时报告信号中断!
嘴里的水险些全都喷了出来!我连忙捂住嘴。
跟着视线模糊起来,时不时的还有金色的小虫子飞来飞去!
完!贫血的连锁反应么?头晕耳鸣都来了!
「吴邪,再撑一下!」
我抿着嘴,控制流量。
闷油瓶啊闷油瓶,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要是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终于,最后一口送进了他的嘴里!
任务完成一宽心,随之而来的是无限的黑暗……
再也支撑不了越来越沉的脑袋,我跌在闷油瓶的胸口上!
靠得这么近,我却看不清他的脸,手掌顺着他的脖子往上,摸到了他的眼睛。
他的双眼还是紧锁着……呵呵,我又天真了么?
算了~
要是醒不过来也没有关系!这次,有我陪你一起消失,起码可以做个伴吧!
我嘿嘿地笑着,落下了沉重眼皮……
一间、两间、三间……
已经数不清走过多少个石室,始终找不到出口。说也奇怪,这石室建得像自家客房似的,间间洞开着。我站在门口那么一瞥就能将整个房间一览无遗!看这墓修得,简直就是在蔑视我们土夫子的存在嘛!
黑洞洞的通道不知通向何处,我跑累了停下来喘着大口大口粗气!失去倒斗时的紧张和刺激,这种地方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只想快点出去!
眼角白影一掠—— 有人?
我抓住了一线希望,追着白影跑了过去。
又是一间普通的石室,比起满地的棺材,眼前的情形更是吓人!
一个白衣女子正趴在石室中央的棺材边上……
我看不到她的脸,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深深地悲哀从心里泄了出来……是为了她吗?
我叹了口气,“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他们伤你伤得还不够吗?”
“……你不懂!”
我没想到她会回答。
她的声音是那么地空灵,好听得像一只画眉鸟在空中盘旋、歌唱着!
我不懂!我确实不懂!这二十五年的生命里还不曾有过记忆深刻的感情,更别说刻骨铭心了!这种超越了生死、空间、时间的爱情,全当是电影剧情,看过就算了!
切~!我这是操哪门子的闲心啊!她是妖!绝对比我有能耐!
随她吧!
“我要走了,你保重!”
“……你出不去的!”
“什么?”我已经迈了半步的身体,被她的话钉在了原地。
想上前问个究竟,她竟已经到我的面前了!没等我做出反应,她那纤细的手指在我的额头一点!
只是这么一点……我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后倒去!
浓重地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我的嗅觉!我吃力的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儿子?儿子啊!你醒了??”
“妈?”
“你轻点,别弄痛孩子!”
“爸?”
这里是杭州?
“大洲,快去请大夫!……儿子,你爸找大夫去了,你再眯一会儿!”
“……”
可能是药物的作用,我又昏沉沉的睡去。
又是一个房间,不是墓室,也不是医院。
看这个房间的装饰,距离我的年代有一定的年头:
房间里放着几件简单的家具,墙上挂着毛主席的画像,老式的收音机里放着类似于《红太阳》那样的歌曲。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坐在地上翻弄着一本旧得发黄的书本,听到他扯动时的声音,我真担心那书会不会给他折腾散架了……
一个穿着劳动布做的衣服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孩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