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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射雕同人be 长相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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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康弟,你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啊!”郭靖只盼此事与黄蓉无涉,因为一旦与她有关,就表明这将会是个天大的灾难,潜伏在他们之中,查无实因,那更可怕。
  郭靖自是不信杨康是杀人凶手,为了他的性命,也为了证实黄蓉的清白,他决定不惜一切去冒险。
  毕竟迷 药之事,她有极大的嫌疑,造成杨康与穆念慈木已成舟,她极有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若仅为嫉妒,倒还罢了,若是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更多的人将会受到牵连。
  到时也许江湖会掀起血雨腥风,也未可知。
  郭靖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的,要想办法,他只有问杨康。
  要查出真相,杨康的确有办法。
  只是这办法,牺牲极大,等于送羊入虎口。
  因此杨康并不情愿,禁不住他再三哀求,才道:“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郭靖殷切地望着他:“只要我能办到,康弟你一定要告诉我!”
  杨康被他追问,顿觉自己太过残忍,心内一阵巨痛,说来不过简单一句,声音却发了颤:“你,你……成亲。”
  黄蓉一心念着和郭靖长相守,只有这个手段,能让她大喜若狂,将戒备之心卸到最低,到时他们就有机会,反败为胜。
  这是艰险的招数,骑虎难下。弄不好会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即便查出了真相,也会得罪桃花岛,引来祸端。
  是压抑心中狂怒,隐忍屈 辱;还是不畏强敌,勇往直前?
  杨康有些后悔说出这个办法,虽然他并没有说是和谁,提到那个名字只觉厌恶和愤怒,现在毕竟是主动向郭靖提及,更觉自己是在为虎作伥,自掘坟墓,埋葬心爱之人,顿时羞愤满腔,又道:“罢了罢了,这事罢了!”
  郭靖并不聪明,只是凭着直觉也隐约地知道这个方法是有效的,他也知康弟所指为何,略想了一想,就点头道:“好!只是,康弟,你不要难过,是我早就应了蓉儿的,这不关你的事!”
  “大哥!”杨康见他竟能牺牲至此,更加后悔,紧急相劝:“你,还是再想一想。我刚才所说,也只是猜测。”
  “不。你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郭靖婉拒,又将话题归至重点,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他对杨康自然言听计从,请教道:“康弟,你教我该如何问她?”
  到了今夜,他果然这样试探之时,黄蓉的强烈反应几乎立刻就印证了杨康的猜测。
  郭靖惊极,却对黄蓉还抱有一丝希望,他压抑心中怒火,斥问:“蓉儿,你果真对康弟下毒了?”
  傻瓜终究是傻瓜,这句便泄了底细。黄蓉立刻知道对根由他并不是十分确定。这招必定是杨康传授。她心中嫉恨万分,念道,杨康你也太小看我黄蓉,既然如此,也就别怪我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黄蓉早有防范,只待反扑。本来这招数并不打算使用,只是以防万一。
  她原想郭靖既肯和她成亲,说明在他心中,多少有点地位。却万万没有想到,郭靖竟是为他人牺牲自己,还质疑她的人品!一双漂亮的杏眼望定郭靖,几欲呕血,强忍热泪地恨道:“靖哥哥,你竟如此待我!”、
  忍耐是有极限的,今夜就是她的极限,索性撒泼一把,才配得上这场好戏。
  郭靖看她发疯,想到自己刚才的话的确有些不近人情。若果有此事,还得哀求她相救,若无此事,适才如此质疑,极损她颜面,万万不该。
  万事不可恃一时之忿,应留后路,他只得缓道:“蓉儿,这些天康弟的气色一直不好,我……”
  “那你就怀疑我害他对不对?”黄蓉心惊适才没有防备,将“毒”字吐了出来,此刻急忙“涂改”,她一句快似一句,有如急行风,意图将郭靖的阵脚打乱:“靖哥哥,你太没有良心了!你康弟我什么时候没有帮你好好照顾?他成亲,阴阳壶的办法还是我想出来的,就怕你的康弟多喝了酒,伤了身体,一直以来,我忙前忙后有多辛苦你都看不见,竟然还怀疑我,他身体不好,为什么身体不好,他的心病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心病当然是最难医的,没有心药,自然不能痊愈,黄蓉这样说,分明是将罪过推到了郭靖身上,说杨康是因他才起的心病,这心病是什么,自然是心照不宣。郭靖再傻,也不敢逼她说出。
  失去真正所爱的人,又怎么会不起心病呢?既然有了心病,健康自然要受到一些影响。
  郭靖顿时自责起来。觉得是他害了康弟,只盼康弟能打开心结,别再纠结此事。然而是谁才造成他们的分离,处于内疚中的傻子反倒不记得问了,也不好意思再问了。
  他觉得既然已经对不起康弟,如何能再让蓉儿受委屈呢?既然穆世妹和康弟已经在一起,再去追问当初是不是有迷 药这回事不是多此一举吗?蓉儿是做错了事,那也是因为嫉妒;即使没有此事,他和康弟难道就能长相守了么?这杀人的世俗,是断难容忍的;是蓉儿才让他们悬崖勒马的呀!
  黄蓉见他许久不说话,定是在想此事,她抓住机会,还在不依不饶地追问:“靖哥哥,你说,你说,你还有什么要问我,通通讲出来!”
  郭靖的底气已被卸了五成,提及那封信时不免吞吞吐吐。
  黄蓉早怕他会如此。她已心灰意冷,郭靖还要在伤口撒盐,这都是为了他的康弟!
  对杨康,她是死不瞑目之恨!她心念之人竟然事事皆从这个贱人!从来没有信过她,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泪哗哗地流,她恨得浑身在抖,强凭意志支撑颜面,恨不能将眼前这个“负心人”剜上几刀,才能出胸中这口恶气。
  郭靖见她仿佛要倒,有恐他举止太过伤人,错伤无辜,不免进前相扶:“蓉儿,我……”
  黄蓉一掌推在他胸前,这份狂怒激起的力气之大竟然将郭靖推倒在地。
  郭靖急忙起身,向她道歉:“蓉儿!”
  黄蓉已一把掀起鸳鸯枕,扯出一封信来,摔向他脸上:“你要信,给你信,是我藏了,怎么样!你自己看!”
  郭靖知道这时不能再劝,黄蓉在一旁扯住帷帐,哭个不停,他只有自己展开,先看信要紧。
  看口气和描述,的确是欧阳克所写,那一行行字惊得他目瞪口呆。
  查阅完毕许久,他却还有些不信,拿着它直向黄蓉追问:“蓉儿,这信!?欧阳克说,杀我五位师父的人,是,是康弟?”




(十)倒戈

  柯镇恶早有言在先,那日公审他曾斥问过为什么黄蓉这么傻,竟不知造封假信出来。他哪知黄蓉早有此心,只是碍于条件,不便动手,必须忍耐直到返回桃花岛之后,才有这样的人才。
  岛上的婢仆早已被她弄得非聋即哑,不会泄密。造假信的是个青年男仆,因为是哑的,只能和黄蓉以笔交谈。
  欧阳克笔迹并不是很难模仿,难的是他用的纸和墨,甚至还有笔。纸是白驼山的红杉木制的,表面鎏金,华贵又厚实,外间绝对没有;墨是溧阳“四宝轩”的极品“闻墨”,里面绞有兰花汁,制期漫长,精细,到现在时隔多日,还有暗香;至于这笔,也是“四宝轩”的上品羊毫,出自幼仔。
  这些由专人采办,定期定批,记录在案,都有编号。
  要知道欧阳克当日所用的是哪些不难,难的是要如何造假才能不被发现。
  不同的笔,写出来的劲道,自然不同。模仿欧阳克,要完全相像,必须也用羊毫。
  如果他们也去采买,虽然容易,留下记录,难保不失。
  瞒天过海,除非在这儿造出一模一样的。
  男仆想了一想,前年黄药师曾用过一支羊毫,也是“四宝轩”的,看来相若,可以抵挡一下。
  黄蓉再问:“那墨随便用一种兰花研去就是了,也没人知道这些,但是纸怎么办,这纸是最能证明欧阳克身份的东西。”
  男仆也认同她的看法,看来这是个大难题,白驼山地处西域,那里的杉木迥异中原;造纸需要时间,一则不能完全相似,二则若是用代替之物,万一有上了年纪的武林前辈,和西毒又是熟识,那就曝露无疑了。别人不说,七公就有这样的可能。
  再则,欧阳克给穆念慈写过情信,白驼山的信笺是怎样规格,这个丫头也是见过的,要想骗人,这关……
  “哎呀!”想到情信,黄蓉突然心花怒放,有一件便宜事,若是得成,则万事俱备。她转身对着男仆吩咐:“你在这里等我,不许走开!”
  这正是多情的坏处。很久之前欧阳克看上的是黄蓉,也曾经写过情信给她。在与郭靖相斗比武之亲之前,为求打动芳心,住在桃花岛的那些日子,几乎日日一封。
  黄蓉自是不会理睬。后来比武失败,欧阳克灰溜溜的走了,那些没用完的信纸,倒还留下一些,未及带走,想必婢仆收了起来,仔细找找,说不定……
  过了一会儿,静候在这儿的男仆看见大小姐鬼鬼祟祟地摸回房来,将一碟纸飞快塞在他的手里,快活地道:“给!”
  男仆睁大眼睛,果然是欧阳克留下的,一模一样。既然如此,那便好办了。
  再过些时日,大功告成之后,黄蓉安安心心地和郭靖交拜天地。
  她在想,要是杨康识相些,不盯着靖哥哥追问这事,那便饶他性命;不过三五年,让他受些折磨,也就罢了。再则说不准那时杨康已死在欧阳锋手上,用不着脏了她的手;但是,杨康既然不知死活,敢教唆郭靖这样待她,那便你不仁我不义,活该你莫名其妙命丧黄泉,与人无尤。
  她知道要完全灭绝破绽,洗刷自己,是难上加难。不过,凡事不服输她偏偏和杨康杠上了,心里暗暗嘀咕:杨康,你仗着靖哥哥爱你竟敢欺我,以为我会败于你手?哼,我非要反其道而行之,让你们知道知道我黄大小姐的手段!要你苟延残喘,死不瞑目!
  傻瓜终归是傻瓜,轻而易举地就被她玩 弄于股掌。一番吵闹之后,郭靖反倒对她软语哀求起来。就这样,新婚之夜总算是平安过去。三朝回门,辞别父亲黄药师和来参加他们婚礼的七公、柯镇恶及众位长辈,黄蓉和郭靖带着礼物,踏上回牛家村的路。
  穆念慈固然没有心情和她叙旧,杨康更是没有时间和郭靖闲扯。他们借故走开,去往房中。刚刚关上门,杨康便急急问道:“大哥,信呢?”
  “信……”仿佛做了什么错事,郭靖有点怕见他,更怕他提。
  “信上是不是说我才是杀人凶手?”杨康看他这样,必然是见到了信,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十分欢喜:“快拿来!”
  “康弟,你从哪里知道!?”郭靖愕然地抬头,盯住杨康,疑惑他为何竟然高兴:“你见过这信!?”
  “没有。”杨康对他的拖拉很是不耐:“你先将信给我看,我看完了再跟你解释。”
  “这……”哪里有信给他看,郭靖的心沉沉下坠,似已觉察自己做错了,怯嚅道:“康弟,我,我已经,已经把它烧了。”
  “你!”杨康最怕的就是这个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实。这真是骂他千句万句也不解恨,他即刻转喜为怒,恨恨地向郭靖打了一掌,推得他不住后退:“你这个白痴!”
  “康弟,我错了。”郭靖这时才惊觉,当时他一心只想着柯镇恶和七公都在桃花岛参加婚礼,万一这信被他们发现,或者被武林前辈们看见,那就再也说不清楚。七公虽然站在康弟这边,可是只有他一个证人,怎能与众人匹敌,消息传遍武林,那便浑身是嘴也无用,到时更引得欧阳锋来杀他。
  再加上黄蓉在婚房里不住啼哭,口口声声地质问,弄得他心慌意乱,根本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也更加没有胆量再保留这信。
  黄蓉除了骂他,还嘲笑他:“你这呆子,你自己说,这封信能拿出来给人看么?我藏信,我藏信是为了谁呀!你以为这信那么容易藏么?这些天来,提心吊胆的,都快急出病来了,也不敢告诉你,就怕你坏事。你倒好,竟然还敢怪我藏信!你自己说,能让人看见吗?让你大师父看见,你康弟还有没有命在?欧阳克是什么人,你竟然相信他这种人会留下证据来保你康弟性命?好,既然这样,现在你拿着这信去见七公和你大师父,他们现在刚刚睡下,你去找他们呀!”
  郭靖拿着这信发怔,已经乱得魂不守舍。黄蓉哪肯给他机会迟疑,伸手便来推,把他往门外赶,一边撵一边催;吓得他直往回赖,哀求她道:“不不不,不行的!不能让他们看见!蓉儿,蓉儿,快把它烧了!”
  “烧?”见他把信往回递,黄蓉当然“不肯”,反向他手中推去,讥讽道:“我怎么能烧?我还得去‘领罪’呢,烧了这信,岂不是没有罪证了吗?再说,你的宝贝康弟问起来,你如何作答?”
  “我,我再想办法,反正,这信不能留,把它烧了,一定要把它烧了!”看黄蓉不肯帮忙,脑子发热的郭靖也不等多想,自己抓着这信三两步跑去龙凤烛边。
  冉冉轻烟,化为乌有。
  这才叫真正的倒戈相向,亲痛仇快。
  到了今时今日,又如何有颜面向杨康交待?
  他只得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当夜之事,并且还希望有挽救的机会:“康弟,我只怕大师父他们看见,所以才这么做,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当初是怎么和你说的。”杨康被他气得不住地咳,饮了一口冷茶才压下来。郭靖扶他坐下,自己站着听训。
  “康弟,你说,你说不管怎样,不要相信蓉儿,不要听她的话。”结果根本就是墙头草的他,回忆起这些来,惭愧非常。
  “还有呢?”
  “还有,不管这信上写什么,都要留着,完完整整地交到你手里。”结果黄蓉倒没动手,毁灭它的,是他这个一心帮忙之人。
  “那你又做了什么!”到这个时候,大错已成,杨康已经不想跟他白费唇舌,只是心中愤慨,几欲气死,直斥道:“你以为我留着这信是给你大师父看的吗!”
  “那,那是给谁看的?”郭靖对杨康料出这信的内容就已经惊骇万千,哪里想得这么多枝根末节,所以捺不住心中疑虑,明知这时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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