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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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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如斯面色微变,默然半晌,垂声问道:“怎么,郡主在寻这花么?”
  倾城心内一动,诚言道:“我近日在寓所中试练天蚕丝。如今蚕茧将成,正在配煮茧之料,其中曼荼罗花必不可少。我已在东京城内遍访各处,却一无所获,只好来向四小姐求教。”
  晏如斯方欲答话,一名仆妇和两名丫鬟从院外进来。那仆妇满面笑容,见晏如斯房内有来客,便先向展昭和倾城见了礼,随后向晏如斯低声道:“姑爷家今日送过来了缴担红,二夫人已安排了回鱼箸,请四小姐过目后便给姑爷家送过去。”
  晏如斯不语,她身边方才引展昭和倾城二人进来的那名丫鬟却皱了皱眉,道:“还没和小姐文定,算哪门子的姑爷?这王家,也太过心急了罢……”
  晏如斯蹙眉截口道:“翠翘,有客在,怎地如此没有规矩?”她语声轻柔,那名叫翠翘的丫鬟虽面上仍有不忿之色,却还是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那仆妇被翠翘一场抢白,面色一变,碍着晏如斯在前,不便多话,只是令身后那两名丫鬟抬了东西上前。但见每一名丫鬟怀内均抱了一只手臂粗细的精致玉瓶,满盛清水,内有四条红鲤正悠然游动,每只瓶内均插了一双花梨木筷。
  有宋一代,凡有嫁娶,换贴之后,男家以络盛酒瓶,再装上大花八朵,又用花红缠绕,叫作“缴担红”,送给女家,女家以淡水二瓶,活鱼三五条,筷子一双,放原酒瓶内回送,叫作“回鱼箸”。此后不久,便是文定之礼了。
  晏如斯向那两只玉瓶淡淡扫了一眼:“时候不早了,你们便即去回礼罢。”
  那仆妇和两名丫鬟行礼退下。展昭微笑向晏如斯道:“展某那日听包大人提起四小姐与王二公子吉期将近,却一直还未有机会恭喜四小姐……”
  晏如斯垂下眼帘,默然片晌,转过身去,缓缓道:“展大人和郡主不是要寻那曼荼罗花么,请便随我来。”
  展昭倾城二人跟随晏如斯穿过花厅,走入后院之中。但见小巧后院中,别无花木,只是沿墙种了十余本一尺来高的花卉。
  倾城眼光一亮,展颜道:“曼荼罗,寻到你,可当真不易……”
  展昭投眼望去,见那花茎如碧玉,不见一叶,花朵如千丝渲染,攒玉聚霜,竟不似世间草木。
  晏如斯眸光悠悠投向这一片繁花,过了半晌,回身道:“翠翘,你去拿剪刀来,把这些花朵全撷下来送与郡主罢。”
  此言一出,翠翘倾城展昭三人皆是一惊。倾城动容道:“四小姐,如此厚赠,我如何能当得起?”
  晏如斯一笑,淡淡道:“郡主不必客气。这花对如斯而言,如今已无任何意义。对着它们,徒增一片烦恼而已。郡主将它们带走,实是帮了如斯的忙。”
  倾城心内犹疑,望了望展昭,见他面上也是一片不解之色。
  晏如斯淡淡道:“听人说,这曼荼罗颇有异处。花落生叶,叶落生花,生生相错,花叶永世无缘。我本不信,便试种来看。谁知这三年来,却终究是花叶相别,缘悭一面……”
  倾城被她触动心事,默然良久,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我欠四小姐这份情,来日必将报还。”
  正说话间,从厅内又出来一名丫鬟,说是晏相回府,听说展昭到府,请见面一叙。展昭望了倾城一眼,见她对自己略略摇了摇头,便向晏如斯道:“四小姐,展某这就去见过相爷,可否让郡主在你这里稍候片刻?”
  晏如斯淡淡一笑,向展昭点了点头。展昭径直随那丫鬟去了。
  翠翘抽身走进厅内,想是去取撷花的剪刀了。一时间,后院中只留下了晏如斯与倾城二人。
  晏如斯又向倾城身上望了两眼,忽然道:“如斯有件东西,不知郡主可识得?”
  倾城心内一动,见晏如斯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笺递向自己,便伸手接过展开。
  素笺如雪,墨迹尚新,依序写了数十种草料名称。倾城只看了一眼,惊讶失声,脱口道:“这……这怎么会?……”
  晏如斯上前一步,喜动颜色:“这笺上所写,便是天水碧的染方,是么?……你染衣之色,便是这天水碧,是么?”她方才初见倾城衣衫,心内已猜测了八九,此时又见了她面上神情,更知所料不虚。
  倾城抬头,蹙眉道:“这……这染方本是我前几日写给白玉堂的……怎地到了四小姐你的手上?”
  晏如斯身子一震,颤声道:“果然是他……”
  她眸光莹莹,微现泪光,走上前去,握住倾城的手。
  十指纤柔,却握得那么紧,似是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想握住宿命无常。
  情思过处,天地浩大,一心寻。
  “告诉我,他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东京篇 第三十四章 别生槐

  
  巍巍汴京,悠悠汴河,清波东去不歇,直穿过御街尽头的州桥。州桥东北,殿宇森叠,香烟稠密,正是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镇守京师,鼎盛天下,平素里香客如云,这一日却是游人零落,不同往常。原来这日正是六月初六崔府君生辰,汴京百姓按旧俗均到城南崔府君庙进香祈愿,是以大相国寺内外难得清静一时。
  寺内西北后禅院内,绿荫如盖,偶有蝉鸣数声。院内石桌坐着两位年轻女客。她二人一青一碧,如温莲润玉,意态迥然,却气韵相通,当庭并坐,美若天成。
  倾城放下手中茶盏,环顾四周,轻笑道:“果然是个惬意所在!若不是你,我又怎能知道汴京城内竟还有这样一处清凉界?”
  晏如斯指尖轻抚杯上青瓷,含笑道:“你又何必客气?若是亮出你的身份,只恐怕寺中方丈一早便过来向你问安了。”
  她二人自晏府相识,至今不过十余日,相知却已颇深。晏府花园内清泉冷冽,为汴京之冠。应晏如斯之邀,倾城每日间到晏府汲泉煮茧。晏如斯精通织染技艺,恰能与倾城共研天蚕丝。二人年龄相仿,一番朝夕共处下来,默契渐生。
  倾城眼波流转,悠悠道:“其实,外间于我,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他们哪里知道,晏四小姐娇养闺中,却是深藏不露,便是眼高于顶的白五爷,也对你……”
  晏如斯轻轻咬了嘴唇,面上浮生一层薄晕,截口道:“过往种种,我早就一并告诉了你。你如今再来取笑,真是辜负了我待你的一片诚心。”
  倾城见她恼了,连忙道:“好,算我错了……”她瞟了一眼晏如斯,展颜笑道:“我只是实在不懂你们两人……一个千方百计寻到天水碧,却不露行迹,只是趁夜放在那人房门之外……另一个,种了三年彼岸花,好容易得知了那人下榻之地,却不肯前去见面一叙……心有灵犀一点通,难道这世间真有此般境界?”
  晏如斯黛眉微敛,如云外远山:“这些年来,他全无踪迹。偶尔有些消息,却总是稍纵即逝。如今,我从你口中总算知道他一切安好……这,便已足够了。”
  倾城摇头道:“知道他一切安好,便足够了么?你莫忘了,六月十八便是你文定之日。你若心中有什么放不下的人,错过了这段时日,今生今世便再不能翻悔了。”
  晏如斯淡淡一笑,却不回答,只是执起茶壶,往倾城面前的茶杯中斟了半盏。
  心如水,思如茶,声色不动,却不知承载了回味几多?
  倾城叹了一声,站起身来,瞥见禅院内一角放了一架瑶琴,展颜笑道:“这里的僧人倒是不俗。我且来试试这琴如何。”
  她抽身走到琴前,信手一拨,只听铮地一声,七弦俱震,禅院中古木上一群雀儿扑簌簌扬翅飞起,在树顶盘旋一阵,依依远去。
  鸟去巢空,倾城心内暗生怅然。她索性在琴前坐下,指随意动,缓缓弹奏起来。这一曲,她似已有些生疏,时断时续,不知在重温何时记忆。但这停顿转折之间,竟是说不出的空迈轻灵,令人直觉身心明澈,夏意全消。
  晏如斯长身而起,走到禅院当中那株古木之下。这本是一株槐树,据说是太祖昔年手植。五十年前曾遭雷击,树身被生生劈成两半。枝干本已枯死,却又从树心内长出一株新槐,开枝散叶,亭亭如盖,被真宗皇帝御口亲封为“别生槐”。
  枯木易逢春,前缘难再续。她伸出手去,轻抚树身,只觉掌心所触尽是斑驳粗粝,岁月剥啄。
  她是晏殊第四女,母亲是晏殊嫡妻崔氏夫人。崔夫人本是晏殊表妹,小晏殊一岁,自出生起便与晏家订下姻亲。崔晏两家世居临川,相距不远,均是小康之家。崔夫人七岁时父母因病亡故,便被接至晏家。她与晏殊偕伴长大,青梅竹马,情深意笃。
  晏殊十四岁时上京赴殿试,崔夫人与他一路同行。晏殊一试成名,惊动天下,自此在京城为官。又过了四五年,晏殊与崔夫人在京成婚。婚后十几年间,崔夫人接连诞下两子一女,却都不幸早夭。生晏如斯时,又是难产,险些不保。太医诊治后,坦言崔夫人恐再难生育。时年晏殊已逾而立之年,宦途恒通,官至右谏议大夫兼侍读学士加给事中。他禁不住左右反复劝说,终于纳了侧室王夫人,以延后嗣。这本是当时官宦人家极为寻常之事,崔夫人也并未有半句怨愤之辞。
  晏如斯先天便有哮喘之症,一年之中,医药不断。崔夫人昼夜忧虑,身体亦是日渐消弱。晏如斯七岁那年秋天,哮喘之症剧发。太医直道汴京北地,最不宜此病将养。崔夫人便自请带晏如斯暂回故乡,以为如斯疗疾。晏殊虽心内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晏如斯随崔夫人回到临川文港村故里。晏氏亲族攀附权势,早已纷纷迁居汴京,是以文港村内只剩下几房疏于走动的远亲。崔夫人带着如斯在晏家老宅平淡度日,身畔只有两名仆妇照料陪伴。晏殊每年春秋两季均遣人来接,因如斯总未见大好,崔夫人便一直留居故里。崔夫人生性恬淡,平日里教授如斯文字丹青之外,母女二人也时常织染裁剪,栽花植草,引为乐事。
  晏如斯十二岁那年,天交暮春,有一日傍晚到村中药铺抓药。她正走在小路上,只见前面数人殴打拖拽,哭骂不绝。原来是两个县衙衙役到文港村征发徭役,村头一户恰无青壮男丁,捕快便要这户人家缴币折抵。这家人家境贫寒,缴不起折役税,正与捕快争执。村内相邻人家虽然听到喧嚷之声,却或惧或怕,紧闭了门户,谁也不敢出头。
  晏如斯停住脚步,只见前面一名衙役拽了一个老翁的手臂向村外拖去。一旁有个白发老妪哭天抢地,牢牢抓住那衙役的衣角,死也不放手。另一名衙役伸手一架,将她推倒在地,怒道:“既没人,又没钱,我们怎么回去向县令大人交代?你家这老头子身子骨还算硬朗,又不是一去便回不来了,你这样寻死觅活地,有什么意思?”
  话声未落,那衙役只觉眼前一花,尚未看清面前情形,已被人一把抓了衣领,劈面便挨了两记耳光。那衙役被打得晕头转向,两颊高高肿起,踉跄退后了十几步,睁开眼来,才看见面前站了个陌生少年。
  那少年年纪极轻,看来不过弱冠年纪,满面尽是冷傲之气。只听他冷冷道:“为虎作伥,鱼肉乡里。你们所作所为,与禽兽有什么分别!”
  挨了打的那名衙役大怒,喝道:“我看你这小子是活腻了!”抽出佩刀,一刀全力向那少年劈了过去。刀光尚未逼近那少年身畔,只觉眼前寒光一现,紧接着右臂一麻,掌中刀脱手而出。他全身有如雷震,扑通一声坐到在地,一时竟站不起来。
  那衙役只觉所遇之情形实在难以置信,抬头望去,那少年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了一把长刀,光华如水,映入星一般的双眸。只听他冷笑道:“就连你,也配用刀?”
  一旁那名衙役却仍是不放开那老翁,一路将老翁向前拖去。那少年眼中闪过一道深深怒意:“死到临头,还不悔改!是你逼我出手的,莫怨旁人!”他飞身上前,一掌拍上那衙役肩头。虽然只用了三分内力,那衙役已是向前直直跌了出去,摔落在地,口中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来。挨了这一掌,他内伤已是不轻,却还是挣扎站了起来,向那少年怒目而视,眼光中尽是恨意。
  那少年见他尚能站起身,心内颇为惊诧,一时并未追进。那衙役踉跄了几步,自知敌不过这少年,一声低吼,竟是一头向身旁墙壁撞去。那墙壁全是碎石垒成,尖碐不平。眼见那衙役额头已将撞上石壁,却觉一旁有人奔来,伸手在他肩上一推。这一推力道柔弱,并未将他完全推开,那衙役仍撞得满面披血,却避开了顶门要害,保住了一条性命。
  原来正是站在不远处的晏如斯见这衙役自寻短见,急奔过来,解救了一时危急。晏如斯素来体弱,这一奔一推,已是气息不继。她扶住墙头,略略平复了呼吸,俯下身去,从怀中取出两块银子,放入那衙役手中,低声道:“这些该够你们回去交卸差事了。快走罢!”
  那衙役一脸惊讶,接过银子,勉强站起身,嘎声道了句谢,走过去扶起他那同伴,却被那少年纵身拦住了去路。那少年厉声道:“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晏如斯却将身挡在那两名衙役身前,抬头向那少年说道:“这村子里壮丁不多,缴币折抵徭役本是县太爷的主意,他们二人在县衙当差,也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而已。这两个月来,他们已经来过数次,却总是没办法交差。这一回若再是如此,回去必是轻则受刑,重则革职。今春大旱,若是没了这份差事,恐怕便要合家饿死。你侠义为怀,总不想见他们家破人亡罢。”
  那少年见面前这少女青带束发,衣衫俭朴,若不是耳畔佩了一对珠环,简直便似个清秀少年。他生性高傲,最不喜被人教训,口中冷冷哼了一声:“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你这一念之仁,却是要放虎归山。他日我若不在,又有谁来救这两位老人家?今日我宝刀出鞘,断不能空回!”
  晏如斯低声道:“救人,并不一定要用刀……”
  少年人锵地一声,将长刀收入鞘中,厉声道:“好,你倒说说看,若不用刀剑,又如何能摆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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