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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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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肃然起身,向欧阳春一揖到地:“展某为天下百姓多谢大师相助。”直起身来,又道:“那冲霄楼表面看来十分平静,内里必然机关重重。要探此楼,又不惊动王府,着实不易。且容我先想个万全之策。”
  欧阳春笑道:“不错。若论心思缜密,天下何人能比得上你?我常在奇怪,你每遇急难时勇猛如虎贲中郎,但行事筹划时却又心细如发,也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是有几条魂灵?”
  展昭失笑道:“大师到底是大师,说来说去,又说回了佛法。展昭纵有三魂七魄,还不是一样要经历六道轮回?”
  欧阳春笑道:“只是施主你现在魂魄不全,恐怕难以入道。”
  展昭奇道:“大师此话怎讲?”
  欧阳春大笑道:“施主此刻只怕是一心还系在那天蚕丝女身上。唉!湛卢空回,佳人无踪,徒叹奈何!别说你师父飞天童子晏希来颜面无光,便是那铸剑先师欧冶子,想必也正在坟里翻身,暗骂你辜负了他辛苦铸就的宝剑。”
  展昭不禁一窘:“大师此言差矣!至少展昭还留下了两条天蚕丝,并非空手而回。那位姑娘眼下虽然敌友难辩,但她无疑也在查襄阳王府。她年纪虽轻,但轻功之妙,招式之奇,暗器之精,为我平生罕见。有天蚕丝在手,日后与她再见时,若有须她相助之处,想必也会容易相谈些。”
  欧阳春大笑道:“能看到展昭脸红,可真是铁树开花!你那些开封府的兄弟未能在此亲见,可惜啊可惜!贫僧倒是好奇得很,也不知这天蚕丝究竟能缠出何等因缘?”
  展昭摇头叹道:“大师说笑了。那天蚕丝牵出的,只怕多半是怨缘。听那姑娘口气,似乎对昆仑派颇有芥蒂……湛卢剑为我师祖璇玑道长在三十年前偶然所得,一直珍藏在昆仑玉虚宫后丹房之中。后来师祖传给了我师父。我师父一向隐修,从未用过此剑,十年前将它又转赠于我。我担心湛卢剑招摇惹祸,平素极少用它。江湖上知道湛卢剑在我手中者更是屈指可数……但这姑娘不但识得湛卢剑,还知道湛卢剑原为昆仑派所有,甚至因此将我认定为昆仑门下。想必她与昆仑派和湛卢剑都有些渊源……唉,若那姑娘果真与昆仑派有隙,恐怕也多少会着落在我身上……”
  欧阳春笑道:“夺下了人家的天蚕丝,还想撇清干系么?你虽非昆仑弟子,但毕竟师出昆仑一脉,若有什么陈年旧账,着落在你身上,也不算太过冤枉。”
  抬头见展昭面露倦容,便又道:“天已大亮,夜猫子也该歇歇了,查案等到晚上也不迟。”
  展昭向欧阳春一笑,自回后院僧舍就寝。
  布衾寒被,枕剑怀丝,一梦酣然。                    
作者有话要说:  

  ☆、襄阳篇 第六章 慕天香

  
  暮色苍茫,襄阳城里又飘起了细雨,随风入夜,润物无声。
  城中最热闹的一条夜巷,就在南城青泥河畔。青泥河水静静流淌,在雨中荡出层层涟漪,迷蒙了倒映中的光影繁华。
  这里,便是珠玉巷。
  巷如其名。这里有歌笑如珠,人如玉。
  舞榭歌台,秦楼楚馆,一巷连绵。众多花阁柳寓之中,有一家茶楼颇为特别。
  这茶楼青瓦白墙,门口挂了一副乌漆对联:近水楼台先得月,芳香茶叶最清心。门匾上三个大字“清心居”。烟花巷陌,十丈软红,恩客们求的是一夜沉醉不归,而这茶楼却别出心裁,以“清心”为名,反其道而行之。不少寻欢之客自命风雅,总是晚饭后先到这里饮上两盏茶,略消酒气,再去偎红倚翠,一晌风流。
  “哎呦,詹老爷,您来了?里面请!”
  茶楼伙计的陪笑中,一位客人踱进了清心居的门口。他四十来岁模样,穿绸挂缎,大腹便便,酒意醺然的红脸上隐隐现出几粒麻子,身后两名青衣小厮躬身跟随,正是东城永福号的东家詹德兴。永福号经营古董生意,位列襄阳一众古玩店之首。这詹德兴也是城中赫赫有名的富商。
  詹德兴来在临窗的一张桌子坐下,两名小厮在他身后垂首侍立。茶楼伙计跟过桌前来,笑道:“詹老爷,您还是老规矩,陈年的普洱?”
  詹德兴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接过伙计递来的手巾:“听说西峰的老君眉刚刚下来,沏上一壶尝尝也罢!”
  茶,很快便送了上来,汤色浅澄,清鲜扑面,果然是刚上市的新茶。
  那伙计站在桌前殷勤伺候。他擦着早已光可鉴人的茶桌,满面堆笑:“詹老爷,看您今日印堂发亮,紫气东来,莫非有喜事么?”
  詹德兴呷了一口茶:“你这双招子倒亮!你若能猜出我有何喜事,今日茶钱加倍。”
  伙计低头微一寻思,眼前忽然一亮:“莫非您老又得了天香楼的玉牌?”
  詹德兴端着茶盏,眼睛笑眯成了两条线,尽显洋洋得意:“若非如此,谁会放下家里七房妻妾,顶风冒雨,这么晚来喝你家的茶?”
  伙计笑道:“詹老爷说的是。三个月前天香楼刚设下这舞筵时,谁也没想到竟会成就今日这般局面。如今每夜只限七位贵客,若想入席,先付一百两银子才能掣签,中签者凭玉牌赴筵,认牌不认人……天香楼那花老板日进斗金,只怕夜里做梦也要笑出声来。”
  他语声一顿,四下里瞟了一眼,向詹德兴低声道:“还听说,就连王爷千岁也是每夜驾临捧场,日日如此……话说回来,小的总是有些想不通——说到底,这姑娘不过是个舞姬,纵然再美,总是个清倌,又能有何特别之处?”
  詹德兴闭目一笑,悠悠道:“你若有造化,什么时候当面见了她,便知道了。”
  伙计赔笑道:“小的哪有这个福气?不比老爷您,上个月初不是才中过签么,如今可算是梅开二度了。”
  詹德兴摇头道:“唉,哪有如此容易?原是万通钱庄的周老虎中了今夜的签,却不小心被他那只母老虎把玉牌翻了出来。家中一番厮打下来,天翻地覆。我偶然得知,便用两头蟋蟀向周老虎换了这玉牌来。”
  伙计忙笑道:“您府上的蟋蟀,每只都是襄阳城中数一数二的斗将。除了您,谁又能有如此手笔?”他斟满詹德兴手中茶盏,又道:“听说这姑娘每夜献舞后,便会从七位客人中选出一位入幕之宾,听她抚琴吟曲。到底哪一位能有这个福气,全凭她自己一时心意。王爷千岁虽然每夜不必掣签便能赏舞,却也从未被她选中过。”
  詹德兴醉眼乜斜,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牌,看了又看,笑道:“若能做她的入幕之宾,一掷千金又如何?我今夜打点好花春风,便不信她不能给个通融。清倌又如何?我软玉温香抱满怀,必是就在今夜了……”
  这时,一直坐在墙角的那客人会了茶钱,起身向茶楼门口走去。经过詹德兴桌边,有意无意间略略放缓了脚步。詹德兴与那伙计正在说话间,桌上茶壶突然“砰”地一声裂成了四五片。滚热茶水破壶而出,洒了一桌。詹德兴啊呦一声,起身踉跄退后,衣上还是被溅上了许多茶水,一时狼狈不堪。那伙计和詹德兴的小厮们连忙上来擦拭收拾。待到整理停当,重新沏了新茶上来,才赫然发现那原本在詹德兴手中的玉牌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一时间,詹德兴怒骂跳脚,伙计小厮们连忙四处搜寻,却哪里还有那玉牌的踪影?
  清心居的斜对面,珠楼绣栋,灯影辉煌,正是珠玉巷如今最炙手可热的天香楼。
  展昭站在楼前,纸伞收合在左手中,任凭细雨落在肩头,点点滴滴湮湿了身上青衫。长袖垂手,右手掌心里握着的正是那块玉牌。
  想到方才茶楼里那一幕,他唇角微扬,现出一丝笑意。偶一为之的跳脱之举,令他心里有一种久违的轻快。纵然手法并非磊落正道,但令那舞姬今夜避开这詹老爷一般的无耻之辈,也算是功过相抵罢。
  进了天香楼,但见前厅里珠环翠绕,莺莺燕燕,尽是围着客人殷勤调笑的娼女。其间最显眼的,当属一名锦衣美妇。她玲珑八面,风韵嫣然,如穿花蝴蝶般在客人间逢迎周旋。展昭听得几位客人称她“花老板”,心中暗想,这必是方才詹德兴口中的天香楼老板花春风了。
  前厅中迎客的龟奴见了展昭,连忙上前来招呼。展昭也不多话,亮出掌中玉牌。龟奴一见之下,躬身将他引向后堂。
  穿过一条抄手游廊,便是后院花厅。与艳俗喧闹的前厅相比,这里竟是别有静谧天地。花厅开朗敞阔,地上铺了淡绯色的蜀锦丝毯,十二条青石山水画屏靠墙一字排开,靠近画廊的一侧陈设了七张雅致短几,上面已摆了精致酒菜。居中的一张短几稍宽大些,想必是为襄阳王准备的。
  时候尚早,赏舞贵客们还都未到,只有花厅里画屏边的矮墩上坐着位清瘦的老乐师。他须发半白,额上纹深,怀中抱了一只阮咸,正在拨弹。嘈嘈切切,弦声如诉,正是一支西吴曲。
  伴着缓缓曲调,只听那老乐师嗓音沙哑,似吟似诉:
  说襄阳、旧事重省。
  记铜驼巷陌、醉还醒。
  笑莺花别後,刘郎憔悴萍梗。
  倦客天涯,还买个、西风轻艇。
  便欲访、骑马山翁,问岘首、那时风景。
  楚王城里,知几度经过,摩挲故宫柳瘿。
  漫吊景。
  冷烟衰草凄迷,伤心兴废,赖有阳春古郢。
  乾坤谁望,陆百里路中原,空老尽英雄,肠断剑锋冷。
  这苍凉古远的唱词,从这老乐师口中道出,更多了几分萧索孤凉之意。
  展昭原本觉得这老乐师有几分面熟,此时见了他吟唱间的落寞神情,心中豁然一亮:“原来是他!只听说他两年前辞了官,天高人远,不知所踪,却想不到却隐身在这襄阳城内……”
  为展昭带路的龟奴见了那老乐师,板起了脸,教训道:“齐庆老头,客人到了,还不下去准备?若是一会儿出了差错,看你如何收场!”
  展昭听了,心下暗暗诧异:“他怎么改了姓名?齐庆……齐庆……是了,必是他把表字耆卿转音化了这名字……”
  那老乐师齐庆挨了龟奴的一顿呵斥,停了弹唱,低眉不语。他默默地调拨着阮咸,既未分辨,也不抬头。
  展昭暗暗点头:“不错,必然是他。他半生失意,如今虽潦倒至此,脾气却是丝毫未改……”
  龟奴不再理睬齐庆,转身将展昭引入左手第二张短几,陪笑道:“公子稍坐,客人们少时便到。”
  展昭点点头,打发了那龟奴。再回头时,那齐庆已不知何时离开了花厅。
  展昭轻叹一声,整顿衣衫,落坐在短几之后。短几之上,一盏琉璃绣球灯幽幽放出一片暖光。
  展昭喃喃自语:“只盼今夜这天香楼舞筵,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灯影摇摇,暗生悱恻,见证世情无端,今夕如梦。                    
作者有话要说:  

  ☆、襄阳篇 第七章 韶光绝

  
  过不多时,客人们陆续被引进了花厅。两三盏茶的功夫,六席俱已落座,只余下居中的那张几案前还空着。
  花厅外传来一阵环佩叮当,步声细碎,来的正是花春风。一进花厅,她目光自右向左扫过花厅里的客人,笑道:“花春风伺候来迟,各位贵客切勿见怪!”
  她娇波流转,笑语琳琅,只是细看起来才能发现,脂粉之下的眼角眉梢还是不免留下了岁月痕迹。她年轻时是襄阳城花街魁首,人称春风娘子。如今虽然韶华渐逝,但颦笑之间娇媚婀娜,仍有无限风流余韵。
  几位客人含笑与她招呼,显见都是熟客。欢场之中人多眼杂,展昭此刻最怕的便是被人无端认出身份,于是低下头去,只是执杯饮茶。
  花春风一边与客人们言笑,一边径直向展昭坐处走来。她在展昭面前的短几前站定,执起案上酒壶。
  “这位公子,天香楼本是寻乐之地,您却在这里以茶代酒,莫不是嫌我们有怠慢之处么?” 
  此言一出,邻桌几位客人皆是应声而笑。花春风含笑斟满一只酒杯,双手奉至展昭面前。
  “人生得意须尽欢,还请公子满饮此杯。”
  展昭淡淡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好酒。多谢花老板。”
  花春风又执起酒壶,眼波在展昭身上流转,意有所指却又不着痕迹:“公子看着面生,莫不是第一次来我这天香楼?”
  只一问,便显出了风月场中多年练就的机敏玲珑。
  展昭微笑道:“在下一向居于北方,与永福号詹德兴老爷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此番到襄阳,听他提起天香楼舞筵盛名。在下一时心动,向他讨来今夜这一席的玉牌,也好一开眼界。”
  花春风点头笑道:“原来如此。公子想必是詹老爷的至交。我原说,以詹老爷对我家姑娘的一片心意,是断不肯将这玉牌送与旁人的。”
  俯身抬手,搭上展昭肩头,媚声道:“公子如此温雅的品貌,初见之下,倒看不出是生意人。”
  展昭神色不变,依旧淡淡笑道:“花老板阅人无数,自有判断,又何必客套。”
  花春风还未答话,龟奴匆匆了走进来,俯在她耳边轻轻道了几个字。
  花春风忙离了展昭,走到花厅门口,整了整衣裙,低头裣衽。
  只听得门口一阵脚步错杂,六名带刀校尉鱼贯而入,沿着画廊两侧燕翅排开。两名绿衣宫监各持一柄拂尘缓步走进花厅,在中间那张几案前站定,两厢侍立。
  花厅中客人们见此光景,都连忙起身在厅门口一侧肃立。
  片刻之后,花厅门口走进两个人。
  右边是一名年老宫监。他头发已花白,身穿一件淡黄色的长袍,脚下是一双黑底高靴。他半躬着身子,缓缓前行,左臂向身侧恭谨探出,上身稳稳地不带一丝摇晃。
  在这老太监的左臂之上,轻轻搭着一只手。这只手清癯修长,正如它的主人,看来优雅闲适,却默默透出一派沉静逼人的气度——
  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展昭隐身诸人身后,目光笔直投向这人身上,喃喃道:“襄阳王,我终于见着你了。”
  他今夜一访天香楼,便是为此。
  此刻,襄阳王赵珏便正站在展昭十步之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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