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葛 深蓝色的加西亚 作者恋一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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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总是痛得让他想就这么死掉,象是劈分成两边的身体紧绷到极限,缚住的双手无法行动,只能蜷曲脚趾,关节处泛白淀青,抠进地面时磨掉了皮肉,真的只能够借助疼痛来消除疼痛。
男人温柔抬起他受伤的脚,手擦过伤口后便止住了血迹,裂开的肉体组织恢复之前的样子,触碰皮肤的位置开始发烫。
别担心,渐渐会有感觉的,不用多久……你就会主动开口求我这么做。蓝染抬起了手上的黑色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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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30 08:2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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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后面的一段。。。虽然我试了很多次;不过baidu不让我发上来。。。。怎么办。。。。那就暂时跳过这一段吧~~~~~大家不要恨我。。。。要恨就恨百度不近人情吧~~~~~~
2006…10…30 13:35 回复
大胸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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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
竹节敲打在苔藓爬满的老岩上,明流缓缓。
声音空荡回畅,了白的院子里,截然不同于外部的景色,这个院子里长满了花草,长年孕育而生的蕨类植物,山水尽数园林中。架子上的紫流苏凋谢,萎缩的花朵朵顺水而下,漂过无夜桥的青花石板。
出入深浅的梨花树,在不该开放的季节里煞出一片苍雪之色,象陶瓷一样生淡的白。
栽种梨花,只是因为象他的头发,没有半点杂质的单一颜色。男人坐在树下,无不是高人一等的姿势,以宽大的手掌支撑颊骨落线,他的轮廓叫人无法释怀。瓷花白以飘雪的形式层层下落,似雪非雪的坠落着。
那条无暇路从尽头深处传来了脚步声,轻若寒蝉翼,稳似古香木一般的逐进。
喀嚓,喀嚓,不怜惜的踩过花瓣的脚印。
他闭目保持不动,却轻笑露齿,可以瞒过所有世人的温柔。
你回来了,银。
没有表情的脸,失去一贯笑容的清冷,躇立于离男人很近的地方,在蓝染的静止中,动手把拉出一截的'神抢'收回刀鞘里,短短的锋利被掩盖,市丸走到椅子后面,恢复的往常笑脸,是平常的弧度。
小猫们,被你玩得很惨呢,总佑介……
搭在椅子上的长指被执起,蓝染好瑕的睁开眼睛,温润的唇贴上了指尖的部分,是凉的。
你在意他们吗,银?
市丸没有回答他,慢慢消失的景物,从墙角长着火绒草的部分支角开始剥落,原来只是假象的景物如烟尘般的散开,梨花树破碎,恢复成黑白的虚夜宫,他位于众人之上,他则站在离他不到半米的距离内,一把高椅,遍是他的天下。
雪样的发尾中凋落出小小忧悒的梨花瓣,孤单的一枚,显露出陶瓷锋利的白,徐徐落往男人那边。蓝染用手接住了它,市丸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一只手被蓝染抓住,看着他拾起小得不象样子的花瓣,明明是温暖的手心,依旧感觉不到哪怕是微弱的一点点体温。
即使背离的过去,仍然无法忘却的过去'人性'。
他还是拥有人的东西。
那个男人把手心的东西递到他跟前。
'当你手中拥有一朵美丽娇弱的花时,它柔软,纤细的特点总会激起你保护它的欲望,但是相反,它的脆弱也会让你想要亲手捏碎这种美丽,享受毁灭脆弱的至上。'
语罢,手掌上的花片粉碎,归为尘土,变得从来不曾存在过。
只是……
心中的花永远只有一朵,永远不会凋谢,也永远不会为我绽放的白摺花朵。
男人微笑,轻柔覆住了市丸的唇。
梦从缺口处流了过来,水晶一样绚烂。
不同于他的发梢,是接近粉金色的光,在流窜中透出少许的桃红,这是他最甜美的部分,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世界。
我们只是相爱,却不懂得必须付出的东西。
雨不停的瓢泼着。
冰冷感浸透了骨髓,最不愿意听到的告别,清晰的在梦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好象语言就只有这句话。
对不起,一护。
对不起,一护。
对不起,一护。
对不起,一护。
对不起………
够了,别再说了。
只身躺在积水的草地上,想要把脑袋整个搁进去,无法呼吸,却也无法死去。只是被折断的左手没有感觉到疼痛,软软挂在身后,不想动,不想要去求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自尊被践踏得彻底,在被他以命换命。
大不了照你的做法,不过是一条命,没有了就没有了吧,反正是我欠你的。
痛苦是被踩在脚下而做不到任何微薄抵抗的自己,恨的不是蓝染,是自己。
'太渺小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有什么资格谈保护?还别提艰难的拥有。'
那本来是晨晓清澈透明的雨滴,仿佛被天际的苍穹染上了眩目的群青,好寂寞的灰蓝幻想。少年一动不动的睡在潮湿的草地上,半张着,隐没在杂草里没有光亮的青褐色眼睛。手臂弯折粗一种弧度,象是翅膀,更象是呐喊,延续着杂乱无章的扭曲乐谱。
是丁丁冬冬的敲打伤痕,是他临别前,滑过脸颊的嘴唇。
这里是现世,雨未停。
30日
我们穿越沙漠,踏平脚下的路,是雨季过后随之干旱的龟裂大地。
虚夜宫浮浮沉沉,在遥远彼岸召唤路人,依旧是白色服装,日渐干枯的心灵。风沙吹起来了,踩不下脚的行程里少了一切保护,身影孤单却怡然。
那是绿洲吧。
我始终相信有一天这里会再下雨。
2006…10…30 13:3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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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楼
一护,你在吗?
敲开了房间的门,来人是茶渡。高的快要撞到墙头的个子,年龄和发育不成正比的小孩。推开了门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少年,明黄色的张扬发色,靠在窗边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手臂被细白的纱布缠绕住,密不透风的包裹着少年的生存,他是否一辈子得面对伤痕与战斗。
断掉的联系。
一护。
停靠在窗檐上的小鸟顺声而逃走,少年仿佛从什么遐想中冲破出来,眼神没有离开,那只飞远的灰毛麻雀什么都没有留下,一护转回视线。
茶渡……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一会。
……
沉没便曼延开来。
茶渡想不应该是这样的,已经发生变化的部分尽管藏得天衣无缝,但是他看得见,朋友从头到脚的破败。
'摇摇欲坠',能这么说吧,可悲的他只能如此形容,他不象一护,可以在国文课上拿到满分。他只有举拳相助,还是被一护不留痕迹的拒绝。
突然闪过眼前的画面,是井上略微傻气的笑脸,是整张不良少年面容的橘色一护,是大吵大闹的水色和启悟,老是跟在他们之后不吭声的石田。人一但走过现在,就会特别怀念过去的美好……茶渡面无表情,难道跳跃会被永恒的静止取代?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本来明亮一室的房间变得稍微有些紫灰,一护站起来,拉掉了手上缠绕的绷带。
其实不疼了,早在一周以前井上就治好了他的手,皮肤也和从前一样,没有留下半点伤痕,是小麦色的年轻手臂。
可他已经握不住任何东西。被市丸折断的骨头仿佛抽去了髓质,失去了原来的力量,连举起筷子这样的事都变得艰难无比。那时一滴水珠砸在了上面,少年以为这鬼天气怎么又下雨了,长发的女孩子轻轻圈住了他的四指,又是一大颗落下来的水珠,狠狠砸在手背皮肤上,溅得粉身碎骨。
……做不到,我还是帮不了黑崎君…………对不起对不起……
一护冷冷抽搐。寒冷入骨的感觉从手指尖缠绕全身。
井上的眼泪叫他想起那个可怕的画面,在他眼前瞬间死去的青色知更鸟,羽毛撕碎一地,妖艳青红骇人万分。
'是的。我什么都做不到。'
少年起身,离开坐的温热的床。
对不起,茶渡,替我再请几天假吧,……我想出去走走。
消逝在门口的遗墨。茶渡看着留下的一圈坐痕发呆。
天空是藏青色的,他很庆幸他所生活的环境有这种颜色的外表,让他知道白鸟的美丽是来自苍穹之蓝。
太阳下落的地方染上了少许的金色,掺杂了苍穹,在绿与青之间徘徊不前,象是摇晃的轻烟,又象是飞旋的风车,复合的内在,本能的融合又不得不在外界呼啸的风雨中分裂,剥落。
学校已经没有人了,很多天没有来过的地方,一护抬头,看见了高高的教学楼。一滴透明的水珠打在了脸上,带着吓唬的玩笑意味在脸上弹成水花,眨了下眼睛,水滴溅到睫毛上,好凉,有点疼。
细雨才开始飘散,想必已经在屋檐呆了好久了吧。他踏走一阶又一阶的石板,钢筋混泥土打造的建筑,在顶楼的天台上展示给他一个世界。不是铁塔的高耸渺茫,他只是站在一个不低的位置,可以看见整个城市,还是看不见自己。
无力的手放开那一层铁丝网,缓缓延着忐忑不平的背面坐下,在这样雨后的夜晚居然有月亮,几乎看不到的微弱的一丝,却散发着强柔的亮光。今天的月龄应该是下弦月吧,为何这么渺小……
他举手,遮去那微凉的月光,太清冷的触感。
风飘起来,带着栀子花的淡淡甜味,一护有些难以置信的放下手,还是不敢回头。
后背传来轻得几乎感觉不到的靠近感,象他们曾经擦过的双唇,最简单的依靠,互相抵触着,也互相扶持着。
我们之间的牵绊太深了,已经分不开了,一但用力扯断它,我们就会受伤。
是他筋骨突显的背。
一个人只要有了'不同'的感觉,就难以挣脱这种'不同'。而彼此的'不同'实在太多了。
你这样子……总是出现的莫名其妙啊…………
2006…10…30 13:3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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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楼
少年杵紧的眉心,声音有点颤抖,期待太久的东西总是免不了把持不住感情。低下头来用手掌掩盖楚痛的脸,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靠在背上的人又加重了几丝力气,象是在彰显着多少的答案。风吹过浅蓝色的发丝,出现在铁丝网另一端的人,他知道他的衣服一定是白色,一定用最纯净的瞳孔望着那轮细月,渴望从冰凉中得到救赎。
亿万光年的星星燃烧发出亮光,跨越无数星系降落在地球上,千年的距离,被神话的主角命名为加西亚,释义是来自遥远深蓝色的光。
薄云散开,属于这个城市的星光,在这夜变得特别明亮。
他们就这样背靠背的沉默着,一护低着头,葛力别过去的脸,断不开的相连,一直这样相互靠着,仿佛世界只剩下这个动作,失落了所有的文明。
I’m not crying。
Unable to let go of the past。。。。。。
留下来吧。
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想明白为止。
留在这里,即使弱小到一文不值,我也要继续保护。
忍不住身后的人一言不发的境况,少年忍不住轻轻转头,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重合的境像,那只飞走的小鸟扑腾着单薄的翅膀,走得无影无踪,在看到空白的同时,后背上的触感在瞬间消失干净。
靠过的地方,皮肤隔着衣服变得冰凉。
一护微微咧了下嘴。冷到发痛的手臂握紧,抓不住的脆弱。
他是放不下的,不管是不是痛到彻骨。
从前挂在那个人腰间的长刃安静的平躺在身后,末端上放着半张白色面具。在一护伸出手去触摸的分秒间,面具化成白烟散去。
我们会重逢吧?
我们会重逢吧…
我们会重逢吧。
少年用失去所有的手抓住了那把长刃,高高举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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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许久的许久以后——
今天又是好天气,热得受不了!日本的夏天总是能够将人的体能逼迫到极限。
一护推开自己的房门,拉开了高中校服的领口,热死人的天气。他没有食欲去想晚饭的问题,先洗个澡恢复一下体力在说吧。收拾了盥洗用具,他径直往浴室走过去,在房间的左侧是一面长长的镜子,照射出盛夏的光亮,也照射出少年日渐发育成熟的身体,成长期的孩子叫人叹服,楼下的向日葵开得正欢。
镜子的旁边是一把悬挂的白色刀具,没有特殊的装饰,仅仅用一根银蓝色的丝线栓着,象极了深雪的白中透蓝,非常合适的颜色搭配。
他举起手,指尖擦过白刃的光滑表面,用一种接近低吟的口吻对它说话。
'我回来了'
一室寂静,绝对不会开口回答的刀刃,橘色脑袋无关的笑笑,走进了浴室。
搭在脑袋上的毛巾,还沾有水珠的头发略微孩子气的乱翘着,神清气爽回到身上,一护第二次推开了房间的门,无声的擦拭着半干的头发。这些时间养成的习惯,就是进门就往它的方向看过去时,想要确定它的存在。
一护憷眉,赫然发现一直挂在墙谁的长刃消失了,只剩下银蓝色的丝线还在左右摇晃着。
风一下子吹起来了,吹起他的淡青色窗帘,吹动了窗檐上精致的手工风铃,铃声和水洗出来一样的清脆,余光中透明的人影浮现在窗帘之后。
一护转过视线。
……葛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