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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西江月--水之银-第26部分

小说: 西江月--水之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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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合情合理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只让人觉得有说不出来的刺耳,任他舌灿莲花,我也无法把沈静当成一个忧国忧发的圣人来看,趁火打劫倒还更有可能一点。北方的天空睛朗,一碧如洗,偶尔飘著一丝丝的云彩,倒象是美女脸上的轻纱,山青水碧,那里的山水可是已经染上了其他的颜色?收回视线,我淡淡的说道: 
  “沈静,我不管你打著什麽主意,但是江山毕竟是你们沈家的,与我楚寒无关,如果你想著要利用我,那你就是打错算盘了!” 
  “到了这个时候,你当真还要跟我作对?” 
  “你可以试试看。”接下来他大概又要祭出剑琴了。 
  “那麽剑琴的命可能就要折在你手里啦。” 
  “……” 
  “……” 
  原来我已如此了解沈静。 
  “这种混乱的时候,我连自己能不能保全都没有把握,哪里还有时间来理你这千篇一律的杀手!?!” 
  不是不著急,也不是真能放得下,但是他已经知道了我太多的弱点,趁直此机会扭转一下,也是好的。而且……我深恨他,也不相信他! 
  视人命如草芥,不声不响就杀死亲生兄弟的人,又怎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外的事?! 
  左手打了个暗号,立在两边的大内侍卫们开始不著痕迹的一点点移了过来,沈静却是一点著急的样子都没有: 
  “楚寒,我是诚心诚意想要跟你合作,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我充耳不闻,完全不再理他。 
  “……唉,看来你真是铁石心肠,什麽都不想管了,就算是父皇就此迁都,想必你也不会在乎……” 
  “……迁都?!!” 
  “正是。” 
  明知是他在引我上勾,我仍是不由自主的吃了一惊,所谓迁都,换个名称就是逃亡。逃走容易,回来难,京师繁华之地,人口密集之城,就这麽拱手让人,不仅财产上损失巨大,有多少人会死於非命,也没有人能够算得出来。 
  沈刚真会这麽做?还是沈静只是在危言耸听? 
  当此危急局势之下,迁都的确不失为一个办法,城中无兵无将,有地位有身份的人,最怕的也就是一个死字……我越想越觉得心寒,谁做皇帝,我并没有兴趣,可是要是让这样的蛮族来入主京城,统治中原,带来就不仅仅是破坏那麽简单的事了,真要迁都,只怕十天之後,京中的空气都要是腥的。沈静的确不单单只是在唬弄我……他是怕出现这种事,才急急忙忙的从大牢里跑出来的吗? 
  …… 
  不、可、能! 
  “楚寒,你是个聪明人,现在该怎麽做,应该只有你自己最明白,你要找我报仇也罢,想要先跟我合作也行,都要看你自己的打算了。” 
  直直的盯住沈静的眼睛,我慢慢的说道: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沈静,我不信你要守京城只是为了城中百姓……要说是为了你自己,那还差不多一点。” 
  “……这话又从何说起?” 
  “京城城高墙厚,此地交通便利,只要能守住二十日,各地援军必会陆续开到,到时候你守城,你退敌,这些兵马自然都会为你所用,要想登基,首先该有的就是兵权,其次要的是名声──只要你能说服你父亲留下来,虽然会有点危险,守上几十日之後,你要继位,名正言顺……沈季沈宗已死,沈渊我不知道虽然他是怎麽想的,但是看他处处都没为难过你,想来还不会对你造成阻碍……也或许,你早已知道了蛮族的事,才这麽急著要杀了他们的!给我解药,自然也是知道现在我无论如何恨你,这个时候不仅不能来找你麻烦,而且还有可能帮你一把……我说的可对?” 
  沈静表情不变,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眼里面的笑意却加深了,到了最後又是皱眉又是笑,说道: 
  “不错,看来什麽都瞒不过你,虽然你还是少说了一样,我的国家,必须是完整无缺的中原,京城这麽一块宝地,就这样让给那些蛮子,我又如何能够舍得?!” 
  “可是已注定要算错我了!” 
  “哦?” 
  “我恨你入骨,杀你都来不及了,又怎麽能来帮你?!” 
  “不,你会的,”沈静看著我叹气,“因为我要的是江山,你要的是人命,楚寒,你太过善良了,尽管你千方百计想要否认这一点,但是一个人的本质是什麽时候都改不了的,一个吴剑琴,我已可以把你制得死死的,现在,我则有整个中原的人来做陪葬……” 
  天底下最完美的计谋,就是让你明知道眼前摆著一个老大的陷阱,却还是不知不跳下去,因为前後左右都会有无数的刀枪在逼著你往下跳,用在象棋里,就是一边逼著将帅,一边盯著车或是炮马之类的步法,术语叫做“抽将”。 
  而我,明显被沈静将到了这一步!恨恨的看著他,我不再说话,回身就走,我看透他的同时,他也看透了我。再说什麽伪装的言语都是多余。这一局我输在了变数。远远沈静的声音却又低低传了过来: 
  “楚寒,你可曾想过,昨天我要是就这麽杀了你,你可也是没有办法,你的想法是我已经事先知道消息……但是你可曾想过,要是我也是今天早晨刚刚知道,你……是否已经算是欠我一条命了呢?” 
  我脚步没停,心里却更乱了,跟沈静之间,本来就斗得艰难,蛮族一来,犹如把一把钝刀跟一团乱麻搅在一起,只是让事情更加混乱。 
  跟他直来直往,非我所惧,勾心斗角,我也不怕,但是现在这个样子,难道真的要让我去帮他的忙,做成一个踏脚石,让他踩著登基麽? 
  回到府中,眼前人影仍在乱晃,一会儿是那天在沈静府上那些恶心的嘴脸,一会儿是剑琴伤心的样子,一会儿是四位师兄死时的惨状,一会儿又是莹公主只想要对我杀之而後快的表情,哈森的巨斧披面而来,最可恶的是沈静吃定我的样子,我只觉得头痛欲裂,这一团混乱并不是今天才出现的,只不过我一直沈浸在对沈静的恨中,没有发现罢了。蛮族一来,一切就都浮上了水面。 
  到底是什麽东西,变得不对了呢? 
  现在的我,虽然已经从师兄们的死亡中站了起来,但是不可否认,我比西僵那三年的时候,更加的不快乐。 
  天渐渐黑下来,仅管昨夜一夜无眠,我却仍然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一名卫兵突然走了进来,“禀提督,外面有三个人,自称是提督在葛尔朗村的亲戚,一定要见您一面不可!” 
  亲戚?我本是孤儿,父母都不知道在哪里,何来亲戚之说?可是葛尔朗村…… 
  我猛然望向卫兵, 
  “他们长得什麽样子?” 
  “他们三个都蒙著面纱,看不清楚长相,一个人中等身材,另两个要小一点……” 
  他话没说完,我已经疾步跑出门外,如果……如果我没料错的话,这三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看著迎面走来的摘掉面纱的三个人,我大声喊了出来: 
  “威远!信兰!剑琴~~~~~!” 
  人之奇,在於能承受大喜大悲。我一下子变得欣喜若狂,刚刚的烦恼似乎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信兰紧紧的扑进我的怀里,威远在旁边含笑看著,抬头望过去,剑琴比起我最後一次见他更形清瘦,但是一双明眸,却亮得仿如是天上的星星!剑琴,幸而你平定无恙! 
  “你们是怎麽来的?” 
  信兰皱了皱鼻子,他虽然惯於在人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脸上已经流露出得意之色,: 
  “当然是我跟威远把吴先生给救出来了!这几天家里管的本来都很严,但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儿,我跟威两个就趁乱跑出来啦,我偷听爹妈说话,知道了吴先生的位置,又拿了爹爹的令箭,就跟威远一起把吴先生给带出来啦!” 
  他口齿伶俐,几句话间已是说得明明白白,我紧紧的抱了一下信兰,才松开手,他虽然说得简单,但是裴幕天的令箭岂是那麽好盗的?沈静看管剑琴,又哪里会派太过於不济的人?更何况,这样一来,他跟威远,就算是真的背叛裴幕天了! 
  信兰的脸突然红了一下,我觉得奇怪却没有开口再问,他已经十几岁,想来是不喜欢别人再把他当小孩子看待,转而拉过剑琴的手,笑道: 
  “剑琴,这回我可是要跟你食言了,要是没有信兰跟威远,我真的救不出来你呢。” 
  剑琴没有说话,突然伸出手来,如同我抱信兰一样,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 
  “楚……寒,我真的没想过,还能够再见到你!” 
  他的话中真情流露,我虽然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反手也抱住他。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剑琴,我走之後,沈静有没有再为难你?” 
  剑琴脸上一红,也悄悄的说道:“没有,那天之後,他都是来跟我盘问你的来历,我又哪里知道会你会是声名远播的神剑门门人?……那之後就把我送走关起来了,没有再……” 
  剑琴话说到这里就不往下说了,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信兰突然说道: 
  “楚寒,我们进屋好不好?我有一点儿冷。” 
  剑琴的身上也很凉,我暗自一笑,真的是太高兴了,竟把这些都经给忘了。 
  屋内早已燃起了火炉,温暖如春,剑琴威远信兰的脸在烛光之下显得那麽不真实,依稀记得,无忧谷中,我仿佛也有过这样安静平和的心情。 
  信兰却没忘要向我兴师问罪:“楚寒,为什麽你要瞒著我们?跟你在一起那麽长时间,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武功,更别说你还是神剑门的人!” 
  我忙笑著赔不是:“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们,只是那个时候碰到一些事,只想好好待著,那里想到还会有用到武功的一天。” 
  那时我也没想过你们对我会是这麽的重要。 
  信兰脸色好了一点,却仍然有不豫之色: 
  “那你要教我跟威远的武功,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好啊。”我一笑点头,就是他们不说,我本来也有收他们做徒弟的意思,又解决了纷争,可谓一剑双雕。“可是你们到我这儿来,秀娘该怎麽办呢?” 
  本是随口问的,信兰脸上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不少,突然咬了咬牙说道: 
  “楚寒,我知道沈静对你做的事情了……”威远现出好奇之色,剑琴跟我都僵了一下,信兰却接著说道:“那个人渣,千刀万刮都不够!我……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何时开始,信兰已经能站在保护我的位置上了?我一下子又想起了在无争庙中那小小的背影,伸手握住了他的小手,信兰却低下了头: 
  “但是……可不可以看在我跟威远的面子上,请你以後不要对我爹下手?” 
  “……” 
  那一刻,我从没有这麽清楚的意识到看似老成的信兰,也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我跟裴幕天,秀娘都算得上他最亲近的人,虽然他已经选择站在我这一边,对我更是没有半点嫌弃,但是跟自己的亲生爹爹作对,还是让他极端的为难和伤心。 
  一阵阵的暖意涌上心头,楚寒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的知己?一时间突然觉得天宽地大,云淡风轻,刚刚怎麽都解不开的事,却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 
  “威远,信兰,剑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象是已经想好了一千一万遍,我脱口而出。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师兄们追逐名利之时,只怕谁也没想过他们已然是踏入岐途,楚寒身在仇恨的陷阱中,又哪里能看得出自已身在何处?! 
  昔日仗剑江湖,快意恩仇,一切都只是随心,楚寒喜欢什麽,楚寒又不喜欢什麽?我生来最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拘束,最最喜爱的则是──自由,自在!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对沈静的恨给紧紧拴住,缚手缚脚而不自知,战争毁掉的是人的生命和财富,仇恨则能使一个人的心变得扭曲。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剑琴小心翼翼的问道: 
  “楚寒,你……真的能放得开?” 
  我微笑:“本来是放不开的,但是现在看到你们,突然就觉得自已的所作所为都没有意义啦,问题是你们都能放得开吗?” 
  剑琴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麽会是放不开的?” 
  “威远信兰,你们生来是侯爷命,跟我走,可就再没有荣华富贵啦。” 
  信兰先不说话,看向威远,威远严肃的点了点头, 
  “楚先生,我跟你走,京里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嘴里说一套,手里做一套,我早就待不惯了!” 
  信兰马上跟著点头:“哥哥既然已经答应了,我当然也没有意见。” 
  我暗自好笑,威远的弟弟用心机真可谓炉火纯青,这样一来,将来威远就算真的後悔了,也怨不到他的头上啦。 
  走到书桌前,短短几个字,一封信已一挥而就: 
  “现将禁卫军,近卫营三万精兵皆於交托七皇子沈静!” 
  “京师提督──楚寒!” 
  字写得龙飞凤舞,不是草书,却也隐约带出了狂意,在上面盖上朱红的大印,最後却又附上了小小的一行字迹: 
  “你得胜之时,就是我取你性命之日!” 
  看信的人若是沈静,他自然就会明白。 
  剑琴看得吓了一跳:“楚寒,你不是说都看开了吗?” 
  我笑得啮牙咧嘴:“我当然是看开了,但是该算的账还是得算,我只不过是不想再这麽跟他缠下去罢了。” 
  要保住京城,或许二十天内会出现转机,但是凌关既然已经失守,想要把蛮族彻底赶出中原,休养生息,没有个几年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蛮族下手血腥,沈静却是吃人不吐骨头,两边都不是什麽好人,他们要争天下,我只负责杀剩下的那个就好了──以我看来,十有八九沈静会占上风,人生苦短,要是接著跟这些我不喜欢的人纠缠下去,长此以往,我都不是楚寒了! 
  将信折好,我开始动手收拾东西。信兰却突然皱眉说道: 
  “楚寒,你有没有想过沈静跟我爹他们有可能不放过我们?你一个人倒是谁也不怕,但是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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