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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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地靠近,听到“独狼”与手下们对话越来越清晰,只见有个单层的木屋搭建在化石群中,瓮声正从这木屋透出来。咱拔出长匕,向琼琼与谢杏芳打出手势,让她们俩暂时躲藏起来,然后沿着木屋外沿悄悄摸了过去。
从木屋的小玻璃窗可看到“独狼”与两名手下在说事,声音仍大得无所顾忌,他们仨哪想隔墙有耳。这厮倒挺会享受的,木屋外挂满未隔的冰雪,木屋内铺着毛地毯,从他们穿着单薄衣裳可看出屋内供暖不错,那桌面还摆着几个斟有红酒的高脚杯。
三辰天时浑仪!
这是咱首次见到的三辰天时浑仪,此仪方形黄色底座,立有四个青红金黑柱子、柱上顶着四相神兽、为一个带状圆环连接起来,带状圆环内连有白、红、黄三个不同颜色的圈子,现在只有黄色圈子在缓缓转动。
此仪应该含有天地人三才,寓天圆地方、四方六合的宇宙观,虽只瞄了一眼,却看得出此物手工十分精细。
从窗下摸到门边,只见门口遮着厚实的门帘,从缝隙飘出阵阵羊肉香味,这让咱嗯了嗯口水,腹内不争气地响起咕噜声。丫的,几天不闻熟食味,连“老肚”都抗议了,咱怕歹徒警觉,连忙躲到附近化石群旁。在偏僻的雪山里,或许因歹徒们过于相信这里的天堑而放松警惕,咱躲了片刻仍不见动静,于是探出头来。
两名歹徒持枪巡了出来,穿着绵鞋自然走路无声,一个往琼琼两人藏身方向、另一个朝咱这边来,这可正中下怀。当歹徒靠近时,咱虽做好持匕扑杀之的准备,但心里不免紧张起来,毕竟亲手杀人属头一回。
歹徒的影子徐徐移动在眼前,咱手心里沁出汗水,一咬了牙猛冲而出,匕首已深深扎进对方的背部。由于用力过猛,连同这名歹徒,咱也一道摔进化石群里。
血在坚硬的结冰地面染红一道道,那把手枪已滑出几尺外,歹徒正挣扎着撑起身,咱一骨碌爬出反扑,双手紧紧卡住对方的脖子,直至对方没有动静了。
咱松开双手后粗喘着,额头沁满冷汗,到了此刻方才明白,若以现在这种身手和心理进入那个世界,简直在找死。这个歹徒的同伴唤声从远及近,已容不得咱再作他想,连忙从那位歹徒左胁拔出匕首,拾起了那把枪,然后潜进化石群里,向着另一名歹徒那方向摸去。
须臾一顿呼喝声来,咱探头一看,只见谢杏芳和琼琼被那名歹徒押来,歹徒得意洋洋地邪笑。
“怎么会被发现呢?”
当歹徒越行越近,咱毫不犹豫地开枪。
“卟”一声钝响,估计这些歹徒也怕泄露据点,手枪也加上消声器。可惜咱的枪法不堪入目,明明瞄准好,子弹却射偏,打中歹徒身旁的一块化石,让化石上片片严冰飞溅。猝不及防的歹徒愣了一愣,这给了琼琼和谢杏芳大发雌威的机会,二人动作竟如此迅速,一人转身紧紧抱住歹徒持抢的右手,一人施出“龙爪手”袭向歹徒脸部,分工相当明确耶。
这儿处于海拔5500米以上的雪峰,歹徒摔倒于地,在二人生猛地“蹂躏”下惨叫连连,连惨叫都带着剧烈喘息。咱不禁挠首“呃”一声,连忙奔上前对着歹徒身躯补上一枪。
“快就地躲起!”
“独狼”闻声冲出木屋,却不顾两名手下的死活,自己居然独自溜了。化石群里有条冰雪覆盖的小径,因有人经常清理,露出与周围不同的青色,咱急追而去。
“‘独狼’你们被包围了,你跑不了。”咱边追边虚张声势,这样让“独狼”更摸不着底细。“独狼”已慌不择路,当奔出化石群时,更干脆往前一跳,由斜坡直接滑下去。
化石群离圣湖不到五百米,地势却高出百米,因此这个长达百米的斜坡很陡,咱看到圣湖旁仍几个长毛怪人的身影,只好在坡顶顿住。“独狼”在斜坡急速滑下,边喊着让长毛怪人快接住他,然而长毛怪人不管不问,对于水潭似乎更有兴趣,任由“独狼”扑通一声掉落水潭中。
“独狼”浮出水面,拼命朝潭边划水,依旧喊着长毛怪人快拉他上岸。
咱这下乐了,这厮对食人鱼的生活习性一窍不通,简直在找死。但接下来的一幕让咱毛骨悚然,“独狼”被长毛怪人捞上岸,身上还挂着许多食人鱼,几个长毛怪人兴奋地“聿聿”叫了起来,个个只顾着扯下食人鱼便往嘴里塞,浑然不顾“独狼”喊叫,仅仅一会儿把食人鱼抢食而空,接着又把“独狼”放到水里。
可怜的这个“西北苍狼”组织第九头目,敢情被当做抓食人鱼的诱饵?这是“智狼”始料未及的。
“独狼”的叫喊声在坡顶这边已不可听闻,饱食一顿的几个长毛怪人又把“独狼”尸体搁在那方岩石旁,然后对着它们心目中的圣湖伏地跪拜。怪不得水潭的浅水区有那么多骸骨,也许这个村落的长毛怪人对食人鱼有种偏爱,咱心有余悸地返回化石群内木屋。
木屋内很温暖,又有食物裹腹。
换上干燥的服装后,琼琼与谢杏芳正围在三辰天时浑仪旁。
“你们俩说说那条甬道是怎么回事?”
谢杏芳说这是掘藏师的本能,古老的宁玛密宗本就信奉万物有灵,用心灵感应自然间万物以产生顿悟的觉醒。琼琼转头却轻笑说这是细心观察的结果,其实在“神女”足下有个宫殿分布图,伏到地面才能看得清楚,而且这条水下甬道很安全,因为食人鱼适应不了那么冷的水温。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然真以为那个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面蛇身会传神呢,咱让琼琼把天玉拿出来。天玉放到浑仪的白色圈子特定位置上,仿佛与黄色圈子的地玉产生相互感应,连同四个玉柱,两块玉玦均绽放出光芒,光芒形成了一个蓝色天空和苍黄大地的小世界投影,而这个小世界仍在不断变幻着……
“这种技术!”谢杏芳面对浑仪,已不知如何形容古人的智慧,只能惊叹。咱与琼琼屏息静气地观望,不想放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终于日月同辉的景象出现了,一轮红日与圆圆的月亮同挂于天际,一黄一清的两束光芒似受到牵引,从不同方向投射到同一个位置,苍黄大地产生了奇异变化,黄濛濛中出现了山川河岳,比现代全息影像技术还要神奇。
“你看,这是长江和黄河,这是大草原、这是荒漠,这片冰川高原应该就是青藏高原和昆仑山,那边应该是天山…”谢杏芳指着浑仪内所出现的地形地貌,不停呼喊着。但咱站在一旁捏住下巴,在思考着日月同辉的事,圆月与红日同时出现在天际,这似乎没有可能。
“夫君,快蹲下来看。”
从下方往上观望,日月同辉的景象又有所变化,月亮成了半月型,而太阳落在东方的天际,那日子应该指的是农历廿二、廿三。如果日子确定了,那么地点是不是指风火山地区呢?也许缺少了一块“人玉”,三辰天时浑仪仿佛也欠缺。
“琼琼,这儿不是久留之地,眼下不如把浑仪藏到那座宫殿里。”咱的提议得到琼琼赞成,琼琼取走了天玉,三辰天时浑仪神奇影像登时消失。
第三一三章领会寄语
尽管在这座古老的宫殿里很寂静、很冷,比起那间温暖的木屋安全多。
从水下甬道返回,三人又全身湿透,不过却背回了三辰天时浑仪,以及一些食物和取暖之物。冷得直打哆嗦的谢杏芳与琼琼在喝下一小口蚁酒后,躲到一个角落生火烧烤衣服。
咱尽觉奇怪,从这一路与水有缘,也不见她们俩喊冷,刚刚仅在木屋内哄暖一会儿,这就感觉到冷意?事实上,这一路来若非依靠这酒,恐怕不冻僵也冻伤了,更是人仰马乏的,不过这蚁酒的壮阳副作用似乎也被环境和情势压制。
不管二人嘘嘘声喊冷,咱伏到八角祭台上,打开手电,果真见到整个宫殿的分布图,整个宫殿三重九殿格局,九殿呈九宫排列,占地非常广阔,而现在所在这个位置说确切点只是殿前广场。
按图上所示,这个广场很大,广场内设有祭台、两旁分列两排纹柱,广场内有两大互通水池,四周古木参天,树林里豢养远古百兽。可到了现今,参天古天变成化石,因地质发生变化使得两池业二去其一,偌大广场不是坍塌,大部分便是被千年不化的玄冰覆盖成一个洞窟大厅,害得咱误以为这儿便是一座殿宇。
当咱抬起头注意到一个有趣现象,顶部除了八角祭台上方十余米范围外,其他地方均倒挂满尖尖的冰锥或长长的冰柱,让人可轻易目测出冰层覆盖厚度,估计不下八米。
咱的目光收回,落在蛇女像的身上,在蛇女像的右臂上那条黑蛇停住,咱大声问了正忙烘暖的谢杏芳,寒冰乌蛇始于哪个年代?谢杏芳含糊回答,按宁玛密宗典籍内记载,寒冰乌蛇始于远古时期,是黑海里的一种怪蛇,身具阴寒邪毒,为钦原所食。
钦原!世上果真有此兽?《山海经西次三经》有云:昆仑山有鸟焉,其状如蜂,大如鸳鸯,名曰钦原,惹鸟兽则死,惹木则枯。
咱连声嘀咕,这奇怪了。
寒冰乌蛇…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先前所经过的“深沟盐桥”可能是图中一池,水生的寒冰乌蛇为了适应环境变化,从水里向陆地进化。本来还想从这张分布图中找出一条脱困之路,若是此路通往寒冰乌蛇的那个沟里,那么凶险程度不亚于面对一群长毛怪人,但“智狼”他们凭什么方法进出这个坐落在雪峰之间的村落呢?
咱在祭台上起身,用手电照照上方,发现上方平整如镜,将手电的光反射回来,正好照在蛇女像。
这蛇身人面少女和一干远古野兽,不知历经多少岁月和沧桑变化,到如今没有任何破损,依旧栩栩如生,这情形似乎与笔架岛下的很相似,难道这里也埋藏着类似海蓝之心的碎片?可如果存在印记碎片的话,李淳风到了此地,不可能不取走,毕竟这里算古时候的遗迹,除非……
“先贤宽慈,仪风绝代。”这位前辈奇人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却对蛇身人面少女评价如此之高,看来李淳风明显知其然,来到此地却没有妄动,留书后飘然而去。
咱开始对蛇身人面少女产生浓厚兴趣,从头到尾再仔细观望一遍,终于从祭台的如镜般台面发现,蓝袍下的蛇尾断去一大截。据传,古人类心思纯朴,可通灵,具有种种奇异神通,这从两旁驯服的蛮兽可见一斑,那么到底什么凶物能伤害这位远古大能?林家女先辈尚且可抛山镇海,镇压兴风作浪的孽龙,而这位远古大能是否也身镇此地的远古凶物呢?
打着手电,从各方位所照着八角祭台底下,但祭台底下仿佛被盖得严严实实,光不可透。前辈奇人言中有暗示,不可任意破坏此处之物,其实从这个远古遗迹本身,处处透着神秘和古怪,咱不象李淳风那么有智慧,“能知其然”,只好泄气地坐在祭台边沿上。
谢杏芳与琼琼正低声交谈着,偶尔传来一两句,二人所说均是掘藏之事,咱突然记起二人曾提及“祖地”一词,便走了过去。
呃,二人正靠近火堆宽衣解带烘暖。她们俩见咱走来,琼琼倒忸怩了起来,谢杏芳反而无所谓似的。
“你们说说,这‘祖地’是怎么一回事?别给我装神秘,实话实说。”
“我以为你饱暖思淫欲了。”谢杏芳先开了句玩笑,然后郑重说:“其实祭台上的一些图文与我宗典籍相似,尤其‘祖地’二字没有差别,其他是我通过现场情况和蛇女前辈神情而推测的。”
咱又问:“‘先贤宽慈,仪风绝代。’你们怎么领会这八个字呢?”
谢杏芳认为,“先贤”是指蛇女前辈驯兽手段,能驯养这些蛮兽自然称得上高明;“宽慈”是称赞其态度,对蛮兽尚且如此,对咱们人类更不必多说;“仪风绝代”自然赞叹其容貌和风姿。琼琼的意思大抵与谢杏芳相似,却提出疑问,恐龙时代是否存在过人类,到目前还没一点证据。
咱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琼琼和谢杏芳一听怔住了。
“你呀,还说别人不要装神秘,你这说法是太神话了。当然喽,昆仑的神话太多,也不差你这一说,如果真有绝世的凶物被封镇底下,这无数年以来,凶物不是脱困而出,便已化成了灰。”
咱不与谢杏芳辩解,一只死了的红毛九头虫被封成琥珀,尚且在小狼体内作怪,若不是仗着青木戒空间的雷霆之威,小狼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觉得有可能,当我静心伏在祭台上时,总有噩梦般的惊悸袭上尽头,那感觉比面对长毛怪人、寒冰乌蛇都要恐怖,恨不得马上离开祭台,避得越远越好。”琼琼也不隐藏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后竟得谢杏芳点头。
咱沉吟地说:“李前辈善于观天文、察地势,更精于推算之术。这时三辰天时浑仪出土,我估计绝非偶然,却不想牵涉这么大,否则我们也不会来到这处神址,这些想必是前辈有所安排,可惜浑仪缺少一块玉玦,那块玉玦是什么样子还不可知。”
谢杏芳犹豫片刻,终于把老喇嘛临终前几句话说出来。老喇嘛的几句偈语是,“藏之所伏,凶之所倚;祸福无门,万般由取。”由此听来,掘藏之途十分凶险,可能会面临着生死,咱有些担忧地望向琼琼,琼琼报以歉意一笑。
事到如今,咱的寻找印记之旅与她们俩的掘藏前程已经纠缠在一块,李淳风之留书八字必有其深意。
这时,一顿沉闷声响从水下甬道那边传来,震得地面一阵轻晃、顶上的冰锥摇摇坠落,咱连忙拉上她们俩冲向祭台。沉闷声响接连不断,顶上的冰锥、冰柱纷纷断裂坠落,上方冰层有的已剥落,这种落英缤纷般的情形既显得绚丽又让人脊背生凉,满地弹跳着碎冰,仅仅几息间,铺满了冰截儿和冰碎。
可祭台仿佛与整座山的岩体紧紧相连,此刻仍旧岿然不动。
咱咬牙恨恨地说,见死了“独狼”,又丢了三辰天时浑仪,这个“智狼”知道后必然疯狂报复,不过象他这样能炸死食人鱼才是怪事,料定这拨歹徒不敢下水,假如他们用毒又另当别论。
当一阵巨大呼啸、震动后,又恢复了沉寂。咱三人踩着满地冰屑奔到甬道口,只见水面因刚才震颤仍有余波,水位比原来陡然上升了许多。
“你们快看,前方冰壁有光亮了。”琼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