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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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近年才逐渐减少了。
“多贵都买?”
“在外地有人用淡水转化海水饲养石斑鱼获得成功,咱们这里离海近,取来海水又不是很难,最近闲下来便想试一试。”丁文暗想可惜了那个养殖场,除一季养九节虾外,可以再养其他东西。
桑春听后才了然,他现在说十分信任这个大头外甥,那脑袋瓜也不知装着啥这么多主意。
酒喝到酣处,丁文突觉得若洪荒湖水来酿制青红酒不知道会有什么奇异之处?这青红酒酿制工序不复杂,在前一天夜里将糯米用水浸上一宿,翌日将浸好的糯米盛入大号的杉木蒸笼中蒸熟,然后把糯米饭倒在一个极大的竹筛匾里,摊开,待米饭凉透。
等大竹筛匾上的糯米彻底晾凉之后,就拌上一定量的红曲,通常一包红曲可配四十斤糯米。接着入缸,加入清水,再把酒缸密封好,每隔一周左右翻搅一次。大约一个月后,就沉糟出酒了。酿出来的酒色泽晶红透绿还带点微黄,顿时满屋飘香。
酿成的大缸青红酒,沉淀后,还须得分坛封装好。一坛一坛的青红酒层层叠在屋里的阴凉角落里,那间屋子总是散着浓浓酒香,经年不散。这酒入口香浓绵甜却又不冲,无水气,无苦尾,而其后劲却是很足,不识酒性者往往因其好入口不上头,贪杯多饮而醉倒。
丁文记得小时候,夏末秋初外婆酿青红酒的时候。自己围在大竹筛匾周围,翘首等待出笼的糯米。抓一把饭,烫得不住吁气,左右手反复颠着。好容易搓成一个圆饭团,高高兴兴地吃下去。
那时记得冒着热气的糯米,很有韧性,米香扑鼻。
听母亲说,外婆的祖籍在闽省,每逢酿酒的时候外婆总特别专注。人走了,把这个简易的方法留了下来,在全村传开了。
“舅,我想用那水酿青红酒,刚好在过年大家回来的时候,一起喝喝。”
在桑家坞没有人比桑春更眷念青红酒,那是一份母亲的怀念,喝了些酒的桑春动情地说:“还是你外婆手上酿的酒最好喝。那时怕挨骂,总偷偷地喝,结果喝到过节的时候,整坛只剩下半坛。你外婆总说,又是那只小耗子贪嘴,把盖掀了缝,酒气都跑光了。”
其实,丁文还是最喜欢吃酒糟鱼。那酒糟含着酒香和米香,用来拌红烧肉、炒花蛤等别有风味。取一条鲜肥的草鱼切块煎熟后,取一个瓦钵,一层红酒糟一层鱼块地码好,钵口用牛油皮纸和塑料膜扎紧。熟后,渗入鱼肉,那鱼肉呈枣木红,其色泽即有一种沉醉的美。
“成,明天叫人寄来上好糯米,明晚就蒸。”大舅妈连忙帮着说,引得桑春投来感激一瞥。
“舅妈,多籴些来,我还得用来陈酒呢。”丁文加了一句。
这时,憨憨鬼头鬼脑地探进来,还是桑木杼眼尖看到了便喊,“小憨,你又野到哪儿去了?”
憨憨一脸沮丧地走进来,坐在她母亲的身边,“表哥,你明天去买电视和锅盖回来好么?跑到村子里看多不方便。”
“买,明后天叫人送来,现在这电器也便宜了。”丁文想想也是,在这儿小孩是最闷的,没有网吧,没有游乐园,没有许多新奇的东西,这小小的要求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天天只记得看电视,这学期成绩落下了不少。”桑木杼在县城的时候,却是当上了憨憨的监护人一样,对憨憨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一听成绩不行,桑春开始板起脸。
“明年考个好成绩,我送一台电脑给你;考不好的话,你就别说是我表弟。”丁文一说完了,看憨憨马上就叫着去做作业,估计主要是怕了他父亲的责骂。
坐在对面的桑木杼也在望着自己,目光充满期待和羡慕。丁文自然又抛出许诺,暗叹咱不能厚此薄彼啊。
这两天因为台风的影响,云层掩住了微弱的娥眉月,酒喝得虽未尽兴,但桑春有些醉了。丁文跟大舅妈说以后就在桑木兰的房间内住下,免得每天来回跑不方便。桑春却坚持回去,步履有些轻浮地前走,害得大舅妈和桑木杼连忙跟上搀扶。
水泥路还没修好,这池塘前边的路该挂一些路灯了。丁文关上了厨房的门,望着三人消失夜色中,做起这个打算。
第五十三章一夜听雨
宿舍里一片漆黑。
推门,却锁上了。行到窗口处,却听唏嘘声,这林雪芹怎么就哭呢?还是莫探他人心上事,丁文悄悄撤离。
看来……今夜就在小木屋屈就一夜吧,反正下午睡得足。
丁文先来到了育苗室,见四处窗户仍打开着,便一一关闭。寒露虽未到,昼夜温差已起了变化,水泥池的水毕竟不同于池塘里,且这些鱼种不比自家产的,别着了凉才是。
鱼儿也需要沉眠,丁文开启了排气扇,拉灭了电灯,锁上了门。经过了被投毒事件,丁文对这些鱼种还是很上心,别眼睁睁地看着一场即将来临的收获,转眼成了泡影。
吱呀一声,那宿舍的房门打开了,林雪芹站在门口扫了四周的黑暗,低下头不胜娇怯地说:“丁学哥,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关育苗室的门。这里……我,我有点怕黑。”
“这样吧,我叫小杼过来陪你,你再上一会儿网好了。”丁文诧异看了林雪芹一眼。
桑家坞是落后了些,但这里的治安一直都很好,几乎是夜不闭户。因为到了这个海岛,偷了、抢了也没处逃,再加上也没什么好偷的,除了家养的鸡鸭。当然,这儿与省城没得比,因为没有路灯,四处一片漆黑,或许是林雪芹突然改变环境不适应吧。
林雪芹低头轻点。因头发遮着,看不清她的神情,丁文当即拿起电话叫来桑木杼。
十分钟后,桑木杼打着手电前来,还捎来几本书。
还真没想到这丫头挺用功的。丁文暗暗点头,然后对俩人说:“今晚你们俩个可以我的宿舍里休息,如果回自己宿舍的话,带上门就行了,有事打我的手机。”转出那旁门,从空间中拿出手电,找嘟嘟去了。
小果树的葡萄架成了嘟嘟暂时落脚处。手电照过,嘟嘟趴在葡萄架上,而四只海鸭子窝缩在葡萄架下。和平相处啦,丁文对这小家伙不免好笑,一把将嘟嘟揪下来抱在怀中,“小家伙还真记仇啊,都快两天不理我了,想不想见你种的小树呀。”关了手电一闪身将它送入空间,自己又转出来。
下雨了。秋雨如雾,慢慢地笼罩面前的一切,丁文手电照过的一束光线,可以看到雨已连成线,便一闪回到小木屋中,看来今夜只能枯坐。
在这且听雨敲木屋顶,可惜没茶又没酒,却来了沈清的电话。
丰泉鱼场的鱼种现状不容乐观。亲鱼因选择和饲养不善,产出的鱼苗,按虞美人自己坦言,成活率只有五成至六成,但胜于数量,以前反正浮了就补充。但这显然不符合出口的标准,而且感染鱼病的不少,沈清他们都在发愁。
丁文开玩笑回说,咱走的精品路线,货有所值。
这两个老头来电必不怀好意。果然,没聊几句就转入正题了,需要咱这边饲料,这沈老头还说得很隐晦。
丁文叫沈清明天自己亲自回来取,其他的事等回来时再说,就挂上了电话。
这个虞美人也忒浑,这样状态的鱼种想出口,不是叫老章头找抽么?还以为也象国内流通一样,人家那是有一定的通行标准的,尤其近几年提的很响的“绿色壁垒”,涉及到饲养过程中使用药物,如抗生素、农药和化学品残余等。
想想桑家坞这儿几乎没有受到工业污染。不过自己走精品路线,这不也是现实条件所逼?十亩大的池塘,鱼不能放养,却只能箱养,扣除许多边角地方,一年能出几斤的鱼?卖的钱也只能过小日子。看来,是该想想饲养一些附加殖高的品种了。
淡水方面似乎不少的品种可以选择鳗鲡、白鲳、鳜鱼、黄鳝、鲈鱼……丁文想了二十来种的淡水养殖且经过驯化的鱼类,看来要比较一番了。
电话声总扰人的响起,丁文微一皱眉,一看是宿舍里的电话,接通了。
“表哥,你快来,林姐说要赶回省城去!”
“我马上来!”
疯了么?这林丫头。这下夜雨天趟海滩是大忌,谁辨得方向啊?一瞧十一点多,外面仍稀沥地下着雨。
丁文打亮手电筒,闪到旁门边,只见林雪芹正被桑木杼拉住。
“林雪芹!你这是怎么回事?”丁文喝了一声,抢过她手中的包交给了桑木杼,将林雪芹拉进屋内。
“小杼,你去拿干毛巾来,再烧些开水来,这秋雨凉着呢,别着凉。”
桑木杼将包放到一旁,应声忙去。
“这潮还没退尽,趟海想找死么?”丁文依然责备说。
“我爸,我爸…”林雪芹扑到丁文怀着,紧紧抱住,哭得很悲恸。
这……好吧,将把我当做一根柱子好了,丁文站着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她抱着哭。
桑木杼拿着毛巾回来,见到此景愣住了。丁文对着她打手势,示意再去倒杯水来。
哭得痛快,丁文见她哭声渐低,手轻轻在她肩上拍拍,“你爸怎么呢?”
林雪芹的父亲环保专家,尤其关注海边湿地。他这次到南方考察红树林,遇上了大风强降雨的天气。刚才接到家里电话说,联系不上了她父亲,和一同前去的几个人也联系不到。
“别着急,啊。”丁文对着门外高喊,“小杼拿毛巾和热水来。”
桑木杼在门外俳佪了许久,应声而入,劝着林雪芹坐到红木沙发椅上,帮她擦了湿头发。
“在红树林中,再加有几人,应该不会有事的。”丁文宽慰说。
“我父亲是姓莫,我母亲姓林。俩人一次到西南科考的时候,却只回来他一个人,那时我才十五岁,恨他就改了母亲的姓。可现在……”林雪芹如在叙述着她的回忆。
哎,一次意外让正处于叛逆年龄的林雪芹从此恨上了她父亲,可当听她父亲要出事,这种恨又变成浓浓的爱。丁文在骂老天,好端端下什么雨,这不是让人活受罪么?
正处于花季年龄的桑木杼,自然多愁善感,还陪着掉起眼泪。
真是要命,外头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真是秋风秋雨愁煞人了。丁文继续开导说,“你们别忙着哭啊,现代社会以人为本,估计正出动大批人马在搜寻,最迟天亮就有消息了。你现在趟泥到对岸,这么早也没有车到省城,还不如在电话里联系。”
时到凌晨两点,屋外的雨停了,屋内只留下沉静,三个人现在所做的只能是等待。
林雪芹的手机响了,桑木杼帮她拿过包,但林雪芹不敢接这个电话,正犹豫着。
“接吧,是好消息!如果是坏消息的话,估计等政府通知了。”
林雪芹接听了电话,居然笑了哭着,尖喊:“我爸爸他们没事啦,他们安全回来!”
桑木杼也凑合着高兴。
“安心睡吧,什么事明天再说。”丁文打了招呼,转身出了宿舍。
这听了大半夜的“雨”,终于消停了,还好下午睡饱了觉。丁文呼吸着雨后湿润的空气,长长地伸了几下懒腰,心情还是挺舒畅的。现在只打着手电筒,趟着路上的积水回到自己的小窝。
第五十四章大巷水文
迷迷糊糊听到村里传来鸡叫声。
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似乎将沉睡中的乡村唤醒。桑家坞的这些公鸡们如准确的时钟一样,初次打鸣总在凌晨三点,然后又隔了一个时辰,清晨五点又打一次鸣。起早贪黑的摸鱼一族,却是自己定好钟表时间,在凌晨一点退尽海潮时,去摸索新一天的收获。
当清早睡得正香,耳边风闻桑良他们叫骂声和不时谈笑声。原来昨晚挖好了沟,经过一夜雨的汇集,把沟灌得满满。桑良骂自己看了天气预报会下雨,还从中间开始挖起,现在正准备着人将水挑走,被桑春喝止。
死脑筋!这一点点水过一两天就干了,快从那边溜水沟方向挖起。
丁文被扰醒了,却不想睁眼起床,用毯子包住自己的耳朵,这下清静多了。其实下雨天睡个懒觉还不错的,一夜秋雨洗去了秋分的暑气,有点凉,覆一层单被正暖和,似乎自己并不怕冷。
侧蜷在竹床上的丁文又美美地睡了一会儿,直到……
一只柔嫩的手,带着特有香味,捏住丁文的鼻子。那是桑木兰的体香,不必睁眼,一手拉住这只手往竹床上一拉,只听哎呀一声轻呼,软躯坐到竹床边沿,压得竹床如不堪重负般地残叫。
“坏蛋,拉错了人看你怎么办?”嗔语中带着一点羞意,更多的是欢欣。
从兄弟到木头、呆子,再从木头向坏蛋转变,从称呼上就可以看出量变总会引起质量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女人允许男人更主动一些的暗示,谁愿意陪着一块木头样的人,任凭花开花落?
桑木兰俯身在丁文额头处亲了下,“快起床,爹妈都来了。”
“困,再让我睡一会儿。”丁文依然闭着眼,闻到桑木兰的衣裳上附着淡淡的咸味。蓝子一回来,估计以后要悠闲的困觉机会不多了,仍装出一付猪样。
发梢如草尖,带着洗发水的芬芳,刷得丁文痒痒的。丁文终于受不了大打喷涕,却听桑木兰吃吃地笑,双手抱住了她的腰,只觉那紧绷的娇躯一阵痉挛后,终于如棉花一样柔软了。
手感挺好的,软滑如腻。这双咸猪手曾跟着房总在KTV呈尽嚣张,连当时房总都不得不赞叹,只是谁想得狂呈手足之欲的丁文,仍是一位真牌的宅男呢?手掌放在桑木兰的腰部,让桑木兰如不胜支撑地软压在丁文身上。
脸色晕红如施脂,迷离的目光惊羞地回望到那扇敞开的木门,桑木兰如梦呓般地轻嗔,又带着慌乱,“坏蛋,快…妈她们正等着呢。”然后拉开丁文的大手如兔子一样地蹿开,背过身快速整理被弄皱的衣裳。
丁文起床了,还对窗口大吼一声,“啊……天快开了。”
层叠的丛云中,露出一方洗透的碧蓝,阳光开始从云层中透出来了,照在池塘上,令人眼前一清。
桑木兰挎着丁文的胳膊,往校舍边的旁门去了。
路过育苗室,门开着呢。丁文见林雪芹正忙着记录育苗池的日常状况和温湿度,“吃过饭了么?”
“早吃过了,我测量和记录一下水质、鱼种的状况。”林雪芹回过头甜甜地笑,双眼虽还充着红丝,精神却非常好。
“早上不赶着回去?”
“不了。我妈在等我爸回来,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