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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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原想鲟鱼撑死了就一米多,哪想如此庞然大物?准备不足啊…
“有的,花鳗鲵几个养殖池都比这儿大。”沈清索性替丁文作答了。
“太好了,我省终于也有了个鲟鱼培育基地。”叶振捷毫无掩饰地喜悦,问了这旁边的池里有东西么?
丁文知道该给鲟鱼喂食了,只说是别人订购的鱼。毕竟没有饲养过鲟鱼,摸不定池里的鱼是否可以成为食物,因为鲟鱼虽说是庞然大物的肉食性鱼类,但食性非常狭窄,成鱼平常多吃鱼类,偶尔也吃些软体动物和蚬类、甲壳类的。
当从一号池捞来二十余条的鱼放入二号池时,那条巨型的母鲟也被抬进来了,比之古代八人大轿还威武,够十余人手忙脚乱的。显然,这条母鲟比刚才那条公鲟的伤势更重了些,体表、鱼鳍等部位都还在渗出血。
“来,慢慢浸入水,直到体位三分之二深,观察好出血的状况。”叶振捷焦急地喊道,对这条成年的母鲟显得更在意些。
母鲟已活力不足了。
这时的一分一秒,都是那么沉重,围站在二号周围的二十双眼睛都盯着这条鱼,哪怕轻微的动作。
“我去清理出一个养鳗池。”丁文自告奋勇地寻了这件差事,悄悄地退出了围观的人群。在门口碰上伸头探脑的桑春和章守志,只吩咐了声给他们几位煮好夜宵和收拾过夜的被褥,往养鳗场去了。
丁文知道自己有更好的解救方法,只要将这条母鲟带入洪荒空间内,但又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与其身在现场感受那份沉重,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外面晨星廖灿,空气冷而清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心情舒畅了许多。
第一三零章远古启示
选了个二级池放水。反正这里的花鳗苗迟早都得捞起来。
温棚内昏暗的灯光,丁文随意找个地方坐下。
此时四周一片宁静。
轻轻的流水声,池中偶尔响起扑通一声,那是花鳗苗冲水鱼跃发出的声响。
突然,一阵寒冷透进。桑木兰掀帘走进棚中,她给丁文带来一件袍子,然后依着坐下。
“唔…棚里不冷,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索性起来瞧瞧。”
丁文揽过桑木兰,就这么静等着,怀中一阵温暖。
二十分钟左右,池底剩余足径深的水,花鳗苗们才真正彰显其本性,如群蛇乱舞、滑游四处,有的欲攀池壁而上。
丁文电话找来章守志,说一起帮忙将池中二十余万尾的苗匀到另外二级池中。
章守志乐见其成,他想得简单,就是冲着鲟鱼这个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名头,显得特别兴奋,“老弟,这次无论如何得把中华鲟给留下来饲养。咱们以后要成了国家保护动物的培育中心啦,想想那多有名头呀,该多么美好!”
看章守志说得轻巧,虽和楚婉玉没有血缘之亲,倒是父女发异口同声。丁文不去理会,默默地兜着花鳗苗。其实,丁文也暗藏有这样想法,因为全国各地不乏饲养鲟鱼之人,可鲟鱼的收益让人等得太久了,一般在三十年之期。
子二代…鲟,长至成年需要十年以上,而鲟最长寿命可达四十多年,丁文在犹豫中…
没过多久,沈清拖着疲惫的脚步也来了,灯光下看到活蹦乱跳的花鳗鲵唏嘘说,“那条母鲟的状况不乐观啊。”
长三米以上的母鲟,在本省内被发现尚属首次,怪不得会惊动叶振捷院士级专家亲自出马。看出沈清他们肉痛,丁文霍然直起身来,迟疑了一会儿,甩了甩头俯身继续兜起花鳗苗。
沈清蹲在池墩上看着,闲着问问:“小丁,这次成功孵出多少尾?”
丁文也是漫不经心回答,“没去仔细数,百万出头吧。”
沈清默默地摸了摸头上稀疏的头发,自言自语说,“挺多的。可以考虑放生一点到苏河中,也算咱们反哺大自然。”这下倒把丁文逗笑了,章守志跟着大笑,婉转说,“沈所大人,您不如建言水产厅,明年开春在苏河口禁捕鳗苗算了,那个数量可是天文数字,比起我们养鳗场放生几千上万的,多出太多。”
“老沈在杀熟呢。”
沈清没有在意丁文的调侃,却沉吟问起有没办法救这条母鲟?
丁文直接说叶老信了你老沈的话,瞎胡闹。虾鱼浮头是因为水中缺氧所致,可以采取一些增氧的手段,收效自然立竿见影。可这条母鲟受的是内外伤,没看到吻边还在渗血?正如人受了伤得找专科去,而不是受了外伤,你给喂上感冒药,不对路啊。
章守志在想,多少养殖户为了得到水产研究所的技术支持,都是热脸贴到人家冷屁股,唯独丁文…怪异。真的好怪异。难怪人说:一技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怕。
“叶老…”沈清当然不敢置评叶振捷,只是将叶振捷不解之处说了出来,“按理鲟鱼是生活在海中,母鲟在每年九月份至十一月份从大海溯长江而上,到了金沙江产下卵,然后不管不问返回大海。而公鲟寻声闻味而来,对‘半成品’完成另一半‘工作’后,也回归大海。”
奇就奇在,这条母鲟还身孕鱼卵,在这时节里竟然搁浅于近海的滩涂上?
是很奇怪的,一般的鲟鱼产卵处所在于金沙江。每年从大海溯长江而上,到了金沙江,母鲟产下卵后就顺流返还大海。
“听说鱼籽酱挺不错的。”丁文却没心没肺地冒出这样的话。
这话儿…倒让沈清徒然绷起了脸,准备灌输一番“爱护环境、人与自然应该和谐共处”的大道理,不过听了丁文下半句,沈清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吞回去。
“可以让我单独摆弄一下,反正都快变成了死鲟,练练手。”
练练手?沈清苦笑了下,看着丁文说完之后又埋头兜着花鳗鲵,惴惴不安地带着丁文这句话去找叶振捷。这事他自己做不了主,更何况有叶振捷在…单凭着这没来由的一丝希望。
章守志和桑木兰都直起腰望着沈清离去的犹豫背影,却带着截然不同的表情。章守志兴奋得双眼似乎要泛光,恨不得大喊,只是兴奋过度,一不留神脚底一滑,屁股坐在潮湿的池底,仍咧嘴笑着;而桑木兰更多的是期待,满眼柔情如夏天晚空的星星。默默注视着身边这位熟悉而陌生的人。
黎明前的黑暗,如泼墨般的黑。叶振捷等人已放弃了最后的努力,答应丁文这份怪异而过份的要求,然后由桑木兰带着这班已困顿不堪的人马,吃完夜宵后被分配到各个客房休息去了,可育苗室门口仍把守着两位值班武警战士,似哼哈二将般挺立着。
育苗室的窗口用布遮得严严实实,而平地上的母鲟已一动不动,它微眯着小眼、微张着嘴。丁文蹲在母鲟旁,皱起眉头,他在犯愁…以前出入空间,总携带的是小件小物。看这条母鲟,三米多长。重量倒不是问题,这长度…如何摆弄呀?戒指青光的光晕能护得到整条鱼么?
哎,刚才说出这种决定,本来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现在怎么也得竭力试试了。丁文不顾衣服沾湿,双手环抱住母鲟头部附近的鱼鳍处,闭起双眼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全神贯注于左手戒指。
只见青木戒指发出青色的荧光,先是拳头大,眼可见地速度扩大。直到光晕笼罩住人和鱼,光芒一闪突然消失了。而育苗池中的那条稍恢复活力的公鲟,从池底中蹿出水面,哗啦一声,复落回池中。
“小吴,听到里面的动静了么?”
“没有动静才是怪事呢,咦…老谭,从哪来飘来的草香,闻一闻醒神多了。”
“是呀,还是乡村好!说来我家乡的空气也非常好。”
育苗室门外的两位武警战士如此聊起各自的家乡,当然不会想及育苗室内发生何等怪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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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和那条母鲟双双跌落到洪荒湖中。如天外来客般从上而下摔落,扑通一声,砸起丈高的水花。湖水泛波,将趴在荷花巨叶上正在沉睡的嘟嘟,给摇落入湖水中。
这次是最狼狈的!丁文从湖底深处一蹬脚、双手划水冲出水面,忍不住咳出几口湖水。
吼……嘟嘟真恼了,不满地大声长吼,有若雷音,在空间里回荡。
“咳咳…小家伙,你小声些,别吵啦。”丁文及时的出声,让嘟嘟终于收住了满天长吼,化为“哦呜”不停地低哼。嘟嘟急游而来,用尾巴卷住丁文的脖子,双眼似充满了不忿。
“小家伙,等我办完了正事,稍后再陪你耍。”丁文安慰地轻摸了几下嘟嘟的小圆头,才开始搜寻起那条母鲟。母鲟已沉在湖底,周身已砰裂的伤口继续出血,已引来许多不速之客。人说蚂蚁吃大象,胡子鱼对于突如其来的丰盛餐宴异常兴奋,可惜到嘴的食物凭空地消失了,不断地游寻四周。
在丁文细查之下,这头母鲟的内出血原因让人哭笑不得,同时也让丁文松了一口气。“一只残破而**的蟹螯脚贴嵌于上鳄,同时刺破了下方食道。”正常情况下,虽为庞然大物的鲟鱼,但进食却很“斯文”,它是靠口膜的伸缩将食物吸入,食物对象多数是生活于泥底或陷藏在泥渣中的各类小型动物,怎么就吸入这个异物?那就令人费解了。
至于这头鲟鱼奄奄一息,应该跟它的身体状况不无关系。细想廻游数千公里,又因不适无法进食补充体力,母鲟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或许因此错过了产卵的季节,但它仍有本能的习惯,本能的执着。
当丁文将“异物”取出来后。母鲟的状况并未因此好转,它的身体在逐渐地僵直……这是鱼死亡的征兆,丁文眼睁睁地看着。对于鲟鱼,虽然以前曾经听到、谈及,但他了解得并不多,这时书用时方知少,着实无能为力去挽救,即使拥有了这件非常神奇的青木之戒。
真的无能为力么?真的……
那是一种对生命无奈消逝的感伤突然涌上心头,愰然间,青木戒焕发明灭的光晕,那曾经嵌在戒指上的方石绿芒闪动,一副副画面在丁文的脑中一闪而过。
一个未知无比广阔的天地,突然间山崩地裂、洪水滔天、树林倾覆、动物奔吼……金黄红绿白五道光芒从天而降,又各自化作流星飞翔而去,然后一切化为在黑暗中化为碎片。也许就一刹那,但那一幅幅画面已隽刻在丁文的脑中,深深地震撼着丁文,他愣愣地站在水中,久久无法回神。
那飞翔盘旋的巨龙!直耸天际的林木!咦,那不是凤尾草么…怎么长得如此高大?!
第一三一章需要奇迹
初升的冬日,红彤彤。仿佛挣扎了一个黑夜。这时看起来那么鲜活。
母鲟是救回来了,连丁文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揭下育苗室重重遮帘,让阳光透进来吧。
当丁文拉开门,吱呀一声,扰醒了门外的值守战士。他们披着厚厚的军绿色棉袄大衣、头戴着棉帽,在门口见到一脸疲惫的丁文,不由得敬了个军礼。
“如果叶老已经醒了,你们可以通知他来吧。一夜忙活,总算不辱使命。”
眼见丁文的身影消失在墙角,那两名武警战士狠狠地握起了拳头,彼此相觑,咧起嘴无声地笑了。
叶振捷来了。
沈清来了。
还有昨夜那些人。
来时步履匆忙,都顾不上一番洗涮。
经过初步观测,母鲟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比之那条公鲟更具活力,只是它如大家闺秀一般,很害羞地沉在池底中,闪躲着研究所人员的进一步检测。
育苗室内荡漾着阵阵的笑语。
“奇迹,真是奇迹啊。”叶振捷喜形于色,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无疑更具有权威性。
沈清深有同感。以为仅仅那是“一滴泉”的一种未曾发现功效,心里震撼了。
随着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越来越强,在改造自然界的同时,却也在破坏着大自然。三个月的长江流域生态考察,那种生态环境的隐忧早已笼罩着这位水质专家。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产生的废渣每年不下百亿吨;可统计的排入江中污水量,每年不下三百亿吨。而长江两岸原来拥有的芦苇林等水生植物面积日益缩减,自我净化的能力在衰退,据专家组模糊地测算,当年处理不足五十亿吨。
沈清将考察情况向叶振捷做了简要介绍后,说:“叶老,这个笔架岛好像是一块未曾发现的处女地,这里的一些水资源可以称为世界上最纯净、最具活力的。除此之外,这儿还算是长江支流的一个入海口、淡海水交界的地方。”
“那是海洋鱼类繁殖洄游的栖息地?!”叶振捷知道这个栖息地的重大意义。国家发布休渔政令,是为了能够挽救海洋鱼类过度捕捞导致资源的枯竭,一旦发现笔架岛附近海域是个鱼类繁殖洄游的栖息地之一,将具有不可估量的经济价值,但以前多次近海资源普查,似乎都没发现。
沈清当然无法确定,没有经过科考证实,也不敢言之确凿,只是提议说,“叶老,现在年关将近,小丁出手养出的鱼,那个味道可真叫不同凡响啊。不瞒您老,我可是冲着这儿的鱼来的。”
听说鱼背上打商标。可谓是新鲜事,叶振捷因丁文救回那条母鲟的命,此时松下精神来,与沈清拉起话,自然也想多听听有关桑家坞鱼场的一些资料、多看看鱼场周围的环境以及饲养的工艺、方法,也好为日后做下打算。
叶振捷精神抖擞地说:“这小伙子有一套。老沈啦,随我一起到这小岛四处溜达去。”
沈清满口答应,心里暗喜,只要能引起这位老人的兴趣,那些事就能找到解决的途径。凌晨与章守志聊到天快天亮,了解到桑家坞鱼场面临的严峻现实,暗忖以自己的能量还不足以影响或解决这些“破烂事”,毕竟牵涉到地方政府的招商引资政策,还有国内大集团公司随氏企业的商业投资。
见证了拯救生命的奇迹,沈清期待解决笔架岛问题的另一个奇迹降临。
桑春昨晚在养殖场守夜,现在梭子蟹即将上市,可不能有一丝马虎。见证了紫菜场和吊网渔场的高收益后,对于节前梭子蟹的期望值,大大地提高了。不过,桑春昨晚睡得不安稳,都是给那些鱼贩们吵得。今年冬季较冷。比往年更适合网筒养殖梭子蟹,每隔一两天喂料一次,眼看着篓筒里的蟹子正日益长大,那个兴奋劲甭提。
今天是农历廿七,鱼贩子们准备逼上门,驻点收购梭子蟹。
桑良和二虎等人听到这个消息,笑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