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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波洛5 三幕悲剧-第2部分

小说: 波洛5 三幕悲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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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这个刚愎自用的自我主义者?”他问道。
  “是朗姆这个矮鬼。”查尔斯爵士说,“当然,是个杰出的矮鬼。你们可能听说过他。赫尔克里·波洛。一个比利时人。”
  “是那位侦探吧?”萨特思韦特先生说,“我见过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他是个人物。”查尔斯爵士说。
  “我还没有见过他。”巴塞罗缪爵士说,“但经常听到他的传闻。不久前他退休了,是吧?也许我听到的多是谣传。嗬,查尔斯。我希望这个周末我们这儿不会发生什么案件。”
  “怎么会呢?这屋里不是有位侦探吗?托利,你可别胡说。”
  “好呀,这正好是我的观点。”
  “你是什么观点,医生?”萨特思韦特先生问道。
  “案件找人,不是人找案件。为什么有的人生活激动人心,而有的人生活却平淡无奇?这是因为他们有不同的环境吗?完全不是。有人可以游遍天涯海角而平安无事,可在他到达某地的前一周却发生过大屠杀。或许在他离开后的第二天,地震突然爆发。或许他差一点要去乘坐的小船会遭受沉船的灾难。可是,另外一个住巴勒姆的男人。每天都要进城,却不幸大难临头。他可能被卷进敲诈勒索的歹徒、花枝招展的姑娘或摩托车土匪制造的事端之中。还有一些人,即使乘坐的湖上小船有良好的设施。也难免翻船的厄运。同样的道理,像赫尔克里·波洛那样的人就不必寻找犯罪案件,案件会自己找上门来。”
  “照你这么说,”萨特思韦特先生说道,“米尔雷小姐最好来参加我们的宴会,我们不要十三个人在一起吃饭。”
  “好吧。”查尔斯爵士洒脱地说,“托利,如果你热衷于此,你尽管可以设想你的凶杀案……反正我只下一个结论:我自己不会成为那具尸体。”
  于是,三个人都笑了起来,迈步走进屋里。

                         第二章  饭前惨案
    萨特思韦特先生生活中的主要兴趣是人。总的来说,他对女人比对男人更感兴趣。作为一个男子汉。萨特思韦特先生对女人的了解要深得多。在他的性格里有一种女性的气质,这使他能够更深入地观察女性的内心世界。他身边的女人都会对他吐露真情,但她们对他并不认真。对此,他有时会感到不是滋味。他感到自己好像在小包厢里看戏,而不是在剧中亲自扮演一个角色。然而,旁观者的角色实际上最适合他不过了。
  这天晚上,他坐在一间面对露台的大房间里。一家现代装璜公司精巧地将它装饰成船上的特等舱模样。他主要感兴趣的还是辛西娅·戴克斯头上染发剂的颜色。这是一种全新的颜色。他猜想那肯定是直接从巴黎进口的。这种铜绿色有一种使人好奇和欣喜的效果。简直不可能说清戴克斯太太的相貌。她是个高个子女人,绝对符合眼下时兴的形象。她的脖子和手臂有着夏天乡间生活中女人们那种黝黑的肤色。谁也不知道这是天然生成,还是人工所造。她的铜绿色头发梳理成一种优雅而新颖的发式,只有伦敦第一流的理发师才会有这种技艺。她的眉毛向上弯曲,睫毛画黑,脸部经过精心修饰,原来平平的嘴形变得轮廓鲜明,弯曲可人。这一切都映衬着她身上那件美妙绝伦、不同寻常的深蓝色晚装。衣服剪裁得简洁明快(尽管与这种场合格格不人),面料质地也非同一般,色泽淡雅,却有暗光闪烁。
  “那是个精明的女人。”萨特思韦特先生说着,眼睛凝视着她,流露出赞赏的神情。“我可不知道她的真实面貌了。”
    这一次,他是在用心,而不是在用嘴说话。
  她谈话时总拖长声调,这种语气眼下最为流行。“我亲爱的,这是不可能的。我的意思是,有的事可能,有的事不可能。你所说的就是不可能。这是最具有渗透力的事。”
  这是目前的一个新词儿。一切都具有“渗透力”。
  查尔斯爵士兴致勃勃地摇着鸡尾酒,一边与安吉拉·萨克利夫交谈。她是高个的灰头发女人,有着一张顽皮的嘴和一双漂亮的眼睛。
  戴克斯在向巴塞罗缪·斯特兰奇说话:
    “人人都知道老拉迪斯伯思出了什么错。整个赛马场都清楚。”
  他说话时把嗓门提高,声音短促。他是个小个头男人,皮肤发红,有褐斑,嘴上留一小撮短须,还有一双不安分的眼睛。
  在萨特思韦特先生旁边坐着威尔斯小姐。她的剧本《单行道》被誉为多年来在伦敦演出的最诙谐机智、最震撼人心的剧目之一。威尔斯小姐身材高挑瘦削。下巴后缩。头发却蓬松凌乱。她脸上架着夹鼻眼镜,身穿极其柔软的雪纺绸衣服,嗓门很高,却缺乏抑扬顿挫。
  “我去了法国南方。”她说,“但是说真的,我不太喜欢那儿。这样说很不友好。当然啦,你是知道的,这对我的写作很有好处。去看看那儿发生的一切。”
  萨特思韦特先生想道“真是个可怜的人!事业的成功使她背井离乡,常常不能回到她精神的归宿——伯恩茅斯的寓所里,这是她喜欢居住的地方。”对于作品和作者之间的明显反差,他很惊奇。安东尼·阿斯特在剧本里体现了一种“当代男性”的风格,可是,难道能在威尔斯小姐的身上察觉到这种风格最微弱的火花吗?于是,他注意到夹鼻眼镜后面那双淡蓝色的眼睛异常机敏聪慧。此时,这双眼睛以一种明察秋毫的目光投向了他,使他有点儿心神不安。
威尔斯小姐好像是在用心观察他。
  查尔斯爵士正在倒鸡尾酒。
  “让我给您弄一杯吧。”萨特思韦特先生突然跳起身来。威尔斯小姐格格地笑了。
  “我倒乐意为你调制一杯。”她说。
  门开了,坦普尔宣布玛丽·利顿·戈尔夫人、巴宾顿夫妇和利顿·戈尔小姐到达。
  萨特思韦特先生给威尔斯小姐送去一杯鸡尾酒。然后悄悄走到玛丽·利顿·戈尔夫人身边。正如刚才所述,他对这位有特殊的兴趣。
  他善于奉承,也喜欢上流女士。理所当然,玛丽夫人就是其中一位。
  丈夫抛下这个可怜的寡妇时,留下了一个三岁小女孩。此后,她来到鲁茅斯,住进一幢小平房。从此,一个忠实的女仆一直陪伴着她。她是个高个清瘦的女人,看上去比她五十五岁的年纪还出老。她谈吐温柔,略带羞怯。她溺爱女儿,常为她担惊受怕。不知为什么,人们通常把赫米欧·利顿·戈尔叫作蛋蛋。她与母亲几乎没有相似之处。她属于比较热情开朗的类型。在萨特思韦特先生看来,她并不漂亮,但毫无疑问具有一种魅力。他想,这种魅力在于她那朝气蓬勃的活力。她比屋里所有的人都要活跃得多。她有一头黑发,灰色眼睛,中等身材。也许是她的卷曲齐颈的短发、灰色眼珠直勾勾看人的目光,曲线柔美的脸颊和具有感染力的笑声,她给人一种奔放不羁的青春活力的印象。
  她站着与刚刚到达的奥利弗·曼德斯说话。
  “我简直不能想像,你为什么对航海如此着迷。你一向都很喜欢航海。”
  “蛋蛋,我亲爱的,你可长大啦!”
  他慢吞吞地说着,并扬起眉头。
  这是个挺帅的年轻人,估计有二十五岁。在他好看的脸上,也许流露出一点圆滑的表情。还有某种……是一种异乡的神态吧?反正他身上有某种非英国式的神态。
  还有一个人在看着奥利弗·曼德斯。是一位小个子男人,蛋形头部、留着很特殊的胡须。萨特思韦特先生唤起自己对赫尔克里·波洛先生的记忆。这位矮个子男人总是笑容可鞠。萨特思韦特先生怀疑他是在故意夸大他的异乡人风度。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要说“难道你要让我变成滑稽戏里的小丑吗?难道要我为你们演喜剧吗?那就让你们如愿以偿!”
  但是,赫尔克里·波洛的眼睛此刻已不再闪闪发光。他显得有些不快和忧伤。
  鲁茅斯的教区牧师斯蒂芬·巴宾顿走过来与玛丽夫人和萨特思韦特先生谈话。他已六十开外,一双仁慈的眼睛显得暗淡无光。他的言谈举止已缺乏锐气和自信。他对萨特思韦特先生说:
  “查尔斯爵士能跟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们实在幸运。他多么仁慈、多么慷慨,真是一个令人愉快的邻居。相信玛丽夫人也会有同感。”
  玛丽夫人微笑道:
  “我非常喜欢他。他的成功没有宠坏了他。”她笑得更开心了。“他在很多方面还像个孩子。”
  客厅女仆端着一盘鸡尾酒走了过来。这时,萨特思韦特先生正在观察,一个具有永恒母爱的女人会有什么样的表现。由于他属于维多利亚时代的人。对她的品质很是赞赏。
  “你们可以喝杯鸡尾酒,太太们。”蛋蛋姑娘举着酒杯对她们挥一挥手说,“每人一杯。”
  “谢谢你,亲爱的。”玛丽夫人温柔地说。
  “我想,”巴宾顿先生说,“我妻子会允许我喝一杯。”
  接着他发出几声慈祥的牧师特有的笑声。
  萨特思韦特先生从远处凝望着巴宾顿太太,她正在向查尔斯爵士认真地谈着种花施肥的事情。
  “她的眼力很好。”他想道。
  巴宾顿太太是个高大的女人。她穿着随便,精力充沛,总想摆脱狭隘的意识。正如查尔斯·卡特赖特曾经说过的那样,那是个好女人。
  “告诉我,”玛丽夫人将身子朝前倾了倾说,“那个年轻人是谁?我们进来的时候。你在跟她说话。就是穿绿衣服那一位。”
  “她是个剧作家。安东尼·阿斯特。”
  “什么?就是那个看上去像患了贫血症的年轻女人吗?哦!”她控制住自己。“我真差劲。这可真令人吃惊。她的样子不像——我是说,她看上去确实像一个无能的托儿所保姆。”
  她对威尔斯小姐的这种恰如其分的印象,使萨特思韦特先生笑了起来。巴宾顿先生用他那双温和的近视眼在屋里四处探望。他呷了一口鸡尾酒。在嘴里品尝着酒的滋味。萨特思韦特先生饶有兴趣地想着,巴宾顿不常喝鸡尾酒。在他看来,喝鸡尾酒也许能代表现代人的风度……不过,他不喜欢喝就是了。巴宾顿先生下决心又喝了一口,脸上的肌肉开始有点扭曲了。他说:
  “是那边那位太太吗?哦,我的天……”
  他伸手放在喉咙上。
  蛋蛋姑娘的声音响了起来:
  “奥利弗,你这个狡猾的福尔摩斯……”
  萨特思韦特先生想道“当然,说对了。他又不是什么异乡人,只不过是个犹太人!”
  他们是很相配的一对。两人都这么年轻漂亮……当然也会是引起争议的一对……总之,是健康的象征。旁边的声响突然打断他的思绪。巴宾顿先生刚从座位上站起来,正在前后摇晃。他的面部出现了痉挛。蛋蛋姑娘清脆的尖叫惊动了全屋子的人。在这之前,玛丽夫人已经站起身来、焦急地伸出了手。
  “哎呀!”蛋蛋叫道,“巴宾顿先生病倒了。”
  巴塞罗缪·斯特兰奇爵士连忙跑过来,一把扶住病魔缠身的人,并将他半抬到客厅一侧的长沙发上。其他人也围了上来。紧张地帮着医生。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两分钟之后,斯特兰奇医生站直身子,摇了摇头。转弯抹角是没有用的,于是他直截了当地说:
  “很遗憾,他死了……”
                   第三章  查尔斯爵士的疑团
  查尔斯爵士把头伸出门外叫道:
  “萨特思韦特,进来一会儿好吗?”
  一个半小时已经过去。平静代替了混乱。玛丽夫人把哭哭啼啼的巴宾顿太太带出别墅,并与她一起到了牧师的住宅。米尔雷小姐一直在电话机前忙碌。
当地的医生赶来查看情况。大家简单地用过晚餐。相互寒喧几句之后,客人们都回到各自的房间。当查尔斯爵士从发生死亡事件的“船舱大厅”门边叫他时,萨特思韦特先生正准备回到他的房里。
  萨特思韦特先生走进大厅时。拼命克制身体的颤抖。他已经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实在不能目睹死人的场面。也许,他自己也很快会……不过,想这个干什么呢?
  “我很健康,还能再活二十年。”萨特思韦特先生自言自语地说,心里充满自信。
  留在船舱大厅的另外一个人是巴塞罗缪·斯特兰奇。他一见到萨特思韦特先生就向他点头致意,还带有几分赞许。
  “好人啊!”他说,“我们都能与萨特思韦特先生很好地相处。他懂得生活。”
  萨特思韦特先生坐到医生旁边的扶手椅上,听了这话有点儿吃惊。查尔斯爵士在来回走动。他下意识地半握着拳头,但那神态绝对不像一个海军军官。
  “查尔斯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发生。”巴塞罗缪爵士说,“我是指可怜的巴宾顿老人的死。”
  萨特思韦特先生想,人的情绪是很难用语言来表达的。显然,谁都不会“喜欢”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意识到斯特兰奇医生表示的不是他话中所表达的一般含义,而是别有所指。
  “真令人悲叹。”萨特思韦特先生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己的情感。“确实非常令人悲叹!”他以一种缅怀往事的心情颤栗地重复着。
  “唉,是啊。这是相当悲痛的事。”医生说话时,声音里有一种职业化的腔调。
  查尔斯·卡特赖特停下脚步。
  “托利,曾经看见过有人这样死去吗?”
  “没有。”巴塞罗缪若有所思地说,“可以说我没有见过。”
  “但是。”片刻之后,他又补充说,“我不像你想像的那样,看见过很多人的死亡。在一个精神病医生的手下,不会有多少人死掉。他要让病人生存下来,还要从他们那儿获得收入。毫无疑问,麦克杜格尔比我见过的死人多得多。”
  麦克杜格尔是鲁茅斯镇的主治医师。米尔雷小姐请他看过病。
  “麦克杜格尔并没有看见这个人死去。当他赶到这儿时,那人已经死了。
他只知道我们告诉他的情况。也只有你能告诉他具体情况。他说,死亡是某种疾病突然发作引起的。还说巴宾顿先生已上了年纪,他的体质不太好。我对他的话并不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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