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美人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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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诧异。耳中听着他细弱的声音在低低的说些什么,听清的瞬间,她瞪大了眼,连她也忘了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想法,唯一记得的,大概便是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紧紧的抱住他,直奔竹草堂而去。
到达竹草堂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关上大门,将他温柔的放倒在床上,看着他晕红的脸,她觉得自己的心口突突的跳的很起劲,血脉在叫喧。
他不安的动了动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企图将自己隐藏在层层被褥之下。
她轻笑出声,倾身温柔的吻住他。
摩挲着他的唇,她压抑着此刻自己尤其热烈的欲|望,压低声音道:“小黎,你确定么?”
回应她的,是他主动勾上自己颈子的双臂。
于是,她悟了。唇角勾着笑,她顺势弯腰吻住他。
顺着额角,眉眼,鼻子,嘴唇,一路吻到颈子。她停在那里,轻轻的舔吻,在感觉到他战栗的轻颤时,她终于动手了。
她动作极为快速的将二人身上衣衫脱去,翻身压在了他身上,看着他惊慌的眼,她心头一软,顿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伸手抚上他的发,而后,温柔的吻在他的眼睫上,温热的吐
39、番外·忆往昔 。。。
息安抚了他惊惶的心灵,他重新闭上眼,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呼吸。
顺着他白皙的颈子,她一点一点吸吮下去,而后停留在他胸前其中一颗的突起上,舔|弄,轻咬,透明的口水顺着她唇离开的方向勾起一条细细的丝线,异常的暧昧。
他羞得满身都布满了红晕。
她轻笑,再度倾身。那一夜,极尽缠绵。
有了第一回,便有第二回,之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的再也阻挡不了。
那之后,便如同蜜里调油,二人出双入对的愈发频繁,令人欣羡的同时,亦引起了他人的鄙夷与种种恶意的流言。
爹爹的眉头越蹙越紧了。
母亲的眼神透着细微的冰冷。
如此明显的变化,此时的曹黎却都看不到、听不到,依旧自顾自的腻着她,过着属于自己的甜蜜幸福日子。
这般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于钦忽然觉得有些腻味了。
她从来是个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人,如今身边多了个人,处处跟着她,腻着她,时常用那双明亮的、灵动的眸子看着她。一开始,她确实觉得很有优越感,甚至对于身边能有一个可以让自己疼宠的人很是有趣。
但是,渐渐的,她却越来越觉得不自由。
于是慢慢的,她开始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来躲避他,疏远他,企图找回那个以往惬意的自己。一日两日,她躲在屋顶看着他仰着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时,她一面心怀内疚,一面却暗自松了口气。之后她连他的模样也不愿再看了,直接闪身出门,窝在烟花巷里搂着其他的美人醉生梦死,好不自在。
她不知他是否看出了她的心思,只知道偶尔她不自觉跑去他屋外看他时,他面上的神色越发的不开心。每当那时,她的心头便会隐隐的疼痛,第二日又再度跑去其他美人的怀里醉生梦死。如此,一日复一日。
她本以为日子便会这般过下去,直到那一日,他前来找她。
那一日,她没有躲他,或者说,她来不及躲。
于是,在相隔了近半月之后,她再次与他面对面的对视着。那一刻,她心头隐隐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一般,她慌忙止住自己的思绪,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你……是在躲我吗?”对面的他睁着那对明亮的眸子,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那时,她忽然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是或者不是,这两个答案都很难说出口,于是她选择沉默。
曹黎是个聪明的孩子,她近日来的举动他看在眼底,记在心底,明白的很,此番前来,只求问个明白。
“……为何?”他的面色渐渐发白,尽管先前心中已然有数,但此番这般清楚的得到她的肯定,他却依旧不能免俗的想问上一句,为何?
“我……更喜欢自在的生活。”她不自在的撇开眼,总觉得自己无法对上他那双清亮的眼。
“……”他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瞪着她,难以相信她竟是为了这般缘由,他颤动着唇,眸中水气弥漫,一瞬间脑子混混沌沌,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清楚。他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紊乱的思绪,艰难道:“便是说,从一开始,你对我便只是抱着玩弄一下的心思?”
天知道他多么不想说出这般伤人的话,心头仿佛被人用钝刀在割一般。他固执的瞪大眼,不让眸中的泪滑落。
她依旧不说话,沉默的撇开眼,不敢与他对视。
“……那孩子怎么办?”他轻轻的吐出这句话,垂着眼,不愿再看她。
她瞬间睁大眼,惊诧之色难以掩饰的浮现在她脸上,她张了张嘴,试了好几次,终于成功发出了声音:“孩、孩子?”
她回忆起自己以往与他的亲密,惊慌的发现那时的自己竟然全然忘了要防范。她顿时迷乱了眼,脑中混乱成一团,想起幼小的孩子哭泣的模样,想起那些人鄙夷的眼神,但转瞬又想起以往与曹黎腻在一起时的欢乐时光……她的面色随着她所思所想而不断的变化,却迟迟没有再开口。
曹黎没有抬头,听着她惊诧的语气,听着她长久的沉默,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于钦,我从不知你竟是这般模样。”他慢慢地抬头,看着她难看的脸色,仿佛只是陈述的语气却带着心死的感觉。
“小黎,我……”她张口欲言,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想要自由的是她,去招惹他的人也是她……
但是……会有孩子……这事她当真从未想过。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
不去招惹曹黎?不去拈花惹草?或是全心全意的守在曹黎身边?
她蹙着眉头,一脸为难。
这些,她都做不到。
要她放下一切一心一意的守在一个人身边,那是断断不可能的。她有她的事,她有她的想法,她有她的雄心壮志,她有她一直想要的东西……
舔了舔干涩的唇,她艰难开口:“小黎,我有我的难处,我……我当真不知你会有孩子……这都是我的错,但是……但是……”
“但是?”曹黎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不相信自己长久以来信任着的、一心爱着的人,竟然是这般模样,他再也不能克制的愤怒了:“于大小姐,事到如今,我认了,您没错,错的都是我!是我厚颜无齿紧紧倒贴着您不放,又不够当心才会让这种事发生!都是我的错!成不?您能有什么错?”
那之后的一切,如同一件褪了色的绣品,让人不愿再去碰触。
曹黎转身离去。
他说:“只愿此生此世不再见。”
他说:“于小姐,请你放了我。”
他说……
她站在竹草堂前,看着他远去的身形,心口竟异样的疼痛。
要自由的是她,舍弃他与孩子的人,也是她……为何她看到他流泪的眸子会心痛,为何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她想拉住他将他挽留,为何听到他说再不相见她会心慌,为何……
那么多的为何,她却始终寻不到答案。
她茫然的跌坐在椅子上,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外,茫然的发着愣。
她不知道她先前的决定究竟是否正确,她只知道,她失去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这章很YD么?很YD么?真的很YD咩?!好吧,竟然被锁掉了,见色心喜果然要不得啊要不得……
话说话说,我可以打滚求留言咩咩咩?
40
40、误上贼船 。。。
方容站在于钦身后,明明想着应当说些什么来安抚她的,偏偏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她一贯嘴笨,最最应付不了这种状况……看着面前那人睁着茫然的眼,茫然的发着愣,她暗自叹息的同时,心头却隐隐浮出了一丝疑问:如若曹二公子对她当真如此重要,那先前种种……又是为哪般?
“于姐。”这般看着也不是办法,方容终究还是开了口,试图将面前已然怔了许久的人唤回神。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换了往常,根本无需她开口,她人还未走近,于姐便能察觉,然今日,别说察觉了,便是她此刻这般唤她,她都好似被人招了魂一般依旧只是茫然的望着门外,对于她的存在,浑然未觉。
方容无奈,又不能就这么放着她不管,只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这手刚拍到她身上,她就感到一股强大的阻力,竟生生将她逼退了几步。她抚着微滞的胸口,诧异的看着面前的那人。
于姐莫非……不是常人,而是那些书中所说的精怪?!
她怔怔的站在那里,左思右想,半晌没动。
“……方妹子?”也不知过了多久,于钦终于回过神,看到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方容,不禁大惑不解,她是何时来的?
方容抬头,眸中透出惊疑,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委婉的开口:“于姐……你……可是懂那玄幻之术?”
于钦茫然的望着她,缓缓摇了摇头。
方容的神色越发惊疑:“那方才……”
于钦愈发茫然。
看着她这般模样,方容决定暂且心头的疑虑抛开,试探着开口道:“于姐,你和曹公子这是……?”
于钦侧过脸,垂下头,隐去了表情。方容只听到她低低的声音在说:“没什么……”
“……”方容沉默,也不再问,同于钦一般,只是站在那里盯着地面。既然她不愿说,那她也不能勉强人家。
于钦似是又发了会儿怔,好一会儿才道:“妹子,去喝酒罢。”
看着她低垂着的头,方容沉默了会儿,点头应好。
路过烟花巷的时候,她犹豫了下,不知是否要告知秦青一声,就犹豫的这么会儿功夫,前面依旧有些神思恍惚的于钦已经快转过弯,她再顾不得许多,急急追了上去。
罢了,回去的时候再说声罢?况且……秦青也未必在这里……罢?
她苦笑着为自己寻了个缘由,按捺下有些躁动的心,跟着于钦左拐右转,终于停在了一家朱红色大门前。
那门上高高的挂着两排有些掉色的灯笼,摇摇晃晃的在风中摇摆,顺着灯笼往上瞧,一个方方的匾挂在上头,本是龙飞凤舞的字体早已在时光的侵蚀下透出斑驳之色,模模糊糊,瞧不真切。
方容只能勉强辨出其中的两个字:古,楼。
许是曾经哪家大户人家留下来的宅子吧?她瞧着面前那扇掉了漆的朱红大门如此猜测。
她又抬眸瞧了瞧四周,寻找着标着“酒”字样的酒楼,看了又看,却硬是什么都没瞧见。
这附近方容从未来过,她虽是土生土长的江州人,但有许多地方从未去过,这烟花巷便曾是其中之一。
后来虽识得了秦青,常常往醉春楼跑,但也仅限于醉春楼罢了。整个烟花巷,除了醉春楼以及前往醉春楼的路,她依旧不认得。
她还是第一次真切的知晓原来烟花巷竟是这般大,明明这里可说是整个江州最为繁华热闹的,竟也有地方这般清冷。
地方虽没来过,但方容这么多年毕竟不是白长的,有些常识还是有的。按说若是这附近有酒楼的话,酒楼上肯定是挂着“酒”字样的旗子,远远便能瞧见的,以便揽客,走的近了,还能够闻见阵阵酒香,让人垂涎欲滴。
然而,这处地方别说是旗子了,连酒香都没闻见,这让方容不禁大感惊奇。
于姐不是说要来喝酒的么?怎么这会儿来了个连酒都没有的地方?还是说,这地方另有奥妙?
于钦不知她所想,到了地方便自顾自的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探出一颗小小的脑袋。
那人眼神有些朦胧,还未睡醒的模样,睁着眼睛瞧了门前的于钦和方容好一会儿,才终于清醒过来般“啊”了一声,慢慢吞吞地将门打开。
开了门,那人慢条斯理的打了个呵欠,揉了揉依旧惺忪的睡眼,仿佛梦呓一般低声道:“是于小姐啊,今儿怎么这么早,公子他们还在睡呢……”说完,他又打了个呵欠,眼角挤出一滴眼泪。
于钦不语。
跟在她身后的方容瞪大了眼,公子?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朱色的大门终于打开了,方容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个子小小的,头上梳着小小的发髻,像个包子,小小的包子上绑着两条翠绿的发带,发带长长的垂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飘动。面孔圆圆的……还是像个包子,五官看着挺秀气,配着他那圆圆的包子脸,以及一身的翠绿色衣衫,很是讨喜。
看着……挺多也就十三、四岁,或许更小些。
方容打量完了那孩子,便又将视线调回于钦身上,先前的疑虑还是没得到解答,心头越发的纳闷。
这里……究竟是何处?
那孩子开了门便自顾自的进去了,也没想到要与她们再打个招呼,或者什么。方容瞧见他转了个弯便没了影子,只能猜测那里便是他的睡处。
看了于钦好一会儿,她却依旧没得到答案。
于钦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目光,熟门熟路地抬脚迈了进去,隔了会儿才想起这回不是她一人前来,于是又回头冲着方容道:“妹子,进来罢。”
方容“唔”了声,犹豫了会儿,也跟着迈了进去。
这地方里面的情况与秦青那醉春楼很是相似,一进门同样是一个较大的庭院,要往前走上几步,才能进到堂内。
走去大堂的路上铺着小小的石子路,很是别出心裁,若如遇到雨雪天,倒也不怕脚下打滑。
方容睁着眼睛打量着四周。
沿着石子路,周遭栽着好些树木与花草,但许是常年无人整理,而有些萧瑟,耷拉着叶子,凄凄凉凉。倒是路边的杂草长得极为茂盛,青翠欲滴的,竟已及膝那么高了。
见状,方容不禁愈发纳闷,若不是先前亲眼瞧见有人来开门,她几乎要以为这里根本已经荒废了。听那孩子的口吻,这里非但有人住,且还住了不少人?
却为何无人整理呢?
话又说回来,于姐不是来喝酒的么?这个地方……当真有酒么?
思肘间,很快便到了大堂。
于钦推开了那扇同样斑驳的大门,那门发出老长老大的“吱呀”声,仿若垂垂老矣的老人发出的叹息与呻吟,听得方容一抖,颈子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站立了起来。
关上门的时候,那扇门同样发出了那声音,于钦熟门熟路的朝着里面走去,方容急急跟上,匆匆一扫间,她很是诧异的发觉这地方外面虽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