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九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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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白松了松握着她手腕的手,减轻了些力道,让她舒服一些,温柔的吻去她的眼泪,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顾九思知道他依旧是那个魔鬼。
“没关系,她教不会你的,我来教,教会为止,分文不取。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纪,有些事情是要学的,不然会失去很多乐趣。”
顾九思气得浑身发抖,“流氓!”
他边吻着她的眼泪边回答,“嗯,我是。”
“无耻!”
“嗯,我同意。”
“不要脸!”
“嗯,我也觉得。”
“你放手!”
“不放。”
她的眼泪越落越急,陈慕白撑起身子看了几秒钟,一本正经的胡诌,“你哭我也是不会放手的,不过,我有别的办法让你不哭,而且。。。。。。效果更好,你会喜欢的。”
说完他原本在她胸前的手滑到了下面,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在某一点上不停的研磨,唇舌依旧到处游走。
他紧紧贴着她,两个人都浑身滚烫呼吸急促,顾九思感觉到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从小腹扩撒开来,浑身抖个不停。
很快陈慕白便感觉到指间不一样的湿滑……
陈慕白眼底邪气流转,绕过那层布料将手指伸进去继续旋转蹂/躏着,勾了勾唇,笑得邪恶,贴到顾九思耳边低语,“你似乎……和刚才不一样了……”
顾九思的脚趾都绷得紧紧的,眼睛里带着一层氤氲,那种酥麻而陌生的感觉马上就要把她吞没,她心中的恐惧也升了起来,“陈慕白……求求你……”
陈慕白含着她的唇细细密密的吻着她,安抚着她,“别怕……乖……别抗拒……泄出来……”
他的一席话说得轻佻又放荡,手下的动作刁钻又恰到好处。快感终于到了极致,顾九思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留下绚烂,久久之后,耳边传来陈慕白的轻笑声,“你知道吗,你高/潮了……看来,我把你调/教的越来越好了……”
可能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刚才那一霎那,她主动含了下他的舌尖,不轻不重,温温软软的,却让他销魂蚀骨,他从来不知道就只是一个吻就让他那么大反应。
她衣衫大开,半个身体裸/露在空气中,半个身体潜伏在水中,皮肤泛着好看的粉红色,在缓缓上升的热气里,在他身下轻颤着喘息,这一切都刺激着陈慕白的神经,让他只能想到香艳刺激四个字。
☆、38
陈慕白摸了摸她的脸;滚烫濡湿,却不再反抗,他低下头仔细瞧了半天;然后咬牙切齿的闭上眼睛,憋闷的吐出口气。
或许是在温泉里泡得久了,顾九思,这个他主动收的学生;在他“示范”完之后,竟然晕了过去了。
他燥热不堪;全身皮肤紧绷,心头的火一下一下的往外拱,可是瞪了她半天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慕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顾九思出了温泉池,坐到旁边的热石床上,他从旁边扯过干净的浴袍给她裹上,在石枕上垫了块毛巾让她躺好,然后才去风口吹冷风。
陈慕白吹了半天冷风才感觉冷静下来,回到热石床上一手支着头躺在她旁边看着她睡,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湿发。
她的头发很软,听人说,头发软的女孩子,心也是软的。
她的心软吗?他不知道。
这些年陈慕白冷眼旁观,看着她一步步筹谋,布局,收网,勤勤恳恳的做陈铭墨的棋子,把别人拉下马,面无表情的踩着别人往前走,以一当十。可他也看见她看清利害因为不忍而去提醒陈静康,浅唱等等一切对她不会有半分帮助的人。
或许是睡着了有些冷,而旁边又是个火炉,顾九思本能的往他身边蹭了蹭。
她侧身偎在自己怀里,呼吸一下一下的喷在自己胸前,轻而暖,陈慕白觉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被她勾了起来。顾九思不经意的一动,蹭到了他大腿根部,陈慕白闭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隐忍着,真不知道他是在惩罚她还是惩罚自己!实在气不过,欲求不满的陈慕白终于伸出魔爪,使劲捏了捏她的脸,白皙嫩滑的肌肤上立刻出现了两个手印。
忽然有几朵雪花飞舞着飞舞着落在她的眉眼间,陈慕白低头看了半天,慢慢伸出手去用指尖去勾画她的五官轮廓。
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这么安安静静的,看过她。
她的额头细滑光洁,右额角处有一道极淡的伤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学走路的时候摔得,陈慕白想到跌跌撞撞蹒跚学步的顾九思,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她的眉型很漂亮,不是刻意修整过的干净,却看上去又清又秀,他顺着眉毛生长的方向轻抚了几下,然后又去摸自己的,果然不一样,她连眉毛都是软的。
她皮肤很白,白到可以看到眼皮上细细的血管,他轻轻摩挲着眼皮上那道双眼皮的褶皱,忽然想念那双乌黑澄澈的眸子。
顾九思的鼻子挺而翘,鼻梁也比一般人高些,阅美无数的唐恪曾经跟他交流过,顾九思的五官虽然都不错,可属鼻子长得最出挑,很性感,特别是从侧面看过去。
当时唐恪说完就被他一巴掌拍了回去,从此他再看她的鼻子就不怎么顺眼,却又不得不承认,唐恪说得没错。
他抚上她的唇时,顾九思无意识的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手指,湿湿软软的触觉又让他心猿意马。
唐恪几次三番的跟他提顾九思,除了男人的劣根性,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之外,顾九思确实是个美女,女人之美在于韵,顾九思身上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美。
陈慕白俯身去吻她的眉眼,雪花融化,留下一片冰凉。
或许感觉到了凉意,她皱着眉不安分的动了动,有些转醒的迹象。
忽然有慌乱的脚步声匆匆而过,陈慕白飞快转头看了一眼,也只看到一个背影,又低头去看顾九思。
还好,那个角度有他挡着应该看不到她的脸,更何况天已经黑下来了。
陈慕白皱眉,看来这人已经听了有一会儿了,不知道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了没有。
没过一会儿陈静康轻手轻脚的进来,把手里的浴袍给陈慕白披上,再看到热石上躺着的人时猛然僵住,似乎有些接受无能。
陈慕白看他一眼,“干什么?”
陈静康再傻也能觉察到什么,指着顾九思,“顾姐姐……你们俩……”
陈慕白也不跟他解释,系着浴袍的带子往外走,“你在外面看着点儿,别让别人进来,也别让她看到你,等她醒了你再走。”
顾九思的脸皮一向薄得很,如果让她知道陈静康看到了什么,怕是恨不得去死。
陈慕白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示意陈静康靠近点儿。
陈静康凑过去,陈慕白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陈静康听到一半一脸为难加茫然,“啊?”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陈慕白直起身瞥他一眼,“啊什么啊!做得干净点!出了什么岔子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这山上当和尚吧!”
说完便走了,留下陈静康站在原地努力消化着他的话。
顾九思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她睁开眼睛努力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躺在热石上,反应了几秒钟之后绝望的叹了口气。
陈铭墨一直暗示她的女人的办法就是和陈慕白上床,他一直以为是顾九思不愿意用,其实,他不知道,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就算用了这个办法,她依旧掌控不了陈慕白,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顾九思愁眉苦脸的垂下头,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影响那个男人,不仅不能,怕是现在连她自己都陷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顾九思在早餐桌上看到同事,由于心虚,极不自然的打着招呼,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还没吃两口,就听见身后的女同事在窃窃私语。
声音很低,顾九思听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几个词。
陈总,女人,中药池。
顾九思听得心惊肉跳,还是被人发现了吗?
恰好有好事者围过来,她状似无意的往八卦的源头凑了凑,然后便听到了完整版。
“真的!都有人看到的!陈总和那个女人在中药池那边那个呢!”
“不可能吧?不是昨天才认识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陈总整天花边新闻不断,再说了这和时间长短有什么关系?”
“说得也有道理。”
几个人说完一抬头才看到顾九思半侧着身子坐在她们身后,神色有些奇怪,她们和顾九思并不熟悉,却也知道她的冷漠,知道陈慕白对她的倚重,背后嚼舌根被发现,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顾九思干脆彻底转过身,一脸端和肃穆的扫了几个人一眼,半晌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才不好意思凑过去低声问,“你们刚才说,看到陈总和谁在……那个?”
“……”几个女人对视了一眼,感觉找到了同盟,才继续兴高采烈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信息。
一个女人一脸肯定的开口,似乎是自己亲眼所见一般,“就是和昨天刚认识的舒小姐啊,都有人看到的!肯定是他们!听说舒小姐是大家闺秀,我看嘛,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也不过如此!”
顾九思不放心的问,“你们怎么就确定那是舒小姐呢?”
另一个女人接过话,“早上有人在艾叶池边上捡到舒小姐的耳钉呢!给她送过去,舒小姐自己也承认是她的!还给包了个红包感谢呢!”
顾九思虽不知道舒画的耳钉怎么会掉到那里去,可是看到自己彻底没了嫌疑,终于放心了。
由此可以看出,一,舒画出手阔绰,很是会收买人心。二,舒画是个没脑子的花瓶,以后要离她远一点。
顾九思总结完一抬头,看到几个女人都看着她不说话,似乎在等着她附和,她又顿了一顿,十分违心的点了下头,很是郑重的“嗯”了一声。
这边顾九思刚庆幸自己躲过一劫,那边就听到身后络绎不绝的“陈总”。
众人纷纷起身给踏进来的陈慕白打招呼,让座。
陈慕白拦住他们,径直走到了顾九思旁边,“不用麻烦了,我就坐这儿就行了!都坐下吃饭吧!”
说完便坐了下来。
顾九思踟蹰半天,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挣扎半天,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顾九思坐了下来,然后便看到陈慕白手臂上刺目的咬痕,心里有些别扭,偏偏他还貌似故意似的总是在她眼前挥舞着那只爪子。
顾九思硬生生的偏过头去,硬生生的忍住脸红,硬生生的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顿饭吃的并不太平,顾九思刚打算找个借口离开,就看到一道轻盈的身影闪了过来,坐到了她对面,她一抬头看到舒画的笑脸,再想起自己刚才还为嫁祸于她增砖添瓦,心里发虚,垂下眼睛捏起手边的水杯喝水。
陈慕白看到来人,先是别有深意的看了顾九思一眼,才介绍,“舒画,顾九思。”
舒画笑眯眯的看着顾九思,好像真的是第一次见面,“这个姐姐长得好漂亮啊!”
顾九思似乎没想到舒画的演技这么差,心里一惊便被水呛到,咳嗽了几声才勉强抬起头看着她笑了下,“舒小姐。”
舒画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开口,“之前总听顾姐姐的名字,可是一直没机会见到真人,这次终于见到了。
顾九思扯了扯嘴角,她知道陈慕白已经看破,而且昨天她也已经招了,可舒画不知道,她也不能主动说破,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往下演。
陈慕白看着两个人演戏,不时扭头看着顾九思,笑而不语,似乎在嘲笑她,你接着演啊接着演啊接着演啊,你倒是接着演啊。
☆、39
陈慕白这尊大佛往这里一坐;瞬间周围几张桌子的人都退散了;只剩下他们三个。
顾九思一垂头余光扫到陈慕白的手臂;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臂;陈慕白明白她的意思;这次没有为难她;慢条斯理的动手把衣袖放下来;打算遮住咬痕。
可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慢到成功引起了舒画的注意;顾九思完全怀疑他是故意的。
舒画探着脑袋看过去;“咦,这是怎么弄得啊?”
舒画低着头没注意到头顶两个人的无声交流。
陈慕白任由舒画看着,一脸无辜的冲顾九思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你看,不是我不配合你,是她眼太尖,不怪我。
顾九思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然后长长的吐出口气,咬牙切齿的看向别处。
舒画看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便抬起头又问了一遍,“这是怎么了?”
陈慕白轻描淡写的回答,“哦,昨天在后山遇上只小野猫,躺在山洞里睡觉,那么大的雪我怕她冻僵了,便把她抱出来救了她,谁知她醒了就咬了我一口。”
边说边拿眼睛瞟顾九思。
舒画并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真正涵义,顺着陈慕白的话说,“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陈慕白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弯着嘴角转头问顾九思,“你说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
顾九思一向是遇强则强,看到陈慕白这么明里暗里的挤兑她,也不想任由他捏扁搓圆,面不改色的胡诌,“说明了没事儿不要打扰别人睡觉,否则后果很严重。”
“噗!”下一秒舒画就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的看着顾九思问,“这位姐姐,你平时也这么幽默吗?”
顾九思扯了扯嘴角,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幽默了。
陈慕白听了也勾起了唇,这次很快放下衣袖,遮起了手臂。
顾九思的精力终于在陈慕白的眼神和挤兑中一溃千里,随便找了个理由跑了出去。
顾九思一路跑到寺庙的后院才停住脚步,站在偌大的寺院里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又慢慢呼出来。
昨天还大雪纷扬的,今天就出了太阳,虽然还是很冷,不过阳光灿烂总会让人心情好一点儿。
顾九思这个人一向懂得趋利避害,她一般不愿和人深交。如果她愿意和一个人有交集,多半是因为这个人是她可以摸透的,比如陈静康,再比如,舒画。
她知道流言这个东西,挡是挡不住的,而且总是会以最快的方式传达到当事人耳中,还兼顾着越传越难听的属性,当事人听到的那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