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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君子有九思-第29部分

小说: 君子有九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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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地主也斗不成了,陈慕白想了想,很是诚恳的建议,“我们来下象棋吧?你应该会吧?”
  如果顾九思能预见到后来发生的事情,那她此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摇头,用陈慕白的话去回答他,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
  刚开局的时候陈慕白还是挺守规矩的,只是后来……
  陈慕白走棋的时候趁着顾九思没注意炮连打两次,顾九思瞪他,“该我走棋了,退回去。”
  陈慕白厚颜无耻的回答,“我这炮可以连发。”
  顾九思忍了。
  过了一会儿,顾九思皱眉,“哎哎哎,我说你到底会不会下啊,兵过河之前不能横着走。”
  陈慕白一脸理所当然,“我这是特种兵。”
  顾九思又忍。
  又过了一会儿,顾九思伸手把陈慕白的棋子挪了挪位置,“你这是马,不是象,不能跳田字。”
  “我这是汗血宝马。”陈慕白又把马挪了回去,还一脸不耐烦的嫌弃顾九思,“我说你能不能别说话啊,你看谁下棋像你似的,一惊一乍的。”
  顾九思看着贼喊抓贼的某人,忽然笑了,手里的炮越过半个棋局吃了陈慕白的帅,然后一抬手推乱了棋局,“你输了!”
  陈慕白无语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顾九思学着他的语气,“我的是原子弹。”
  不就是耍赖吗?谁又不会!
  陈慕白皱着眉头半晌,妥协,“好吧,再来一局。”
  顾九思没动,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慕白半晌,问,“有意思吗?”
  陈慕白摸着下巴,“我觉得……是挺没意思的,总是赢,独孤求败啊。”
  顾九思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你还能更不要脸点儿吗?”
  说完扔了手里的棋子站了起来。
  陈慕白看她一眼,“哎,你去哪儿啊?”
  顾九思愤然转身,“去地狱!”
  陈慕白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在她身后扬着声音逗她,“顾九思,做人不要那么小气嘛!”
  顾九思不再理他,加快脚步跑了出去。
  陈慕白慢悠悠的收拾了棋子,又坐在门外看了会儿月亮,这座寺庙香火并不旺,除夕夜也没有别的寺庙那么热闹,不见灯火通明,似乎只是一个寻常的夜晚,寂静安和。
  就在他百无聊赖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个人,诡异的笑了一下,站起来往寺庙的后院走。
  走到一间房间前停住,也没敲门,直接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屋里的人正在灯下看书,一身出家人的僧袍,却蓄着头发,看上去比陈慕白大不了几岁。寺庙里的僧袍多为灰色或土黄色,可灯下那人穿着的僧袍却是白色,雪白的锦缎在灯下发出平和的光,柔顺如水,不带一丝褶皱。那人本就长得眉清目秀,在白袍的衬托下别有一番风度气韵。
  他抬起头看了陈慕白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似乎什么都没看到。
  陈慕白对于他的无视也不在意,环视了一圈,屋内摆设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桌子和椅子被那人占据,而别人的床……陈慕白的洁癖让他选择了靠在门边站着,看着桌前的人不说话。
  或许是今晚的陈慕白耐性太好,那人终究还是抬起头来,很是关切的问了一句,“陈三少爷有病?”
  陈慕白立刻就翻脸,“你才有病呢!”
  “没病你来找我干什么?”
  “难道来找你的人都有病?”
  那人好脾气的笑了笑,“我是大夫,来找我的人可不都是有病吗?”
  陈慕白被噎住,翻了个白眼,“我说温让,你躲在这山里也有好几年了吧?怎么这种青灯古佛的无聊日子还没过够?”
  被唤作温让的人一脸平静,“我一点儿都没觉得无聊,来找我看病的人都排到下半年了,我忙着呢。”
  陈慕白装模作样的盯着他瞧,“怎么小的时候我就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等救死扶伤的志向呢?”
  温让微笑着打击他,“那是你眼拙。”
  陈慕白走近了几步,一点儿都没遮掩自己的疑惑,“其实你做医生这一行我一点都不奇怪,毕竟温家本来就是盛产医生的地方,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不好好的在医院待着,为什么几年前突然跑到这山里来,而且再也没有下过山?”
  温让似乎早已料到陈慕白会这么问,慢条斯理的和他绕,“这地方你每年都来,你每次来了都问我同一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就是不会回答你,无论你问多少遍都没用。”
  温让说完之后顿了几秒,似乎忽然想起来什么,带着不确定问,“你不会是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故意来耍我的吧?”
  陈慕白愣了下,眨了眨眼睛,很无辜的洗白自己,“怎么可能,我就是单纯的想知道而已。”
  温让越看越觉得陈慕白可疑,“是吗?我还不知道传说中的慕少这么八卦。”
  陈慕白在温让的注视下败下阵来终于承认,“好吧,我就是之前听人说起过,这个问题是你的痛脚,一踩准炸毛,所以我就来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看来,传闻不虚。”
  温让冲他笑了下,下一秒就收起笑容,冷着脸指着门口,“出去!”
  陈慕白好像还没玩够,又走了几步双手撑在桌上,看着温让,“你就不问问我那个人是谁吗?”
  温让眼底忽然间闪过一丝慌乱,虽然知道陈慕白是故意掉他的胃口却还是问出来,“是谁?”
  “温少卿啊!”陈慕白飞快的给出答案,然后很成功的看到了温让脸上的恼怒,偷笑了一下,装作一脸好奇的问,“怎么?你以为会是谁?还是说你心里还在挂念着谁?”
  温家的良好教养也没有能让温让忍住,他眯着眼睛看着陈慕白,一字一顿的开口,“滚、出、去!”
  陈慕白纹丝不动的和他理论,“哎,你这是干什么,你们出家人不是讲究个不孕不育吗?”
  温让纠正他,“是不愠不欲!”
  陈慕白继续和他玩着文字游戏,“是不孕不育啊,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忍无可忍的温让终于破了戒,亲自动手把陈慕白推出房间,嘭一声开上了房门。
  陈慕白站在门口摸了摸鼻子,然后一脸无辜的边走边自言自语,“那么生气干什么,我说什么了吗?既然六根不净,还装什么出家人……”
  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信封,走回去从门缝里塞进去,敲了两下门扬着声音开口,“你侄子让我带给你的!事先说明啊,我没看过。”
  说完陈慕白在门口等了会,直到听到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继而听到脚步声才转身离开。


☆、43

  怒气冲冲的顾九思在黑灯瞎火的寺院里到处乱逛,她这辈子就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像陈慕白这么无耻!她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和他坐在同一张牌桌上了!
  陈慕白被温让赶出来之后在屋里待得有些闷;便出来散散酒气,最后冤家路窄的两个人在一座偏僻的大殿里不期而遇。
  顾九思推门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座大殿里供奉的是藏传佛,殿内只燃着烛火;顾九思仰着头眯着眼睛一尊一尊的仔细看着。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吱嘎”一声开门声,顾九思转头看向门口,就看到陈慕白走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顾九思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根本没生他的气。
  陈慕白看到已经站在里面的顾九思不见惊讶,倒也不见丝毫虔诚;随意的往蒲团上一坐;盯着周围的佛像看了一圈,又看到顾九思一脸肃穆,别有兴致的问她,“你信这个?”
  “信”,顾九思点了点头,继续仰起头去看面前的佛像,心里默默说着没有说出的下半句。
  佛教修来世,藏传佛教修今生,来世太飘渺,今生太飘摇,我只愿今生能一切安好。
  陈慕白本就是百无禁忌的人,此时只有他们两个就越发的口无遮拦,“那你说,像我这种人是不是要下地狱的?”
  顾九思这才转过头去认真看着陈慕白,在这么庄严肃穆的地方,他眉宇间依旧邪气横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丝毫没有虔诚的意思,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喝了点酒,脸色微红,带着艳色,偏偏眼底还带着好奇,那部分好奇渐渐转化成兴奋,似乎真的想知道会不会下地狱。
  不知怎么,顾九思竟然弯着嘴角笑了起来。
  他如此邪气萦绕,杀伐狠绝,又百无禁忌,别人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到了他这里,怕是连神和佛见了他都要退避三舍,神佛魔三界任由他驰骋,哪还有什么下地狱之说?
  陈慕白出了那座牢笼,整个人也轻松了,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也跟着笑了一下,“你笑什么?”
  “这些神像有的是护法神,有的是明王或金刚,明王或金刚是诸佛或菩萨的愤怒相,平常我们见的菩萨都是现慈悲相,《法华经》里说,佛说观音菩萨为了度化众生可以化现不同的身相,当然就可以显现慈悲和威猛相,不管哪种身相都是度生方便,对于善根众生则以慈眉摄受之,但对于根性顽劣的众生,菩萨并非舍弃不管,调伏这些刚强不化的众生,单用慈悲是不行的,必须使用威猛的手段,使其生起畏惧而摄受之……”顾九思本意是想说无论什么样的人总会有普渡他的办法,可是说到一半却觉得无论是慈悲还是愤怒,似乎对陈慕白都是无效的。
  陈慕白认认真真的看着佛像听着顾九思说完,“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顾九思一顿,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家里有个长辈对佛法很有研究,我小时候听她说过一些。”
  陈慕白想了想,“和你上次说教你刺绣的那个长辈是一个人?”
  顾九思当时就随口一说,没想到陈慕白竟然听进去了,点点头,“是。”
  其实在顾九思的回忆里早已不记得她的音容笑貌,唯独记得的是她跪在佛前的背影。
  很少会听到顾九思提起自己的家人,陈慕白顺着她的话又问了一句,“她对你很好?”
  顾九思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似乎在出神,陈慕白并没有打扰她,安安静静的等着。
  半晌她才摇摇头,轻声回答,“那个时候年纪太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别人对我笑我便认为那是好人,现在想来表面上对我好的人未必是真心,表面上对我不好的人或许才是真的为我着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慕白忽然有些心虚,状似无意的轻咳一声开始转移话题,“藏传佛教是不是有门修行,叫什么来着?男女双修?”
  顾九思一愣,继而脸上一热,就知道陈慕白又开始“放荡形骸”,果不其然,他的声音缓缓响起。
  “不是还有欢喜佛吗,先以欲勾牵,后令入佛智,我觉得这个应该适合我,只是不知道谁来普渡我?”边说就真的凑了上来,认认真真的看着顾九思,似乎真的在和她讨论佛法。
  顾九思不自然的往后撤了撤,皱着眉很无语的看他,“在这种地方,你说这种话不怕下地狱吗?”
  陈慕白一点也不在意,“下地狱?你和我一起吗?”
  顾九思忘了,别人的浪漫是守护你一辈子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而陈慕白眼中的浪漫则是,和你同归于尽,不是每个人都有和他同归于尽下地狱的资格,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殊荣”。
  陈慕白忽然笑了,“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开玩笑的。”
  刚说完就听到门外一声巨响,紧接着天空中就出现了绚烂的烟花,也只是这一瞬,很快天空又恢复了漆黑寂静。
  顾九思探着头往外看了看,“怎么这里还有人放这个。”
  陈慕白很快站起身来,“是我让陈静康放的,快到12点了。走,跟我来。”
  顾九思不知道陈慕白又要干什么,“去哪儿啊?”
  陈慕白把她拉起来,“去了就知道了。”
  出了大殿才觉察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陈慕白带着她在寒风中穿过大半个寺院,最后两个人站在钟楼底下。
  通往钟楼顶部的台阶又陡又窄,还没有照明灯,一片漆黑,顾九思忽然停住了。
  陈慕白上了几级台阶之后才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过来,停下,转身,然后向顾九思伸出手去。
  钟楼位于寺院的角落里,周围一片漆黑,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顾九思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勉勉强强看到她面前的那只手。
  她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不同的是陈慕白这次没有伸错手。
  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雪夜,那天夜里,陈慕白也是这样向她伸出手。那个时候的他们互相试探算计,几个月过去了,如今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变化了吗?还是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什么都没变,变得只是她的心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暗中缓缓响起陈慕白清冽低沉的声音,他在叫她的名字。
  “顾九思。”
  顾九思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嗯?”
  “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他说的郑重缓慢。
  顾九思看不见他的脸,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她的心一溃千里,一片狼藉,竟让她惊慌失措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半晌,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声,带着诱哄,“好了,快点上来,一会儿就赶不上新年钟声了,这次赶不上又要再等一年了。”
  顾九思似乎受了笑声的蛊惑,竟然真的摒弃杂念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跟在他身后踏上了通往楼顶的台阶。
  记忆中也曾有双宽厚温暖的大手牵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只是现在握着自己的这只手细腻微凉,却依旧让她,不畏前行。
  钟楼楼顶的风比下面大了很多,顾九思想要伸手去压住被风吹起不断飞舞的头发,抽了一下,却没有抽出手来。
  陈慕白没松手,看了她一眼,似乎并没有松手的打算,侧过身面对着她,抬起另外一只手帮她把翻飞的乱发理好,掖在耳后,顺便又帮她紧了紧衣领,做完一系列动作之后看着她问,“冷吗?”
  他的动作自然流畅,不见任何异常,顾九思听着自己响如擂鼓的心跳声,觉得自己真是矫情,努力装作不在意的回答,“不冷。”
  陈慕白把她的手整个包进手掌中暖着,“不冷你抖什么?”
  她出来的时候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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