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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天字医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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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随着指引木牌前往初试场所,还没到地方,一个小药僮半路将她拦下,给了她一个信封。

信封上无名无款的,打开来,里面是一张药方,除此之外再无他物,顾晚晴把那药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隐约明白这大概又是大长老给她的提示,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把药方仔细记下,好在这段时间背的东西多,记一张药方也不算难事。

初试场地很大,是个露天的大空场,顾晚晴到了那的时候那里已集聚了许多人,少说也有三四百,大多数是男子,年轻的约么只有十二三岁,还有比大长老还老的。

这次初选,顾家子弟和医庐学员以及外来参选的人员都混至一处,只按年龄划分组次,顾晚晴环顾了一周也没见到什么眼熟的人,直到开始分组时,一些女性医者被分至一处,顾晚晴才远远地看见顾明珠与顾珍珠,她们也见到了顾晚晴,遥遥地点了下头。

初选之前,闲杂人等都被拦至场外,顾晚晴原本还担心阿兽不听话,岂知他乖乖地随着指引出了院子,临走前朝着顾晚晴灿然一笑,还大力挥了挥手。

这次初选的内容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每人分发一张宣纸,纸上写有患者的一些情况及一个药方,但这个药方不是正确的,你要根据患者的情况酌情对药方进行修改,简单之处在于试卷上写明了只需更改三味药,难的地方在于要从这数十味药中找到这三味药并改成正确的,剂量也要与其他药材相配合,才算达标。

顾晚晴这会是完全明白之前的那张药方是做什么用的了,心中一个劲地琢磨,大长老到底因为什么这么照顾她?给她一路开绿灯,想让她做天医就直说嘛何必还弄什么天医选拔多此一举

没怎么犹豫,顾晚晴把背下的那张药方抄到空白处,为了不那么显眼,特地写得犹豫一点,又假装思考拖延时间,省得当出头鸟。

不过也有不怕当出头鸟的,在大多数人还在斟酌药方的时候,已有人举手示意答卷完毕了,虽然那人离场太快没看清是谁,但凭他从交卷到离场一句废话没有的作风来看,像是顾长生。

于是顾晚晴深深地怀疑他是不是也开了后门,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呢?

在顾长生之后,又陆续有人交了卷,场内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顾晚晴一直等到有二三十人交了卷后才也示意自己答完,举手叫过监督后离开了位置。

离开了初试场后,外头聚集了一些人,都是刚刚交了卷子的,聚在一起讨论题目,顾晚晴为免有人来问她,特地溜着边走,顺便寻找阿兽。

“六妹妹。”

柔柔的声音自一侧传来,是顾明珠。

顾晚晴便朝那边看去,见到顾明珠站在不远的角落处,阿兽就在她身边,仍是笑得没心没肺的样。

顾晚晴又不舒服了,笑得像个向日葵似的,这臭小子……到底是为了谁才跟来的

顾明珠朝她迎过来,“我是特地等六妹妹出来的,二叔的车就在门口,我们一并去镇北王府吧。”

对于此事顾晚晴早就答应过,自然不会不应,“能不能先把阿兽送回家去?我担心他到了王府乱走,惹麻烦。”

“无妨。”顾明珠笑着挽过顾晚晴,自然地朝出口走去,“我替你看着他就是了。”

顾晚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阿兽当真是明白事了,她们在前头走,他就在后面跟,一直出了天济医庐,一旁停靠的马车驶了过来,车夫道:“家主已先行前往镇北王府,吩咐小的在此等候两位小姐。”

顾晚晴便与顾明珠上了车,阿兽么,还是跑步。

“他怎么这么奇怪?”顾明珠放下车窗的布帘,眼中满是好奇。

“他晕车。”

顾晚晴把阿兽第一次坐车的情景说了一遍,顾明珠笑得直不起腰来,最后笑声稍歇,才试探地问道:“六妹妹,你最近与傅公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顾晚晴说完阿兽的笑话后心情也没有变得更好一点,此时听到这个人,心情更差。

顾明珠偏了偏头,“上次随二叔进宫为太后看诊,偶遇傅公子,他问起你时……口气似乎不太好。”

“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提起傅时秋,顾晚晴气就不打一处来,没见过他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事情开了个头就撂在那,还得由她来承担后果

虽然时到今日也没传出什么有关于她名誉的负面新闻,她现在也不怕和顾家闹翻做不成天医,但她毕竟是担心过的,再想到傅时秋指着她的鼻子斥责她的情景,她就有拿板砖拍他脑袋的冲动。

“他问我干什么?”顾晚晴才反应过来。

顾明珠摇了摇头,“傅公子只是问为什么进宫的是我而不是你,我想大概是他又觉得不舒服,想找你去医治吧。”

顾晚晴忍着不骂脏话,傅时秋那混蛋,先是串通玉贵妃刁难她,然后胡乱指责她一通,现在不知道又在冒什么坏水,简直是人神共愤

因为顾晚晴情绪不佳,顾明珠也没再继续攀谈,只是简要地介绍了一下王妃的病情。按她所说,王妃身上的挫伤早就好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下不了床,一起来就头晕,顾长德诊断是心有郁结所致,但到底是什么郁结,谁也不知道。

“据我所知……”顾明珠再开口显得有点犹豫,“十多前年,镇北王世子突然去世了,而后王妃再无生养,二叔猜王妃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一直想不开,所以才会小病成疴。”

顾晚晴有点郁闷,如果是因为这个,她也没办法啊,她也没那么神奇的能力马上能让王妃再生一个……这件事还是求助于镇北王比较好吧……

顾晚晴郁闷的当口,顾明珠却在仔细地看着她的神情,巡视良久,她收回目光,不再说话了。

当马车停下的时候,顾晚晴听到车夫叫了一走,“那小哥,别乱走。”

顾晚晴从车内看到阿兽慢慢地朝镇北王府大门走去,连忙跳下车去拦住他,小声警告道:“不许乱走。”

阿兽抬头看了看镇北王府的金字大匾,轻轻歪了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顾明珠这时已与王府的护卫交涉完毕,招呼着顾晚晴与阿兽,一起进入王府之中。

进了镇北王府,顾晚晴才觉得有点出乎意料,她原以为镇北王手握雄兵权势滔天,所住之处一定是处处繁荣步步美景,可到了地方眼中所见竟极为简朴,硬要说奢华,大概只有门口处的两扇大门,底面朱红门钉漆金,门旁两座两米来高脚踏小鬼的狰狞石兽极有气势,看起来不像是石狮,倒像是麒麟。

第五十四章失踪

以麒麟镇宅?反正顾晚晴是头一回见着的。

他们随着王府的下人一路向王府花厅而去,顾晚晴本以为顾长德已先去为王妃看诊,可才行至半路,便见到顾长德站在前方不远处,看着石子路旁的一株月季,似在欣赏,又似在走神。

“二叔。”顾明珠唤了一声,引起了顾长德的注意。

顾长德转过身来看了看他们三个,目光特地在阿兽身上多留了一会,才与顾晚晴道:“王爷正在府中,你与我先去给王爷请安,然后再去为王妃看病。”

顾晚晴点点头,又听顾长德道:“这位……小兄弟就不要去了,不要打扰到王爷。明珠,你陪他在花园走走吧,不要乱跑。”

这大出顾晚晴的意料,她愣了一下,心里涌上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顾长德也没问阿兽的来历便做此安排,难道事先听说过阿兽的大名?

正当她犹疑之时,顾明珠已应了声,带着阿兽转往花园那边了。

阿兽临走前犹豫了一下,看着顾晚晴。顾晚晴虽然对顾长德的做法有点讶异,但阿兽的确是不太适合面见王爷的,如果有什么失礼之处,那就麻烦了。于是她便朝阿兽点点头,嘱咐了句,“在附近就好,不要乱走,我一会回来找你。”

阿兽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大大地咧了个笑容,跟在顾明珠身后走了。

顾晚晴则跟着顾长德,一边走还一边往后看,心里总有点没底似的,顾长德沉声道:“王爷脾气冷厉,一会请安之时莫要出错。”

顾晚晴被这句话吸引回注意,应了声“是”。

他们一路行至质朴而宽敞的王府花厅,在厅外站定,自有下人进内报讯,没过一会,顾晚晴便听到一个沉冷的声音,“让他们进来。”

顾长德连忙欠下身去进了客厅,极度小心的样子让顾晚晴颇为惊讶。虽然顾家不是什么官宦世家,手中无权无势的,但因精擅医术之故,还是比较得人敬重的,就连皇上、太子也会客气地称顾家家主为“先生”,毕竟这是关系身体健康的大事,止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所以顾长德在人前虽然表现得谦逊,但心里还是有点傲气的,除了那几个大头头,一般的官员请他去看病是请不动的,去都不去,就更别提什么态度了。可现在呢?他那谨慎的模样,似乎面对泰安帝时也没有如此小心过。

不过顾晚晴相信顾长德这么做必有缘由,马上便也学着小心谨慎的样子跟了进去,拜倒之时,她就觉得有两束灼光一直照在自己身上,从头扫描到脚,而后才听到一声,“起来吧。”

离得近了些,镇北王的声音也听得更清晰,较之前在门外听到的低沉冷酷,他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些金鸣之音,就像是一个人长期呼喝喊坏了嗓子,正常说话的时候声音就会变得有些奇怪,而他说话时习惯使出的那种力道,听进人耳中却又别有一股震慑之力。

低眉顺目地跟着顾长德站起身,顾晚晴退至一旁后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连头也不抬,直到听到……

“你就是顾还珠?”

顾晚晴复又跪下,“民女正是。”

“早听闻顾氏双株医术超绝,你更是天医的不二之选,想来医术是不会差了?”镇北王并没让她起来,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不过盛名之下未必没有虚士,本王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到这,镇北王停顿了一下,顾晚晴听到一声清响,像是他将茶碗放在了桌上。

“那么,开始吧。”

开始?顾晚晴不由错愕,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镇北王的双眼。只这一眼,顾晚晴竟觉头皮发麻,手脚也软了一下。镇北王的模样并不骇人,相反,还生得长眉挺鼻气宇轩昂,他看起来顶多三十六七岁,身上的衣服平整烫贴,发丝束髻梳得一丝不苟,没有笑纹的眼角,轻抿的薄唇,看起来就是一个极为严肃认真的人。

不过,吓着顾晚晴的却是他过分平静的目光,目光无波,却隐含肃杀之意,无情得一眼便可让人寒毛竖立,顾晚晴觉得……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开始……什么?”顾晚晴问出这句话,胸口一阵发闷,完全被镇北王的气势所压。

镇北王闻言,目光扫向顾长德,顾长德欠身道:“还珠来得匆忙,草民未及向她交待。”说罢转身向顾晚晴道:“王爷征战沙场多年落下腰痛之症,近年来饱受旧疾所困,此次带你前来一是为王妃看病,二是看能否为王爷减轻痛苦。”

原来如此。

她就说么,王妃的忧郁症她大概是没办法治的,怎么顾长德还执意让她前来?原来是为王爷看病,不过,这件事他显然可以早些通知自己,王爷也一直在等着她前来治病,可为什么刚才在花园中时弄得像王爷在府里纯属意外似的?

想到这里,她又担心起阿兽来,要是他在王府里惹了麻烦,被人捉住可不是轻易能够善了的,希望顾明珠能看得住他才好。

镇北王却是笑哼了一声,“临危受命,顾先生对她的医术果然是极有信心的。”他虽然笑着,但经由特殊的嗓音诠释出来,还是带着一股冷杀之气。

既然知道要做什么,顾晚晴就没那么紧张了,不过具体怎么做她还是得听顾长德的安排,以免说两岔去。

见她看过去,顾长德马上开口道:“王爷,还珠有一种推拿之法,配合草民的针灸之术,当祛王爷之痛。”

镇北王听了微一点头,“那就开始罢”说完起身,转向花厅一侧的偏厅而去。

到了偏厅,自然有人准备按摩床铺,准备的时候顾晚晴就在琢磨一会该怎么按,才能既达到目的,又不会让镇北王过多地察觉。

顾长德却是早有准备,床铺备好后请镇北王仅着中衣俯卧其上,而后掀起他背后衣服,借由下针的时候以指尖点了几处,顾晚晴当即心领神会,记牢那几处穴位,待顾长德拔出银针,她便将早已搓热的双手覆于镇北王的腰眼之处,而后按着之着顾长德比划过的顺序,使出最大力气依次由那几个穴位按下,同时心念微动,一股暖意自手心缓缓蔓开。

片刻之后,镇北王低低地“咦”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顾晚晴,打量她一番后才道:“果然有些本事。”

顾晚晴不敢耽误手中的治疗,对此仅略一点头,小心地控制着毒素的吸取程度,过了约么十来分钟,她看向顾长德,无声地说了个“水”字。

顾长德点点头,让人备了盆温水上来,顾晚晴便借着准备给镇北王热敷的机会释放了毒素,又拧了条温手巾覆在刚刚按过的地方。

又过一会,顾晚晴上前取下手巾的时候,看到镇北王腰侧有着一道六七寸长的的骇人伤疤,不免多看了两眼,抬眼时却又对上镇北王回转的目光,“沙场之上,这种伤势算是轻的。”

这是在对她解释?

顾晚晴顿时升起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不敢应声,低着头站至一旁。

那边镇北王已在丫头的服侍下起身穿衣,顾长德问道:“王爷感觉如何?”

镇北王没有回答,看了看顾晚晴,向顾长德问道:“她与聂相家的公子订过亲了?”

顾长德沉声应是,镇北王便没再说话,直到穿戴完毕,临出门前才又说一句:“让她把推拿手法教给崔长禄,以后不必叫她过来了。”

当即便有一个总管模样的太监上前,向顾晚晴欠了欠身。

顾晚晴莫名其妙的,顾长德却是极为意外的样子,而后稍有纠结,在那崔公公也出去后,对顾晚晴若有所思地道:“做聂相家的儿媳与做镇北王的侧妃,真不知哪个才是对你最好的。”

顾晚晴反应了半天才寻思过味来,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这老色胚……不,中年色胚他能当她爹了有木有

“你不必去看王妃了。”顾长德看了看一旁计时的沙漏,“你去找那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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