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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天字医号-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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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织平日是个极害羞的姑娘,可眼看顾晚晴要走,已是顾不得了,待房门关上就急着问道:“昨天说的事……”

顾晚晴歉然地摇了摇头,“我还没问过大郎的口风,不过……二郎却是不太看好的……”

听到这,程织的眼泪便流了下来,顾晚晴心里叹息,由手腕上摘下一个金钏塞到她手中,“相识一场,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这个且做为礼物吧。”

程织连忙推辞,顾晚晴却坚持不肯,把手钏带到她手上,想了想又低声说:“大郎约么也不会在这里久住的,你……还是莫要对他太上心了,况且他对你来说也老了一点。”

程织苦笑,轻轻点了点头,可顾晚晴知道她并未听进去,有时候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奇妙,什么长相身份年龄

,在缘份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春天之后,我与二郎大概会在京城,将来如果你也去了京城,可以去城西顾家找我,一打听就知道的。”

顾晚晴说这些,只是看她可怜,程织也只是点头,她们两个却都知道,一旦袁大郎离开村子,他们想要再见已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了。

小叙过后,顾晚晴又与叶顾氏好好交待了一番,便与袁授上了马,袁授回头向程氏夫妇抱了抱拳,顾晚晴却看到左东权半侧着身子,神色阴霾地盯着自己,知道他误会袁授有此决定是自己的撺掇,对自己有所不满。顾晚晴也不避让,直视着他,没一会便见他皱了皱眉,此时袁授也拨转马头,思晴长嘶一声,已将诸人抛在身后,直朝宣城方向而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归营

与来时不同,袁授带着顾晚晴并没有一路急驰,反而刻意放慢了马速,累了就歇一会,饿了就吃些干粮,冬日里虽没有什么好景致,但喜在阳光宜人,两人都明白回营后必不再像之前几天那样悠闲,便又特别珍惜路上的时光。

“这次回去,我有许多事要你帮忙。”袁授几经挣扎,还是说了出口。

顾晚晴看他脸色不好,立时忧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遇到了**烦?”

袁授摇摇头,低声说:“其他的我都能应付,你不用担心,只不过……这次的事情事关紧要,我身边的人怕是要折损不少,如果……”他皱了下眉,终是直说,“我需要你尽力帮我。”

她能帮上的……顾晚晴松了口气,笑道:“就是这事?你不说我也自会帮你,你放心,有我在,你的折损程度必会大大降低。”

袁授得了顾晚晴的保证,却是心情黯然起来,“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想宠你爱你,并不是为了你的能力。”

顾晚晴愣了愣,才听明白这样的辩白,不由失笑,想了想认真地说:“就算你不宠我爱我,只凭我们原来的关系,我也必然会尽力帮你,何况现在……你这么说,难不成是心里有鬼,才有意狡辩吗?”

“当然不是”袁授说完便扭着脸不再说话,顾晚晴偷眼看去,竟像是生气了。

“你也太小心眼了点。”顾晚晴假意白他一眼起身欲走,不防袁授猛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我不许你这么想我。”袁授目光淡淡,却是无比认真。

顾晚晴不服地瞪他一眼,“也不知是谁也提起的。”

袁授闷闷无语,抱她抱得越发紧了,当顾晚晴发现不对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探到她的裙下去了。

“你……”

顾晚晴低呼一声就要去压他的手,袁授随手一摆,厚实宽大的裘麾已将二人完全裹住,“别乱动,进了风……该着凉了……”

他的声音低软,能醇化人心,手上还带着凉凉的寒意,顾晚晴缩了缩腿,还是忍不住激起了一身的粟米。

“别……”那凉意从腰间探下,倾刻便已攻城掠地,顾晚晴低呼出声,引来他一声轻笑,他的眼睛微眯着,似乎在细细品味,眼中的旖旎与情意,一览无余。

“你这个……”顾晚晴咬了咬下唇,想要拒绝,又觉得新鲜刺激,他们就在路旁,虽有一棵大树遮挡,却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庆幸今日是大年初一,除了他们,路上再无旁人。

“回了营中,我们可不能再这么胡来了……”袁授的嗓音极低,带着似恳求,又似调戏的调调,若不是亲眼见过他在校场上英姿飒爽的样子,顾晚晴真会怀疑这是哪家色迷心窍的二世祖,竟胆大到光天化日就敢乱来。

袁授说着话,手上动作也没停,亏得裘麾暖厚,直到他们肌肤相贴,也仅是感到激动的战栗,而并非因寒冷而来。

“坐上来……”咬着顾晚晴的耳垂,袁授难得地语意模糊,扶在她腰上的手掌也越发收紧发烫,生怕她跑了一样。

顾晚晴双颊酡红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吭声,滚烫的身子就在跟前,她还没触到,就已被烫软了,心里极羞,又极怕,要是有人经过……

“呀……”她身子一抖,却是袁授整个人缩到裘麾中去,微带凉意的双唇从她颈间向下寻去,专挑那软嫩之处吮啄,她的衣服虽然没脱,前襟却是尽敞,加上他那一双不安份的双手又抓又揉,她哪受得往?急喘着抱住他的后颈,想让他住手,却是将他更紧密地抱在怀中,予取予求了。

“轻点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袁授向来无法克制,若她再稍有主动,那便更是一场大战,此时隔着裘麾,她都能听到他粗重喘息,胸前的酥麻与微痛交织在一起引发了一种别样的快感,他的动作却越发狂野,似乎在用牙齿轻咬,顾晚晴又羞又痛连连用手拍他,他这才稍稍收敛,又转攻别处,唇齿尝香的同时,双手捧着她的腿根猛力拉起坐到他的身上。感觉到身下传来的烫贴与顶痛,顾晚晴轻闭了双眼任他引导,可……等了半天,他却没动。

“晚晴,”他钻出头来,将裘麾重新给他们围紧,低语道:“我总想和你说,却又总说不好,我是很珍视你的,你能和我在一起,我有多高兴,你知道吗?”

顾晚晴笑笑,这段时间,他情话说得不少,但总像说不腻一样,当下取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个人以前是个黏人精,现在是个小话痨,说过一遍的话还要说第二遍、第三遍,也不怕人烦。”

袁授轻笑,“我也只黏你,只烦你,一辈子才好。”说着轻轻一摆腰身,就听顾晚晴娇娇一喘,无力地倚在他的胸前,他的心便似要化了一般,心中的甜蜜与满足,再大的快感也比拟不了。

顾晚晴却是受不住了,原本她与袁授已做了一段时间夫妻,对他也已包容了,可今日紧张害怕加羞涩,身体异样敏感,他还没动上几下,她已手脚并用地缠着他,用力抓他的后背,“不行了……”

“那我退出来?”他说着,动作却没停,紧锢着她的腰肢随身摆动,忽又一滞,贴着顾晚晴的耳边,“有人来了。”

顾晚晴一惊,身子抖得厉害,连连推拒着他,可才达巅峰,哪来的力气,虚抓着他的发丝,体内的充实越发明显,磨得她心尖麻软又不知所措,差点没掉下泪来,袁授的动作却越发凶猛了,她被他冲击得连连上抛,骨头都酥了,又听他说“听见没?马车声……”

“够了,够了……”

热,到处都热,热得烧人,顾晚晴只觉得身体各处,连指尖脚趾都飘在空中似的,身子越发轻软,也越发紧致,口中说着什么已然不知,只听到“砰砰”的心跳声,那是自己的,还有那磨着牙紧忍着的喘息声,是他的,“好乖乖,你真好……”

无比简单的几个字,愉悦、喑哑,是那么的撩人心弦,收紧的身心超越极致地荡到更高,疯狂、释放……顾晚晴呜咽着,泪水已渗出眼角,她的眼前一片明白,似乎飘入了另一个世界,所有的官感全都消失不见,只是飘着,忽忽悠悠,不知哪里才是尽头。

她居然晕了过去吗?顾晚晴魂归原位时,连动个手指尖的力气都没有,眼前一片漆黑,耳边马蹄急响,身后靠着的是熟悉而温暖的胸膛,知道自己是被他围在裘麾内赶路,他们还没到吗?她晕了多久?他说的马车……看到他们了吗?顾晚晴无须触及也知道自己脸上定然烧得厉害,实在没勇气和他说话,索性继续装死,实在太丢脸了。

顾晚晴躲在裘麾内看不到外面,但过了不久便觉马速渐缓,远处隐有呼喝声传来,知道他们已然进了营地,不由又是一阵害臊,她居然晕了那么久。

这次回来,他们自然还住东营,袁授打马至帐前轻巧地一拎缰绳,思晴便稳稳停下,袁授也不叫醒顾晚晴,揽了她的腰跳下马来直入帐内。

“世子”

袁授抱着顾晚晴才入帐,沈良便掀帘而入,见了他们的样子连忙低头回避,袁授没有说话,径自将顾晚晴放到屏风后的榻上,又吩咐沈良去别的帐中移了炭炉过来,用毛皮褥子把顾晚晴盖了个严实,这才转出屏风。

顾晚晴本是要醒的,因为沈良出声,实在不好意思,只能继续装下去,待袁授出去她便睁了眼睛,细听屏风外的动静,却是听到脚步声与行动时铠甲铮铮相碰的声音,没一会,沈良开口说道:“世子离营后第二日刘、林二位姑娘便要返京,孙将军劝诫无果,便派了神风营护送,前日神风营校尉负伤返回,他们途遇叛军,只有他一人奋力脱险,刘林二位姑娘、刘造和神风营俱落敌手。”

听了这番话,顾晚晴皱了皱眉,不顾劝诫坚持要走,这实在不像是刘思玉的风格,多半又是林婉的主意,可她们是袁授带出来的,她们被抓了不要紧,却要连累袁授吃瓜落了,真是讨厌

不过袁授似乎没什么反应,声音也淡淡的,“孙将军怎么说?”只闻其音,清朗的声线仿如少年。

另一个较为粗犷的声音道:“将军已连夜派人出营打探,至今尚未有结果,只是这两月常有山贼土匪扮作叛军,将军的意思是,兵临城下,叛军并无出城路线,或许是一些蟊贼也未必可知。”

“蟊贼?”袁授轻轻哼笑一声,“一群蟊贼也能尽俘神风营上下,镇北军可是越发出息了”

他的声音冷厉中含着嘲弄,却又带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威严,顾晚晴鲜少听到他这么说话,也极难将他与这样的口吻联系起来,不由一呆。

屏风外满室寂静,顾晚晴听到轻轻的敲击声,就像是以指尖敲打桌面那样,而后又听袁授开口:“回去和孙伶说,我自会向父王请罚,也请他十日内将刘思玉安全救出送返京城,或许,他还能保住他想保的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病

这话……顾晚晴又听不懂了,平日在营里,孙将军待袁授虽不热情,却也有求必应,袁授对他看着也敬重,只是里里外外都透着客气,不像有私交的,可今天这话,却是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顾晚晴又不免想到左东权与她提过的那件“大事”,是与那有关吗?袁授对镇北王断然是不服的,可毕竟是父子,袁授现在也占着世子的位置,将来的一切不还是他的?还是说她想得不对,袁授计划的事根本与那无关,而是针对袁摄,和其他兄弟的?

顾晚晴越想越多,不知什么时候屏风外已经安静下来,极轻的脚步声消失在床边的毡毯上,顾晚晴张眼一瞧,立于床边正转瞬不眨地看着她的人,不是袁授又是哪个?

装睡被发现,不及之前那桩羞事让顾晚晴脸红,袁授含笑坐于床边,歪头看着她颊边的红团,“呀?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病了?”

顾晚晴刚想否认,又听他坏坏地说:“还是听见了马车声?”

顾晚晴虽然惦记着刘思玉那事,但架不住袁授这么使坏,当下臊得厉害,抽了头下叶顾氏特别制给她的软枕就朝袁授扔过去,可手上无力,枕头转眼落至地上,袁授捡起来,也不还她,人倒是贴了过来,声音极轻,“还没劲儿?下午都使光了?还好那时并无人经过,否则你叫得那么欢喜,岂不都让人听了去?”

“你这坏蛋”顾晚晴的脸上已红到极致了,烧得就快冒了烟,身子也跟着发紧,“以前倒是装得出温柔体贴的劲儿,都是假的,就会使坏,就会笑话我”

“我这么做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袁授正经起来那青涩缠人的劲头一扫而空,只不过话还是那么腻耳,“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使坏,也是为了让你更爱我,如何?我可让你满意?你可更爱我了?”

看他板着脸严肃地问,再想到他下午那么使坏,顾晚晴羞得连捶他几下,却反被他抓了手,现下帐内只有她床边这一个炭炉,外头是很冷的,袁授的手上也带着凉意,越发衬得她自己的手热如火烧了。

袁授皱了皱眉,俯身额头便印到了顾晚晴的额上,再抬头,脸上已带了恼意,“你做的什么天医?自己烧得这么厉害也不知道?”

顾晚晴愣了愣,反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果然烫得厉害,身子也热,果然是发烧了,不是害羞啊……这么一想,刚刚还很有精神的她瞬间便蔫了下去,头也晕了。

袁授气个半死,“你这庸医”说着扭头朝外喊,“沈良,快叫大夫”

顾晚晴虽没精神,但还是“噗”地一声笑出来,尽力朝外头喊了声“不用了”,这才朝袁授招了招手。

袁授也才反应过来,却并无赧然,而是连连催促,“你快点给自己治啊?”

顾晚晴轻舔了一下烧得发干的双唇,握住他的手,眼含情意地望着他,“阿授,你是真的爱我,是吗?”

就这么一句话,刚刚还那么不正经调戏人的袁授竟微红了脸,年轻而英气十足的面孔红起来分外好看,也分外地惹人喜爱。

这样的他顾晚晴又是极少见到了,平日要么是假正经,要么是油嘴肉麻,说出来的话酥酥软软的,听得人骨头都化了。

盯着他好好地看了个够,顾晚晴越看,越觉得他的模样其实变得不多,凌眉厉眼的还是那个野小子,只不过换了华贵的衣裳,也更会梳头了。

“说起来我染了病也是怪你。”顾晚晴难得地嘟了嘴撒娇。

袁授面现懊恼,“的确怪我。”

顾晚晴眨眨眼,“那你可愿意替我生病?”

“当然愿意”袁授反握了她越发灼热的手,脾气倒大了起来,“你怎么说都好,快把自己治好,才有力气罚我啊”

“现在就罚你。”顾晚晴抿着唇窃笑,“你发个誓,愿意替我发烧。”

袁授本来对誓言一事并不怎么看重相信,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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