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长相知(大唐双龙传同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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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处其中的徐子陵却感到对方的气场和杨虚彦比起来,明显要弱上一分。没有那被压得无可抗拒的感觉,却在重重压力下激发了灵敏感应。
那一瞬间徐子陵忽然感受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精神境界,感官在成百倍地增长和放大着,不仅可以感受到徐世绩的气势强弱,还可以清晰分辨出他的最强点和最弱点。——但感受到的同时,他也立刻明白徐世绩的武功比自己高出不只一层。
还没想好应对之策,徐世绩已经出手。
掌风以想象不到的快速推进,明明还有十丈左右的距离,却被对方似有缩地法一般眨眼抛到身后,凌厉的掌风笼罩着徐子陵的面门,竟是要他立毙掌下的杀招。
场外的寇仲几乎同时把己身真气提至极限,随时准备踏入双方的气场。
在掌风触及面门的瞬间,徐子陵出乎意料地不退反进,身子微微一侧,以毫厘之差避过了掌风,双手早已同时探出,一手应对徐世绩另一手的虚招,一手却锁向对方咽喉。
徐世绩一招落空,身子后仰避开咽喉要害,脚下借力弹起,踢向对方小腹。
双方位置如此,徐世绩算准徐子陵不是后退就是凌空腾跃,那时他袖中特意藏的两支强力暗箭便有发射的余地。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徐子陵置于死地,但如果凭真功夫硬拼,纵使杀死徐子陵,自己也要付出惨重代价,何况旁边还站着个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寇仲。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刚一动手时便使出暗器,虽很不光彩,却也顾不得了……
但徐世绩漏算了一点。
长生诀真气的玄妙之处,便是每每在绝不可能间创造可能。
不知为什么,徐子陵敏锐地感应到,如果此时后退将落入对方的圈套。那纯是一种奇异的感觉,虽只一闪即逝,却让他坚信不疑。
心念电转下,他竟然纯粹依靠己身真气的运转,在绝不可能的角度下扭身避开了徐世绩的一脚,同时一手仍是不依不饶地锁向对方的咽喉。
徐世绩大惊之下避无可避,只得一手撑地一手运劲,毫无花假地和徐子陵硬拼一掌。
“砰!”
强烈的气劲交击声响起,徐世绩被反冲之力冲得坐倒在地上,顿时五脏六腑都痛得像要颠倒过来一般,徐子陵向后退了两步,却是安然无恙。原来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寇仲踏入战圈,将双掌贴在他背心处,两人的真气合为一体,硬拼下徐世绩自然吃了暗亏。
徐世绩缓了一缓才说出话来,怒道:“寇仲你到底讲不讲江湖规矩!”
“我本来是讲的,可是对想要暗箭伤人的人就不讲了。”寇仲收回手,抱住肩膀冷笑道。
就在刚刚徐子陵感应到危险的同时,寇仲也有了相似的感受。那是非常奇妙的心意相通的感觉,于是他略一留神便扫到徐世绩袖中暗藏的古怪。
徐世绩脸上一红,站起身来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冷淡又娇丽的声音响起:“徐将军你够了没有。”
沈落雁缓缓走到三人面前,神色间竟有一丝掩饰不去的愤恨和……落寞。
我是寂寞的沈落雁的小分
侯希白说,沈落雁是寂寞的。
他那把美人扇上画下的沈落雁的神态,既不是她在战场叱咤风云的时候,也不是她做军师出谋划策的时候,也不是她和人调笑半真半假的时候……而是她独自坐着,淡淡思索的时候。那神情中透露出的淡淡落寞,足以让看到她的人深受感染。
就像现在她坐在徐子陵对面,双手抱膝,又似热情又似落寞地看着徐子陵。
徐子陵避开她的目光,轻声说:“沈姑娘单独约我来,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沈落雁轻声道,看着徐子陵有些尴尬的样子,又轻轻笑了:“小陵啊,你脸皮这么薄,和寇仲一点都不像,真奇怪你们怎么会是好兄弟啊。”
一句话,就把徐子陵的心思引开了去。
为什么会是好兄弟吗?不知道……早在他最早的记忆的时候,他们就是好兄弟了,甚至——不仅是好兄弟了。
那一瞬间徐子陵忽然满脑子都是寇仲灿烂如阳光的笑容,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能看到,却又似总是看不够。
然后他又想起了那个夜晚,他们在星光下对视,明明是朝夕相处的人,感觉却又似遥远,又似接近。
他很想给对方一个拥抱,最终却是寇仲笑了笑先张开了双臂。
……唇上忽然感到一片温热,徐子陵几乎便要伸手搂住身前的人,触手却是丝织的柔滑,不同的感觉让他一惊醒过神来。
沈落雁却更抱紧了他,喃喃道:“别拒绝我,就这一次好么……子陵……就这一次……”
感觉到对方那又寂寥又绝望的语气,徐子陵心一软,要推开她的手放了下来。
沈落雁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虽然她现在已经是徐世绩的妻子,却掩饰不了真正的感情,甚至在寇仲和他乔装潜入长安寻找杨公宝库,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的情况下,仍然不避嫌疑单独约他……现在又……
那是一种情不自已的感觉……那种感觉,他其实也尝过的罢。
小船在桥洞下飘着,轻轻撞击着桥墩。
临别的时候,沈落雁幽幽地留下了一句话:“子陵,我真恨在瓦岗时没有杀了你。”
还没等徐子陵回答,她便又嫣然一笑:“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啊,究竟要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你陵少动心呢?”
说完,她便决然扭头而去。
徐子陵又一次被她的话凝定在地上。
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补背景:徐世绩是沈落雁的情人,后来成为他的丈夫。李密降唐后徐世绩被重用,后来改姓李,又后来为避李世民讳改名李绩。原谅我把他写成了一个为情嫉妒的人~其实和书里的形象倒没偏太远~沈落雁在长安桥下船上单独约徐子陵这件事是有的,两人KISS也是有过的,只不在一个地方,我把他们写到了一起。
那个,我忘记书里徐世绩用什么兵器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就乱编了个用刀,哪位亲还记得他用什么告诉偶吧》
番外:那些生命中的红颜
徐子陵推开门,看见摆在桌上的饭菜时,心里泛起了诧异的感觉。
隐居在此,他和寇仲仍然维持着小时在扬州的习惯,一人一天轮流张罗一日三餐,今天原本轮到寇仲“当值”,是以见到饭菜已经上桌并没甚奇怪,奇怪的是菜品不仅比往日丰盛许多,还有酒有肉。
长生诀本是道家修真养性之典,修炼长生诀以来,两人武功愈高,对口腹之欲的要求愈低,徐子陵更明显些,虽并不忌食酒肉,却更偏于清淡。所以寇仲张罗的饭菜总是缺油少盐的素食,反而是徐子陵顾及他的口味,常弄些荤腥来。
但看今天……莫非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徐子陵瞬间把一年之间所有有意义的日子回想了个遍。
节日肯定不是了。是两人的生日?不,他们从小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能记得自己的名字已是万幸,哪还会记得什么生日。
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更是胡扯,第一次见面是多少年前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谁还想得起来。
那么,是正式在一起的日子?这也是糊涂账,先不说他们从没觉得曾经分开过,全天下都知道寇仲徐子陵的名字总是连在一起的,就说他们正式躲到这里来隐居的具体时日,也记不得了。
徐子陵左思右想仍然不得要领,索性也不去想,进了屋来找寇仲。
“陵少,今天有客人来哦。”寇仲的大头从厨下钻出,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
“客人?”徐子陵愣了愣,随即恍然,“是希白?”
他们平生交友虽多,真正称得上推心置腹的好兄弟却也有数,如跋锋寒、侯希白、雷九指等,李世民也可算在其中。如今跋锋寒远在塞外,雷九指在京城做他的大老板脱不开身,李世民这个当朝皇帝更不用说。真正有时间和兴趣四处游历,又有本事找到他们的,恐怕也只有侯希白一个。
“难为子陵一猜便着!”一个声音从门外飘入,摇着美人折扇的侯希白笑吟吟出现在门口,又道,“哎,你不会是早早感应到我来了罢。”
徐子陵笑道:“非也,希白的武功愈发高明了,近在咫尺小弟才生出感应。”
“是么?那还要谢子陵当初的一言点悟,让我将画道融入武功,才能更有进益。”尽管多年未见,侯希白进了门却毫不拘束地一屁股坐在桌边,直把这里当作当年的“多情窝”一般。
寇仲和徐子陵也挨着桌子坐下。寇仲将酒在三人杯中斟满,笑骂道:“你小子倒是眼长耳长,竟能找到这里来,还留言说什么今儿是个要紧的日子,让我备酒菜以待。来来,先灌你一杯,再说说到底是什么要紧日子?”
侯希白也不推脱,将酒一饮而尽,接着道:“当真是重要的日子,少帅可知我如何能找到这里来?”
“我怎会晓得?……”寇仲忽然顿住声,表情僵硬。
侯希白好整以暇地笑笑,“啪”地合上美人扇,又“刷”地打开。
他俩现在住的地方正是埋葬他们娘傅君婥的小谷,当年为了免人来打扰娘,他们谨守这个地方未曾告诉任何人,唯一例外的是宋师道,因为他曾对傅君婥一片深情,特地到这墓地伴着傅君婥居住数月。
以宋师道的为人,断不会轻易把这秘密说与别人,侯希白虽是两人的好友,也没什么非找他们不可的理由,唯一的可能就是受人之托,那么这个人……
寇仲叹了口气:“致致还好吗?”
侯希白笑道:“你们两个都善猜谜,一猜便着。”
“莫要取笑我,如果说寇仲有什么对不起的人,宋三小姐定要排在第一个。”寇仲苦笑,“说罢,你带来了致致的什么消息?”
“‘天刀’宋缺下令在今天正式解散岭南宋阀的所有军队,并声明将逐步撤出所有关系当地经济命脉行业的生意,将它们归还国家,以后宋家只做普通商人,再没有宋阀这一说。”侯希白道,“少帅你说,就凭这件事,今天算不算重要的日子?”
寇仲点头:“他老人家早在世民兄统一天下之前便说过此事。如今天下太平,宋家不可再保留任何军力授人以柄。深谋远虑,让人崇敬。”
徐子陵问:“可这和宋小姐有什么关系?”
侯希白叹道:“宋缺同时宣布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宋三小姐在拒绝了多次提亲之后,宣布此生将专心帮助家族打理生意,终身不嫁。”
一句话说出,寇仲彻底呆住了。
侯希白转向徐子陵道:“还有一个消息却是给子陵的,石青璇姑娘月前曾应邀入关,在秀芳大家的住处吹箫一曲,倾倒长安,小弟有幸得闻,更有幸面见她。”他从怀里掏出两件物事摆在桌上,笑道:“小弟今日是做了传书的鱼雁,少帅一份子陵一份,不偏不倚。可惜这等事情勉强不来,所以纵使我看两位姑娘伤心难过心中万般不忍,见到你们也说不出了。”
徐子陵看桌上两件物事,一是一封书信,另一件却是一管箫,一眼认出是尚秀芳曾经托自己送给石青璇的天竹箫,不由得也是一呆。
侯希白看俩人目瞪口呆不知说什么好的样子,洒然道:“怎么,二位仁兄敢做不敢当了?”
寇仲深吸一口气:“好小子,还说什么好兄弟,竟是成心来看我们难堪的。”
侯希白大笑:“莫怪!能看到少帅和子陵难堪,着实新鲜得很!你们两个害了那么多好女子单相思,难道不该受点惩罚?”
徐子陵反讥道:“若说害女子相思,多情公子大约还要排在我们前面罢?”
三人对视片刻,终于一起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却带着深深的歉疚。
多情公子侯希白,风流之名天下与闻。但对他来说,美丽的女子就如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要欣赏赞叹,却未必要一亲芳泽。所以这“风流”二字在他身上,和一般人理解的并不相同。
至于寇仲和徐子陵,更是和风流沾不上边。
只是他两人确实辜负了很多好女子。
送走侯希白,两人对坐下来,一时无语。面前摆着一封信和一管天竹箫,心中涌动的,是难言的感觉。
寇仲叹了口气,终究伸手把信拿起,拆开,念出声来道:“寇仲:这一世你负了我,下一世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徐子陵叹道:“你没必要念出来,还怕我会在意么?我们根本就是半斤八两。”
寇仲捏着信抱住脑袋道:“陵少啊,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徐子陵也似他一般抱头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喂,我们俩向来是你更清醒的,你都不知道那要我怎么办!”
“我更清醒你就有理由糊涂吗?现在罚你想办法!”
“能想什么办法,难道要我现在去找致致对她说我要娶她,而你跑到京城去追石美人?”
“你舍得?”
“我……”寇仲放下手抬头,盯住了徐子陵,“废话,我当然舍不得!”
徐子陵耸肩:“我也一样。”
寇仲盯了他半晌,一手点着他笑道:“好啊,陵少你耍我,你对石美人根本就不像我对致致那般愧疚对不对?”
徐子陵点头后又摇头:“我们之间和你对宋小姐不同,但说没愧疚是假的。只是……”
话尤未了,唇上忽然被封住。
温柔的感觉在唇上逡巡不去,似短暂,又似长久。却是那般清晰,直到刻骨铭心。
唇上的感觉离开的时候,听见寇仲在他耳边接着他的话道:“只是,为了得到一份感情,必须舍弃另一份,对么?”
徐子陵微微笑了笑,主动伸手抱住对面的人。
窗外,天色将暮,晚霞将小谷中的一草一木都染成金黄。
“陵少啊,我们现在这样吃了睡睡了吃,是不是幸福得过头了?”
“就知道仲少你是安稳不下来的,正好我也想再四处游历一番。”
“哗,那就走吧。我可不想再接到侯希白这个护花使者送来的东西了。”
“那种感觉确实很不好受,不过你不觉得这像是逃避责任么?”
“喂你这样说显得我很绝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