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且歌且行,边走边y-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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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的手,一切准备就绪,恋次开始高声吟诵道——
“吾等今将奔赴决战之地,坚信吧,吾等之刃永不破裂;坚信吧,吾等之心永不言败!即使不能同赴战场,钢铁般意志也将与吾等同在!起誓吧,即使大地龟裂,吾等亦将活着再次返回此地!”
不知是恋次的声音太过悲壮苍凉,还是大家的表情太过视死如归,当我们交叠在一起的手狠狠下落的那个刹那,我仿佛听到内心中有什么东西发出碎裂的响声。
凶多吉少……不知怎的,这四个大字就突兀地闪进我的意识里,我一怔,停住了脚步。
“瞬……?”澟不解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抛开这个过于敏感悲观的闪念,跟着澟一起走进最左边的那个入口。
我们沿着看不到尽头的甬道一直往前走,大致过了5分钟左右,我感应到一护、茶渡、石田的灵压相继上涌,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三人应该分别遇到了“被剔除的十刃”,编号为三位数字的前十刃——多鲁多尼、缇鲁蒂和刚腾拜恩。我们提心吊胆地继续前行,灭掉两个巡逻的无名小喽啰之后,感应到露琪亚、恋次纷纷解放了各自的斩魄刀……
“澟……你不觉得……我们俩走的这条路有点太清净了吗?怎么到现在一个像样点的对手都没遇到?”我有些不安地问。
“确实……”澟惶恐地四处张望,“弄不好咱俩最后误打误撞地闯进蓝叔的寝宫,直接升级到boss战了也说不定……”
澟的设想让我不寒而栗:“boss战?别说蓝boss了……就凭咱俩现在这水平遇到个十刃的从属官都成问题!”
澟冲我暧昧地一笑,继而不怀好意地拍拍我的肩膀:“所以……如果咱俩真的遇到蓝叔了,其后果很可能演变成——我被秒杀,你则接替市丸银沦为蓝叔的新宠……”
“What——?!”我气血逆行……
“没办法……谁叫你是个妖孽的尤物,而我只是个普通的美青年呢?”澟故作无奈地看着我,一副自认为无辜纯良的嘴脸——问题是都“嘴脸”了,还怎么可能“无辜纯良”啊混蛋,“到时就等着鬼畜的蓝叔好好疼你吧!”
“我是攻!不信你去问日番谷小白!”情急之下我口不择言,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脑海中自行闪过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井上MM的房间里无数儿童不宜的画面……啊啊,我看到光溜溜的小白含着眼泪喘吁吁地娇吟着“紫堂不要”,一只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好的小手揪着我衬衫的衣领,拉扯之间衬衫上的第一枚纽扣应声落地——stop,我怎么感觉我要流鼻血了啊混蛋……不行,我不能喷——伪亲爹千岁绿殿下教育我们:身为帅哥就必须时刻保持形象……虽然咱爹已经把咱毁得快没什么形象了……
【某无良(冷汗):小紫你今天就是跟本爹过不去了是不是……】
“啊啊啊啊——!”澟激动地尖叫一声,拉出斩魄刀将其变作一支录音笔,他将录音笔伸到我的面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有怪叔叔的feel,“咳咳,紫堂三席,你好,鄙人是女协旗下特派记者花见澟——请问那天晚上……”
澟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手中的录音笔也恢复到斩魄刀的形态,那双刚才还怎么看怎么不正经的灰眼睛蓦地迸射出猎鹰般近乎于本能的敏锐与戒备——我稍微有点愣神,毕竟这小子嘻嘻哈哈迷迷糊糊的形象太过深入我心,他偶尔露出这么认真的表情反倒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瞬,要过来了,快拔刀!”
“哦!”我甩甩头赶走满脑袋乌烟瘴气的思想,赶紧抽出斩魄刀。
擅长鬼道的人一般更擅于感应灵压和隐藏灵压,澟正是这样的人。
我拔出刀不超过3秒,就明显地察觉到背后恶风不善,我赶紧瞬步闪开。
澟随后也跳到我的身边。
“哦~反应还挺快的嘛~”
一个充满戏谑的女人的声音。
“啊啊……赚到了赚到了,想不到死神里也有这样的帅哥存在啊!”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可惜不干掉他们的话,赫丽贝尔大人可是会生气的哦~”
这是第三个女人的声音。
现在,我和澟的面前站着三个女人:中间的人短发,双瞳异色,左眼部有深红色眼线状条纹,目光凶恶,左边的人身材火辣,棕色的皮肤,卷发及腰,长相装束都颇似吉普赛女郎;右边的人留着黑色齐刘海长发,右眼下方有三枚粉色泪状标记,长长的衣袖遮挡着半张面孔。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阿帕契、米菈?罗兹、荪荪——3号十刃缇亚?赫丽贝尔御姐手下的从属官,这不是……原著剧情里把松本大姐和雏森桃打得七零八落,最后多亏山本老爷子赶到才搞定的三人众吗……
我靠……不是吧……
我还纳闷刚才走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一个狠角色都没遇到——这也不符合我们家伪亲爹千岁绿的一贯作风啊,没想到咱爹在这儿算计着我呢——这一遇就是仨啊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唉唉,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啊~一场鏖战在所难免……儿子们,要加油啊!
Chapter44。
虚夜宫,监控室内。
监控系统的屏幕上闪烁着莹莹的光亮,将昏暗的监控室映得分外妖冶诡异,颇有几分魔幻的色彩。
东仙要站在监控系统前,专心地感应着各个屏幕上灵子波动变化的频率——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不过通过灵子的波动,他还是可以判断出监控对象的行动方向。
门口传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怎么……在偷看么?这可不是什么好兴趣啊,东仙。”
东仙闻声,回头,眉头紧锁:“意外了,你不也是因为在意他们的行动才来到这里的么,市丸?”
“讨厌啊,不过是开个玩笑,别摆出那么可怕的脸嘛。”倚在门框上的银发男人直起了身体,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迈着散漫的步伐晃晃悠悠地踏进监控室,走到东仙身边。
“先不说这些,你看——”东仙用手指了指屏幕,“他们分头行动了。”
“啊,真的呀。”市丸银探身,目光草草地掠过活动在屏幕上的身影,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逐渐显得有些兴味索然,“……分开行动的话,战胜的机率可是会降低的哦……唉,那些孩子们到底了不了解自己的实力啊。”
东仙点点头:“而且他们正在通向有趣的地方……”
“是‘三位数’的老巢吧?曾经被剥夺了十刃地位的破面……”银赖洋洋地说着,转身离开,“这样看来……他们肯定是没有胜算了。真是没劲呢,本来还期待着看到些有趣的东西……你自己慢慢看,我先走了……”
“等等——”东仙忽然叫住他,“我感应到最左边的监视屏上灵子波动有些异常……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银扭头望去,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啊啦,刚才居然没注意到——这是两个新面孔啊!”
“新面孔……?”东仙疑惑地重复着。
“是啊,都是我们在任期间从来没见过的面孔呢,很有可能都是今年真央灵术院的应届毕业生……而且,”银凑近屏幕,以便看得更清晰一点,“其中一个,胳膊上还带着十三番队的臂章——看起来好像是副队长的样子。”
“怎么可能?”东仙略略提高了嗓音,“自日番谷冬狮郎之后,真央就再没出现过出类拔萃的人物了——至少据我们的情报了解是没有的……也就是说,这个新任的十三番队副队长只是一个普通的应届毕业生!”
银笑而不答,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地盯着屏幕上的花见澟。
从真央灵术院刚刚毕业的学生的水平,一部分人——能够完成斩魄刀始解的人,在一个番队里能够勉强争得个末等席位;另一部分人——始解无法达到的,只能做一名连席位都没有的普通队员。
所以,就凭一名应届毕业生的实力,想在一个番队里争得10以内的席位都是强人所难,能当上副队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银出神地想着,显示屏中的画面也在飞快地切换着——3号十刃的从属官们拦住了花见与紫堂的去路,双方僵持片刻,阿帕契、米菈?罗兹、荪荪为了速战速决,运用上了三个人开发的合体的招式——混兽神,一个具有鹿角、狮鬃和蛇尾的庞然大物。
哦呀,混兽神这个招式的威力可是相当的强大,不晓得这个新上任的十三番队副队长和另外那个不知是几席的席官能不能撑得住啊。
惊恐的表情在那两个死神的脸上一闪即逝,他们很快稳住阵脚,不约而同地抽出各自的斩魄刀。
倒是蛮沉着冷静的嘛。
屏幕一阵剧烈的闪动,灵子构成的信号紊乱了那么一瞬,画面再度恢复了原来的清晰。两个死神在解放各自的斩魄刀时释放的灵压正是信号紊乱的原因——即使远离战场,银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们的灵压——一个像是狂烈的激流冲破巉岩峭壁的重重阻隔,一泻千里飞流直下般气势磅礴;另一个则像是暮春时节遮天蔽日的花雨,温柔中不失灰飞烟灭的肃杀。前者属于那个长发红眸的死神,后者属于那位副队长。
银审视着两把解放后的斩魄刀,当他的目光落在花见澟手中的斩魄刀上时,他突然睁大了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那个副队长手中拿着的,正是此时此刻稳稳当当地悬挂在他腰间的神枪。
=以下转入紫堂瞬视=
“RP王——?!”
“小宇宙——?!”
这是我和澟完成始解后的第一反应——带着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指着对方的斩魄刀。
“……”
沉默。
“……”
然后两个人同时拄着刀跪在地上——笑的。
“澟……真像你啊……RP王……”我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拍拍他的肩膀。
“彼此彼此……小宇宙……”澟使劲捶着地面,面部表情极度扭曲。
这时,混兽神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两只大脚踩得地面剧烈地震颤着。我和澟很有默契地停止了爆笑,拉好架势。
眼前这个皮糙肉厚的大怪物正摇摇晃晃地向我们走来,深棕色的卷曲的毛发随着他笨拙的步态而微微颤动着。它的移动速度超乎寻常的缓慢,我端着刀的手都要举麻了,它却离我还有好远一段距离。
“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我小声问澟。
澟没说话,而是用仿佛要将对面的庞然大物的内脏刺穿一样凌厉的眼神,不错眼珠地紧盯着混兽神的一举一动。看他如临大敌般戒备森严的表情,我也赶紧将集中注意力集中在迟缓移动中的混兽神身上——澟很少认真对待什么事,所以只要是他认真对待的事情,我一向不敢小看。
远处隐隐传来梳着短发的阿帕契的冷笑声:“犽翁可是强得要命啊,你们要小心哦!”
混兽神还在以慢得可以急死人的速度向我们靠近,看上去丝毫没有要发动进攻的意图,可是澟冷不防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推了我一把,毫无防备的我打了个跄踉连连后退,澟的力道之大,几乎让我摔倒,为保持平衡,我单掌撑地,而后借力一弹,弓着身子一口气滑出去20余米,这才勉强将澟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量彻底抵消。困惑地抬起来头,不等开口问一句“你做什么”,眼前一直在缓慢行进中的混兽神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一团模糊的黑影占据了我原来站过的地方。
当我看清那团黑影就是消失的混兽神时,它已经朝旁边的澟伸出巨大的爪子,澟挥刀顶住它的掌心,身形闪动,瞬步跃起,然而另一爪子迎着澟跳开的方向,劈头盖脸地抓了下去——
我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澟后背喷薄而出的鲜血就如一群被猎犬惊飞,又为猎人的箭雨所射落的大雁,颓废地坠落了一地。
这一切发生在一个短到无法用任何计时工具来测量的瞬间。
被抓伤的澟艰难地跳上混兽神的头部,背对着我半跪在混兽神驯鹿般粗壮的角上,用刀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死霸装的背部已经被撕烂,裸露的后背上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的伤口狰狞地翻卷着,浓稠的鲜红成股成股地流下……
澟转过头来,眯起灰色的眼睛,望着我。
我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三种颜色——
漆黑到什么都看见不的背景、疼得咬破了嘴唇脸色惨白的澟、汩汩而下的凄红的血液。
我终于明白澟为什么要推开我——瞬步是澟的弱势,他即使提到最快的速度也无法躲开混兽神的攻击,而擅长瞬步的我很轻易就能避开这种速度下的攻击;但是我不擅长鬼道,因而在感知对手的灵压变化和预测对方行动上远没有澟厉害,所以无法判断混兽神下一步动向的我即使速度再快,也会因为毫无心理准备而被击中——“与其两个人都受伤还不如只伤一个,与其受伤的是别人不如受伤的是我”——澟的一贯作风……我早该想到的——
这个关键时刻只考虑别人却从来不顾自己死活的傻瓜!
“……”喉咙哑得厉害,我发不出一点声音。手在抖,抖得很厉害——不是因为悲伤,不是因为愤怒,更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前所未有的浓烈杀意在撞击着每一根血管,撕扯着每一条神经。
自动过滤掉那个鲜血淋漓的笨蛋的呼喊(“瞬,别过来”),我架起刀,脚点地,下一秒直逼混兽神的面前,手背上的血管因手腕以几乎要拉伤的角度翻转着而呈现出凸暴而可怕的青蓝色,斩魄刀随着我的动作挽出几个缤纷繁复而错落有致的圆弧,几道被跳跃的火苗包裹的冰蓝色光束如一朵由攒聚到绽开的兰花,既而,光束犹如细密的蚕丝,又像毒蛇的信子,一根一根地缠住混兽神的腰。我反手握刀,用力一挑,无数光丝便以足以勒碎金刚石的力度急速收紧,炽烈中透射着晶亮的丝线深深地绞进混兽神的身体,将其活生生地拦腰斩断,不等那污浊的血液淌出来,光束表面的火苗立即凝结成冰,一层泛着寒霜的冰碴冻结了那面积庞大的刀口,冰层的面积越来越大,很快将劈为两半的混兽神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