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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袁许]大内密探零零三-第7部分

小说: [袁许]大内密探零零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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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力地半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是躺在自个儿厢房里。
  “醒了?”桌边,袁朗站起身。烛光摇曳,为他一身月白色袍子镀了层暖黄。
  “袁朗?”许三多有些迷糊地看着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金醉楼啊。一开口,却发现嘴里有股酸咸味儿。
  “零零四他们送你回来的。”袁朗从壶里倒了水,走到床边,挨着坐下,一手扶起许三多,一手将杯子递到少年唇边,让他漱了口,又拿过痰盂接下吐出的水,看许三多顺了气,这才将东西放到一边儿案台上,轻轻给许三多抚着背,“听说你被灌了不少酒,在马车上吐得厉害。接你回来后,我让李婶煮了解酒汤。你迷迷糊糊喝了,现在才清醒过来。”
  明白事情经过后,许三多叹了口气,靠着袁朗,闭上眼。袁朗也没多说什么,就揽着许三多,任他枕在自己肩头。
  良久之后,许三多抬起头:“……我好像饿了。”
  “你醉酒后,把吃得全给吐了,现在胃里估计都空了吧。”袁朗揉揉少年后颈,望了眼窗外夜色,“李婶他们都歇下了。我去给你弄点儿填肚子的东西吧。”
  许三多点点头,就着袁朗扶他的手躺下,拉拉被子,小声道:“不要放青椒。”
  “知道了。”袁朗失笑,撸了把少年发荏,转身出门。
  许三多揪着被子捂到下巴,忍不住地微笑——也许,在最喜欢、最信任的人面前,总能引出自己内心的柔软,不必伪装,不必强撑,完全地放松,乃至依赖或一点撒娇,这不也挺好的么。
  没过多久,袁朗便端着盛了几样菜的红木方盘回来了。许三多披了衣服下床,走到桌边一看:素菜、淡汤、稀饭,清淡简单。
  同许三多一起坐下,袁朗递了双筷子给他:“吃吧。”
  “嗯。”许三多接过筷子,端起碗,挟了菜,和着稀饭吃起来。
  袁朗静静看了许三多半晌,轻声开口:“以后多跟零零四他们讨教些应酬方法,别再这么被人闷着猛灌了。你是大夫,应该明白这有多伤身。”
  “嗯。”许三多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想了想,冲袁朗笑笑,“其实,我以为你会劝我辞官归隐。”
  袁朗也笑了,就像许三多了解他想说什么一样,他也同样了解许三多的目标:“在保龙一族中干出番事业是你的理想。我会支持你。只希望你也能学会更好地保护自己。”
  许三多放下碗筷,看向袁朗:“那……你也会一直在我身边,是吧?”虽然两人早已互表心意,却还是忍不住想再要一个保证。
  “你以为我前两年是在外面奔波些什么?”袁朗执起汤匙,轻轻敲着碗边儿,溜出一串清脆声响,“不就是为了把江湖中的事务都解决了,然后留在这里陪你好好过日子么。”
  许三多恍悟,却仍有些不确定:“你……不会觉得远离江湖的平常日子太无聊么?”
  袁朗怔了下,继而大笑:“傻小子,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们每个人既在寻常生活,也是身处江湖。”说着,手支在桌上,微微前倾,看向许三多,目光柔和,“只是,遇见你之后,我开始向往一种更安定的生活,和你一起的生活。”
  许三多红了脸,低下头。
  唇角微扬,袁朗伸出手,轻轻擦落少年嘴角的汤渍:“只要你不嫌弃我弄得这些粗茶淡饭,我也不介意同你一起过着普通的生活。”
  许三多摇摇头,指指盘子里所剩无几的小菜:“很好吃。”对上袁朗含笑的眼,认真道,“真的。比金醉楼那筵席更好吃。”
  袁朗笑了,拉着凳子朝许三多坐近几分,揽住他的肩,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同样的,我也觉得在这儿和你一起生活,比江湖上的日子更精彩。”
  温热鼻息烫红了少年耳根,许三多放下碗,拿着筷子的手被袁朗握住,热源传递过来,心跳得很快,却觉得安心……
  月上梢头,许府最后一盏灯灭了。那一夜,袁朗整晚都没有离开许三多的厢房。
  第 7 章
  
  
  昨夜小雨过后,清晨几缕暖光,红了芍药,绿了芭蕉,满园一派清新宜人。
  翠竹掩映间,东面厢房的木门缓缓打开。许三多越过门槛,站在院儿里石阶上深吸了口清新空气,脸上光泽红润。
  “三多,等等。”屋内传出男人的醇厚唤声,袁朗随即出门而来,走到许三多跟前,探手到他颈间,替他理着衣襟。
  清晨日光下,袁朗的脸近在咫尺,熟悉的气息相互交递。许三多悄悄红了脸。
  “好了。”袁朗在少年领口轻轻按了按,手掌隔了衣裳贴着锁骨,冲许三多勾起唇角。
  “那……那我出门了。”许三多脸上发烫,见袁朗笑着点头,转身拾级而下,动作僵硬,走到最后一阶还给绊了下。
  “三多啊。”袁朗忍着笑,叫住许三多,待他回头,微微一笑,“晚上等你回家吃饭。”
  “嗯。”许三多红着脸应了声,转身朝东厢庭院外走去,一直能感觉到身后那注视自己的目光,心跳有些快,却温暖愉悦。
  ——这是许三多受赏放假以来,回朝上班的第一天。这段日子里,他和袁朗生米煮了熟饭,两人心通意通身体也通,袁朗算是当了许家上门女婿,加上其早已扬名江湖多年,许老爹对这‘天下第一剑’作入赘女婿甚是满意。两人的事儿定下后,袁朗搬入了许三多的厢房同住,每日琴瑟和鸣,羡煞旁人。大伙儿沾了这对新人的喜气,许家上下可谓和乐融融。
  出了许府大门,没见自己平日常用的白马坐骑,一问才知,是袁朗吩咐总管给他备了马车,说是‘身体需要’。许三多又闹了红脸,这些日子晚上都挺‘忙’,那臀间还隐隐泛麻,不得不承认……当下这会儿,确实需要马车代步。
  许三多撩帘上车,坐稳后,车夫扬鞭一喝,启程上路。
  悠悠晃晃坐在马车上,许三多透过车窗向外望去,不自觉地憨憨微笑。
  许府离皇宫不远,过几条街便到。虽是清晨,可士大夫们上早朝的车马轿子已多了起来,都算准时。
  下了车,不知谁眼尖一声招呼,便又是一堆人围上了许三多。
  虽然仍旧不擅应酬,可胜在心情愉悦,许三多笑着点头,不太顺溜地应着那些官腔逢迎,直到高城等人将他解救出包围圈。
  进了金銮殿,百官分道并立两侧。不出多时,魏总管一声唱喏,李梦便披着龙袍上了皇位就坐。
  待呼了‘万岁’后,文武官员们依序上前禀奏大小事宜,由李梦在王丞相协助下一一定夺。
  启奏完毕,百官准备退朝。许三多心中暗道今日结束得还算快,想起家里那等候的人,这思绪便早已飞了回去。
  “——那啥。零零三留下,朕有事与你商议。”李梦忽然出声,众人皆是一愣。许三多怔了下,只得留在原地站着。百官互看一眼,暗叹这零零三果然是皇上跟前儿的大红人,这不,皇上有事儿都秘密找他商量了!以后咱可得小心照应着,千万别开罪了许大人。
  待众人退出金銮殿,李梦咳嗽两声,冲许三多招招手。许三多左看看,右看看,行礼,然后快步上前,走到龙位台阶下站定。李梦不满地啧了声,继续招手,示意他再靠近。许三多只得拾级而上,直接走到龙椅旁。
  “咳,零零三啊。”李梦一挑眉,“你知道……最近京城出了什么大事儿么?”
  许三多神色一凛:“微臣不知。”抱拳,有些担心,“皇上,莫不是反贼作乱?”
  “你紧张个啥啊,不是。”李梦一撇嘴,招手示意许三多弯腰靠近,压低嗓门道,“——是东陵书院来京巡讲了!”
  许三多一愣——东陵书院由本朝菁英名士组建而成,每年在全国巡回讲课,为赶考搏仕途的众多文人学子分析当前形式、科举命题思路,并指导如何写出一篇优秀的科举文章。东陵书院盛名远播,在文界乃至士大夫中都备受推崇。
  “而且……”李梦眼里闪动着兴奋和崇拜,“铁路也来了!”说着,一把抓住许三多的手,“知道吧?你知道铁先生的名号吧?!”
  “知、知道。”许三多连忙点头——铁路是东陵书院的新晋讲师,首次开讲便以其渊博学识、深厚文学功底、以及独特清晰的讲解方法博得满堂喝彩,不仅一跃成为东陵书院的首席讲师,还成为了不少文人才子的偶像。
  “知道就好。”李梦满意地点点头,一把勾住许三多的脖子,“零零三啊,现在朕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皇上请说。”许三多心里有些不踏实,李梦此刻的表情太像当初拐自己带他去参加风情节时的神色。
  “朕想让你……让你……”李梦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许三多侧头看他,却见李梦满脸通红,疑惑之余,仍好心地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朕想让你、让你……”李梦声音渐小,成为蚊子家二号亲戚,“——朕想让你替朕去向铁路先生要个签名啊!”
  “签名?”许三多一愣,“皇上何不下旨令他呈上一份签名即可?还可以顺道见个面。”
  “笨呐!”李梦伸手在许三多头上拍了一巴掌,“朕堂堂一国之君,向个平民百姓要签名,若此事传出去,我大唐国威何在?”说着,目视前方,眼神儿中流露出憧憬与崇拜,“铁路先生那般高雅的名流儒士,是值得尊敬,值得热爱,值得妄想……不……崇拜的。岂可对其强逼索取签名?!那不仅太过辱没先生,也让自己失格啊!”
  许三多摸着被敲的脑勺,只得点头应和。
  “除了拿到签名,如果可以的话……”李梦再次勾住许三多的脖子,悄声道,“朕希望你能说服铁路,让他入宫作朕皇子的太傅。”说着,脸上又红了红,“顺便,也能陪朕吟诗作画,交流文学。”
  许三多不解:“可臣听说,王丞相已向皇上举荐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师作太傅啊?”
  李梦眸色倏地一紧,侧眼看向许三多,苦涩一笑:“……许三多。你可知道,一位好的老师,除了要有渊博的学识,还需要具备什么条件么?”
  许三多不语,静待下文。
  “……是让人产生学习的欲望。”李梦闭上眼,无奈地摇头笑笑,自身旁拾起一画卷递给许三多,“这就是王丞相推荐的那位名师……的画像。”
  许三多双手接过,疑惑地慢慢展开画卷,那位名师的肖像赫然跃于眼前——
  震惊!深深地震惊!许三多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副画卷,两手止不住微微颤抖,再看李梦,他竟已流下两行清泪!
  “现在……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吧……?”李梦轻声开口,睫毛轻颤,滑落一滴晶莹泪珠。
  “完全……明白!”许三多的眼角也湿润了,他定定看着李梦,悲痛地合上画卷,哑声道:“皇上,您再撑着点儿。微臣……”抹去眼前雾气,“一定尽快为您办妥!”
  出了金銮殿,许三多仍旧双眼泛红,他攥紧了拳,闷头朝宫外走——
  “——零零三!”身后传来呼声。许三多一回头,却见高城同丞相王庆瑞负手立于玉阶边。
  许三多停下,抹抹眼角,一抱拳:“组长,丞相。”
  “怎么哭了?”高城皱皱眉。
  “没、没事儿。”想起皇上说此事不得外泄,许三多红着脸道,“只是,只是沙子揉眼睛里了。”
  高城抬头看看天:“这皇城之中也能扬得起沙子?”
  许三多语塞。
  “行了,沙子就沙子吧。”王丞相摆摆手,“我刚跟零零七商议,将本月保龙一族例行会议改到今天。零零三,你现在有空吧?零零五、零零四他们都在厅里候着了,你也跟我们过去吧。”
  许三多算算时辰,点头:“好。”
  第 8 章
  
  
  开完例会,许三多自皇城而出,上了马车后,告知车夫要去听东陵书院的讲座。这东陵书院巡讲来京果真是件轰动事儿,车夫随意拦了个货郎担一问,立刻便得了具体地点,遂扬鞭,策马启程。
  不出多时,行至城南,果真见聚贤广场前已人满为患。那远远高台上,几个工人正在搭建讲堂,先是架起遮阳的半透明白纱帐,接着放了桌案,擦拭干净,再泡上一壶清茶;而围着高台坐了一圈又一圈的,不仅有文人雅士、平民百姓,甚至还有达官显贵,人数上千。有的是来听科举应试的,有的则纯粹因崇拜讲师而来,可东陵书院巡讲向来只论学识不分贵贱,纵然是官员,此刻也只得乖乖按序排队就坐。
  许三多本就到得晚,那讲师还未出场,他却只来得及坐在人群外围远远观望。心中暗叹这东陵书院的号召力着实强大,更好奇那铁路究竟是什么模样,有多厉害,能让见惯大场面的京城众人趋之若鹜。
  叮嘱车夫先去茶馆等候,许三多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应坐的位置,望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后脑勺,暗暗咂舌。
  “——铁先生到!”忽听一声唱喏,前方千百余人瞬间沸腾起来,几乎是按捺不住激动地轻轻颤抖。许三多连忙抬头望去——
  风动间,纱帐翻飞。一白衣男子徐步上台,身形颀长,年约四十,一双狭长凤眸,目光流转间,神态似仙似狐。手执一把墨青折扇,唇边挂着淡淡浅笑,气质飘然出尘。
  全场情绪激昂,众人瑟瑟发抖,却竭力抑制着不尖叫出声。只因铁先生讲课有规矩在先,堂上不得喧哗,要求绝对安静,秩序礼仪皆不可废。
  许三多愣愣望着铁路——这就是名动天下的铁先生?虽为人师,但那眉宇间隐隐透着的狂放不羁,倒与袁朗那调调有些相似,只是更添几分成熟稳重,无怪乎令世人倾心。
  铁路在桌案前坐下,不怒自威,浅笑着扫视一周后,进入正题开始讲课。没有刻意与学员拉近关系,那般淡淡的疏离感,众人却因他讲课时若有若无的微笑而完全满足,全心全意顺带偶尔露出痴笑的听课。
  虽然许三多当初是凭武状元夺魁而入选保龙一族,但他自幼也钟爱读书,坐下来安静听讲并非难事,可意料之外的是……听铁路分析讲解科举应试妙法,竟毫不觉得枯燥,反倒能引人愈加专心,听着也不觉累。这东陵书院首席讲师,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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