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 系列+番外 by唯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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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时,bobo依旧紧紧握住我手,上台阶,掏钥匙,开门,进屋。
关门的一刻,他忽然回身,死死抱住我。
“克里斯……”身体被抵在门上的我几乎不能呼吸,却不能自拔的拥住他的肩膀。
像个负气的小孩,他拒绝听任何的劝告,只管抱着我。
手提电话响了起来,也被他霸道的抢走,顺势关机,扔在一边。
看着我的电话,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拨起号码。我以为可以脱身,却被一把捞了回来,密实的掌握。他的力道并不足以制服我,只是希望安慰那失落的心,才没有拒绝。
“伊丽萨!”他对着话筒喊到,“…不要过来了,今天我不回去的…bye”
“笑什么?”放下电话,他看着我问。
“我庆幸自己是个男人,”笑不止,“否则,换了任何女人,被bobo这样禁锢身边,又听见你打给伊丽萨电话,不疯掉才怪。”
“是吗?”他扯住我的腰,“pippo…不会?”
“你说呢?”清明的望入他眼,说出相当圆滑的外交辞令。
唇角现出坏笑,他不答的,是深知我心,还是不愿追究呢?不知何时起,争吵追逐渐渐消失。
“你在就好。”说着,抚了下我眼角,是在抹平岁月的痕迹吗?
你在就好,相爱与否的探问似乎没了意义,只愿挫折时心中想起你,当我抬头,随意望过去,便看到你温柔的站在那里,一切烦恼不再,眼中只有你清朗的眉目……
《似水流年——失意》
国家队的备战即将开始,报到前,我开车送舍瓦去机场。
那也许会是我的世界杯,但注定不是他的。作为世界上最好的前锋之一,缺席圣宴的滋味我无从体会,不同与在俱乐部比赛,大力神杯是每个球员的最高荣誉,可舍瓦,只能是看客。不知道如何劝慰,即不能提供怀抱给他取暖,也不能说感同身受。只是默默的开车,看着路旁树影流动。
告别的时候,他说会用伏特加庆祝我的胜利。
拿过他手中的机票,看了有看,摩挲着“基辅”这个字,“很凉快的城市,我会去。”
“好,”他笑,“我会去机场接pippo。”顿了下,“该上飞机了。”
“保重。”我轻巧的说,是掩饰一丝遗憾,还是希望尽快的别离?
他接过机票,抬头,静默了下,既而道,“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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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杯开始了。
4年前的法兰西,注定不是我的舞台,而这一次,我要让它成为我的。
可事情永远不会如想象中的顺利,练习赛中,我意外受伤,在队里的位置渺茫起来。然后,需要拼命逃离某种关怀————来自于桑得罗漂亮眼眸中的情绪。肆意的接受bobo的照顾。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分房间钥匙的时候,我挑了219,谁都知道代表着什么,多年来的习惯,这样的时刻我需要有他在身边。
更开始同托蒂热烙起来,喜欢他霸道热情的性格,也是为了逃避来自于罗马的另一个人吧?很多时候,弗朗斯的经历是我的羡慕的,自幼便成长于豪门,接受着一个城市的宠爱,那里是你的家,于是全心的付出,从不担心被遗忘冷落,一帆风顺的走过来,是众人口中“血统纯正”的王子……
我想他眼中的自信清朗正是来自于平坦辉煌的足球经历吧?有时候常想,自己的敏感偏执是否因为颇为坎坷的职业生涯?渴望被肯定,被关注,却往往伤害了自己,于是只有小心的保护,不断疲惫的微笑,掩饰所有的想法。
比赛的日子,bobo豪情万丈,不管在什么队伍,主力与否从来就不是他操心的问题。于我则不同,来自于alex、mont的压力使人不敢怠慢,于是封闭压抑自己,不放纵对bobo的感情,执着于球场。
结果呢?两场比赛,两个被判无效的进球……
欢乐永远是短暂的,记得克里斯进球后,跑到场边拥抱我时,有难得的默契;对克罗地亚的比赛最后一刻,攻进一球的瞬间,哨声未响起之前,是天堂的感觉……
我看见自己在比赛时的照片,画面上的pippo正双手合十企求裁判,全无平日的激情四溢。(图14)那一刻,惊讶于自己竟然“瘦骨嶙峋”,“狼狈不堪”,谁说意大利队的kappa穿在我身上效果不错?只是襟弱的单薄无助罢了。
我想说出被淘汰一刻自己的感受,却毫无头绪。
四年前,出局的时候,紧紧的拥抱哭泣的bobo,因为我们还有下一次,因为需要为他分担痛楚。四年后,比赛终止时,我迅速转身离开,不看、不听、不想,管他谁伤心?谁落泪?作为一个看客被动的失败,无言以对……
根本不记得是如何走回休息室的,唯一的回忆是生疼的手掌————痛因来自于那条手链。舍瓦离开时郑重的交给我,是他的祝福。比赛的时候,我戴着它,看人潮汹涌,闻国歌壮美。现在,却惨兮兮的落魄于掌间……
那是一个真正出离愤怒的我,之前因为心情低落,同bobo争吵,不清楚为何他火气那么大,说话的时候句句见血。现在,连争吵的心情也没有,不必微笑,不必闪躲,执意坐在酒吧沦陷放纵。
天性使然吧,即使在惨淡的局面,也不肯失态于外,朦胧间审度自己的酒量,不会咛叮大醉。也不劝慰拼命灌着自己的bobo,看着他一杯杯失魂。
我想那是他的极限了,除了能东倒西歪的挪出酒吧,那个人已经神志不清。
然后,他开始闹事,砸了一家店门。本来,我可以制止的,却疯魔似的扶着墙傻笑,听玻璃凛冽的碎灭,在即将失控的时刻,走过去抱住宿醉的人,冲出人群,拦了辆车把他塞了进去……
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像小孩子般单纯而强烈,似乎砸了一块小小的玻璃便可抵上这座城市带来的失意。
bobo伤了手臂,那是我把他拖进房间放在床上时才发现的。并没有惊动其他人,事实上,因为失利,整个队伍陷入低落情绪,我想不会有几个人在房间度过漫长的夜。
蹲在床边,小心挑出他伤口里的玻璃碎屑,还要应付他醉酒导致的手脚乱动。在断定伤不严重后,我决定亲自处理。清洗,上药,包扎。过程中bobo都很安静,我断定他额头的汗是来自于酒精的热度而非疼痛。
坐在床边,看他熟睡。那一刻,我想了很多很多,却又一片混乱。现实有时过于苛严,但,除了平静的接受,我甚至找不出合适的辞令来咒骂它的不公。然后,我们发誓此生将这份幽怨铭记心头,时时诅咒,恨不得让其体无完肤。
久了,也找不出方法来报复。最后,这种残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只剩外壳的仇和愁,也找不到源头,只是镶入思想,让自己在“未来”的岁月中寄托而来抵御别的繁琐。没有报复,没有偿还,我们于不知不觉中,以一种在事情之初决不敢想象的无比宽容遗忘着,遗忘着一件让自己曾以为会是永生难忘的事……
bobo醒来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本来些须平复的心,因为他的存在而再次波动。不明白为何在他面前自己是那样的脆弱,没有能力做任何掩饰。
不清楚他为什么倒酒给我,平日每次喝酒的时候,他会再三阻挠,因为我的胃,也因为我轻易不醉给他带来的挫败。
也忘记自己是怎样把酒咽下去的,辛辣热烫顺着喉咙一路滚了下去,也呛到了鼻子,酸酸的想哭。
当他蹲下来,用手抹向我眼角的一刻,才发觉自己在流泪。多久没有肆意的哭泣呢?一个球员,一个男人,是不应该轻易落泪的,而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是,只剩一颗破碎冰冷的心。
然后,bobo吻着我,带着掠夺的霸道。灼热的气息中,感受着相同的心伤。
我想自己是真正醉了,不知道说了什么,也忘记如何在他怀中睡去。唯一的安慰是温暖绵长的吻,他已经很久没有对我这样亲密了。一度会以为是被遗忘,可是身处情境中时,依然的娴熟热情,让我想起10年前,自己受伤时候的种种……
在他怀中转醒时,我的额头冰凉,酒力已过,一点点酒精,并不会让我宿醉太久。
Bobo依然紧紧搂着我,即使熟睡的时候也不放松。努力挣脱他怀抱之后,才踉跄发觉我的衣扣除了最后两颗,其它都散开着,是热吻时他的杰作吧?
无奈的笑了下,转身拿起毯子,盖在对方身上。检查了他的伤口,在确定没有恶化的迹象后,我安心的躺在床上,翻覆了会,便睡了过去。失败的痛楚让睡眠并不安稳,过程中几次醒来,直到晨光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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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伊丽萨来到日本,安慰bobo受伤的心。
从机场接回她时,bobo明显的局促不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没需要的,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权利气恼。于是,扣上墨镜掩饰自己的情绪,那是当年bonofani去世时,他教我隐藏哭肿眼睛的方法,此刻,成了躲藏的最好武器,即使在他面前,也弥盖的毫不费力……
假期,我去了马尔代夫。
没有bobo没有家人,只是碰到了些圈外的好友。
长久的相守真是一种罪过,会让我疲惫烦腻,抛弃一切熟悉的东西,在陌生的天地尽情享受,才是轻松快乐。
中间接到西蒙的电话,他说要和在米兰工作的马库其分手。
惋惜之余我尽力劝慰。自己得不到的幸福,弟弟怎能轻易失去呢?人在很多时候都需要亲密的人来安抚伤痛,可惜,偏偏我就没有。即使为了托马索,他们也应该在一起,那孩子需要母亲的照顾。
其实,我并不挽留更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谁也不能强求。当接到米兰拒绝购买西蒙的电话时,知道一切的努力都没用的,他们终究不能一起。
“如果可能,我到希望有人可以游说内斯塔加盟!”结束通话前,负责人这样告诉我。
玩笑吧?那个人…怎会离开挚爱的拉齐奥?
我摇着头收起行动电话,扔回椅子上,又纵身跃进海中,享受难得的清凉。
或许有些事情仍不能释怀,但我们无力挽回。我不想把自己的境遇说的过于悲悯,那并非我所长,于是,只有沉默,等待上帝接下来的安排……
《似水流年————无间爱1》
不久之后,我回到米兰,为下个赛季作准备。
每年训练期间,都会迎来我的生日。那样的聚会烦乱匆忙。俱乐部高层、演艺界名人、赞助商代表……总是适时出现,给我祝福,也做着各自必要的应酬。
Bobo通常不喜欢出席,这样的场合我顾及不到他,避免气怒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在场。他会在party结束后出现,陪我度过生日的夜晚。
西蒙总会从罗马赶来,帮我打理一切,对于这件事,他乐此不疲。看见那忙碌的身影,心中便涌起浓浓暖意,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个人,为你操心牵挂。
今次的聚会有些特别,当我看见和弟弟一同出现的桑得罗时,就冒出这样的想法。
很少看见他穿的如此靓丽,裁剪合度的外衫称着完美的身型,随意敞开的领口,即不铺张,又显出足够的活力。再配上一张俊脸,轻易成为场中焦点。
他还是那样独特,轻而易举的从众女子包围中脱身,没有皱眉厌烦,没有太多客套的话,永远的微笑以对,便适当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穿过人丛,来到我面前。
见他皎洁的笑了下,道,“今晚的主角何以如此悠闲的站在角落?”说着便举起酒杯碰上我手中的,贺着生日快乐。
“何须我的解释?”喝下一口酒后,我才回应,“那些人不都是为了各自的事情而来吗?忙着联络自己的人脉。弄不好,他们已经忘记为了谁而出席。”
听了我的话,桑得罗的眼中掠过一丝明亮,仰头又咽了口酒汁。
“我都忘记了,”拍了下自己的头,继续到,“谢谢你来祝贺我的生日!”
“呵呵,pippo都没注意西蒙的脸色阴沉成什么样子了吧?”他闪身,让我看见大厅一端弟弟的表情,“对于我的到来,他是极不情愿的。”
“西蒙是听见了风声吧?”进来关于内斯塔转会的消息传的风起云涌,“我想他是怕队长离开,才不愿意你来米兰的。这样的时候,你最好避嫌。”
“是吗?”他又看了弟弟一眼,道,“pippo觉得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不要轻易决定吧?离开自己曾全心投入的地方是痛苦的,除非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真的不要,那种感觉任谁都会铭记一生的。”
他望了我好一会,“我希望自己永远忠诚下去,可是……”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他只摇了下头。
“其实,米兰真的需要桑得罗这样的球员,大家都在担心我们的防线。”我忽然自言自语起来,是真心的话,如果有了他,一定会不一样的。
“pippo希望我来吗?”他凝重。
“当然,”我拍了下他肩膀,“哪个俱乐部不想要拉齐奥的队长呢?”
“我是说…”覆住我搭在他肩的手,桑得罗道,“pippo想要吗?不是俱乐部。”
“如果你是前锋,我一定拒绝!”摸棱两可的敷衍,我明白他掌心的温度,却不愿言明,完全游戏的口气。
此时,几个朋友走过来,加入聊天的行列。
真庆幸,及时的很。避免了尴尬继续,我举杯畅饮,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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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散去时,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留下西蒙打点剩下的事情。
心中隐隐的期待吧,自世界杯后很久没有和bobo见面了,他一直同伊丽萨一起,只是在得知我为了萨曼莎与coco“大打出手”时,来了个冷嘲热讽的电话。
“你也相信那是真的?”我笑的前仰后合,怎么会有那样的传闻?以为球员都是白痴吗?大庭广众下做如此难堪的事情?
“当然不!只是恭喜你又�